“罗言湛,不好好的待在六弟的府上,跑到汇贤楼做什么?”为了不被某人的胡言乱语气死,惠王决定岔开话题,“若是被六弟知晓,小心你今晚睡瑞王府大门口。”
罗言湛垂下眼帘,低叹一声:“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惠王的话刚一出口,悔的肠子都青了,出于自身安危考虑,应该直接说自己没空的,非得给罗言湛一个说话的机会来气死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给自己找虐么?
无奈说出来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惠王的脑袋里回荡着四个大字“听天由命”。
罗言湛一本正经的说道:“思来想去,对于墙王称号落入你手,我感到非常不服气。”
“噗,”惠王大笑,一扫郁闷的心情,“与我相比,罗言湛你还太嫩了些。”
“虽然你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罗言湛露出鄙视不屑的神色,“但是不能代表你比断袖的我厉害到哪里去。”
罗万默默的捂脸——少爷,您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连风流都要和人比。
惠王皱眉,“罗言湛,说到底,你就是来挑衅滋事的?”
“不是啊,”罗言湛无辜的睁大眼睛,“我是来与惠王殿下您一比高低的。”
“一比高低和挑衅滋事有区别吗?”惠王的眼中多了几分不耐烦,挥挥手准备回房同锦榭用早膳,“本王的耐心有限,你若是再不走,本王叫人把你乱棍打出去。”
罗言湛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差点忘了,得赶紧和你把事情讲完,我还要去见我爹。”
“罗……罗老大人如今在帝都?”惠王有些结巴,这几天流连于汇贤楼,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如果罗老大人真的在帝都,那么他就动不得罗言湛一丝一毫。
罗言湛点头道:“是啊,都来好几天了。”紧接着,他讲话题撤回“正道”上,“我说惠王殿下你这般急匆匆的要走是为何事?难不成忽然觉得资质与本少爷一比,相形见拙,无地自容了?既然你这么识相的乖乖认输,赶紧让我见见锦榭美人。”
惠王真的很想一脚踹在罗言湛的脸上,但是那张脸偏偏生的妖孽,让他有些于心不忍……微微的一失神,罗言湛抓住时机,一锤定音:“看来殿下是默认了!”
惠王拦住准备往房里闯的罗言湛,“认输?本王绝对不会向你这样的白痴认输!”
惠王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露,围观许久的汇贤楼老板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氛,终于出面调解:“王爷,罗少爷,既然你们都不服输,各执一词,费再多口舌都没用。不如进行一场小小的比试,一比高下不就行了么?”
罗言湛沉默不语,看上去有些迟疑,似乎对比试没有太大的信心。
“花老板的提议非常好。”惠王神色逐渐平和,戳戳罗言湛的肩膀,“看你这么可怜,让你出题给本王。本王如此大发慈悲,你可要把握住时机,尽你这颗猪脑袋最大的能力想出难题来才行,别到时候输了哭鼻子。”
“哈”,罗言湛轻轻展开折扇,挡在嘴巴前偷偷笑了笑,然后用力一合扇子,“不如这样吧,惠王殿下,若是能让沅承喜欢上您,我便认输。”
作者有话要说:T。T最近一段时间,每天从早上9点一直忙到晚上8点才下班(=皿=最后连块月饼都木有捞到),回到家基本上就是装死状态,加上这份狗X的工作弄得情绪一直很消极,身体也不大好……所以一直以来,更新的不太稳定,万分抱歉的讲,内流满面。俺会尽快把该浮云的都统统浮云掉,积极的回归到日更党的行列,握拳~
祝,中秋节快乐~爱乃们=3=
求评求收藏,当做月饼喂给俺吧(TAT月饼控继续泪流满面)……或者,能蹭个胸不=w=~
别有目的,坐享其成
正在等待穆朝回来回报消息的沅承,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有些痒的鼻子,有一种莫名的不详预感涌上心头。他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不遗余力的洒满整个院子,春末不应该再会觉得寒冷了,但是沅承此时此刻有了此种感觉……
汇贤楼内,一阵诡异的寒风卷着几片枯黄的叶子从人群中呼啸而过,罗万和花老板默默的对视一眼,同时挠挠散发出焦糊味的头发,刚才他们有一种全身酥麻的感觉,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罗言湛笑颜如画,笑得童叟无欺、人畜无害。
惠王透过这层表皮,清楚的看到一只恶魔正猖狂而得意的哈哈大笑。
“罗言湛!”他咬牙切齿的叫道。
罗言湛一脸认真的问道:“惠王殿下,您没有信心让我认输吗?”
刚才还说着“罗言湛太嫩了”之类的话,现在这般情形让惠王无论如何也要撑得起面子,但是答应的话要说出口又实在太过艰难,“我……我……”手掌悄然握紧,一咬牙,一狠心……话还是难以开口说出。
毕竟,对方是他的亲弟弟,狼爪真的不好意思下……
“咦,惠王殿下,您怎么忽然发起呆来了?”罗言湛大声的提醒道,“不会是我出的题目真的难倒您了吧?”
“……”惠王左右为难,急切的希望时光可以倒退那么一丝丝,时光重来,自己绝对不会主动去和这个家伙打招呼。
罗万看不下去了,扯扯少爷的袖子,低声劝道:“少爷,您这样有些过了,还是另换一个对象吧。”
罗言湛扯开侍从的手,故意高声说道:“惠王殿下一副马到功成的样子,除了沅承我实在想不到有谁具有挑战性了。再说了,惠王殿下又不是没调戏过自家的兄弟,哪里过分了?”
惠王咳嗽几声,抬头想望天,无奈看到的只有天花板。
据可靠的小道消息,惠王他娘有一貌美如花的亲妹妹。按理说身为皇亲国戚,长的又美的女人,应该嫁给门当户对的翩翩贵公子……表面上确实如此。
可惜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惠王的妹妹嫁给了一个“流氓”,并且在不久之后生下了一个小“流氓”。
个中缘由,除了家里人,外人不得而知。反正,靠着惠王他娘的关系,“流氓”在家乡官府中弄到个不大不小的闲职,人模人样的装扮起来,倒也像个一本正经的官家子弟。十几年后,“流氓”觉得在家乡那地方混得再好也没有前途,但是年纪大了,不想再折腾,于是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帝都来。
殊不知,此乃送羊入虎口。
小“流氓”继承了他娘的美貌,他爹的个性,人虽然聪明却没有用在正道上,整天在繁华的帝都内沿街溜达,调戏美女,不务正业。不知道这位小“流氓”是哪个筋搭错了,在某天喝醉酒后,笑嘻嘻的跑去和惠王表白。
惠王乘机把他这只羊给吃了。
事后,惠王表示,他喜欢表弟这样的已经很久了,自动送上门却不吃掉的是笨蛋。
小“流氓”抱着被子啃被角,一再表示自己是开花眼表白错对象了,但是没多久之后,惠王的贴身侍从亲眼看到二位恩爱有加的粘在一起。
过了几年,惠王与锦榭的事情出来后,皇上才知晓二儿子还做过这种更过分的事情,但是为了皇家颜面,他唯有下旨说这些那些的都是谣言,统统都是谣言,然后默默的回去抱灵位继续痛哭流涕。
但是嘛,不痛不痒的一道圣旨是阻止不了人们继续调侃各种宫中趣事的,一传十,十传百,惠王与表弟的事情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
罗言湛觉得,连兄弟都调戏这一点他是比不过惠王的,也唯有这一点。
“既然说到挑战性,我觉得……”惠王眯起眼睛,“景王更有意思。”
罗言湛叉腰大笑,活像见到一个大白痴,“惠王殿下那么急着输给我么?反正我是不介意的。”
“嗯?”还没开始呢,就给人说“输定了”,让惠王很不爽,眼底的火焰不断蹿升。
罗言湛看看左右,凑到他近前压低声音,说道:“唉,谁让我心底如此善良呢!好心的提醒你一下……根据我多日的观察,不管男女,景王一点兴趣都没有。”
惠王狐疑的瞧着他,“你怎么会知道,你追求过景王?”以前,帝都内曾经传过“罗言湛是景王男宠”的流言,而且罗言湛来到帝都后,立刻奔进了景王家门,所以不得不怀疑这家伙真有个什么暗恋史。
“景王这种烂木头,小狗才去追求呢。”罗言湛一脸不屑,“因为我的直觉以及事实,你想想看,你这个二弟都成亲了,可他身为兄长依然孤身一人,甚至冒着让皇上大怒的危险拒绝了一门又一门的赐婚。再者,像我这般美的男人在府上,他一点心都不动。你说,他不是对男女都没有兴趣,是什么?”
独自站在屋内的景王,冷不丁一个喷嚏,手中画笔一颤,墨色的线条顿时扭曲变形,他瞅了瞅桌上的画像,一把抓起,撕了个粉碎,然后,与隔着几条街以外的六弟一样,郁闷的望向窗外的天空。
惠王沉默了,原来皇兄冷漠淡定的外表下,是如此的不寻常。
罗言湛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幸好我出于善意,没真的让你去追景王,不然我赢的也不安心。”
惠王翻个白眼,这么说我该好好的感谢你,感谢你全家了?
“罗言湛,沅承是你喜欢的人,”惠王稍微恢复点正常的思维,苍亭不行,沅承同样不太能接受,兄弟间的爱情什么的最好都浮云掉,“到时候沅承若是爱上本王,对你不理不睬,你可不要后悔。”
“不会不会,”罗言湛摇着扇子,“我绝对不会。”
惠王冷哼一声,“你现在觉得不会,到时候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了,可就难说了。”
罗言湛眉头微皱,道:“惠王殿下,届时罗某只会祝愿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永结同心,我别无他想。毕竟……”
惠王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世上又不是只有沅承一个男人。”罗言湛无所谓的摊摊手。
“听你这么说,似乎你对六弟的感情并不深。”
“惠王殿下,”罗言湛有些不大高兴,“我发现你很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这是病,得治。”
惠王努力克制住操起板凳往罗言湛头上砸的冲动,又吞下无数骂人的话,淡定的开口说道:“好吧,罗言湛,就这么说定了!”
“好!惠王真是爽快人!”罗言湛一击掌,“时限一个月,惠王殿下觉得够用吗?”
越听罗言湛的话,惠王越觉得这家伙很欠扁,可是揍人的事情在罗老大人仍然在帝都的情况下万万做不得,唯一能做的是——忍气吞声。
惠王第一次觉得自个儿这个王爷做的太窝囊了。
“可以。”不想答应也必须答应,夸下海口后必须负起责任。
“在场众人便是见证人,一个月内见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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