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要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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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要爬墙-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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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家世代居住的惠河郡也在此次南巡的范围之内,想到此处,众位大人不禁不约而同的想到——退出朝廷好几年的罗家又要有一番动作了。
  
  沅承听着官员们的议论,面子上无动于衷,心里头在冷笑着。再看看景王,永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觉得很有趣。
  
  一个时辰后,南巡队伍来到江边,早有数条官船停靠在此,为主的船上彩旗飘飘,栏杆边每隔几步便站着一名士兵,目不斜视,精神抖擞。皇上被众星拱月般的簇拥上船,接着是官员按照品级大小依次上船,而码头上到处是忙着搬运物品上船的人们,来来往往,混乱成一团。
  
  沅承跳下马,穿过来往不息的人流去找罗言湛,半路上碰到罗万一个人一脸愁苦的站在岸边。
  
  “你家少爷呢?”他问道。
  
  “已经到船上去了。”罗万张口说道,紧接着弯下腰剧烈的干呕着,脸色更加难看。
  
  沅承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罗万看上去恨不得一头撞死,“我晕船,不敢上去,只能随着车队在岸上走,可是又担心别人照顾不好少爷……”
  
  “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言湛的。”沅承笑了笑,上船找罗言湛去了。
  
  罗言湛的屋子里空无一人,沅承来来回回的在船上找了好几遍,又询问了好些人,但没人看到罗家大少爷,猛然抬头时,看到景王抱着兰草正幽幽的盯着自己,冷不丁的被吓着了。
  
  他没忍住,问道:“皇兄可有看到罗言湛?”
  
  景王摇摇头,眼神古怪,黑眼圈比昨夜更明显,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沅承没来由的一阵难受,急匆匆的跑到甲板上……船在此时开了,江面吹来凉爽的风,令人浑身舒爽,头脑也变得更清醒。
  
  他忽地意识到——罗言湛根本就没有上船!
  
                  一朵奇葩
  船队出发一个时辰后,离码头不远的山上,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周遭虽是略显昏暗,但挡去了夏日的热气也是件舒爽的事情,再看近处草长莺飞,远处群山苍翠欲滴,空气清新,风情宜人,走在崎岖山路上的白衣青年不由地停住脚步,深深的呼吸一口,笑容温润绝世,有着玉一般的淡淡光华。
  
  轻袍缓带,露出纤细白皙的颈,和一小段染着几点血迹的纱布。罗言湛低头瞅了瞅,又将衣领往边上扯了一点。
  
  这一扯用力稍微大了些,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纱布上血色更盛,他皱起眉头,含糊不清的嘀咕几声,合上衣领,垂头丧气的继续往前走。
  
  他没走路还算平坦的官道,选的一条人迹稀少、宁静清幽的野道,有些地方的野草长的比人还要高,拳头大的黑色蜘蛛在草间结了大大的一张网子,惊悚无比的吊着一只小鸟的尸骸。
  
  罗言湛有些后悔了。
  
  孤身一人走在陌生的山野上也就罢了,偏偏周围景致宁静中透着不寻常,古怪到连赏景的心情都没了,走着走着见前途茫茫,更觉得无趣。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走官道来的顺畅。
  
  “唉——”罗言湛长叹一声,觉得累了便往旁边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上倒去,刚踏前一步,耳边想起可疑的“簌簌”声,紧接着脚踝处一紧,他整个人向后栽去,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眼前一片缭乱,自己头朝下被吊在树枝上。
  
  一阵头晕眼花,脑袋想绑了千斤巨石般的沉重,肚子里的早饭都快要统统吐出来了,罗言湛一手抱头一手捂嘴巴,直到颠倒的世界中来了一伙人后,才勉勉强强的喊道:“救命啊——”
  
  “见鬼了,居然是个人!”为首的虬髯大汉骂骂咧咧道,肩上扛着一把暗淡无光的大刀,“狗///日的,白费了老子几天的心血,难得出来打一次野味,居然是个不能吃的上钩了!”
  
  旁边一名贼眉鼠眼的精瘦男人扯扯他衣服,小声说道:“大爷,这条道上从来没人走过,瞧他这身打扮该是富家少爷。有钱人家的打死也不会走这条野道的,我看这事古怪的要紧,小心微妙啊。”
  
  “狗///日的婆婆妈妈、唧唧歪歪个什么,”虬髯大汉用胳膊肘捅开精瘦男人,“老子他阿娘的在山上待了两三年了,这点事儿要你教?”
  
  精瘦男人连忙嬉皮笑脸的练练鞠躬,“小的太担心了,大爷莫怪。”
  
  虬髯大汉乜斜他两眼,耍了几下手中大刀,对身后小的们命令道:“去,把这家伙给我放下来。”
  
  几个小兵不敢怠慢,手脚麻利的将罗言湛放下来,还没等他来得及挣扎,已用绳索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虽然结实,但捆法相当难看,罗言湛忍不住抱怨道:“本少爷又不是一头猪,为什么要绑成这样,你们这帮蠢货!”
  
  一名小兵被惹恼了,作势要打,虬髯大汉挥手阻止,大笑道:“绑的确实很丑!不过……”他大步走到罗言湛身前,转为阴笑,“你很快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罗言湛十分天真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就要见阎王去了,”虬髯大喊眯起眼睛,举起大刀,“这条路不是你该走的,你却偏偏要走到这儿来,怨不得我们下杀手。见到了阎王爷,可别告我们的状。”
  
  此等性命攸关之时,罗言湛的注意力却放在人群中的一名男人身上,那人大约四十岁的年纪,一身粗布衣,头发散乱,相貌端正,剑眉星目,与歪瓜裂枣的同伴相比,仿佛是生长在狗尾巴花中的一朵奇葩。
  
  他眨了眨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抬头对那大汉说道:“这位大爷,看你们样子像是拦路……劫富济贫的,我乃惠河罗氏的嫡长子,家中钱财万贯,杀了我不如来笔交易,向我家敲笔银子,然后放我回去呢。有银子赚,又免了杀人罪孽多好啊,是吧。”
  
  奇葩的眼神微微一变,不动神色的站在原地。
  
  “拿了银子也不能放你生路。”虬髯大汉冷冷的说道,猛地在罗言湛的话语中寻到某个关键,神色一怔,紧张起来,“你……你是惠河罗氏的嫡长子?”
  
  “嗯,嗯,”罗言湛捣蒜似的点头,“我家可有钱了,多少银子都给你。”
  
  “果然像个败家的玩意。”虬髯大汉一脸鄙夷,乱转的眼珠暴露出他慌乱的内心,硬着口气吼道:“像你这么个纨绔子弟更该杀!”
  
  罗言湛囧了,不为钱不为物,只想杀掉有钱人,这群山贼到底是干嘛玩儿的?
  
  虬髯大汉懒得多言,举刀便要砍。
  
  罗言湛看到那朵奇葩飞身掠来,便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把破刀砍向自己……
  
  “大爷,小的觉得此人先杀不得!”奇葩握住虬髯大汉的手腕,力道不重,但是大汉却觉得自己动弹不得,他惊诧的瞧着这个一直名不见转的小兵。
  
  “为什么?”虬髯大汉一开口就觉得更奇怪了,他有必要询问个小兵来做事么?
  
  奇葩没给他反悔的时间,在他耳边语速不急不慢的说道:“罗家势力极大,说不定对主子有好处,您若是贸贸然的就杀掉他,恐怕会是个更大的忧患。”
  
  精瘦男人偷听到,大声叫道:“没错没错!惠河罗氏,惠河罗氏啊!”他那副激动的神情像是找到了老祖宗似的,“他说的一点没错,我觉得他对主子有非常大的利用价值。”
  
  虬髯大汉抓了抓头发稀疏的脑袋,与之前自己惊惶无措,举刀就要杀人灭口相比,两人都说这样的话该是有道理的。
  
  “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暗自舒口气,庆幸自己手慢了一步,没闯出大祸来,“我试下这小子的胆量,免得因为胆子太小进了寨子反而添乱。嗯,看样子这家伙胆子还挺大的,我对纨绔子弟的看法有些改观了。”胡乱找了个借口,见小兵都挺崇拜的看着自己,心里得意至极,“小的们,收拾收拾,看看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我们撤退!”
  
  奇葩主动扶起罗言湛,两人相互看一眼。
  
  罗言湛目光火热。
  
  奇葩眉目沉静。
  
  奇葩掏出黑布条儿蒙在罗言湛的眼睛上,说了句“走吧”,语气不似山贼般凶狠而不怀好意。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只解了脚上的束缚,双手还结结实实的捆着,不然罗言湛定然要对身边的这位大叔上下其手,“改日一定百倍报答。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
  
  奇葩斜他一眼,“谁说我是救你的?我请大爷留着你,不过是为了物尽其能。这前面可是狼窝虎穴,你能不能逃出生天,要看你的造化了。”
  
  精瘦男人抛过来凑热闹,一双小眼泛着兴奋的光芒,活像只找到了食物的硕鼠。
  
  他前后看看,大爷带着几名小兵脚步快,已经走出老远,后面稀稀拉拉的跟着几个没精打采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龚笑笑啊,跟你商量件事儿。”
  
  “噗——”,听得那名字,罗言湛没忍住,脑袋靠在奇葩的肩头上“吃吃”的闷笑起来。
  
  奇葩瞪他,精瘦男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有你什么事儿,笑什么笑,笑什么笑!严肃点儿,听见没?”
  
  “听,听见了……”罗言湛咬紧嘴唇,但笑声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溢出。
  
  精瘦男人恼火了,从怀里掏出块脏兮兮的破布塞进罗言湛的嘴巴里,“叫你再笑!”恶狠狠的瞪了几眼,转眼又和奇葩说话:“这家伙事关重大,交给我来看管吧。”
  
  名为“龚笑笑”的奇葩默默瞅他两眼,“是大爷要我看管好这家伙的,你要是想把差事接过去,先问问大爷同不同意吧。我就是个小杂鱼,哪里敢违背了大爷的意思,怪罪下来我也担当不起啊。”
  
  精瘦男人的笑容僵了,不自在的望眼领头的大爷,惋惜的看眼罗言湛,走开了。
  
  一行人走在陡峭蜿蜒的山路上,不时停下一会儿,警惕的张望四周,清除掉身后行走过的痕迹,罗言湛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察觉到身边紧张的气氛,心中更加疑惑。
  
  走了大约近一个时辰,龚笑笑猛地停下脚步,罗言湛撞在他身上,正好碰在伤口上痛的他呲牙咧嘴。
  
  “你叫啥名字?”大爷的声音响起。
  
  “小的龚笑笑。”
  
  沉默了片刻,虬髯大汉“哈哈”大笑,“看你挺爷们的,咋取了这么娘们的名字。”
  
  “爹娘给取的,笑一笑十年少来着。”奇葩龚笑笑干巴巴的说道。
  
  “确实,看大爷您笑的,感觉年轻了呢。”精瘦男人抓紧机会过来拍马屁。
  
  虬髯大汉很是受用,笑得更开怀。
  
  “今晚上,哥两个喝一杯。先把正经事儿给办了,你,去正堂那儿问问主子在不在,和守门的说我们有好东西献给主子。”
  
  众人在原地等了好长时间,那个去通报的小兵才回来,叫道:“主子不在,听说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虬髯大汉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丫的叫这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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