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步吟提高声音打断他,「笑你把我当作什么!自你离开,我便没碰过她们,靖王府上除去那些身有所长之人,其它姬妾我都遣走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难道还想将我往外推吗?」
他只觉气苦,心道难道笑你不愿我碰,就这样贬低我对你一片心吗,歪过头去,几乎想落泪,一双手却抚上了他的脸。
手心上有厚厚的茧子,是练武留下的痕迹,左手小指无力垂下,右手只是软软耷在他脸侧,绵绵无力。步吟一震,手抚上那双手的手背,执起那右手,细腻地用吻遍布手掌。
「我只是有点嫉妒。」君笑对着步吟笑着,沉稳中透着无尽温柔,还带着些纵容,「你有过那么多的情人,我只有你一个。」
「我也只你一个。」
步吟大喜,知君笑是同意了,立即脱去自己里衣。他本就打着歪主意,身上衣衫一解便开,白皙的肌肤在月下看来像是上好的白瓷,是极美的身体,映着光有种奇异的蛊惑。
君笑看着眼前的爱人,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感觉血液也奔腾起来。
步吟灵巧的双手来到君笑胸前,扯开他襟口撕下他的衫子,动作异常快速,迅速扑到君笑胸前吻着,像是品尝最美味的食物般,啃咬着朱红的凸起,唇和舌带有侵略性却又温柔,明明是要把对方吞进去的动作,做起来却也是无尽呵护。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在他二人之间,步吟飞快地褪下君笑衣衫,唇沿着君笑前胸下到他小腹,隔着最后薄薄一层布去轻触他欲望,君笑轻轻一颤,感觉到自己下体的灼热在步吟轻柔的唇舌碰触下越发难以控制,胀大坚硬起来。
君笑只觉羞涩和手足无措,步吟柔滑肌肤在他身上摩挲着,那种热度灼得君笑心慌,而步吟那抓住心爱之人的手更是不停在君笑身上探究着,不放过一寸肌肤。
他和君笑毕竟不是初次,虽然从前从未有过两情相悦之时,但君笑的身体他毕竟熟悉,指尖在君笑敏感之处徘徊着,君笑被他这般调弄,哪里还受得住,有什么冲到喉间,张开口竟是一声低吟。
君笑想不到自己竟会发出这种声音,顿时窘得全身都红了,步吟见君笑原本麦色的肌肤染上一层红晕,欲望更炽,手下用力把君笑最后的遮掩物脱下。
步吟微张开口,舌尖在君笑分身上一掠,君笑登时剧震,怎么也想不到步吟会这样做。
在他心中,这是院子里的姐姐阿姨,为了讨好客人不得不做的,他甚至见过有的女子同时应付几名男子便要如此……可这举动,怎么也不该由步吟来做吧?他哪里需要讨好别人?
「那里……那里很脏,步吟……」君笑声音沙哑,断断续续道。
步吟唇翘起来,笑得开怀:「笑干净得很,哪里会脏?」他的手指抚上君笑眉间,「笑,不要在意那么多,你只要感受就好。」说完张开口,吞下君笑分身顶端。
君笑从未想过会被这般对待,低吟一声,欲望已是高竖,身体最敏感之处入了一处温暖湿润所在,灵巧的舌在那里不停舐着,细细掠过已开始绽露的青筋,在尖端由下而上缓缓移动着,最终来到已经有些液体沁出的铃口,一点点品尝着。
君笑终究忍不住,下身挺直,抽送的冲动越来越烈,步吟露出得意的笑,手和口一齐施力,君笑只觉头皮发麻,一股狂喜由下腹冲上头顶,呼吸越来越急,左手抓住床单,肌肉收紧下身向前挺去,大脑一片空白,竟是迸发出来。
瞬间视线一片模糊,身体竟似飘在空中一般只觉舒爽,待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软绵绵躺在床上,身体大张任步吟探究,而步吟带些凉意和黏稠稠的手指已探进自己后穴。
到此境地,自然是只能任其摆布,君笑虽然古板而内敛,毕竟不是死板之人,一张脸涨得通红,身体却完全交给步吟。
步吟在床边早准备好软膏,是他让刘希墨配的,确实非常好用,只是君笑高潮之后整个身子都抵在床上,步吟手指难免有些不方便,步吟右手去扩张那销魂所在,左手抬起君笑右腿,放至自己肩上。
其实在步吟手指进来时,君笑心下便起了奇异感觉,而他这一动作让那感觉越发明显起来,随后步吟去抬君笑左腿,君笑猛地闭上眼,无尽的黑暗和猩红在眼前重现。他紧紧咬住唇,道莫怕,已经不是那日了。
步吟见君笑的柔顺,早便按捺不住,君笑的味道他是初次尝到,更激起无尽情欲。
原本在沈庄君笑那般抗拒步吟都抵不住诱惑,此刻他心中爱意更深,而君笑显然也有回应,步吟更是耐不住,尤其他良久不曾与人行房,现下要不是想要君笑舒服,早就横冲直撞了。
大滴汗珠落下,先行的手指沉浸在那紧窒之中,灼热抵在入口处,只待君笑适应,便是剑及履及。
感觉到君笑身体有些紧绷,想是因为后穴不适的关系,唇在君笑身上乱吻着,希望能分他的神让他放松,狂乱之中吻上君笑的唇,血腥气冲入口中。
君笑的血的味道步吟实在太熟悉,神智从混乱中忽然惊醒,唇离开他的,眼睛大睁看着君笑,君笑紧闭着嘴,唇上却是殷红,竟然显得娇媚,步吟放开君笑身体,伸手一抹自己的唇,手背上触目惊心的艳红。
手落在君笑唇瓣上,缓缓分开他的唇,见靠内的部分已是血肉模糊,心内顿时大恸:「笑,你若不想我碰,只要你一句拒绝,我绝不会勉强你——」
「不是的。」君笑却是摇了摇头,左手伸出,搭在步吟肩上,「步吟,我并非抗拒你,你不要多想。」
「那你为什么——」步吟眼光落在君笑左手上,小指软软地垂下,似是在诉说。他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当初在那地牢中,自己是怎么对待手脚被打折、身上伤痕处处的笑的?
自己把他双脚系在铁链上,大大分开悬在空中,然后——
步吟忽觉气血翻腾,甚至有种吐血的冲动。
那样对这爱逾性命的爱人的,竟然就是自己,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碰他,有什么资格得到他身体,有什么资格爱他甚至让他爱自己?
自己总说一定要补偿他,一定要他把所有苦楚都忘掉,可做过的事情总是做过了,就算把笑捧在手心里,也不能抹煞那些残忍的对待。
他脸色惨白,离开这具让自己沉迷不已的身体,拿起长衫胡乱往身上一披,转身开门离去。
君笑慌忙起身,然而他的里衣都被撕破,外衫却又被放得极远,待他找到衫子并套上之后,再追出门,哪里还见步吟踪迹。
他向外追去,和一人撞了个正着,抬眼一看却是影子,两人对视皆是大惊:「你没和步吟(王爷)在一起?」
话一出口,两人都道糟糕。
影子追出府去,君笑找来刘希墨交代几句,回房换了衣服,也追了出去。然而找了几日,甚至惊动永彦帝下了圣旨寻找靖王,人却始终不见。
君笑心内无比懊悔,暗暗怪自己为何在那种情况下,还那般煞风景地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
事情已经过去了,步吟对自己那么好,他又是真心爱自己,为自己也没少受苦,难道自己还真非要用往日逼死他不可?
既已决定与他相守,为何还要摆出一副受害模样,难道自己心中还是不平衡甚至拿乔?
难道自己竟然是在以曾经的痛苦来伤害步吟,甚至以过去受的亏欠换取补偿?
苦笑,楚君笑,难道你是那般卑鄙的人?
找不到步吟,君笑几乎钻了牛角尖,一有片刻闲暇,心头便涌上对自己的指责,心痛强烈得让他几日中竟消瘦了一大圈。
毕竟是当真喜欢那男子的,或者说是极爱的吧,否则怎会这般焦急。每晚闭上眼尽是梦到他,只是总梦到他遇了危险,梦到他受伤甚至死亡,每每凌晨都是一身冷汗,身边却没了那问冷问暖的男子。
到得一月末,君笑已渐渐平复了自怨和自责,脑子清醒起来,于是才想到他定是找药去了。
记得他还是林悠然的时候,曾经说过什么补天草洗髓录的,年前入宫时,永彦帝也说二月里摘补天草,那么步吟是去找那个洗髓录吧?只是那是什么呢?
君笑忍不住骂自己愚蠢,找来刘希墨询问。刘希墨马上明白过来,皱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前些日子云五传讯回来,洗髓录可能是有下落了。但那信我并没看到,也不知王爷是去了哪里。」
君笑低下头去,心中暗道: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依你。
洗髓录是一本薄薄册子,册子里记录的是一种无甚意义的武功,便是洗髓功。
这门武功着实非常无意义,它唯一的用处就是易筋洗髓,然而只能由一人练成了用在另一人身上,且主要功效是接碎骨续断筋,与其说它是武功秘笈,不如说是一本接骨医书。
这武功练成速度极快,但也极伤身体。将这武功练到最深层之人,全身脉络都将受反噬而损伤,别说是动武,只要平时动作稍大些都会疼痛万分。
洗髓之意,是以我之身,洗你之髓,因此这册子可说百无一用,偏偏武林中不知怎么着,口耳相传竟将此书传为不世而出的秘笈,练了便可称霸武林云云。
这本书藏在一把剑之中,剑名画影,本消失了百余年,却在十余年前出现。步吟派云五去寻,结果引来一众贪心愚昧的武林人士抢夺,云五武功虽高,毕竟难敌人多,洗髓录被人抢去。
那人抢去秘笈之后逃向一座高山,云五和其它武林人苦寻了数日皆不见人,正当焦急之时,却看到自家王爷到来。
步吟听得此事,马上窜上山,他细心查看地势,竟然被他找到那人隐蔽的山洞,杀将进去。但在场只步吟一人,他又武功平平,反被那人逼到悬崖边。
步吟站在悬崖边,已是算好了那人步子,拼着受他一掌也要把他引上这里,只要他踩到自己布下的毒针,事情就能有转机。果然那人追上来,发掌想要将步吟击落山崖,步吟闭眼凝息,准备承受这一掌。
半晌,却不见掌打下来,步吟惊而睁眼,只见那人中毒倒地,眼前却站着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步吟瞬间明白定是这人帮自己挡了一掌,让自己挨过毒发前那一剎那,但不知这人有什么目的,是敌是友。
步吟心下防备,对中年男子行了一礼:「谢大侠相救。」
男子挥挥手:「没事没事,这柯子微四处作恶,我追着宰他追了半月。可恨这家伙精滑似鬼,要不是你这小子机灵找到他,恐怕又让他逃过了,倒是我要谢谢你才是。」
步吟见男子神情坦荡,方才放下心来,走到那柯子微身边,找出洗髓录来,珍而重之地放入怀里。
他取书之时,男子不经意扫了一眼,忽地提高声音喊道:「小子,这书有害无益,你快把它扔了吧!」
「我便是来寻它的,怎能扔掉?」
步吟知男子是好意,他定以为自己是受了洗髓录是武功秘笈这种说法蒙骗,但自己本就知道这书是用来作什么的。
「前辈,在下妻……呃,友人筋断骨折,在下寻这本书,是想练成上面武功,为他易筋接骨。」
男子上下打量步吟:「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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