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枝妹?”
宇文夏一开始没反应过这个哥是怎么回事,但听到郭盛哭了,马上震惊地看着他,几乎是本能地抱他。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
郭盛一笑,没有一丝觉得不好意思,而是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命令道:“快谢谢紫枝,要不是她的药,你哪还能站在这。”
宇文夏赶紧听了他的转过头去,温和地拉过宇文紫枝的手柔声道:“枝妹,谢谢你,你有什么心愿哥一定帮你实现。”
“真的吗?我要嫁给溪!”宇文紫枝显然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也不知道什么是矜持。
宇文夏转向谭溪,唇角是不怀好意的微笑,“微臣见过陛下,愿陛下国泰民安。”
谭溪一下子感觉后背发凉,又想起当时被他们俩兄妹气得无言的时候,冷着脸点了点头道:“南王好本事,打得了自己国家半壁江山。”
“溪,哥只是被利用了。”宇文紫枝认真地说,“他被下了虫子,身体不受他控制的。”
谭溪:“……”那他为什么一见了小盛就贴上去了?!
郭盛马上符合地用不善的语气对宇文夏命令道:“快向陛下认错。”
“对不起,是臣错了。”宇文夏语气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谭溪:“……”你们还打算就这么算了?!
宇文夏接着道:“作为请罪,臣愿意将妹妹嫁与陛下。”
宇文紫枝也诚恳道:“兄债妹还,我愿意代哥哥受陛下惩罚。”
谭溪:“……”你明明是一脸期待的表情!
郭盛虽然把谭溪当兄弟,但宇文紫枝那么大的恩情不能不报,也配合地劝道:“陛下,亲上加亲有利于大局,还望你莫再推辞。”
“小盛……”谭溪一开口就是颤声,又是犹豫了半天,又看了看宇文夏,他已不再风华绝世,甚至容貌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曾经一直追逐在郭盛后面,郭盛也只是对他口是心非地呼来喝去,如果谭溪过去曾以为郭盛是因为他的容貌而在乎他,那么现在的事实告诉他,郭盛喜欢的只是这个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甚至会为了在那么短的时间突破武道,即使他毁了容貌仍然不离不弃。
谭溪又瞅了一眼宇文紫枝,最终冷声道:“娶就娶,我也娶十个妃子,每天把你关在冷宫里,让你出不来!”
宇文紫枝一片欢欣地迎上去挽他的胳膊然后被甩开,依旧笑意盈盈,“只要在你身边,我都甘愿。”
……忘了她是花妖了。谭溪看了她一眼,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得转向宇文夏道:“接下来要过江吗?你是什么打算?”
宇文夏笑吟吟地摩挲着嘴唇,眼里闪过算计的神色,“双方暂时修生养息吧,本王打算先回一趟南部。”
“你想撤兵?”谭溪的语气变得更冷了。
宇文夏微笑着摇了摇头,一派淡定自若的气度,“陛下莫急,没了妖女,这南蛮还不是说打就打的。”
郭盛皱眉想了想,原来他从听了自己说的真相后就一切都计算好了,先杀蝶衣,没了她的虫蛊南蛮的军队也不过是普通军队,再离了宇文夏。打下南蛮不过是覆手之间。
他却没想到他只是几句毫无前后理由的话,连依据都没有给出,宇文夏马上就信了还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即便是现在,宇文夏什么都没想起来,可还是依然相信他,心甘情愿地跟着他面对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的人,还有不想面对的局面。
谭溪又瞅了一眼郭盛,对宇文夏道:“魏将军把赤鸣交给小盛了吧?”
宇文夏见他不悦了,语气这才诚恳了点,“陛下,臣会和您在同一线上,更何况您迎娶枝妹后我们可是亲家了。南蛮族微臣会修一封书去,他若识趣自行就会撤兵。”
说到这语气有些傲然,“我想大王还不会傻到要跟我和一个武神作对。”
这话又是狂妄之极,好像就是他们两个人就能在天下翻云覆雨似的,不过也不是没有狂的资本,单是他的兵力,再加上郭盛的战斗力,且不说夏千风和闻夜会站在谁的一边,他想号令天下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谭溪自认权术是不如他,蛊惑人心也比不上这个小白脸,从一开始知道宇文夏的时候他就只做好了和他结盟图大文三十年安稳的打算。不过他很奇怪魏荣怎么会把赤鸣给了郭盛,魏荣这么做一般就是他父皇的意思,难道连父皇都打算……他真的是亲儿子吗?
“对了,”宇文紫枝这才插话道:“哥,你最好还是看看你身上的虫子,只要它们还在,你就记不清以前的事。”
宇文夏抿嘴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也很想想起来啊。”
说着还看着郭盛。
郭盛:“……”这小白脸又开始满脑子都是这事了,怎么办?
宇文紫枝又道:“你脸上的符纹也和那虫子有关,除了后容貌或许会回复原样。”
宇文夏脸上闪过了一丝黯然,垂眸道:“我也想不这么丑啊。”
声音涩然,有些自卑,在一个英气逼人,映尽风华的武神身边,他怎能不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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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已将赤鸣让人,还望陛下放心。”魏荣对着座椅上的人一揖,恭敬道,“可如今的局势,莫非陛下真打算把江山拱手让人?”
先帝缓缓起身,凝视着挂在墙上的文国版图,已经支离破碎,有几分忧愁,语气却是下定决心,“朕已守护大文三十年,南王之子有惊世之才,他要称帝又何妨?”
“陛下,可是溪儿毕竟是您的儿子。”魏荣诚恳地又说了一遍。
“溪儿?”先帝疑惑地想了一下,好像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才淡淡道,“朕让他和郡主结了亲,应该不会死吧。”
“……陛下,这是微臣为您买回来的书,还请您多看几遍。”魏荣真挚地把几本圣贤礼义的书恭敬地呈了上来,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
先帝眼里闪过惊愕,也诚恳地接过,莞尔道:“魏卿,过去醉心天下是朕的不是,如今朕只想与你共退江湖,不留后路。”
魏荣一脸认真地说:“陛下,臣提枪守卫大文三十年,实则是守卫陛下三十年,尚无怨言,更不必说要求您山河拱手。”
先帝平时气势压人,如今却只有温和,“魏卿总是不懂,朕只是想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啊。”
还没等魏荣反应过来,他又补充道,“只是晚上见面未免时间不够,朕恨不得日日与魏卿共赴云雨。”
“……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还请陛下尽快把圣贤书看完,然后谈谈您的心得感悟。”魏荣语气严肃。
“……”这是要造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永永远远守护你
第四十章:永永远远守护你
——宇文夏:贪红尘,不过白云苍狗
“小盛,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回忆了。”
一架速度不快的华贵马车上,宇文夏愁眉苦脸,经过了多天的照养,还有各种补品往上灌,他的身体稍稍丰腴了一些,不像以前那样看着吓人了。可惜吃饭还是少的可怜,每次都要郭盛逼着艰难地吃。
宇文夏讨好地往过甚身边靠了靠,在他肩上蹭了蹭,柔声道:“我已经记起风哥和紫枝了,想来很快就能都记起来了。”
“我也正是想问这个,为什么你一见到风哥和紫枝就想起他来,当时却死活想不起我的名字?”郭盛薄唇微微抿着,斜了他一眼,表情是不悦,却也没甩开他。
郭盛一直以来身上都是煞气凌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生来写满危险,一个不高兴就更是吓人,一般人看到都会有些害怕,有种会被他撕碎的感觉。只是宇文夏从小就喜欢得不得了。
宇文夏更愁了,求饶般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认错道:“我也不知道,见了你第一眼我就觉得好像把什么给你都不够似的,就想对你好,可是又不敢问你名字,怕问了会头疼。”
宇文夏靠到他怀里柔声解释道:“越是重要的事头疼得越厉害,所以不敢问。”
郭盛顺着他的动作把他揽进怀里让他靠着,沉声道,“难怪你那天痛得在地上缩着。”
“小盛……”
察觉到他又向自己怀里缩了缩,郭盛瞅了他一眼,声音温柔,“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冷?”
然后就听到宇文夏表情真挚地说:“小盛,我药瘾又犯了。”
“……”
郭盛犹豫了一下,忍住了把他扔出去的冲动,声音发冷,“我看你是又发情了才对!”
宇文夏无辜地抓着他的手伸向了自己不知何时翘起来的下。体,恳求道:“让我抱你吧,也许之后就能想起来了。”
“你啊,我不是不想和你做,可你大病初愈老这样把身体搞垮了怎么办?”
郭盛认真地盯着他,把他的手按了下去,柔声道:“听话,再忍忍好吗?”
宇文夏就是再不愿意,也不敢逆了他的意思,只好问道:“我还要再忍多久?好了以后就让我抱了吗?”
郭盛把他从后面抱住亲吻了一下,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少说也要三个月吧。”
“小盛!”宇文夏语气急促,声音却还是温柔,“我不要忍三个月,我好想要,你摸摸我吧。”
“宇文夏啊。”郭盛说着也依言把手透过他的衣服下摆,找到他翘得高高的下。身,在他耳边轻笑道,“你也就这点定力了。”
宇文夏被他说得很没面子,却又被他一摸觉得欲。火焚身,只能无助地抓着他的手腕哀求,“你,你别……嗯……小盛……我要抱你!我不要这个!”
“抱我?你现在这腰。力行吗?”郭盛声音全是笑意,像是在调侃他,却又是实话,“难道你还想让我骑乘?”
宇文夏再次无言以对,只能任由他套。弄自己的下。身,可即使只是被他用手,也觉得情。迷。意乱。宇文夏心里委屈极了,还不忘了给自己争取权利,“呜,三个月以后我就能抱你了吗?”
“看你表现了……”郭盛说着手指在他铃。口摩挲了一下,宇文夏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呻。吟。
“唔……小盛,你……你不能恃强凌弱……”
“哈哈,没想到你还能说出恃强凌弱这个词。”郭盛轻声笑道,“那我可得好好得恃强凌弱一把了。”
宇文夏这才想起下。身被他握在手里,不敢不老实了,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喘息,“唔……我不要出来……我要你……嗯……”
“由不得你!”
郭盛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宇文夏身体颤得更厉害了,努力地抵抗了一会,还是败在了他手上,看着郭盛手里的白浊欲哭无泪。
“小盛,你,你……”向来伶牙俐齿的宇文夏竟然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了,打又打不过,说又没有用,求他也不听,最后只能商量道,“我努力地想起以前,你别这样了好吗?”
“别这样?”郭盛慢条斯理地从怀里取出手帕擦净,声音全是作弄的笑意,“别哪样?还不是你自己出来的?”
“你在欺负我?”宇文夏终于反应过来了。
“有进步,终于看出来了。”
“……”
“你自己说要被我欺负一辈子的。”
“……我要抱你!”
“闭上嘴!把药喝了!”
“……”
宇文夏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地拿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