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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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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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恒不语,心里估摸着早上景涛他们来说的事情,心里盘算;“给太后、皇上、皇后备下的贺礼,也都妥当了?”

  “回爷,都妥当了,就等到时候送上去,还有今日夫人问,怡亲王老福晋的礼是不是照旧另备下一份,爷今年去亲自送?”景祺忽想起早上明慧叮嘱的事情。

  “我一直给她送两份礼?”福恒挑眉。

  “恩!”景祺低头,心想你以前在那里吃、那里住、走路有风不就是仗着老福晋撑腰吗?

  福恒点头,他正打算要去拉拢一下关系,不曾想他以前就铺好路了啊,喝了茶后说:“照旧!”他正寻思如何迈进那府第,和某人叙叙旧情呢,甩他,用一个唤月……他想不起来,就以为能躲过去?真是天真。

  “还有,奴才不明白,为何不让以前的兄弟来登门?”景祺最近头疼,尤其是推拒那些昔日的旧部,一声出生入死的兄弟。

  “避祸!你跟在我身边,就不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

  那个怡亲王。他福恒的旧日老相好,没事就找他茬,好像负心的是他福恒似的,上月才听宫里的总管和他说,怡亲王奏说他丁忧在家,与旧部交往甚密,怕他尾大不掉,他不就弄了一个小手腕,把他床边的小白脸弄到南边视察去了吗?

  “但奴才以为,大人怠慢了他们,岂不是……”可惜,昔日旧部、他阿玛昔日的旧部……如今不少都是朝中重臣了,即使在地方,也算是一方之主。

  福恒看着茶碗中茶叶:“忠心我的,自然明白我的苦心,景祺,目光放远一点,位极人臣不是人堆出来的!”他要的,也许他尚不明朗,但是他约莫知道那是什么了——

  首先,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他要怡亲王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

  第九章

  不记得秋风何时乍起,只觉得院里枯黄的叶子一片接着一片,越来越多。于是福恒每日看书,下棋,习武兼余暇跟点怡亲王外,忽一日抬头,明慧和他说:爷,快中秋了。

  福恒这才恍惚,这回京的日子是跑着走的,尤其是那个旧爱仍旧是一脸装傻的模样,对他福恒不禁视而不见,还笑看福恒那些好似提点暗示的话语,反问他:

  “宫中流言,何人不中伤?我们之间何等清白,难道福大人不清楚吗?”一脸笃定的神情,就算准了他福恒忘了他。

  很好、相当好,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都是男人算不上夫妻,但是他福恒啥都不记得了,还对他惦念不忘,忘了他是吧?

  福恒不动声色,他不信他都不过怡亲王。

  但是……

  一早就接到南下刺杀程潜失败的消息,福恒很是抑郁,他此番暗中让人举荐程潜南下巡视水患,目的就是让人制造意外,毕竟人家是和硕额附,死也要合情合理才好。

  “一帮饭桶!”

  福恒把暗示失败的信笺撕了粉碎,抛在池子里,回看匍匐在脚下的人:“程潜何时改得道?”第一次不得手,第二次就更难了!

  “回爷,就在我们到的前一天,是不是走漏了消息?”人匍匐颤抖。

  “走漏了消息?”福恒把眉头皱得死紧,他还没让怡亲王乖乖回到他身边呢,他程潜可不能活着回京,不然他福恒怎么睡得着?

  “爷放心,奴才们都做得很干净,知晓的人都沉在江底了!”尸首都不会找到!

  福恒正寻思如何阻止程潜回京,不想院子里景祺忽然走来施礼,暗暗地在他手里放了一张字条:“八爷差人送来的!”

  “哦?”他不去就山,这山倒是巴巴地自己贴过来了?

  福恒打开信笺,脸微微一沉。

  “爷?”景祺担心地问。

  “你倒是运气不错,那个大人是回不来了,你知道怎么做?”福恒盯着脚下的人冷笑,“不要太急躁,再寻个人……”

  “奴才告退!”来人偷偷瞄了景祺一眼,迅速退身离开。

  “爷这是?”景祺目送那人离开,心中暗暗心惊,似是记得,只是不大有印象了。

  “不必管他!”福恒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八爷……”说什么?景祺知道不该问,但是又担心自己爷被八爷算计。

  福恒拿出信又看了许久交到手里的信笺,对景祺冷笑说,“程潜已经被左迁到南边任地方官去了。”如果是他福恒,他会把程潜送上断头台,亲手劈开他那张惑人心的脸,狰狞得让人不敢多流连一眼……

  “爷不高兴?”景祺小心的问。

  “高兴?”高兴……坏了他的事,有什么可高兴的!

  想着,福恒的目光又回到信笺上,八爷难道知道他想干什么?知道却又说什么中秋的贺礼?这贺礼是不是来得太巧了?

  福恒冷笑把信笺放在茶里看着墨汁被淡去,染上茶色,他突然后悔,他应该把程潜的名字染上血色,那样他心里的洞才能被补上。

  “爷,你要和八爷……”联手?

  景祺抬眼,看着福恒脸上的笑,挑眉,即使是近侍,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没弄懂,九爷到两广安抚自己爷那夜说了什么,明明他避开时,两个人还如火如荼、浑然忘我……

  “多此一举的事儿,谁知道他要帮的是谁?”而这是贺礼还是套狼的孩子?

  福恒把茶水摇了摇,笑说:“如果这是一碗鲜鹿血,我就把它喝下去,你说里面有没有毒?”皇子的话岂是可以当真的?

  景祺瞪大眼,从小服侍到大的主子,让他有一种捉摸不透的困惑:“奴才不明白。”

  “借刀杀人罢了!”福恒把茶水泼到窗外,“这份信笺不过就是曾经包了毒药的纸,八爷那里是送我福恒礼,分明就是挑起我和怡亲王的争端,然后等着机会,他又继续做好人。”这伎俩一用再用,也不觉得烦?

  “那我们……”景祺着急,想到自己主子与九爷如今还是视同路人,不免担心二人为敌。

  “急什么,爷在丁忧,不问朝廷事!”宫里的眼睛看着呢,太子的眼睛也在看着,福家要想有未来,此刻只能冷眼旁观。

  福恒看着手中的杯子,关于那些福家旧部见他一心丁忧,纷纷向他大哥讨主意的事,他也置若罔闻,他兵权在握,任何异动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他等……

  等那个敢玩了他,就不要他的人送上门来——

  怡亲王……想到这个名字,福恒的握杯子的手,瞬间将杯子化作碎片,然后被狠狠地砸向对面的墙。

  “爷?”景祺瞪大眼,看着自盛夏那夜潜入怡亲王府回来,就变得喜怒无常的福恒。

  “姨娘的事放出消息给该听的人了吗?”福恒看着一地的碎片笑得森冷。

  “禀爷,奴才估摸着,九爷该知道了。”景祺低头,看那一地的碎片。

  “干得好!”福恒起身,理了理衣领,忽然转过脸问景祺:“我那几身衣裳告诉夫人早些备好,我要忙着穿的。”

  “回爷,已经告诉夫人了,夫人说晚上就命人送过去!”

  “我书房的床告诉下面的人都给我仔细理好了,我不想看见一点折痕。”

  “是。”景祺点头。

  “对了,怡亲王最喜欢什么颜色?”福恒笑着扬起嘴角。

  “恩?”景祺抬头不解,他怎么会知道怡亲王喜欢什么颜色?

  “去吧,近日的大门弄点妥当的人,我们等着怡亲王来,另外传出消息说,我的头疼旧疾又犯了。”福恒嗅着院里的桂香笑。

  “如果惊动……”皇上了……景祺担心的抬眼。

  “越大越好,鱼儿要上钩,除了好的饵料外,你记住,小心的鱼还要给他一个网……哈哈哈。”福恒抿笑着看着兵器架,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奴才明白。”

  景祺担心地看着福恒向兵器架走去,上面都是他收来的各类宝刀,名器,微微地觉得冷,他眼中挑选兵器谁更上手的模样,让景祺觉得福恒摸的不是兵器,而是怡亲王……

  他也不知道怎么帮自己爷,忘记了的东西,数年后被拾起已经不是原样,是什么感觉?

  景祺不懂,他只知道,福恒现在就是个前一刻笑,下一刻可能往那人身上捅一刀的恶魔。

  另一厢的怡亲王府,永铭正伏案检查一张张绘制的图纸。

  一张、接着一张……这是门发出一丝被推开的声音,永铭抬眼,只见出门办事的何翔正悄悄进来。

  “办妥了?”永铭垂眼继续看图纸,低问。

  “回九爷,妥当了!给程大人的任命书已经交到程大人手中了,一切平安,现在估摸着已经抵达任命的的地方了。”何翔在永铭耳边低语。

  “太子那边怎么说?”

  “太子对程大人突然被远调的事情,据说正在问询,似乎有些觉察。”

  永铭抬眼看了看何翔,一双琥珀色的眼似乎变了几种光,最后转暗。

  “八爷那边呢?”

  “我把九爷让送给八爷的东西给他后,他很高兴,但奴才出府时,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何事?”

  “八爷居然派人去了福家,奴才跟过去看,竟然是福贝勒的府,您说……”

  “……”永铭未抬眼,继续看着手中的图纸,冷笑:“福贝勒后来见谁了?”

  “福贝勒后来还是和平日一样,谁也不见,不过奴才碰见看见一个人从福贝勒府出来。”

  “谁?”

  “原御前侍卫宝善!”

  “……他如今在哪里任职?”此人可和程潜有相当大的过节。

  “九爷忘了,他上月被程大人参了一本,是福大人在皇上面前求情,这才免一死。如今赋闲在家呢,据说这一月来,天南海北地四处游名胜大川呢。”至于游了那里很可疑啊,素无交情的福恒看似无意地救他一命,更是可疑。

  “除此人外,福贝勒还是一各大臣都不见?”

  “回九爷,是!”

  “他依旧是在家丁忧,每日下棋、喝茶、习武兼陪老婆儿子?”怎么想都感觉很诡异。

  “回九爷,是,说起来,奴才无意中打听到,这福贝勒那个最得意的姨娘,让老夫人命人关起来了,似是她下药害福贝勒,如今连皇太后那边都惊动了,说是要查出谁是主使……”

  永铭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要怎样又不好怎样,福恒闭门不出,难道要自己去福恒府上亲自察看?心虚微乱,此福恒非彼福恒……只是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问出什么了吗?”

  “说事关福贝勒的颜面,一直没让声张,人就关在福府里面,由老夫人亲自命人审问,就等着查出谁人主使。据说罪都定了……”

  永铭抬眼。

  何翔用手指往颈上一比:“这还是福贝勒说,给她痛快吧,这死法就连皇上都说太轻了。”

  永铭微微垂眼,不语,脸色微微变了又变,不禁换了话题:

  “福贝勒不见那么大臣,他们如今是不是仍在等?”

  “都在静观其变,等福贝勒表态呢,太子的事也纷纷躲避,倒是福贝勒的大哥私下在为太子奔走,但那些大臣好似打定主意只等福贝勒说话为止,纷纷明哲保身。”

  永铭点头,心里不由得苦笑,福恒是长大了,就连福家旧部他无需招揽,也能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做得如此漂亮,不得不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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