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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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疏-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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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顺势坐在草垛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月云朵。
  黑宗时不时喷着响鼻;却在夜色里异常的好听。
  过了几日后;那个副尉忽然来到新兵营里;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带走了他们;商恙和启佰不知所以;也没多管。
  结果刚吃完午饭;那副尉又回来了;将启佰和其他几个人带走了;启佰有些不情愿地;但还是跟着走了。
  商恙和剩下几个人呆在营帐里;有些人讨论说;可能是在挑选兵种;表现好的就有可能直接被升为伍长;其他的可能被分配给新的伍长队伍里了;表现特别不好的可能就会被分配到炊房里。
  这话说完;剩下的几个人都担心着自己的去处。
  营帐外面有些滴答响;卷起了营窗布;看见天色很是阴沉;下起了小雨;后来雨越下越大;那些被叫出去的人也都没有回来。
  直到快要到吃晚饭的时候;有个淋湿的小兵跑过来;拿着手中的纸条;叫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但惟独没有叫到商恙。
  那几个人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小兵说道;你们几个不要去吃饭了;直接去炊房就行了;到了地方;找方伍长。
  那些人立即就有些垂头丧气;互相抱怨着。
  有个人忽然注意到商恙;问道;怎么商恙没有被叫去。
  另一个人也围过来;说道;商恙这几天这么努力;自然不会被分配到炊房;估计是留到最后;直接升校尉吧。
  那些人开着玩笑;苦笑着拍了拍商恙的肩膀;告了别;走出营帐;不一会都淋湿了;脚步踩在泥泞里;显得很是凄凉。
  商恙也懒得去吃饭了;就在营帐里面等;雨却越下越大了。
  到了很晚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
  商恙抬头去看;竟然是一个老兵;他打量了一下商恙;说道;跟我走吧;去马房。                    
  作者有话要说:  商恙好可怜
  可是
  谁不可怜呢
  


☆、如果我能给你个孩子

  第六十一章
  商恙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去马房干什么
  那个老兵转过头怪异地看了商恙一眼;解释道;有人推荐你;打扫马房很不错;于是你就被分到马房来了。
  商恙脚步立刻就停住了;问道;我还能又机会上战场吗。
  老兵盯着商恙打量了一下;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外面雨将营帐打的哗哗响;商恙和老兵就这么站着;最终商恙还是收拾了东西跟着老兵走了;老兵虽然有些老了;动作上有时候颤颤巍巍;但却是很细心;来的时候还多带了一身蓑衣;给商恙穿戴好;两人最后也踏进泥泞里。
  商恙常去打扫的马房只是军营马房的其中一个;负责那个马房的小兵很不喜欢这个工作;总是玩忽职守;有时候不想干了;就去新兵营找新兵来干;纯粹就是欺负新兵。
  老兵名叫;黄奉;常被叫做老奉;本来早该到了退役的年纪;但是舍不得这些马匹;硬是要跟着部队;说什么也要看着这些马匹。
  老奉慢慢给商恙讲了许多照顾马匹要注意的事情;知道商恙其实心不在这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等我死了以后;这些马儿该怎么办啊。
  商恙听到老人的叹气;有些心酸却说不出话来;只好沉默着。
  老人又慢慢开口;是不是觉得被分到这里来很委屈。
  商恙点了点头;老人继续说;战马也是战场上很重要的东西;没了马;士兵就像是断了一条腿一样;尤其在这莽莽的荒野里;两条腿永远也比不上四条腿的啊。
  商恙听着老人的话;远远地望过去;雨将天色变得朦胧;水珠击打着乱石荒草;隐隐地能听见马匹在雨夜里的呼吸声;响鼻声。
  商恙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指向黑马所在的马房说道;能不能让我打扫那个马房。
  老人顺着商恙的手指望过去;然后深有意味地看着商恙一眼;终是点头应允。
  雨下了一夜;商恙也就无眠了一夜;老人躺在他对面的床上;呼吸声很是沉稳。商恙知道老人对自己的期待;他也知道自己对自己的期待。
  翻来覆去地乱想着;脑中忽然又跳出那个人的身影来;他深情地望着他;嘴唇轻启;回来吧;好不好;我等着你。
  商恙越是想要将那人驱赶出自己的脑海;那人出现的也就越频繁;反反复复地祈求着;回来好不好;我会好好地对你。
  营帐有些漏雨;冰凉的雨滴滴在商恙的脚踝上;商恙只好缩着身子;用被子将自己裹紧;重新躺好一会;又觉得头顶上在漏雨;脸上似乎有些潮湿;伸出手来;摸了摸;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眼泪。
  很多年了;商恙没有哭过;而这眼泪来的突然;也来的汹涌;一会儿就在商恙的枕头上湿了一块。
  这时候;商恙不再是武林高手商恙;也不再是热血卫国的商恙;而是一个没有了双亲的十七岁骨骼还未张开的少年;是在异乡受着委屈;想念着故人;也还会掉泪的小孩。
  第二天商恙习惯性地起得很早;溜达了一会;听见训练场里的跑步声;默默坐在马房的栏杆上;手里摆弄着野草;黑马似乎也能理解商恙的心情似的;用鼻头蹭了蹭商恙的肩膀;商恙摸摸他的头;笑了一下。
  马房的工作并不繁重;但却很是无趣;每日不过是摆弄更换干草;清理马粪一类的;商恙没事的时候;自己还是会练练武功;将木棍当刀剑;在空中比划着。
  这身武功;原本只是为了报仇所练的;当时师傅多半教他如何不动声色的潜入;如何出其不意地攻击;真的把这武功拿到战场上来;多半还是不适用的;近身攻击;肉搏这些;都是商恙所不擅长的。
  商恙偶尔会见到黑马的主人;会跟他聊些天;或者跟老人说些话;很长时间;商恙只是倚在栏杆上;看太阳从一边升起;再从一边落下;风吹起他的头发;在他耳边私语。
  希妃从家里逃出来以后;就一直往北走;约莫着到了边境的时候;找了军营去打听;小兵一听说此女子是知府大人的女儿;对其恭敬的很;对希妃是有问必答。
  希妃只是问道;这西北边境有多少个军营。
  小兵翻着书查了好久;回答道;这可不少呀;小姐;怎么说也有百来个。
  希妃蹙起眉;手指击打着桌子;又问;最近有新兵加入的军营有多少呢。
  小兵不敢迟疑;迅速翻查着;回到;起码有四十多个;这时候;边境紧张的很;战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很多军营都急需扩充;所以招兵军营的很多。
  希妃沉思了一会;说道;把这些军营的地址和带领的将军名称都给我写下来。
  小兵一边沾墨;一边问道;这时候;西北这么不安宁;小姐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希妃看着这小兵;笑着说道;皇上派我来找一个人。
  小兵一听竟然是皇上派来的;手脚更利索了些;抄好了那些信息;将纸递给希妃。
  希妃站在外面;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墨字;有些头疼;前路漫漫;商恙你可让我好找。
  洄渊宫。
  自从上次矢车和巫宴表白了以后;不知怎的;我很久都没有再见过两人;尤钰段也不管他们。
  尤钰段坐在书桌前面;拿笔沾了墨;在纸上写着一些关于洄渊宫的事务;我坐在他的怀里;拿着一本书在看;靠着尤钰段特别舒服;不一会就有些犯困;依着他就睡着了。
  尤钰段察觉到我睡着了;轻轻地抱起我;将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又回去继续看那些信件。
  有个洄渊宫的阙主报告说;经过上次战役;寅海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其他的阙主也都隐蔽了起来;怎么找都找不到;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新的动作。
  尤钰段本来是该安心的;但却隐隐还有些担心;下意识地瞅瞅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乍疏;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继续写。
  我睡到深处;做了梦;梦里却是一派温馨甜蜜的模样。
  梦见;我和尤钰段从此以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们几乎每天都做爱做的事情;然后互相拥抱着入睡。过了五六年以后;我们有了很多的孩子;男孩长得都像我;女孩长得像他;他总是不甘心;非要再多生几个看看;孩子们有时候很爱闹;小的时候甚至会哭一整夜;我们就一整夜地哄他;照看着他;再大了一点;能跑的时候;宫里面就全都是小孩子的嬉笑玩闹声了;后来矢车巫宴他们看不过;自己也生了一堆;洄渊宫最后变成了小孩的乐园。
  梦里这些发生着;我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尤钰段听着床边有些笑声;想着不知道乍疏做了什么春梦了呢。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坐在床边的尤钰段;心情很是喜悦;上去抱住他。
  但同时我也反应过来;我们两个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能生出孩子来的。
  逗弄了一下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尤钰段的脸;支吾道;你怎么不是女的呢。
  尤钰段显然听了很清楚;怪异地看着我说;你想要干什么。
  我拉着尤钰段手;眼睛盯着他说道;我们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乍疏可真是天真
  作者可真是天真
  读者更天真了吧


☆、我们将来都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第六十二章
  尤钰段怪异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似乎是领悟了似的;环住我的腰;靠着我的耳朵说;那我们先做些准备工作;说完就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就知道他脑袋里面整天都是那些东西;心想着孩子这事多半是不可能了;瞥了一眼如同饥狼的尤钰段;想着估计要他给我生孩子也不太可能;默默叹了口气。
  尤钰段瞧着我这般可惜的模样;还想着这小孩怎么对这事这么认真;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竟然还想生孩子;但这人这般可爱模样说出这般让人不能控制的话;自己真的忍受不住;将这人剥光了;抱在怀里;心里觉得无与伦比的舒适。
  我看着尤钰段抱着我竟然不动作了;瞅了瞅他。
  尤钰段此时脸紧紧贴着我的胸膛;双手拥着我的腰;闭着眼睛似乎很认真地在想着什么。
  我也不敢动了;生怕打扰到他。
  尤钰段然后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散发着灼亮的光芒;他盯着我说道;好吧。
  我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就被他吻住;他也开始了动作;抚摸着我身上的每一处。
  他熟知我身上所以的敏|感点;知道摸哪里我叫的更欢一点;就使劲地舔弄着那里;直到弄得我全身无力;手脚酥软地摊在床上;任由他玩弄。
  尤钰段舔了舔我的耳垂;弯着眼睛对我说的;我是说;孩子;可以。
  我立刻睁大了眼睛看他;却被他突然袭击;tong进我的身体里面;疼痛和快|感一起袭来;将我神智迷失地不清;我只知道;段都愿意为我生孩子了;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给他的。
  而此时;尤钰段想着;疏儿都愿意为了我去生孩子;我怎么还能拒绝他。
  齐南。
  商恙在马房呆了一段时间;听说了很多事情;最近好像边境很是紧张;说不定战争什么时候就会打起。商恙常常会偷听这些人的讲话以此来获得一些他不知道的信息。
  这天;商恙正在打扫着马房;两个士兵靠着栏杆说话。
  一士兵说;你听说没;这次新兵里的启佰。
  另一个人说道;听说过;怎么啦。
  他呀;昨天被升为百夫长拉。
  骗人的吧;怎么会;这小子有那么强吗;一点功绩都没有就可以升官。
  士兵眯着眼睛;低声说道;你不知道;那小子其实弱得很;根本连刀都耍不了;哪有什么能耐。
  那怎么会。另一个士兵一脸地惊讶。
  听说啊;启佰的父亲是启将军。
  啊。你是说;那个;那个。
  对。士兵赶紧掩住他的嘴巴;四处望了望;对;就是他;你说就我们副尉那种人;怎么会让启佰只当一个小卒呢。
  唉。我在这当兵也三年了;到最后还不比一个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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