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业接过斧头摇了摇头“不是。”
“嗯?”柳怜心“你不恨我?”
“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王旭?”王大业摇头问道。
“我。”柳怜心苦笑。
“还有谁?”王大业接著问。
“李长元。”柳怜心有些牙咬切齿的说到。
“哦,我知道了,等会儿你就和我一起回王家吧,母亲有些事儿要问你。”王大业点了点头。
“熊熊。”殷云出现在了後院的门前看著两人,一副芥蒂的摸样。
“殷公子不在风流快活,来这里干什麽?”王大业想著殷云刚才左拥右抱的摸样就生气,说出的话自然酸溜溜的。
殷云只见这柳怜心赤裸著上半生,一身的汗渍,思想不由的走偏了“王将军,没想到你还真是男女不忌啊,刚刚进来翠花的房便来找小倌了。”
柳怜心也不搭理殷云,自顾自的进屋收拾起了包袱来。
“没想到口味还这麽重,看来我一直小瞧你了啊.”殷云气急反笑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王大业的手。
王大业知道自己从未甩开过殷云的手,於是这次直接回瞪了回去,口气也很是不善“殷公子,请放手,大家来青楼都是为了玩乐的。”
“玩乐!”殷云听著这词,手下的力气更大了些。
捏的王大业吃疼的直龇牙“柳公子,请收拾好行李,我们马上就走。”话一说完,便狠狠的躲了殷云一脚。
殷云一愣看著王大业涨红的双颊,以及听到了手下手腕已嘎吱作响急忙放手。
王大业气呼呼的对著殷云就说到“殷公子若无大事儿,俺就走了。”说完,拉著柳怜心就走。
“等下!”殷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王大业不停的走。
“我那日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王将军谅解。”殷云急忙说到。
王大业猛的停下了脚步“殷公子说的是那日?”
“在汴京。”殷云轻声说到。
王大业想起殷云事後的表现更是气急,很想开骂“殷公子说笑了,在下从未去过汴京!”
“是麽?”殷云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告辞!”王大业头也为回的拉著柳怜心就走。
☆、送颗人头
柳怜心背著干瘪的包袱慢悠悠的走在王大业身後“你认得那人。”语气坚定不过却不唐突。
王大业一愣笑著转头“要是不认识,你以为我会和他说话麽?”
“啊?”柳怜心显然没想到看上去憨直的王大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泛泛之交而已。”王大业挥了挥手。
“那人是这座院子暗地里的老板”柳怜心低声说道。
“啊....我猜到了。”王大业苦笑著点了点头。
“我该怎麽称呼你?”柳怜心问道。
王大业没有回答只是说“你到了西屋,记得好好打扫。”
“将军你回来了。”王氏依旧站在门前等待著自己的丈夫回家。
“夫人,久等了。”王大业急忙上前拉住了王氏的手。
“这男人是?”王氏有些疑惑的看向柳怜心。
“柳怜心。”王大业说到。
“什麽!”王氏显然有些诧异。“怎麽和娘交代?”
话还为说完,王家老妇人便走出了门来“进来吧。”
“是。”王大业急忙对著柳怜心招了招手。
老夫人看著面前消瘦的柳怜心说到“我算著也该是你出院的时候了。”
柳怜心有些吃惊的看著老夫人。老夫人狭长的双眸仔仔细细的打量著柳怜心“我想旭儿,若不是真心对你,也不会在死前央求我将你安置在西屋的吧。”
柳怜心面色悲哀的看著王大业的脸。
老夫人挥了挥手“儿媳妇带你的大嫂去西屋住下。还有,你的命打今日起就是我王家的了。”老夫人双眼紧盯著柳怜心。
“是。”柳怜心点了点头。
“那麽,我就带他去了。”王氏对著老夫人和王大业说完,便带著柳怜心走出了门。
“将军有人送了个包裹来。”管老者手中提了个方方正正的包裹走了进来。
“打开。”老夫人看著啦有些发乌的布匹皱眉说到。
管老者急忙打开,之间那包裹中装著一还在滴血的人头。
“这....”王大业显然有些吓到了,老夫人看著那人头上还装饰著的花花绿绿的花朵不知在想些什麽。
“可见到来人的摸样?”老夫人问道。
“是一华服打扮的公子。”管老者急忙说到。
“先下人啦?”老夫人站起身,安抚般拍了拍王大业的背脊。
王大业急忙回神,看著那人头双唇颤抖。
“留下包裹就走了。”管老者清咳了一声,提醒自家小主子要淡定。“将军该怎麽办?”
王大业看著那人头紧握双拳喃喃自语道“翠花姑娘。”
老夫人见王大业如此冷声道“还能怎麽办,报官啊。”
“是!”管老者有些担忧的看了眼王大业,便抱著人头跑了出去。
次日,天未亮。
王大业顶著一夜未睡的黑眼圈,穿著早朝的朝服站在门前。
“将军,今日定南王妃会来家中。”王氏一早便站在了书房门前,丝毫不见倦容。
“夫人?”王大业精神明显不佳,看人也有些恍惚。
“我按著将军的想法,去约她来家中打马吊。”王氏替王大业将朝服理好。
“让柳怜心也去。”王大业大大的打了哈欠说到。
“是,昨晚那柳氏哭了一夜。”王氏低著头说到。
“柳氏?”王大业一偏头看著王氏嘴角的笑容。
“既然他进了王家的门,做了我的嫂嫂自然便是王柳氏了。更何况,母亲打算三月後为他们举行冥婚。”王氏接著说到。
“母亲,什麽时候提起的?”王大业看著王氏问道。
“大哥死的时候,便起了这个念头。只是,我不知道柳氏尽然是男的而已。”王氏有些尴尬的说到。
“我知道了。让人给他送些简单的家具区,衣服被褥也不能少了他的,至於每月的花销你看著办。”王大业说到。
“是,将军,我听说昨个皇帝去了定南王的府上。”王氏说到。
“嗯?”王大业显然有些诧异。
“王府的下人说,皇帝和定南王密谈了两个时辰。”王氏随意的拿了些小吃递给王大业揣在怀中。
“哦。”王大业低著头想了想。
“我就先下去布置了,将军也该上朝了。”王氏笑著接著说到。
“俺知道了。”王大业拿起怀中的糕点便开始吞咽。
天气骤变下起了滂沱大雨,早朝也上完了。
王大业坐著轿子便摇摇晃晃的准备回府。
“王将军真巧啊!我们又见著面了。”殷云的声音如期而至。
王大业猛地拉开轿帘,双眼含著血丝“殷云公子好兴致,竟然在这大雨之日在街道上散步。”
轿外殷云手撑著一红色纸伞,衣角被雨水浇湿,看著轿子满脸的笑意“熊熊你在生什麽气?”
王大业双手紧握“殷云公子您在说什麽?”
“别瞒我,你身上有几根骨头,几张皮,我可是一清二楚。”殷云笑著拉住了轿框,惹得抬轿的轿夫很是不满。
“不知,殷公子在说些什麽。”王大业显然也不愿在雨中多加停留。
“别这样,王大业你...”殷云溺爱的看著王大业,眼中还有些无奈和纵容一般。
王大业大惊急忙回到“在下王勋,不是什麽王大业。”
“你...跟我来。”殷云看了看轿夫和四周,一把抓住王大业的胳膊就向外提。
“俺还没换官服!”王大业紧紧的拉住轿边吼道。
“......”殷云见雨水已经浇湿了自己的长衫,皱眉很是不满的一把扛起还在乱动的王大业就向著街口飞去。
☆、政变始端
怡情院厢房中
王大业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雨水浇湿“不知道殷公子为何掳我一个粗人来干嘛?”说著话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蹲在房间中就开始揪水。
殷云浑身湿透,脸色自然也不好“王大业别以为你脸上没疤顺眼些,我就不认识你了!”
王大业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将殷云脱下的衣服接过自後也开始揪水“殷公子说笑了,在下二十余年来都只有这张脸而已。”说完有些呆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衣服,急忙递给殷云。
殷云一把接过衣服扔到一旁的座椅上“王大业你!”
“对了,今日定南王妃回去我府上,我不能耽搁太久。”王大业看著已经皱皱巴巴的官服直皱眉。
“琵琶?”殷云一听便有些失神。
王大业见殷云这样,有些憋屈不冷不淡的说到“嗯?殷公子认识这定南王妃麽?”
殷云低头想了想,像是抓到什麽似的嘴角微翘“熊熊你难道是为了.....我说过我与琵琶没有男女之情,而且她也怀有身孕,我....”
王大业将手中的朝服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殷公子也知道定南王妃有身孕了啊!”
“熊熊我..”殷云急忙拿起床上的被单就给王大业擦头发。
王大业一个转身躲开“殷公子自重,虽说俺男女不忌,但还是要看对象的。”
“你!”殷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明显在吃醋的王大业。
“告辞。”王大业捡起地上的衣服,脸上一红就打算跑。
殷云也不阻拦只是靠近王大业的耳边低喃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语气暧昧异常。
屋外雨已经停下,王大业窘迫的逃回了王家。
“皇帝下令,李长元出兵攻打西夏,带兵三十万。”
王大业写下小纸条便急忙飞鸽传书了出去。王大业从密室中掏出一个前些日子自家二哥留下锦囊来。悄悄打开只见里面写著“速去花满楼寻李长奇。”
“李长奇?”王大业疑惑的看著这个名字,随後恍然大悟般对著屋外吼道“管大叔,备轿去花满楼。”
“是,将军。”管老者猛不丁的从王大业的面前窜出,到吓了王大业一跳。
王大业故作镇定的说到“管大叔这花满楼是?”
“是京中最为有名的酒楼,当年我与贱内就是在哪儿定情的。”管老者笑著说。
“哦。”王大业点了点头。於是一路上管老者便将自己与自家夫人如何相识相知相遇到生儿育女,儿女有啥爱好都给王大业讲了一遍。
“好久不见啊,王兄。”一踏进花满楼,便有一中年男人站在王大业面前,风流倜傥的扇著金色檀木扇。
“王爷说哪的话,早朝时分才见过。”王大业大笑著跟在李长奇身後走进了雅间。
“哈哈哈,王兄真是直爽啊。“李长奇也不别扭,大笑著说著,扇子跟著笑声哗啦一声关上,仔仔细细的放在了桌子上。
王大业急忙作揖”王爷勿怪。“
李长奇挥了挥手表示不在乎,拿起桌上的大碗茶就开始喝了起来“王将军想必是为了那件事儿来的吧。”
王大业呆呆木木的看著李长奇“王爷明示。”
李长奇微微句嘴,接著哗啦打开了扇著,遮著自己的脸低声道“定南王之事。”
王大业想了想点头“是。”
“想必是想取而代之?”李长奇接著说到。
“王爷难道不是麽?”王大业悄声说到。
李长奇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话可不能这麽说,本王就算是有心,但是无力啊。跟何况膝下无一男半女的,取了也只一人荣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