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沈青崖自然是不如风宇宸那般骄傲的,被这个可以称之为仇人的人压在身下,也说不上难过或者屈辱,只是一种放弃後的坦然,还要一点无奈的隐忍,他只能约束自己在这样激情的挑逗下不要叫得太大声撩人,风宇宸是清高的,沈青崖却甘於平凡,他享受人生的一切乐趣,坦然接受自己无法改变的一切。
「宇宸。」龙在渊的吻已经来到他小腹,舔弄着他肚脐,「叫出来,我想听你叫床。」
沈青崖面色潮红地摇头,长长的黑发散开,铺满在床单上,好像一匹黑色的上好绸缎。
龙在渊轻轻微笑,他平时的音线华丽如琴音,这时却是磁性低哑的,他曲起沈青崖的双腿,让他们呈大字型敞开,吮吸着他大腿内侧的嫩肉,见沈青崖轻颤着抓紧身下的传单,可恶的唇舌又转而来到他胯下已经挺翘的分身上撩拨。
龙在渊握住那暗红的未被他人逗弄过的性器,喃喃道:「宇宸的东西,很可爱……」
他揉捏着根部的肉球,灵活的舌头在肉柱上由下而上轻舔着,一直舔到他圆亮的顶端,整根挺翘的分身因沾上口水而变得湿漉淫靡,沈青崖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刺激,难堪地闭上美眸,龙在渊却不肯这样轻易放了他,张口把他灼热的硬物含入口中,用温热的口腔套弄着他,带个他巨大的刺激,让他全身抽搐,腰肢不受控制地挺举着在他嘴里冲刺,最後低哑地释放了自己。
「宇宸,记住你第一次是在我的嘴里。」龙在渊笑得邪气,一丝来不及吞咽的乳白精液自他唇边溢出滑落,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放荡轻佻,却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沈青崖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微微睁开眼,那一瞬间他的眼神迷离脆弱,没有焦距,但无疑他的眼睛是很美的,龙在渊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眼睛,将他翻过身趴在床上。
龙在渊掰开他柔韧光滑的臀瓣,让隐藏在股间的那红艳皱褶的入口暴露在自己眼前,他吞了吞口水,感觉下身的胀痛已经快超出自己能忍受的范围了,汗珠沿着他的额头脸颊後背往下滚滚而落,龙在渊十五岁识得情滋味後还没有一次觉得原来隐忍欲望是件如此痛苦的事,前端已经抗议地流出透明液体,分身上青筋凸起,狰狞得像个极度饥饿的野兽。
「宸,我快忍不住了……」龙在渊双臂插进沈青崖下腹,将他半抱起来,跪在自己身前,「把腿夹紧。」
沈青崖没有意识到他想做什麽,但是意志迷离之下,顺从了他的指示。
刚一!拢双腿,便察觉到一根火热的烙铁挤进了两腿间,摩擦着大腿内侧来回抽送,沈青崖脸上热辣辣的,龙在渊挺身冲刺时他微一垂眸便看到他圆硕湿亮的顶端,他想他们一定疯了,竟然拥在一起这样肆无忌惮地做着有悖人伦的事,可悲的人,被索取的自己竟然会有快感,而且不排斥龙在渊的行为。
龙在渊在沈青崖的腿间抽送了会,沈青崖的呻吟似痛苦似快乐,他紧紧扣住沈青崖的腰,低沈地道:「宇宸,被我磨疼了吗?」
沈青崖想不理他,却发现自己嗯了声,他在心里唾弃自己,好个没节操的。
龙在渊突然抽出自己蓄势待发的硬挺,将沈青崖的腰背向下压,迫使他抬高臀部,他热切的目光胶在臀缝中间一张一合的羞涩入口,自己快速套弄着分身,将第一波精华射在对自己充满诱惑的洞口。
「啊……」私处被滚烫的热液浇灌,沈青崖惊叫一声,他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事,颤声道:「龙在渊,就到这里。」
龙在渊修长的手指沾着温热的精露挤进他未经开凿的入口,哑着嗓子道:「宸,这种时候,我更喜欢你叫我在渊。」
「在渊,住手,我觉得……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再做……嗯……」察觉到身後的人又加入一根手指,沈青崖自知今晚是不可避免地要被突破最後一道防线了,干脆放弃。
龙在渊忙着在他身後开拓即将属於自己的领地,温柔暗哑地道:「不必培养了,我已经喜欢了你很多年,你可以慢慢喜欢我,我不介意你的脚步比我慢。」
这是什麽理论?沈青崖苦笑一声,声音抢在思绪之前道:「疼,你温柔点。」
龙在渊闻言闷笑一声,沈青崖懊恼不已,只听龙在渊道:「我的心肝,你都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沈青崖心道我抽死自己算了!这不是在床上和龙在渊撒娇吗?沈青崖,就算你不把自己当风宇宸,你还要不要脸了?
等到那紧致的穴径终於可以容纳三根手指,龙在渊试探地以手指抽送了几下,拔出手指扶着自己男根抵在入口处,跟沈青崖打招呼:「宇宸,用心感觉……我占有你的过程。」
尽管被手指开垦过,花径还是太窄紧了,龙在渊的硕大才挤进去一小半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想继续前进,沈青崖就难耐地向前倾,嘴里低哼着叫疼。
「宸,别逃。」龙在渊扣住沈青崖纤瘦的腰身,小心地继续推进,为了转移沈青崖的注意,环在他腰间的手绕到他身前抚慰着他因疼痛而疲软的分身。直到沈青崖终於放松下来,才一举攻入那温热的处子之地。「宇宸,我在你里面了。」
龙在渊舒服地喘息出声,耸动着腰肢让自己火热的男根朝沈青崖更深处刺去,温热的内壁像有无数的小嘴吸附着他的欲望,引着他一次次地深入浅出,享受着与这个人的初次结合。
起初肿痛的异物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粗糙的男根摩擦着娇嫩的内壁,带来火热的快感,沈青崖开始扭动着想逃避,没多久便不由自主地摇摆着结实的臀部迎合龙在渊的撞击,方便他插得更深。
「宇宸,我真後悔现在才要你。」龙在渊得他配合,冲刺得越发兴奋,精壮地腰身大力摆动,胯下的硬挺快速地在粉嫩穴口来回进出,室内响起淫靡的水渍声,伴随着两人的粗喘和呻吟。
「慢……慢点……」沈青崖哀求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这场性爱激烈得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他脖子深深後仰,勾勒着优美的弧度,他像濒死的天鹅,汗水沿着他背脊滚落,没入股沟之间。
「这样好吗?」龙在渊宠溺地问,放慢了节奏,分身以一种折磨人的速度在沈青崖体内画圆似地搅动着,沈青崖可以听到那细微的肉体摩擦的声音,淫靡得让人心跳加速。
「嗯……不……」沈青崖受不了这种挑逗,出言拒绝。
「这样呢?」龙在渊改弦易辙,卖力地改变方向,左右戳刺着沈青崖的细致的花径,小心地查找着他体内的敏感点。
「啊……不要……」被顶到体内一点小小的凸起,沈青崖一颤,汹涌而来的快意差点让他精关失守。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我的宝贝真难伺候。」龙在渊低低地调笑,抽出沾满两人体液的分身,在沈青崖楞住的时候调整了姿势,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腰间,「宸,你自己动。」
沈青崖毫无性爱经验可言,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动,但那硬热的烙铁插在自己体内毫无动作,他实在难耐至极。
龙在渊看着他焦躁却不知所措的样子,爱怜地笑,捧着他的臀命令:「抬高一点,再坐下来,嗯,对,就是这样。」
沈青崖双手攀着龙在渊手臂,坐在他男根上照着他的指示上下摆动起来。
龙在渊痴迷地看着他动作,托起他下巴,吻住他的红润的唇,舌尖挑开他微张的唇瓣,深入口腔内来回扫荡。
沈青崖已经和他做到这个地步,一个吻也就不算什麽了,干脆学他的样子回吻他,已经是和奸了,还在乎那麽多干什麽?不如做的尽兴。
笑声淹没在龙在渊喉咙深处,这十年来,他第一次这样开心,终於得到了这个人,他心中那个空虚的角落终於被填满了,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没有失而复得的人是不会理解他的心情的。
沈青崖还是这幅平凡的容貌,没有洗去易容,但龙在渊觉得再没有比他更美更迷人的妖精了,与他交合时这洪水般汹涌而来的快感几乎要将龙在渊溺毙,可即便在他身上死去,龙在渊也是甘之如饴的。
两人折腾到大半夜,不知换了多少姿势,释放了多少次,龙在渊没什麽事,只是沈青崖体力不支地晕过去了。龙在渊深深觉得歉疚,就算再怎麽渴望,人家毕竟是第一次,做得太狠了不知道宇宸明天是否会生气。
第八章
沈青崖醒来时龙在渊已经走了,虽然没打招呼,但是他很体贴地给自己清理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还很温情地留了张便签:晚上来和你一起用膳。
沈青崖看了那一行工整挺拔的小楷,微微一笑,但他随即又恼怒起来,这个人把自己折腾了大半夜、吃干抹净就跑了,他怎麽能想出那麽多姿势?沈青崖脸上热辣辣的,脑中滚过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他不自在地想,原来看似温和尔雅的龙在渊在床上原来这麽生猛,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咳。
有过肌肤之亲後,沈青崖突然有些忐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麽面对龙在渊,他记得他们欢爱的时候,龙在渊一直在深情地凝望自己,沈青崖几乎要相信他是爱自己的了,怎麽办?他这样的人怎麽能承受另一个人的爱?
中了黄泉引後,沈青崖起初的三年一直是神智迷糊的,整日昏昏沈沈,任何事情还未如何思考,已经头痛欲裂,後来好了一些,但他已经习惯了所有问题不去深究,想得多了就头疼,而问题却仍未解决,十年来,这成了他逃避的理由,这一次,他也不想深思这个问题。
他突然很想笑,十年前的风宇宸如果看到现在的沈青崖,会是如何鄙夷不齿呢?沈青崖已经堕落到毫无愧疚地躺在一个男人身下享受肉体的快感,风宇宸是天上高洁的白云,而沈青崖不过是地下的一团污泥,他们早已是两个人了,所以君成璧认不出他。龙在渊即便是爱,他爱的也是风宇宸,与沈青崖没有什麽关系,等龙在渊意识到风宇宸的灵魂已经死去的时候,大概就会放手了吧?
真是豁然开朗,要离开龙在渊,只要让他意识到沈青崖和风宇宸完全不一样就大功告成了。
想通此节,沈青崖轻松许多,轻松过後却又有些莫名惆怅,他还没想通为何自己的心情会如此矛盾,有吓人来禀报说杨春风杨大人求见。
沈青崖手一抖,片刻才道:「请他进来吧。」
很久之前,沈青崖每天都想杨春风,想他为什麽要背叛自己,想要杀了他报仇雪恨,想得头也痛心也痛,但他缠绵病榻无能为力,等他身体渐渐好了,却突然不想报仇了,杀了杨春风也改变不了任何事,风宇宸已经被黄泉引腐蚀了,他的灵魂不在了,沈青崖不想为风宇宸活着。
有很多年没想到过这个人了,以为此生再不会相见,没想到还能重逢,他主动找自己,会是什麽事呢?沈青崖耐心地等着杨春风走入室内,十年後他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如此平静地再次面对这个人。
十年前的杨春风风度绝佳,待人接物周到客气,处处惹人好感,沈青崖觉得过了十年,他应该更上层楼了,不过此时杨春风显然很激动,没有露出他那令人如沐春风的招牌微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沈青崖的眼神很热切:「你是……宇宸吗?」
沈青崖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当年那个镇定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