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奈沈青崖就是觉得揪心,只得眼不见为净:「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沈大哥。」君成璧直到沈青崖走出去後才想挽留他,可惜他已经出去了,没有听到她的呼唤。
沈青崖把君成璧送回房中,刚一解开她穴道,就见她素白玉手带着掌风朝自己右脸豁过来。
沈青崖一把截住这巴掌,蹙眉道:「你要干什麽?」
君成璧喘着粗气道:「你的解决办法就是出卖你自己吗?」
沈青崖一楞,君成璧双眸含泪,气焰委顿:「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真的不是宇宸吗?」
沈青崖叹口气道:「郡主,青崖真的那麽像风太子吗?听说风太子冷峻傲岸,目空一切,俊美堪比仙人,这个和我好像有些差距吧?」
君成璧别过脸,轻声道:「嗯,但是宇宸!不是对所有人都冷峻,跟他相处熟了就会知道,他的心很温柔。」
沈青崖拍了拍君成璧脑袋,柔柔一笑,像个大哥哥般地安慰道:「他再好也不在了,你不能一直很想着他,风宇宸不该成为你一生的桎梏,你要开始新的人生。」
君成璧擦干眼泪,定定地看着沈青崖:「你答应了龙在渊什麽条件?」
沈青崖摊摊手道:「你刚才不是说我出卖自己的吗?原来你不知道?」
君成璧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这个人真的不是风宇宸,如果是风宇宸,宁愿玉石俱焚,也绝不可能会去做别人的禁脔,如果是风宇宸,怎麽可能会和平与龙在渊共处,怎麽可能眼见她痛苦如斯而不相认?
「龙在渊,一直想得到宇宸。也许,他也觉得你像宇宸吧。」良久後,君成璧喃喃地道。
沈青崖笑道:「这话是在你病着的时候龙在渊告诉你的吧?」
君成璧神情微赧:「你们两都看出来我在装病。」
沈青崖避过了这个问题,柔声道:「其实侯爷很疼爱你,当年他伪造证据,借国舅爷之手呈给晔帝,陷害当今皇上通敌叛国,这固然有错,但是若晔帝不信也是没有用的,归根究底,风氏之亡在於晔帝而不在於龙腾或者令尊,你不懂吗?」
君成璧面色泛白,涩声道:「我懂,如果他不是我爹我不会这样恨他,因为他是我曾经崇拜尊敬的父亲,所以他做出这种事,我才没办法接受呀。他跟慧如,他们……」
沈青崖咳了声,想起君益侯与慧如那算得上乱伦的关系,他也有点尴尬,但他似乎!不像君成璧那样想不开:「也许,你这十年间对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他不会对慧如过於关注,以至於生出别的情愫。」
君成璧深吸一口气,喃喃地道:「这都是……我的错吗?」
沈青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连忙安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他们对彼此是真心的,就没你想的那麽不可原谅,郡主,你的心境那麽纯澈,眼底容不下一颗沙子,但是这世上的事,就是这麽龌龊,你要学会接受,不然你会一直痛苦下去。」
君成璧沈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眨着她漂亮的大眼问:「你不是宇宸,你和宇宸又是什麽关系?」
沈青崖似乎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淡淡道:「风太子有个侍女叫青木香,当年龙家军攻入皇城後她逃了出来,嫁给了我大哥,我们相处了十年,我听她说过很多风太子的往事,你们的事,我也知道一点。」
这个回答彻底将君成璧心里那一点点的希望浇熄了,沈青崖不是风宇宸,青木香一个人出宫,风宇宸一定是死了,是呀,龙在渊说宇宸没死,只是想试探她的反应而已,宇宸十年前就被烧成了枯骨。
想到此处,君成璧瑟缩了下,抱着双膝,将脸埋住,低声道:「我知道了,沈大哥,谢谢你,但是你不必因为成璧而受龙在渊要挟。」
沈青崖知道她大约在哭,心中不忍,却也明白自己给不了她安慰,因为他不是风宇宸,他只是沈青崖,於是和声道:「我不会受他威胁的,他只是希望我把青木香家祖传的《医林汇编》默给他,你知道,青木香的父亲是个神医。」
君成璧信以为真,带着哭腔道:「谢谢你。」
沈青崖以为像君成璧这样的女孩是不太爱哭的,但是他来君府後已经看她哭了几次,她这种美人流泪本该是赏心悦目的,无奈沈青崖就是觉得揪心,只得眼不见为净:「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沈大哥。」君成璧直到沈青崖走出去後才想挽留他,可惜他已经出去了,没有听到她的呼唤。
虽然被关在门外,龙在渊还是心情很好地靠在门边微笑,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柔软。十年的时间把那个冷峻傲岸的少年磨砺成一个随和亲切的青年,现在的风宇宸柔韧坚强,行事留有余地,不会像当初那样过刚易折,龙在渊知道虽然这十年让自己饱受相思之苦,但是这十年毕竟不是毫无价值的,如果当初俘虏风宇宸,要他做自己的禁脔,那个骄傲的少年会在自己得逞前自断筋脉而死。十年後,熬过了许多苦难的风宇宸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会善待自己,也会善待别人。最重要的事,他不再像十年前那样目空一切,他能看到别人的真心。
沈青崖知道龙在渊还在门外没走,他知道想要得到风宇宸的人很多,许多都让他觉得厌恶,但是龙在渊没有,也许沈青崖对龙在渊是叹服的吧,所以忽略掉了同性之间的占有是有悖人伦的。
十年前的风宇宸,想到男男断袖都是觉得恶心的,沈青崖苦笑,时间真是改变了太多东西。它让一个骄傲倔强满怀雄心的少年堕落成如今的碌碌无为不求上进。
但谁能说这样的人生就是不好的,对於一个知道自己死期的人而言,何必苛求自己去做多少为国为民的大事,在自己死前,好好为自己而活就够了。
也许因为有了这个信念,沈青崖对许多事都想得开,发生再大的事,他都能吃好睡好,龙在渊明天要上他,那他也会在今晚好好睡一觉,把这烦人的事交给明天的自己去解决。
龙在渊在门口站了一会,听到屋内有倒水声,笑道:「把你东西收拾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回京了。」
沈青崖楞了下,没有回答,他听到龙在渊离去的脚步声。
离开十年了,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记忆最深刻的地方,那里埋葬着他的父母兄弟,风氏的臣子们,他的确是要去好好拜祭的。
※ ※ ※
昨日给君成璧砸晕的两个太医顶着额头两块纱布没精打采地骑着马跟在龙在渊和沈青崖身後,他们实在不明白,太子被未婚妻谋杀退婚,今天怎麽还能意气风发地回京城,而且他为什麽要带着这个相貌平平一无所成的沈青崖?
两人转念一想,太子行事向来出人意表,也不多去猜度,跟着太子的脚步走就对了,不过太子显然不愿意跟这两个受伤的老头一起慢慢走,他还有许多大事要做,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策马扬鞭一阵灰尘,两个年轻人便消失在空旷的大道上。
沈青崖被龙在渊安置在他的近郊别院,龙在渊离开京城月余,积累了一堆的公文,开始的两天都在宫中处理公务,到第三天才出现在别院。
沈青崖在别院好吃好喝好住,闲着就喂喂金鱼赏赏花什麽的,感觉日子过得也算惬意,如果龙在渊不出现,他真的觉得在这住到死也不错。
龙在渊远远地看见沈青崖坐在水池边喂鱼,见他朝自己看过来,对他微微一笑。沈青崖礼貌地回他一笑。
今天龙在渊穿得很考究,当然,他平时也挺着重服饰,但今天显然精心搭配过,外面穿着银白色的大袖夹袍,以淡红色衣缘滚边,那滚边上绣着精致的白梅,风吹起他的广绣,可见袖下隐约露出一段白纱中衣,长发以一根白玉簪束起。他人生得极为英俊,这麽一身装扮,使他容颜越发光洁明亮,犹若蕴涵着光华的谪仙。
他大步朝沈青崖走来,风中的衣褶飘起,意态爽朗清举,沈青崖突然就有些替君成璧遗憾,多人女人做梦都想嫁给龙在渊,君成璧偏偏不知道珍惜机会。
龙在渊见他目光胶在自己身上无法移开,甚是欣慰,温和地问:「宇宸,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沈青崖笑道:「我觉得沈青崖这个名字比风宇宸好听,你不觉得吗?」
龙在渊不置可否,沈青崖又道:「如果不习惯的话,你会放我离开吗?」
「不会,我会让你尽快适应。」龙在渊笑道,伸出手去拉他起身,亲热地握住他的手带他走进房里,「在我心里,宇宸比较好听,把脸上的易容洗掉。」
沈青崖摊摊手,很歉疚很无奈地道:「药水在青木香那里,她不让我把易容洗了,这张脸跟随我十年,我觉得挺好的,怎麽你不喜欢?」
龙在渊没有让沈青崖读出他任何一丝不悦的情绪,他注视着沈青崖那张平凡的脸,笑道:「没关系,宇宸的音容刻在我心底了。」
沈青崖干笑一声:「如果我自己可以刻的话,把你的心刻穿了最好。」
龙在渊哈哈大笑,强势地将这个人拥在怀中,鼻尖抵着鼻尖暧昧低喃:「十年後的宇宸比当年更让我想占有。」
尾音消失在两人贴在一起的唇边,龙在渊的吻!不温柔,吮吸啮咬,好像要把沈青崖吞到肚子里去似地,强势地宣告着占有。
第六章
沈青崖被动地被索取,他遗憾地想若是知道自己的初吻要浪费给这个男人,当年怎麽也得找个女人献出去。
他分神间,龙在渊的手已经从他交领插进去,摩挲着他光滑温热的肌肤,手指逗弄着他胸前的凸起。
沈青崖立即回过神,按住龙在渊造次的手,将这个满眼欲望的男人推离自己一点,喘着粗气道:「你干什麽?」
龙在渊邪气地回答:「干你。」
沈青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调整了下呼吸,强作镇定地道:「我付出的自由!不代表要用自己的肉身祭狼吧?还是殿下你想用强的?」
龙在渊绝没想到他会和自己玩文字游戏,他拍拍自己脑袋,苦笑了下,暗道自己这次真是大意失荆州了,眼前站着自己渴望多年的人,他自然不可能做柳下惠,但是他也不想用强的,以强暴的手段来得到他一次,以後他们的关系就不会这麽和谐了。
「这种事,自然是你情我愿的好。」龙在渊以食指描摹着沈青崖的嘴唇,「说说你怎麽样才肯心甘情愿上我的床。」
龙在渊说得直白干脆,沈青崖不自在地咳了声,知道自己也许有反击的机会了,按耐着惊喜之情故作风淡云轻道:「你打赢我就可以。」
尽管他的语气眼神都拿捏得很好,一副无悲无喜的平淡样,但龙在渊还是可以从他发亮的眼中看出他其实是多麽不想被自己碰。
「好,我们可以追加一些彩头,比如,如果我赢了你,你就主动坐上来,如何?」龙在渊笑得温和,说得邪恶。
沈青崖脸上热辣辣的,但他接受能力毕竟很强,从容地回答:「可以,如果我赢了,我要回自己的自由,怎样?」
龙在渊眸底的温度迅速降下去,片刻才道:「成交,宇宸,为了不让你错过与我温存的美妙感觉,我怎麽都要赢你。」
沈青崖清眸一转,很感激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真的对你的身体不怎麽感兴趣,你不如找别人自荐枕席去?」
龙在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