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伤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回答。这次的任务关乎庄内机密,非是极其信任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被允许参与的。
并非他不信任南雪歌,只是南雪歌和庄内弟子不同,百里无伤终究是怀疑过他的。
想要将一颗心挖了出来奉给对方的同时,却又不得不防备着,百里无伤苦笑。
知道这次任务的人极少,到底是谁将消息透露给南雪歌的?他又在算计着什么?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不听话的下属……
百里无伤的眼神愈发的幽暗,沉默而冰冷的气息将两人罩住,身边的繁花似锦都仿佛瞬间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良久,百里无伤深吸一口气,道:“雪歌,此事我不能答应你。”
“庄主是信不过南雪歌?”南雪歌的声音明明是温和的,却咄咄逼人。
百里无伤没有出声,显然是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信不过南雪歌的武功还是人品?”南雪歌的眼中似是有了光,只是那光藏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百里无伤道:“我担心你会受伤。”
南雪歌沉默了片刻,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百里神乐能与阿韶做赌,庄主是否也敢跟南雪歌赌上一赌?”
百里无伤垂眸看他:“赌什么?”他并非认同了南雪歌的话,只是好奇这个人会拿什么来跟他赌,当然,如果是他期待的那样就更好了。
南雪歌一瘸一拐的朝树下踱去,飞身而起,飞快的树上折下两根树枝,将其中一根递给百里无伤,面无表情的说道:“就赌左手剑法,我若赢了,便请庄主允我要求,我若输了,再不生事,日后一切但凭庄主安排,庄主敢赌吗?”
“一切但凭我安排?”百里无伤的眸子亮了亮,“雪歌下的好大的赌注,我答应你便是。”他用左手试了试手中的树枝,冷声道:“念你行动不便,让你三招。”
“不必。”南雪歌话音刚落,手中树枝已化作剑芒送了出去。
百里无伤负手而立,脚下步伐轻快的移动着,避开他的攻击。
南雪歌脸上划过一抹异色,出招快了几分,明明是普通的树枝,到了他手中却仿佛成了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一时间,飞花走叶,杀意弥漫。
百里无伤似乎被他的杀意感染,收了一脸的漫不经心,手中快速变招,树枝一晃,已到了南雪歌的跟前,直逼他的面门。
为了避免伤到南雪歌,百里无伤收了几分去势,正是这稍微的仁慈给了南雪歌可趁之机,南雪歌的杀意已到了鼎盛,下手毫不留情,若手中是剑,恐怕结果是将百里无伤刺了个对穿。
百里无伤面色大变,再不敢留情,手中树枝连连击中南雪歌身上的大穴。
南雪歌咬牙,狠心下手,竟是再不顾自己也要刺伤百里无伤,百里无伤却不肯伤了他,只好止住动作,南雪歌一击得手,树枝抵着百里无伤心脏的位置。
百里无伤看着他,苦笑:“雪歌,若你手中有剑,是否真的会杀了我?”
“南雪歌不敢。”南雪歌收起树枝,转瞬间就恢复了下属该有的姿态。
百里无伤叹气:“也罢,是我输了赌约,愿赌服输。”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帛交予南雪歌,“这是东来阁安插在各派卧底的名单,雪歌,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一个结果——送他们去见阎王。我会吩咐下去,这次行动由你指挥。雪歌,你需清楚一点,既然这是任务,若行动失败,庄规绝不姑息,即便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卧底便是消息的来源,若除去这些卧底,东来阁必定损失惨重。百里山庄与东来阁之争由来已久,互不相让,积怨极深,也难怪百里无伤会做出这样断人生路的举动出来。
南雪歌草草的扫了一遍名单,抱拳道:“庄主放心,南雪歌定当完成任务。”
百里无伤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似还有话要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等到百里无伤消失在眼帘中,南雪歌才从怀中取出名单,细细看了一遍,眸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两年后】
盛夏的午后温度极高,烈日将大地烤的脱了水,知了躲在树上叫个不停。
朱红色的小楼窗户半开半掩,依稀可以看见窗边坐了个白衣男子,头发随意的用白绸带子系了起来,身上还缀着水珠,似乎是刚刚沐浴过后的样子。
白衣男子在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浏览,忽然,睡在床上的少年发出一声轻轻的呓语。
“怎么了?”白衣男子走到床边,轻轻摸了一下少年的头发。少年犹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清凉之意,忍不住朝他怀里钻了钻。
白衣男子失笑,将他抱在怀里,这时少年手脚都缠到他身上来,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
“阿韶?”
少年缓缓睁开眼来,用迷蒙的眼神看着他。百里神乐被他无辜而又无害的眼神勾的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嘴角。
华韶顿时清醒,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这样会玩出火来的!
百里神乐挑了挑眉——到底是谁先贴上来的?
华韶从百里神乐身上下来,蹭到一边,低着脑袋小声道:“热……”
百里神乐被他委屈的小模样逗乐了,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就让他们送冰镇酸梅汤来。”
“酸梅汤……”华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么热的天气,一碗冰镇酸梅汤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于是他乖乖的爬了过去,坐在百里神乐身边。
“真乖。”百里神乐满意的笑了笑,唤人送来酸梅汤。
一碗酸梅汤下肚,赶走了连日来的闷热,顿时升起一股透心凉,整个人都舒适了,舒服的华韶很想眯起眼睛窝在百里神乐怀里打盹。
华韶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那被酸梅汤滋润过的红唇泛着清凌凌的水光,比鲜红的樱桃还要艳上几分。粉嫩的舌头无意识的卷过,像只调皮的兔子,转瞬间又消失了踪迹。
百里神乐眸色深了几分,低头吻住华韶的唇,撬开他的牙关,用自己的舌头追逐着刚才消失的小兔子,将它紧紧缠绕。
华韶被百里神乐禁锢在怀中,呜呜叫唤着,无助的瞪大眼睛,双手不住的推搡着,一条银丝从两人的嘴角滑下,淫靡而暧昧。
百里神乐用一只手抓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解他的衣裳。华韶眼睛瞪的更大,终于,在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百里神乐放过了他,却也趁势压在他身上。
华韶急了,小声叫道:“早、早上才……”
“谁让阿韶那么诱人。”百里神乐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又用力在他身上嗅了嗅,“阿韶真香,怎么吃都吃不够,真想把你拆吃入腹,让你做我的骨中骨肉中肉。”
“胡、胡说八道……”华韶的身体毕竟是经过百里神乐亲手调…教的,很快便招架不住,喘息着,脸色绯红,眼睛里透出一层水光来。
百里神乐的手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游移着,渐渐下滑,来到草丛中,握住了精神奕奕的小家伙,从嗓子里发出低低的一声闷笑:“原来阿韶也想要我了。”
“哪有……”华韶辩驳的话还没说完,百里神乐忽然用手指刮了刮顶端,小家伙立刻颤了一颤,渗出粘稠的液体来。
华韶顿时脸红的像是被热水蒸过了似的,眼神愈发迷离,看着百里神乐,却又毫无焦距,心脏砰砰的跳着,将自己往前送了送。
……
少年衣裳半滑落在肩头,露出白玉似的肩膀,躺在自己怀中,比水还要软,一幅任君采撷的小模样,真是要多动人有多动人。百里神乐眼神柔的似要滴出水来,唤着华韶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声音渐渐转为禁欲的低哑,手指故意按在顶端,坏心的想要少年哭着向他求饶。
华韶哪里经得住这样撩拨,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却被他死死压制着。华韶顿时十分委屈,声音软软糯糯的愈发撩人:“你、你欺负我!”
“求我。”百里神乐低声哄道。
华韶愣了片刻,呆呆的看着百里神乐俊美的脸,开口求饶:“求你。”
“求我什么?”百里神乐在他肩头轻轻啮咬着,少年的肩头立刻多了一排牙印。
“求……”华韶的意识渐渐脱离身体,扭动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声音也渐渐转为尖锐,“求你什么?”
“对,求我什么?”
“我……我……不知道,唔……神乐,我……难受,求……你。”华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神乐。”
他只听到百里神乐让他求他,却不知道百里神乐到底要他求什么。华韶被情…欲折磨的难受,根本难以静下来思考,只好无助的哭出来。虽然他难受至极,无法思考,却也记得只要他哭一哭,百里神乐什么都会答应他。
果然,他没哭几声,百里神乐便心软了。只听得百里神乐在他耳边低声道:“阿韶,纵欲对身体不好,下不为例。”按住顶端的手忽然松了开来,眼前升起团团白光,华韶畅快淋漓热情四溢的将自己彻底释放在百里神乐掌中。
沉浸在余韵中,久久才回神。回神的刹那,只觉得腿间抵上了一根硬硬的东西,华韶的意识渐渐恢复,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睁大眼睛瞪着百里神乐,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
百里神乐柔声唤道:“阿韶。”
华韶哼了一声,想从百里神乐怀里挣出来,挣了几下,没挣脱,只好扭头看着床里边,用侧脸对着百里神乐,表示自己生气了。
“阿韶。”百里神乐咬他的耳垂,翻来覆去的咬,牙齿轻轻碾磨着,将他的耳垂磨的又红又痒。
见华韶还不理他,又低头咬他的侧颈,舌头扫来扫去,华韶被闹得不行,缩了缩脑袋。
“阿韶……”百里神乐可怜兮兮的唤道,手中动作却毫不迟疑剥掉华韶的衣裳。
华韶知道无论从武力还是地位来说,百里神乐都高他一筹,就算自己闹脾气,有些事情根本无法抗拒。于是将脑袋扭过来,学着百里神乐刚才的话说道:“百里公子,纵欲对身体不好,下不为例。”
“那好,阿韶就让我好好的纵这一次欲。”说完,华韶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也被剥了下来。百里神乐强硬的挤在他双腿间,低眸看他,叹声道:“阿韶,你真美。”
等到百里神乐彻底纾解,华韶早已在他怀中昏昏沉沉的睡去。百里神乐只好叫了一桶热水,抱着他进去将两人都清洗了一遍。
回到床上,华韶依旧睡得很沉。
看来真是累着了,百里神乐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脸,取来两人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描金的小盒子,取出一枚雪丸塞进华韶体内,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受伤才安心下来。
百里神乐身上凉快,华韶睡着了也下意识的往他身上蹭。百里神乐将他抱住,看着他的睡颜觉得很满足。
这两年来他带华韶去了很多地方,从南方走到北方,又从北方回到南方。一路行来,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明明是大魔头,却陪着自己心爱的少年做无比正义的事。他能感觉到少年对他的态度在一点一点变化,从害怕到试探,从不相信到不可置信,少年在他怀中成长着,如同一枚果子,初时虽青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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