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童辛后,段君恒也进到浴桶中,顿时桶中的水哗哗溢出,水一时间涌动难止。
就在那涌动的水里,段君恒清楚地看到童辛身上或红或紫星星点点,再看自己身上也是如此,这是彼此留下痕迹。
看着这些痕迹段君恒甜蜜在心头,可忽然间想到童辛竟然懂那么多的男男之事,段君恒又觉得心头一阵堵得荒。
帮童辛清洗着身体时,段君恒还是忍耐不住问出来了,“辛,你怎么会懂男男情事?”
童辛不再趴桶边,向后依靠在段君恒的胸膛上,打了个呵欠慢慢道来,“师兄,不论是从政还是从商最不可或缺的就是灵通的及时的消息渠道。你知道什么地方最容易聚集和传播消息吗?”
段君恒虽不明白童辛为何要说这些,但依然回答了,“当然是人多的地方,比如茶肆、酒楼。”
“没错,”童辛转身面对他,“那你又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被人套取消息吗?”
“警惕性松懈的时候。”
“而人最容易放松警惕之就是在酒足饭饱思□之时。”
“你是说喝醉时和在床上之时?”
“正是。而集以上为一体的就只有青楼了。上至达官贵胄,下至贩夫走卒都会去。”
段君恒想想点点头。
“对外,我们童家半点不沾这一行,可实则如今大明上下稍有名气的秦楼楚馆皆是我们童家的。”童辛抬手指着自己,“而自从我十三岁后,我娘就让我在暗中打理了。”
段君恒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童夫人这么一个妇道人家竟然会有这般惊世骇俗的做法。
童辛舔着脸趁机揩油,“所以这些东西多少都知道一点。”
段君恒幽幽松了口气,“别人家中应该也有不少你们的人吧。”
童辛毫不隐瞒,“不管是私妓、家妓、营妓、官妓和宫妓都有我们童家的人。师兄,你也知道我们家最近倒闭了不少铺子的事,应该是有迹象表明朱棣要准备对我们家出手了,我娘才借别人的手关闭自己的铺子转移财产先下手为强,可不能步沈万三的后尘。”
段君恒还是不明白,“你们家对于朱棣来说可是功臣,为何他还要对你们出手?”
“我娘说,大明国库中的赋税钱银几乎一半是出自我们童家。”
段君恒大吃一惊。
童辛很平静的继续道:“我娘还说经济命脉被掌控着,无疑就像是被人遏制住了咽喉,朱棣应该也有所察觉了,在稳固了自身的皇位之后现在终于能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了。”
“那你们怎么办?”段君恒在水中抱紧童辛。
童辛笑道:“朱棣知道我们童家在商界已多年脉络盘根错节,如果操之过急必定伤及国本,所以他会慢慢来。而他的慢慢来正好给予了我们家全身而退的时间。”
“那童逸呢?他怎么办?他可是朱棣的朝廷命官,要脱身可没那么容易吧。”
“所以我才那么积极地找九宫八卦阵。不管九宫八卦阵中是否真有朱棣出生的秘密,就算没有,我娘说她也知道个朱棣出生的大概,朱棣绝非嫡出。我娘说,如果朱棣敢动我大哥,她就送朱棣一份‘大礼’。”
震惊二字也已经无法形容段君恒此时的心情的。
难怪那夜在少林寺,就连童逸都无法形容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须臾,段君恒道:“朱棣代表的可是整个大明,怕没那么容易对付。”
“我们知道,所以我娘才示弱求平安,关闭铺子除了转移财产外,也正是在向朱棣表明我们家为臣之心。”
段君恒当真没想到这里面的错综复杂,不禁担心了起来,“但如果朱棣非要赶尽杀绝呢?”
“放心吧,我娘都留有后路了。”童辛说了老半天,也在段君恒身上揩了半天油,揩得自己都上火了,“不过在这之前,师兄,我们是不是再来一节晚课。”
段君恒愣,感觉到腹上的顶撞,两腿间更是被某人的爪握住□着,一时间也跟着“针锋相对”了。
刚才的情事让童辛能容纳他,再加之水的润滑,段君恒只是再分开些童辛的腿,就直接侵入那个让他倍感安全的地方了。
在完全进入的一刻,两人同时输了口气。
童辛刚适应,段君恒便开始挺动腰腹冲撞……
那一夜,武功好的人都夜不成寐,因为内力深厚让他们的听力更好。
第二天的武林大会上,不少近少林琼玉阁的人都眼下泛青。
孙碧云细看了下各门派就唯独不见少林众僧,刚要问便见殿外崇台下走来一群光头。
见少林寺众僧到了,孙碧云暗暗松了口气。
可在见到全身僵硬一手扶腰,一步一并脚横着走进来的童辛时,孙碧云怔忡了。
“童师叔,你这是?”孙碧云上前问道。
童辛僵直地转动脖子,脖子僵硬的程度就像是多年未用生锈腐蚀机器,“没事,我在假装我自己是螃蟹。”
“……”孙碧云抬头看其他人,差点没倒退了一步。
就见少林寺众人那眼圈黑得真一个统一匀称。
孙碧云看着他们的黑眼圈,不由得又问:“这都有统一配发的?”
少林寺众人:“……”
见童辛他们来了,道童赶紧搬来椅子,不想童辛见了一抬手,“不用椅子,给我个痰盂就行了。”
武林群豪:“……”
“没痰盂,给我个空花盆也成。”
道童:“……”
“也没吗?那脸盆呢?”
“……”
从进来一直就脸色不好的天道真人斥责道:“师弟别胡闹。”
最后段君恒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软垫,童辛这才安心坐下。
今天张三丰没来,说是准备闭关了,武当一切事务有孙碧云暂为管理。
各大门派皆落座后,天道真人神情凝重地站了起来,在座众人行了个礼直接就入正题,“昨日,各位武林同道说为有上岛方能证明我妙真清白。”
说到这天道真人停下扫看众人,在青海派秋一鹤处稍停顿了下后才接着道:“也不是不可。但赎贫道有言在先,岛上是我妙真派上任掌教玄机真人修行之地,不可轻易打扰,故此不是什么人都可随便上去的。”
华山派掌门和峨眉派掌门点点头称是,“只是一看,是不便过多的搅扰玄机真人的清修。”
“那不知道什么人才能有幸上岛拜访玄机真人?”秋一鹤道。
观清真人道:“当然是有威望的门派,如少林、武当、丐帮、华山、峨眉这些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了。”
秋一鹤脸色一沉不语,因为观清真人所说的这些门派可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没人敢质疑他们的声望和地位。
这般一来,秋一鹤借武林同道的手威逼妙真派,意图借机一同登岛的用心算是失败了。
50、前往地狱火岛(一)
见秋一鹤吃瘪的模样,天道真人觉得胸中那口恶气终出了一半,又道:“还是秋掌门觉得少林、武当、峨眉、华山、丐帮还不足让武林信服,还有更具公信的门派不妨也可举荐一二的。”
天道真人说得倒是轻巧,可不论是谁倘若敢稍有异议那就是把这几大门派都给得罪光了的。
秋一鹤不是傻子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不得不恭维这几大门派一番后再退回自己的位置,暗暗咬牙。
童辛瞥了眼秋一鹤,张嘴继续美滋滋地享受着段君恒的喂来的水果。
天道真人见没人再有异议,便道:“既然各位同道都无异议,而张真人的意思是各位在未弄清我妙真派真伪之时,怕是也无心商议何对策的了,故而张真人说各位可暂且都在武当住下,等在我们从地狱火岛归来后再商议应对此次武林危机之策也为时不晚。”
孙碧云也站出来道:“当然,倘若各位掌门帮主要务,也可等天道真人他们归来再过来也无妨。”
大多数门派都留下了,因为只有在武当才能不至于将先前结下的恩怨激化。
其二,倘若秘籍真有其事,也可第一时间知道。
有人留下,当然也有人离开。
而选择装备离开的人心思,比如秋一鹤,就不得不让人提防了。
“既然如此,那顾掌门,亦枫师太、陆帮主、童师弟和孙师侄便着些休息,从嵩山到地狱火岛要车船劳顿长途跋涉……”天道真人还未说完童辛便从软垫上跳了起来,“什么还要坐船?”
几人一听觉得新鲜了,“地狱火岛在海外,不坐船如何去得?”
天道真人两手交握垂在身前,懒懒地看童辛一眼,“还是你想游着去。”看来天道真人还在气童辛不帮他。
童辛:“……”
是呀,他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地狱火岛得漂洋过海才能到。
可一说到坐船,童辛就想到晕船。
童辛不但是旱鸭子,就是平时游湖坐船都晕。
想起那种眩晕感,童辛就条件反射地让胃液翻腾了。
“那我不去了。”童辛任性又坚决道。
一听童辛说不去了,有人便止住了准备走出大殿的脚步了。
见童辛不肯去了,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师徒就有些急了刚要说重话,本斋大师及时上前安抚道:“真人稍安勿躁,师叔孩子心性得劝说可逼不得。”
天道真人一甩大袖子,“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他。”说完气冲冲便走。
回到琼玉阁,童辛就直接奔楼上去,没一会儿被段君恒连人带包裹的从楼上拎下来。
阁中正厅,本斋大师双眉紧蹙,见童辛被放到厅中主位上后才道:“其实贫僧也不赞同师叔前往地狱火岛。”
“你也这样觉得吧。”童辛立马蹦过来,一脸的终于找到明白人了的表情,“如果是出家,”童辛一拍胸口一副义不容辞样,“我敢大胆地跟着去,反正出家这种事你们算是经验丰富的。可问题这是出海啊,不是出家。”
本斋大师被童辛那句“经验丰富”给噎着了。
段君恒赶紧把童辛拎回椅子上。
“咳咳……”本斋大师清清喉咙,“我的意思是师叔身负与九宫八卦阵相关的秘密,不宜一同前往。”
“没错,我刚才就这个意思。”童辛附和道。
“……”
段君恒了看本斋大师,“可这是全武林决议的结果,如果少林不去不大妥当吧。”
本斋大师点头。
“那就找个稳妥的借口推脱了。”童辛又道。
段君恒道:“那什么借口才是稳妥的?”
“当然是说病了最好,他们总不能勉强一个病人吧。”童辛道。
“阿弥陀佛。”本斋大师知道妄语不妥,但也没反对。
“就说我痔症发作,不宜坐船远行。”童辛得意道。
段君恒道:“那就不坐,躺着去。”
童辛:“……”
本斋大师道:“阿弥陀佛。”
童辛不气馁,忽然含情脉脉对段君恒道:“那说我有了吧。”
本斋大师:“……”
段君恒:“……”
童辛眨眨眼,对段君恒又道:“要不你有了也行,反正我们两没差。”
“……”段君恒的眉尾抽搐了,“我可不想有人嗷的一声:乡亲们快来看变态。然后被惨无人道的围观。”
童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童辛十分苦恼,“看来只能委屈师父了。”
“……”真是千里之外都中箭。童辛的射程范围又加大了。
虽还不知道童辛准备怎么“委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