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权衡利弊,“好,但那缺五行的人必须得是本王的人。”
童辛左拉着段君恒,右手揽着童逸,左拥右抱的,“那你自己玩吧。”
宁王冷然一笑,“你以为天下五行俱全的人就你一人而已吗?而且你别忘了,能拼装鲁班连环锁的人可不只有你一人,还有你师父呢。”
段君恒道:“你觉得我们会给机会你出去找人吗?”
宁王脸上倏然一凝,“你在威胁本王?”
“不是,”段君恒无惧于他,“是恐吓。”
玄机真人道:“双方各出四人才不刚正好吗?”
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按玄机真人说的做了。
于是童辛和宁王双方结成脆弱的合作关系。
童辛带领一干武林人士走进拱门,看到宁王带来的人中,不少熟面孔,比如千面雄婆和妙音先生,又比如程功。
程功看到段君恒,目光躲闪很不自在。
童辛这边和童辛一起破阵的人是段君恒、徐子洲、亦枫师太和孙碧云。
宁王这边则是程功、妙音先生、宁王的副将,还有便是宁王自己了。
见人员定下,玄机真人便带着他们穿过一条略显宽敞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可见一池水面颇宽的清幽碧水。
而池子是工整的正方形。
玄机真人指着水里,“九宫八卦阵便在水中。”
众人走进,发现池水清浅,清晰看见水中的奇门阵法。
“相传九宫八卦阵是诸葛亮说创设的。诸葛亮用乱石堆砌成石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共八门,可但十万精兵御敌。”
“咦?”童辛出声,“那不是八门阵吗?”
玄机真人解释道:“八门阵便是从九宫八卦阵中精简演变而来的。”
“哦。”童辛颇为受教地点头。
玄机真人让众人放眼整个九宫八卦阵,“阵中三行三斗九曲连,那些便是方才所说的八门。”
孙碧云不愧是行家一眼便看出不同来,“那八门似乎是封死的。”
玄机真人笑道:“这要破了斗中的迷门,八门会开封。”
孙碧云想了下,“不知这阵中每斗设几个迷门?”
玄机真人道:“这就靠你们去找了。”
“这迷门很难破吗?”徐子洲问道。
孙碧云解释到,“迷门的设计方式不同,门数也会不尽相同,少则只有九门,多则八十一门,回环往复,迷门迭出,误入迷门虽无生命之险,但也会因此而在原地兜兜转转循环在原地。”
玄机真人最后也只再嘱咐他们一句,“且记住五行相生相克,便无大险了。”
所有人顿时感到形式不乐观,唯独童辛一脸的就像是鸭子听雷一样,听得头都歪了。
童辛用袖子抹抹脸,“罢了,先把鲁班连环锁给我吧。”
宁王警惕道:“给你作甚?”
童辛道:“不给我,我怎么拼装?”
妙音先生一听,很谨慎道:“此等粗活那需要童公子亲自动手,童公子只需在一旁发话,在下来拼就成了。”
童辛忽然很好说话了,“行了。”
妙音先生将鲁莽连环锁铺满一地。
童辛找了个比较干燥舒适的地方一坐,抬手便指,“先把这个的榫头镶入这个卯眼,接着拿哪个扣在刚才那个的中间,然后就形成一个更大各卯眼……”
别说妙音先生,就是在场的也没人听懂童辛到底说的这个那个到底是哪个。
妙音先生听出一头汗了,他本还打算默记下这锁的拼装之法,可童辛这么一囫囵而过,谁知道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等等等等。”妙音先生打断童辛,“童公子,你说的这个是哪个?”
“真笨,就那个,你脚边那个。”童辛道。
妙音先生捡起脚边的卯榫,“这个?”
“嗯。”童辛点头,“把榫头镶入那个的卯眼里。”
“那个又是哪个?”妙音先生被童辛指得,看得眼睛都花了。
“真不是一般的笨。”童辛也受不了他了,站起来走到这些零部件前,抓起一把,霹雳巴拉就自己拼装了起来。
童辛的动作根本就不快,可他将锁颠颠倒倒翻翻转转的,东搭一条西撑一块,就没人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就把东西给拼装好了的。
妙音先生全程都在盯着,除了一晕字他什么都没记清。
66、大破九宫八卦(七)
所谓的九宫八卦阵,就是以三乘三的九个正方形格子组成的大正方形,约莫有三个马球场那么大。
九宫格正中间的一格,就是九宫八卦阵的第五宫——中宫。
中宫之外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八门之外是余下的八宫,分别是:
一宫坎,位于正北,在中宫的正下方,由休门镇守。
二宫坤,位于西南,也就是右上角的位置,由死门镇守。
三宫震,位于正东,就在中宫的左边,伤门镇守。
四宫巽,位于东南,在左上角,由杜门镇守。
六宫乾,位于西北,在右下角,由开门镇守。
七宫兑,位于正西,就在中宫的右边,由惊门镇守。
八宫艮,位于东北,在左下角,由生门镇守。
九宫离,位于正南,就在中宫的正上方,由景门镇守。
虽然童辛不懂什么奇门遁甲之术,但他还是看出了有些不同来。
“这里的八门排序似乎和刚才洞室里的八门阵不一样啊,刚才的八门阵生门在正东,这里的生门却在东北。”童辛自言自语般。
孙碧云笑道:“因这是按遁甲分开成的八门。”
一般的段君恒似乎对奇门遁甲之术十分感兴趣,“什么叫遁甲?”
孙碧云似乎也很有为人师的兴致,便道:“就是常言的‘奇门遁甲’中的遁甲。‘奇’就是乙、丙、丁,三奇。”说着孙碧云一指九宫八卦阵中的八门,“‘门’便是这八门。‘遁’便是隐藏之意,‘遁’又分阴遁和阳遁。而‘甲’便是指六甲,即是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
歇了口气,孙碧云又接着道:“而‘遁甲’是在十干最为尊贵,藏而不露,隐遁与六仪之下。方才的八门阵和这里的八门不同,应该按的是阳遁分的八门,所以才不同,倘若按阴遁又是另一番排序了。”
这一番解释把童辛给听得是目光如豆,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感慨道:“原来阵法也有阴阳之说,公母之分啊!”
孙碧云:“……”
那什么奇门遁甲,不说童辛就是旁人大多也是有听没懂,但催眠效果倒是不错的。
童辛指指池水中的九宫八卦阵,“那这个它是公的还母的?又或者不男不女的?”
孙碧云的嘴角狂抽,“……开阵吧。”
“辛辛,小心。”童逸嘱咐道。
童辛忽然很豪迈悲壮道:“仰天大笑破阵去。”
“好。”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为他喝彩。
童辛话锋一转,“就怕被横着抬回来。”
“……”
童辛带着段君恒、徐子洲、亦枫师太和孙碧云淌着齐膝的水走到中宫。
此时,宁王的眼睛刚好看来,童逸也道了声,“小心点。”
“嗯。”宁王轻应了声,拿着锁眼和钥匙,带着程功、妙音先生还有宁王的副将——周凌海,也下水了。
方才远了没看清,到了中宫九人才看见,中宫的正中央有一个井字形状的凹槽,那形状鲁班连环锁刚好能镶入。
宁王将四方中空长筒形的连环锁塞入凹槽,慢慢往下压。
当连环锁完全没入凹槽时,从中空的锁芯内冒出一四方柱体。
柱体慢慢凸出并露出水面,柱体的顶端有两仪八卦的图案,和钥匙八卦镜子又刚好契合。
宁王拿出八卦镜看其他人,除了童辛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外,其他人都一副准备就绪,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了。
八卦镜被扣在柱子的顶端,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等待着变化,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一刻钟也过去,四周毫无动静。
“怎么会这样?”宁王不解。
玄机真人在岸边,“为什么要一个五行俱全的人,正因为如此。”
“我?”童辛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得我开?”
不说别人就是童辛都将信将疑的。
接过八卦镜,童辛拿过来照了下,知道是否是看出了镜子有何不妥,童辛眉头紧蹙。
段君恒问道:“怎么了?”
童辛对着镜子叹了口气,道:“我又愈发地人见人爱了。”
一干人:“……”
童辛将八卦镜扣上柱顶,忽然间感觉到五指头被针刺般的一疼,刚要抽手离开,就听到玄机真人道:“别动。”
似乎终于有动静了,起先只是嗡嗡般的震动,到后来整个山洞都在震动了,落石滚下,感觉就像是山洞快要坍塌了一样。
而地上的动静更大了,脚下的九宫八卦阵正慢慢的上升浮出水面。
可就算浮出了水面也依然没停下,直到升起比地面高出三个台阶的高度后方停下。
此时再看九宫八卦阵。
九宫分别被火红的岩浆深渠给分开了,和中宫相邻的四宫间只有一根细小的圆梁连接,那圆梁细得让人觉得根本就不可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所以不可能能从上面走过。
这会子,童辛终于能把手给拿开了,就见他疼得眼睛在飙泪,觉五个在飙血的手指,对宁王道:“有工伤补贴吗?”
宁王:“……”
妙音先生目测了下那些岩浆渠的宽度,虽不想承认,但是,“这距离,在下一口最多只有两成的把握能越过去。”
其他人也都默默的点头,唯独段君恒在给童辛包扎手指头时,抽空看眼道:“那借力圆梁。”
七人恍然,那圆梁虽不能承受一人之力,但中途借力应该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就看如何破那八门,开封余下的八宫了。
孙碧云正要打算和其他八人商讨破八门之法,就见宁王的副将周凌海向宁王一抱拳,声隆隆道:“末将愿为先锋,先破一门。”
这周凌海真是个急性子,说完便提气飞身向离他近的兑宫。
周凌海这人体长身壮,没想也是身轻如燕的,只见他一口只跃到了岩浆渠的三分之二的距离,倘若不是借力圆梁,怕是要掉岩浆中去了。
而那圆梁也出人意料的十分之柔软。
周凌海这样的人点上去后,圆梁被压成弧线,但一弹起把周凌海还送出不远了。
就在周凌海脚方落到兑宫的地方,镇守兑宫的惊门开,从内走出一只一人高的木公鸡来。
公鸡虽是木头的,可惟妙惟肖,见周凌海就急步上前便啄。
周凌海轻松躲过,可再看被木公鸡啄到的地面现一个深坑,周凌海不由得余悸不止。
其他人也不由惊呼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童辛一脸的讳莫如深,“如果我没猜错……”
“什么?”
除了段君恒其余人都皆问道。
童辛用被包扎得圆咕噜的指头一指,“这一定是公鸡中的战斗鸡。”
“……”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传说当年鲁班便能做出惟妙惟肖的飞禽走兽了,还传鲁班曾经做过一只木鹊连飞三天三夜没落下的。
见周凌海游刃有余地躲闪,且还能回击,大伙便没去帮他,可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木公鸡却是不止疲倦的,攻击完全没有减弱,慢慢周凌海便显了劣势。
妙音先生见状,便毅然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