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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爷怕儿子伤心,埋头吭哧吭哧地嚼着儿子买给他的白菜叶子炒白菜帮子。
本余大师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童老爷吃着白菜帮子。
童良:“……”
童辛将钱一个一个地摊在桌上数着。这些钱在付清了这桌子饭菜钱后,也就剩几个铜板而已,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世道难为,赚钱也不容易啊!”
童良道:“……你刚才说打零工,在给谁打零工呢?”
童辛收好钱,“丐帮。”
童良大汗,“……怎么分成?”
“他们提供作案工具,”说着,童辛想找他的作案工具——破碗,“我负责独吞。”
童良囧,“……”哥哥你脸皮又加厚了。
“诶?谁偷了我的作案工具了。”童辛都快钻桌底下去找了。
这时有人从童辛身后的递来一个破盆,“你刚才给人了。”
童辛从长板凳上蹦了起,抱着那人就蹭,“师兄你今天又没收获吧,我今天终于赚到钱了,我正用我的血汗钱请我爹吃饭。”
本余大师:“……”为何贫僧说知道的血汗钱,和童师叔这血汗钱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师叔,师兄。”段君恒向本余大师和童老爷打招呼。
童良起身道:“段师叔。”
本余大师点点头,示意他们都坐下。
童辛挨着段君恒坐,“师兄也饿了吧,一起吃吧,今天我请客谁都不许跟我抢。”
段君恒摸摸童辛的头笑笑。
童辛看了下桌上的饭菜,“所剩不多了,再上两个菜吧。”
童老爷好不容易把一盘白菜叶子炒白菜帮子吃完了。
童辛回头向店小二一招手,“再上两盘白菜叶子炒白菜帮子。”
童老爷:“……”
段君恒:“……”
童良:“……”
本余大师:“……”
段君恒道:“就算养兔子,也得给点萝卜什么的吃吃吧。”
童辛数数钱,那表情跟割他肉似地,“那好吧,小二上菜的是记得在餐盘边上放两朵花萝卜花。”
段君恒:“……”
童老爷很郑重的托付,“那两朵萝卜花就交给你吃了。”
段君恒:“……”
“不许浪费,我儿子血汗钱买的。”
“……”
忽然,段君恒有种变牛了的感觉,使劲地吃着白菜帮子和萝卜花。
童老爷小声问道:“听闻亦枫师太他们已经到武当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你们还在这里?”
段君恒名不改色心不跳,很理所当然道:“散播谣言。”
知道那些太监也能上青楼的谣言绝对和童辛有关,没想段君恒也参与了。
本余大师和童老爷看段君恒的眼神中满是,被童辛荼毒得不轻。
童良凑过来,小声道:“为什么要散布这些谣言,引来这么多人?”
段君恒道:“你哥说要天下大同。”其实段君恒也不知道天下大同是什么意思。
本余大师一手竖掌一手夹着白菜帮子,“四海之内皆兄弟,人人相亲,人人平等,人人为公,天下大同。没想童师叔有这般深高的思想境界,让人敬佩。”
童辛夹着白菜叶子的筷子一举,慷慨激昂道:“好说好说,我的目标是世间不再只有男人和女人。”
段君恒淡淡道:“所以你还想整点妖人出来,还是怎么的?”
童辛:“……”
童老爷、童良和本余大师看段君恒的眼神充满崇拜,说话能把童辛给噎着的人可不多啊!
童辛把筷子上的菜叶子甩得跟迎风招展的旗帜一样,宣布:“还要有小攻和小受,攻受兼备。”
被甩了一脸菜汁的童良:“……”
童老爷对于那小攻小受什么的觉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有一时想不起。
段君恒继续面无表情地吃他的萝卜花。
本余大师茫然。
童辛终于把甩干的白菜叶吃进嘴里了,“爹和娘娘又怎么会一起在这里的?娘呢?”
童良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地埋首扒白饭,就连娘娘的称呼都不纠正了。
童老爷看看四周,警觉道:“此地不宜多说。”
“那到我们住的地方去吧。”童辛一抹嘴,站起来带这童老爷他们就往城南走。
穿街走巷,闯过熙攘人群,在一处死胡同的尽头,童辛示意他们翻墙。
当童老爷看到童辛竟然能自己轻松越过两人高的围墙时,心中顿时涌出无数骄傲了,但当听到前后传来“吧唧”某人甩地上的动静后,骄傲又碎了一地了,然后被风吹散在风中陡然凌乱。
见所有人都过来了,童辛拍拍乞丐装上的尘土,“走。”
穿过一花园,小院清幽便在眼前。
童老爷打量了小院,“我怎么不知记得我们家还有这么间别院。”
“这不是我们家的,是宁王的。”
童老爷惊诧,“你怎么又和宁王扯上关系了,你娘说如今宁王和皇上水火不容,你这样和宁王私下往来会让你哥哥落人把柄的。你还不知道吧,家中竟然有皇上的眼线了,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你哥哥了,你娘如今正在家中以家道开始落魄养不起这般多下人为由,清除那些眼线。”
童辛一点都不意外。
童老爷甚是担忧道:“还有你哥哥他……失踪了,。”
一路来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的童良,这才慢慢的走了出来,“哥哥我不是故意惊动爹娘的,可我找好久都没找到哥哥,我没用真的很没用。”话末满是自暴自弃。
这时童逸从院中的北屋走了出来,“童辛,你还想在这种地方呆多久?”
童老爷和童良一愣,可蓦然有发现不对了,将童辛护在身后,“你是不是童逸,你到底是什么人?”
童辛的头从童老爷的胳肢窝下钻出来,“这是千面雄婆,他假扮哥哥是为将某些麻烦引来,让哥哥暗中顺利将‘东西’交给皇上。”
“大哥没事!”童良一直不安的心的稍稍放下了。
“哼。”千面雄婆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童辛对千面雄婆道:“告诉王爷,今夜再休息一晚,明早启程上武当。”
看来一切都在儿子的安排之中,童老爷心中稍安,可当他发现童辛和段君恒那毫无顾忌的眉目传情时,觉得自己是安心太早了。
用过晚饭各回各房整装准备,童辛和段君恒牵着手正要回他们房间时,童老爷叫住童辛,“小辛你到爹的房里来,爹有话对你说。”
童辛牵着段君恒的手转弯,童老爷却拦下了段君恒,很严肃道:“师弟,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望师弟见谅。”言下之意就是这里没你什么事。
“爹,师兄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内子。”童辛毅然给段君恒名分。
段君恒:“……”
童老爷呵斥道:“胡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是你内子。”
童辛一脸的退而求其次,“那我是他内子好了。”
“胡说八道。”童老爷这会真的是生气了。
童辛毫不退缩,“爹,你常教导我们要做一个敢做敢当的人。如今我已经有了师兄的孩子了,所以我要对师兄负责。”
“……”段君恒囧囧有神的,“反了。”
“( ⊙ o ⊙)啊!对哦,没你什么事可不行,”童辛赶紧改口,“如今师兄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要对师兄负责。”
段君恒:“……”
“小辛,倘若你再不进来,以后我……我就当没你这儿子。”童老爷下最后通牒了。
童辛忽然盈盈一拜,“师姐夫,师弟妹段门童氏这厢有礼了。”
童老爷:“……”
段君恒哑然了片刻后,“……师姐夫?”这辈分称呼是怎么来的?
童辛一脸无辜的,“爹只说不认我这儿子了,又没说不认你这师弟,作为你的内人我还是得招呼他的。”
段君恒道:“……那也不该称师姐夫吧。”
“我这不是捋不直这关系,所以就就近喊了个嘛。”
“……”
童老爷把门关得震响。
段君恒只能把童辛带回他们的房间,想了会儿后觉得不该让童家父子这般就决裂了,而一切的问题就在自己的身上,也许他该找童老爷谈下。
于是趁童辛洗白白的时候,他悄悄地出去了。
童辛坐大木桶里正洗得惬意,突然被人从后勒住脖子,一把小弩指着他太阳穴上。
“别动。”
听这声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了。
许是童辛运气好吧,关键之时有人敲门进来了。
来者将童辛往水里按,然后自己也跳进水里了。
童辛哪里会这样甘于受制于人,于是在水里便和来人争夺起那小弩来。
怕惊动进来找童辛的人,来者不敢大动静的和童辛抢小弩,是故哪怕来者懂武艺也和童辛抢了个势均力敌。
屏风外,进来找童辛的人坐了下来,“小辛,我们父子平心静气地谈一回吧。”
童辛:“……”
“我们先来吐口气。”童老爷在外真的吐了口气。
童辛子啊水里咕噜咕噜地吐了串水泡。
童老爷又道:“然后再深深地吸口气。”
童辛:“……”
“心平气和了吧?那我们父子就来谈谈吧。”童老爷语气有些沉重。
童辛和来者正努力将小弩的箭头转向对方,一时间传来的水声。
童老爷微微拧眉道:“小辛,停下手里的事,听爹说。”
童辛:“……”囧囧,爹你想儿子死吗?
74、无敌盖世神攻(六)
童辛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拼命将箭头的朝拧向对方。
可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慢慢的又将箭头掰了回来。
就在两人拉锯战之时,在外的童老爷开腔了。
童老爷悠悠的边回忆着童辛小时,边道:“儿啊,你还记得你刚出生时的模样吗?”
童辛囧,“……”这怎么可能记得
童老爷说着笑了,“爹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心平气和,那么的情深义重,那么的一往情深,那么的……反正就是让童辛和来人都囧然狂打寒战。
童辛默默呐喊道:“爹你还是吼我吧,你这样会让人以为我们父子年上的。”抬眼正好对上对方惊悚而鄙视的目光,童辛在水中宽面条泪也无人知道,心中再度呐喊:“看吧,别人都误会了。”
忽然争抢中,也不知道是谁触碰到了弩机,弩箭擦过来人的脸疾驰破水而出,射穿纸屏风,然后让屏风外深情表白的童老爷声音戛然而止,便再无动静了。
水中的两人一惊出水,就见童老爷一脸漆黑,鼻孔出那气量都快冲天了,一支弩箭由前朝后扎发髻上。
童辛边和来人继续互掐着,边对童老爷道:“爹,发簪插反了。”
童老爷:“……”
看童老爷不做声,童辛还以为父亲被惊吓着,刚准备将来人按水底下后再安抚父亲,就听到得了童夫人河东狮子吼几分真传的童老爷,一声咆哮,“童辛。”
童辛和来人不打了,赶紧用手捂住耳朵。
童辛赶紧安抚父亲,“爹,心平气和,一定要心平气和啊……”
“……”
听到童辛房里的动静,段君恒和童良在跑向童辛厢房的途中遇上了宁王。
就见童辛的房门敞开着,童辛披着被子提着裤子背对着门,地上躺着一位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的小少年。
童辛一副献殷勤的样对童老爷道:“爹,以你儿子日月可昭的清白名节,”一指地上的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