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声一声地自问:
所有的这些,还够不够你恨?够不够你恨?!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不过是渴望爱和被爱而已!
那个冰冷的天宫牢笼,自己不过是想逃开而已!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够不够你恨?够不够你恨?!
别再装成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了,把你的怨恨,统统释放出来吧!
杀吧──杀!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声清越的龙吟,天地随之变色。原本朗朗晴空,眨眼间,滚滚浓云自八方聚合,暗无天日,腥风四起,人间像是沦为了无望的炼狱。
煦雅见了此番光景,霍然大惊。食指上的宝戒,〃啪〃的应声碎裂。他仰望头顶的黑云,正不断层层累累地压下来,几乎触手可及。像是无法逃脱的厄运,让人胸口忿懑悲痛,难过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唯一落下的天光,是浓云中心形成的漩涡,漩涡之下,正是非天镜宫的所在。
接著,又是一声撼动天地的长啸,呼风唤雨。不知是谁的眼泪,铺天盖地地洒下。非天镜宫在风雨飘摇中分崩离析。。。。。。
煦雅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半分动弹不得。眼睁睁看著那人一剑劈碎他布下的镜宫,破阵而出。手握妖剑,那人以天神临世的姿态,冷傲地与他遥遥相望。一头黑发被风吹得狂放翻飞,掩盖住了脸,让人看不清脸上真实的表情。可是,依稀可见,他是在笑的,那是一种几近颠狂和绝望的笑。那人迈步,朝他走来,银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因发丝的拂动,银光乍明乍暗,像天际劈下的寒电。
必死的念头已闪过煦雅的脑海,他就这麽怔怔地看著那鬼神一般的人,来到自己面前,高举手中妖剑,朝他心脏一刺而下。
不──
煦雅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剑锋一偏,刺穿了他的肩膀,再深深没入身後的树干中。鲜血飞溅,他顿时痛得晕死过去,被钉牢的身体却依然挂在剑锋上,没有倒下。
〃不──〃云凡甩开剑柄,以手抱头,破口大骂:〃千羽!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别企图控制我。。。。。。〃
阴恻恻的声音说:〃我没有控制你,那才是真正的你。你并不仁慈,相反,你奸诈,残忍,嗜血。。。。。。〃
〃你住口!你给我住口!我不是白龙,我不必背负他的罪孽他的恨!我就是我,我只是我。〃云凡渐渐夺回掌控权,冷静下自己的情绪,余波未平,他急急地喘著气,双目恢复了黑瞳,并逐渐清明起来。
雨停了,天上的乌云也消散无踪,晴空朗日,得以重现。云凡重重舒出一口气,伸手自煦雅身上拔下了那柄妖剑。云凡催动内力,硬把它逼回原形,那剑还似有不甘地在他手中剧震。
〃千羽,看在你过往曾经尽心侍奉我的份上,这一次我不予你计较。但,决不能再有下一次!别妄想乘虚而入支配我,也别以为你如今这副模样,我就奈何不了你。既然成了我的剑,你就只能听令於我,臣服於我。记住了!〃
那剑乖乖地回归成珠子的形态,云凡将它别回右耳上。
远方,人马骚动,前头打著的,是如诺的军旗。一行骑兵驰至帝君跟前,众将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迎驾。为首的东方将军低首道:〃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云凡疲倦地摆摆手:〃免礼,都起来吧。〃
东方将军见他脸色极差,正欲上前搀扶。云凡还要逞强,抬手阻止了他,问道:〃你过来的路上,遇到流光了吗?〃
将军一拱手,命人牵出皇驹:〃遇到了,已差人护送公主安全回到军营。但皇驹不肯回营,硬要跟来。〃
帝君抚著爱驹的大头,淡淡一笑:〃那就好,这个人。。。。。。〃他指了指血泊中的煦雅:〃这是宁静河城的少城主,带回去给他疗伤。千万别让他死了,留著以後有用。。。。。。看牢些。。。。。。别让他逃了。。。。。。〃交待完毕,体力终於不支。云凡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42
另一边树林的深处,老城主的好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七手八脚将子钥身上几片可怜的破碎衣物撕个干净。赤裸的躯体有著武者天生的柔韧和结实,城主只觉眼前一亮。他从没玩过男人,第一次尝鲜,已深深著迷。
正要上前继续开拓,不知怎的,天色说变就变,一场暴雨来得又猛又烈,打在人身上鞭子抽似的疼,差点浇熄了他的欲念。
那雨经由龙神呼唤而来,具有辟邪的威力。噬元尸花被雨水一浇,竟像被泼了硫酸一样,一下子就萎蔫了,散发出十分难闻的气味。被托举在半空的躯体突然失去了支持力,著实地摔在地面上。子钥本来就晕里糊涂的脑子被这麽一摔,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那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那麽一眨眼的功夫,〃呼〃地又拨开云雾现青天。叫人摸不著头脑。但老城主无暇理会其他事儿了,专心地对付口边这块鲜肉。
雨後梨花般的美少年,身上凝聚了颗颗晶莹露水,城主俯首添吮著他身上的甘露,如酱如蜜,甜得不可思议。口舌落在乳蕊上,美好的触感惹人疯狂,男人发了狠般地用力吸吮,嘴巴一张一合地绞著那娇红,响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飘荡在树林间。不消一刻,子钥的胸膛已被吻得全是湿嗒嗒,亮晶晶的涎液。两点娇嫩的乳,受不住非人的折磨,血丝微渗,豔丽地高高挺立。
子钥神志不清,只留有本能的反应。他的双乳,被那妖花注入了不少媚毒,万分瘙痒,极端渴望爱抚。老城主的嘴巴刚离开,他就不由自主地抬起胸膛,发出挽留的信息。城主盯著两颗红肿沁血的乳头,嘿嘿一笑:〃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要人来疼爱?真是个淫荡的孩子。〃说罢,腾出手,攥住两边的乳尖,猛地一拉扯,力度大得,直把子钥的胸膛往上提了一下。〃啊。。。。。。〃子钥张口疼呼出声。那男孩子独有的,低沈清亮,又夹带著柔弱的媚叫,听得人骨子里全酥麻个透。痛楚取代瘙痒的感觉,子钥才又安静地躺了回去。
城主继续往下攻城略地。男孩子的纤腰和腹部也同样敏感,城主的舌尖,像虫子似的钻进他脐眼里,往底部探去,子钥〃嗯〃的吟哦一声,直立的玉茎蓄势待发。城主一看,怎麽得了?哪能让你先快活呢?於是眼明手快一把攥紧了茎体,扯过旁边的一段破碎布条,自玉茎根部一直打著旋绑到了顶,直把那粉茎扎得充血通红,紫筋凸现,偏又滴水不漏,血气方刚的少年遭此虐待,甭提有多难受了。
城主双手托起子钥的双臀,把玩挤揉,不禁啧啧赞叹。两瓣臀肉丰腴结实,股间深刻,如同沟堑,夹护著其间一扇贞洁的後庭菊门,菊门内还不知是何等绝妙风光,单是门外两片雪峰,已叫人向往不已。城主心想这荒山野岭无人打扰,便是慢慢享用这销魂身体也不迟。他掏出火热分身,推进少年的股沟,以双臀相夹,不停在沟间磨索穿梭。销魂噬骨的快感让他很快就精关失守,一个劲射,浇得子钥腿间乳白一片。
恰逢此时,子钥苏醒了过来。腿间的灼热冷却过後,寒风一吹,便传来凉簌簌的湿润感觉。子钥没有经验,低头瞥见自己一片狼籍的下体,遍布男人的精液,以为那老家夥已经得了手,把自己污辱了,当下羞愤交加,一张俊脸更显青白。无奈浑身乏力,又作不得反抗。他咬牙切齿地盯著压在他身上的人:〃你。。。。。。最好是把我杀了!不然。。。。。。我一定要将你。。。。。。将你碎尸万段!〃这莹雪一般的身子,连帝君都没碰过,竟被这无耻的老东西给弄脏了。思及此,子钥气愤又伤心,喘起了粗气,胸膛不住地激荡起伏。
老城主奸笑:〃要怎麽处置你,可是我说了算,你不必著急。杀你我是舍不得的,等老夫废了你这一身功夫,再带回城里慢慢疼爱。。。。。。〃正计划得兴起,不知打哪里飞来一只绚丽的冬蝶,受了子钥胸前的殷红吸引,竟把那乳首错当成花蕊,停在了上面歇息。那淫靡而惊豔的画面,让老城主顿时血脉沸腾,像一头嗑了药的发情公牛,恶狠狠地一把揽起子钥的腰身,把他抵在一棵树干上。蝴蝶受了惊吓,一下子就飞走了,老城主一口衔住了冬蝶刚刚停靠的位置。子钥痛得直冒冷汗,感觉胸口都快被这老东西咬碎了,他死命咬牙忍受,不让自己窝囊地呻吟出声。
老城主不愿放过他,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当著他的面,游龙戏珠般地一下一下地舔逗著他的乳首,子钥不堪受辱,拼尽了力抬起手推挡著老城主的脑袋和肩膀,可他的手搭在人家身上,又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更像是一种邀请或是迎合。老城主干脆用唇边坚硬的胡须来招呼那两点娇红,强烈的刺痛让子钥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声声浪叫起来。在那难耐呻吟的催化下,男人益发疯狂了,一把抱起了他的身体。
离开树干的支撑,子钥上身无力後仰,尖削的下巴,颈骨,胸膛,腹部。。。。。。自上而下,拉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城主一口衔著他的乳,一手托起他的臀,准备将他压在自己昂扬的利刃上──
〃大胆狂徒!竟敢对宫主不敬?!〃
伴随一声娇斥,七道白色的倩影如天外飞仙,翩然而降。这七人身段轻盈,眉目清秀,都是双十年华的少年男女,夜游宫的轻功独步武林,由此可见一斑。来的是二十八星宿里面的南方朱雀七星。人未至,掌风先到,把那淫贼逼离他们宫主身边。
老城主大惊失色,丢下子钥赶忙撤离。
朱雀七星哪里肯让他逃,其中二人拔剑追身而上,与他大打出手,堵截了他的退路。剩下五人照料宫主,他们将一袭白纱披在子钥赤裸的身体上,请示道:〃宫主,此人该如何处置?〃
子钥怒不可歇,几乎从牙缝中蹦出的字:〃杀!给我杀了他!别轻易让他死,给我砍够三百刀再让他断气!〃
〃弟子遵命!〃拱手之後,其中两人拾了宝剑,抢身上去加入激战。
其余的三人抱住宫主,喂他喝了解毒的丹枫玉露,再扶他盘膝坐正。各人腾出一只手,抵在他後背,把自己的内功毫无保留地输了过去。
子钥这位历届最年轻的夜游宫宫主,虽然年纪与一般弟子相差无几,可在功夫修为上却绝非同一等级。三名弟子讶然发现,宫主的内息仿如一个无底洞,他们几个合起来那点功力,简直连〃塞牙缝都不够〃!
趁著疗伤的机会,星宿将帝君已安全回营的消息禀告了宫主。子钥听後,如释重负。
为了隐藏身份守在帝君身边,他不得不改变了一下容貌,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凡些。现在媚毒被压下,无尚神功的威力顿时显示出来,子钥完全恢复了原本的面目,比起跟在帝君身边的时候,那副规规矩矩的模样不知俊美邪魅了多少。泛著墨紫亮光的发一直拖到臀部,一双清盈紫瞳好比天上无瑕明月,紫月之名便是由此而来。他端坐在地上,随意的姿态,已有一宫之主的架势。
朱雀七星深知宫主脾性,刀下留情,尽管差点把那老城主剁成肉泥,毕竟还留著他一条贱命,没让他立刻死去。老城主深深悔恨,在知道这美少年就是夜游宫宫主的一刻起,他不该心存侥幸以为自己能逃掉,而应第一时间自绝性命,那样一来,就不必经受当下生不如死的苦楚。他的身体被四把刀剑钉在树干上,浑身坑坑洼洼,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