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奇录之花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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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奇录之花间酒-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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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最先发现朱察有也是如此病症?”花百里琢磨了一下,还是问清楚再做打算。
  
  “是他的贴身仆人,清早去叫朱察有起床的时候,便见朱察有的头发都没了,头顶上有奇怪的纹路,急急忙忙就来禀告了。”
  
  “头发呢?”
  
  “被削掉的头发,屋内并未发现一丝!”
  
  “你先出去,封锁消息,我过会就去看看!”
  
  “是,师父!”
  
  花百里紧闭双眼,靠在垫子上,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谁能剃光一个人的头发,而在身边不留一丝一毫呢?纵使是恶鬼,杀人也是快来快去,哪有功夫收拾呢?花百里习惯的敲着手指,猛的睁开眼睛,罢了,出了这种事情,还是去一趟鹦鹉楼吧!
  
  花百里起身吩咐下人备好马车,备好银两,准备前去鹦鹉楼。还未上车,就见一人驾马而来,飞奔至马车前,一跃下马,站在地上,下盘十分稳健,打眼一看就知道此人下盘功力十足。
  
  “花老爷子,我家主人传话,请您不用去鹦鹉楼,他不会卖给您任何消息,说你年纪大了,也就不让您白跑一趟了,特命小的前来通传。”那人不卑不亢的说完,就驾马离去。
  
  花百里被气的脸色发青,双手不住的抖动。
  
  “师父,我们还去不去?”花玲珑瓮声瓮气的问道。
  
  “去,我要当面问问这不孝子还当不当我这花家子孙。”花百里用力捏着马车的门框,留下深深的指痕。
  
  子岳离相城并不远,半响的功夫就到了,花百里一行人没有直接去鹦鹉楼,而是进了空楼,吃了些饭菜,花百里让一个下人去鹦鹉楼通传,让花间酒来空楼。
  
  也是,花百里自诩清高,岂会进那灯红酒绿之地,不过花间酒又怎会让花百里如愿。
  
  “老爷!”
  
  “什么事,说!”花百里看着前去的小厮满头大汗的回来就知道事情一定没成,可还是稳了稳心神询问。
  
  “老爷,少爷,少爷说……”
  
  “师父问话,有什么说什么!”花玲珑见花百里皱起的眉头,就知道花百里因为这小厮的结结巴巴有些恼怒。
  
  “少爷说,看在老爷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想买消息可以,得……得亲自去鹦鹉楼……”
  
  “他原话怎么说的?”花百里才不会相信花间酒那不孝子会这么客气的说话。
  
  “求人都走了门口了,岂有不进来的道理,若是不进来那岂不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又求的哪门子事儿……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小厮战战兢兢的说完连忙磕了几个响头,生怕花百里恼了拿自个出气。
  
  “罢了,这话又不是你说了,下去吧!”
  
  “是!”小厮退下,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来以后传话这活儿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花百里紧闭双眼,喘着粗气,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若是忽略捏的发白的手的话。
  
  “善言,跟我去鹦鹉楼!”鹦鹉楼总归是烟花之地,女子去总是不好。
  
  “是,师父!”花善言人与名并不相同,他本身是一个不会说话,也不爱说话的人,可花百里偏偏给他起了个善言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鹦鹉楼在城东,空楼在城西,从空楼到鹦鹉楼必须得经过相城的百花巷,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妓馆,自诩清高的歌舞坊,自甘下贱的受虐坊,别具匠心的童脔坊,还有普普通通的妓院。
  
  相城和别处不同,整个相城除了空楼只有妓院,而且这里的妓院可没什么晚上才营业的规矩,楼里的姑娘爷们都是轮班的,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业,只要你出的得起钱,各色的美人俊男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可怜七十岁的花百里和清心寡欲的花善言在一阵女子男子的拉扯中,终于走出了百花巷,来到了鹦鹉楼门前。
  
  鹦鹉楼不同于别家妓院,这里江湖人都知道是花间酒的产业,也就没那些个粗俗的事情,但它总归是个妓院。
  
  门口没有拉客人的姑娘,可楼里有招呼客人的娘子,鹦鹉楼的老鸨是个年轻的姑娘,江湖人称金蝶。
  
  金蝶二十有五,总是穿一身金黄色的纱衣,无论寒暑,修长结实的腿露在外面,在金黄色的薄纱间若隐若现,右耳耳孔穿着一根金丝,末端缀着一只镂空的金蝶,头发松松的在左脑后盘成一个发髻,用一根金簪固定,金簪上刻画着各式各样的蝴蝶。
  
  左边总有散乱下来的头发,遮住左边的脸,隐隐约约能看见同右眼一样勾人心魄的眸子。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再好色的人也不敢碰,因为她是金蝶,是鹦鹉楼的老鸨,是相传娘子满江湖的花间酒的大娘子。只是,这大娘子究竟是不是真的,那得去问花间酒,同样先得花钱。
  
  “这位爷,年岁不小了,还来寻乐子,不过来了就是客,要个什么样的娘子啊!”金蝶一般不见客,此时在招呼花百里和花善言的是金蝶手底下的其中一人,绿蝶。
  
  “放肆,叫花间酒下来见我!”花百里不着痕迹的挥了下衣袖,将绿蝶攀上来的手打到了一旁。
  
  绿蝶险些闪了腰,正正了身子,娇笑道:“原来是花老爷子啊!怎么花玲珑满足不了,还要来我们鹦鹉楼寻乐子,我们鹦鹉楼可没那么老的人啊!”
  
  “还真以为谁都能骑到老夫头上了!”花百里伸手掐住了绿蝶的喉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一只金簪破风而来,瞄准花百里的那只手,花善言见状直接用银针挡开,金簪从花百里和花善言中间穿过,钉在身后的木门上,银针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花老爷子,您带来的那些银两赔了绿蝶这条命,可就没银子问问消息了!”倚在栏杆上说话的正是一身金黄色衣衫的金蝶。
  
  花善言循声望去,呆立住,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金蝶,嵌进了心底,就再出不来了。
  
  “哼——!”花百里虽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口出狂言的女子,也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耽搁正事,松开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绿蝶,转身向金蝶问道:“花间酒人呢?”
  
  “花老爷子,还是先解毒比较好!”金蝶笑着进了二楼的屋子里。
  
  一瞬间原本热闹的鹦鹉楼大厅就剩下了手掌发黑的花百里和发呆的花善言。
  
  “畜生……”花百里啐了一口,取出随身的小刀,将手掌割破,绿色的毒血流了出来,又涂上了药粉,渐渐流出来的血变成了鲜红色。“那女子浑身都涂满绿萼之毒,碰即中毒,难怪有恃无恐!”花百里看着地上的血迹说道。
  
  “说的不错,看来你还没老糊涂,花百里!”一身白衣的花间酒搂着一身红衣的宁灭不知何时坐在了大堂中间的椅子上。
  
  回过神的花善言看见师父受伤,心里一阵内疚,一阵担忧。
  
  “师父,没事吧!”
  
  “没事!”花百里不是没有发现自个徒弟的异常,可此时,偏巧没空问那么多。“花间酒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呵呵,长辈?不知道花百里你算我的哪门子长辈?”
  
  “我是……我好歹也是……也是你爷爷!”花百里这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哦,爷爷啊……那我爹又是谁呢?”花间酒伸了个懒腰,随手捏了一把宁灭的小蛮腰,弄的宁灭在身旁瞪着漂亮的桃花眼。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知我知,你说呢?”花间酒摇了摇手中的羽扇。
  
  “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纠缠这些,我要问恶鬼是谁?”
  
  “哦,我以为你是来问药逃跑的那条狗是哪只!”花间酒今日又是个笑脸的面具,笑的如春日的和煦。
  
  “你只要告诉我恶鬼是谁!”
  
  “我知道,却不能告诉你!”花间酒笑的更甜了,甜的身边的宁灭都有些腻。
  
  “你……你花间酒还有不卖的消息?”花百里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带了一车的银子还不够?”
  
  “不是不够,而是告诉你了,你也不信!”花间酒眯起了眼睛,看着身边百无聊赖的宁灭,一脸的无奈。
  
  “你说出来,信不信自由我的判断!”
  
  “那好,银子我收下了!”花间酒语落,鹦鹉楼闪出几个人影,不一会花百里的两个女徒弟和下人都跑来了。
  
  “师父,银子被三个人抢走了!”花玲珑有些害怕的说道。
  
  “无妨!”花百里应了徒弟的话,转而问花间酒:“银子你已经收下了,是不是该告诉我结果了!”
  
  “花间酒只有三样拿得出手,易容,消息和杀人!”花间酒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花百里一行人冷冷的笑着,身旁的宁灭懒懒的开口道:“消息是用来赚钱的,易容是为了自保的,而杀人则是为了玩的!”
  
  “你这妖孽胡说些什么,我问恶鬼是谁!”花百里不经意间出了一身的汗。
  
  “怎么?我说的这么明白,你还不懂啊,是不是老糊涂啦?卖消息的是花间酒,易容前的又是另外一个名字的人了,而杀人的时候他就叫恶鬼!”宁灭的话说的很慢,像索魂的使者一样,让人有种压迫感。
  
  “……你……”花百里一行人一脸的惊讶和恐惧。
  
  “我说过,你不会相信的,不过无论你信不信,银子都不会还给你了!”花间酒还是那张笑脸,可刚刚如浴春风的笑容,此刻却冷的刺骨。
  
  “那你是怎么杀人的?”女人的八卦之心的是天生的,听闻花间酒自己承认是恶鬼,也顾不得上真假,花玲珑就问道。
  
  “知道我怎么杀人的除了我和美人,就只有死人了,你不会是想当死人吧!”花间酒说这话,却真如看死人一般看着花玲珑。
  
  花玲珑颤抖着不着痕迹的往花百里身后躲了躲。
  
  “不……不可能,恶鬼杀司留别那年,你才十岁。”花百里惊呼道。
  
  “谁说十岁就不能杀人了,那司留别看起来也不过七岁而已,还没我十岁时候高,有何杀不得?”花间酒笑道。
  
  “你若真是恶鬼,那岂不是你身边那妖孽的杀父仇人,你们又岂会……”
  
  “岂会……如何?岂会如此这般亲密?”宁灭掩着面容娇笑道:“要知道是我出了一百两黄金让我冤家杀了司留别的!”宁灭成功的看到一脸震惊的花百里。
  
  “你……你果然是个妖孽,普通人又岂会弑父!”花百里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花百里,我说过,说宁灭坏话的人,恶鬼会找上门的!”花间酒听着满耳的妖孽,实在是不舒服。
  
  “你……你当真是恶鬼?”花百里还是不敢相信。
  
  “我再说一遍,我是花间酒,只有杀人的时候我才是恶鬼!”
  
  “花无尽可是你杀的?五寨庄可是你杀的?朱察有可是你杀的?”花百里一声问的比一声高,仿佛在掩饰他内心的恐慌。
  
  “你今天的银子并不足够买下这些消息,不过我卖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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