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辉煌大白天下,所有辛苦埋藏在寒冷的夜晚。
“苍翼翔,”他突然想叫这个名宇,就发现他也真的叫了。
男人轻轻转头,目光包容将疑感表达的恰到好处,曾经冰冷的容颜不再有饥笑。
苍羽阳当然没有问题,想了想,既然叫都叫了,不如多叫几声,不是耀金,不是耀翔帝,不是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代表着一个普通的人,不过只屑于他,所以谁都夺不走!
“苍翼翔、苍翼翔、苍翼翔……”那声音高低起伏,小曲轻哼百试不烦,反正外面吼声震天,他也不害怕被听到,这种感觉独特而新颖,直到嗓手微微发干,才稍稍平息。
手随便一拿,杯子总是会放在恰巧的地方,苍羽阳斜睨了一眼“自动放放茶杯”,眼含嘉奖。
“小疯子,”苍翼翔眼含无奈,手指轻抹汗湿的额头:“直呼君王名称可是不小的罪名。”
“是吗?”苍羽阳斜了一眼,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口头却讨饶:“那现在怎么办?尊敬的陛下,请问你要怎么惩罚小人?”
“小人,真是人小鬼大!”苍翼翔倾身,光明被隔绝彼岸,于是表情变得模糊而暖昧,只剩一双眼睛闪烁细碎的光火。
“让我想想,不如这样……如何?”
双唇紧贴的瞬间苍羽阳听到了满足的喟叹在内心深处层层绯徊。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同是一种行为,千种人千种行为,而苍羽阳无疑是最纯情的那种,只是简单的肌肤相贴,他的皮肤就可以来蒸蛋,每回事后他会后悔莫及,而当下一次脸红心跳的时候却还是一错再错。
只是外面的吼声如惊雷,一声一声炸响在耳里,苍羽阳倏然睁开眼,就对上另一双眼,戏谑不足深情有余。
凭什么他在这面红耳赤,对方却像是隔岸观火般从容,好像这种行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跟吃饭洗澡一般平凡,头昏脑热的苍羽阳没有意识到能解释这种疏忽而起的词,不过是“吃醋”二字。只是牙关一咬,恶向胆边生,当看到苍翼翔眼里染上了吃惊后,竟有些得意。
“好大……的胆子”,模糊的话语类似呢喃,薄唇不退反进,鲜血染红彼此尤嫌不够,苍羽阳睁大眼,刚想骂话,舌头被顶,就变成暖昧一片的吱吱呜呜。
衣衫敞开,掌下的皮肤愈加细腻,几日前恐怖的伤痕就像是一场梦,苍翼翔低下头掩住晦暗的光芒,轻轻摩挲起来。
底下的喘息声立刻变了调,抽气声赫赫分明,几丝呜咽夹杂其中很容易就钻进了一只专心注意苍羽阳反应的耳中。
这么敏感?苍翼翔一时怔住,苍羽阳已经像个兔子般跳起来,拉扯着凌乱的衣衫脸红气喘的恕视他。
好吧,姑且算作怒视!让人痛不欲生的怒视!
“混蛋,色狼……”骂了两句发现词穷了,苍羽阳随手一捞满车的床垫就变成了纷飞的攻击从天而降。
将附近所有的垫子都扔完后,苍羽阳发现了不对劲儿,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偷偷看了一眼,不禁呵呵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易辰的训练真是相当的成功,即使是乱扔一气所有的垫子似乎都是正中目标,从目标物身上滑下,围堆成一座小山,而苍翼翔的肩膀上还挂着一片“山石!”
“好了,小心笑岔气”。将笑得前仆后仰的人拉近怀里,苍羽阳两眼眯成月牙,波光满溢,指着他,“哈哈,你也有今天!”
是啊,我也有今天!苍翼翔也感慨,故意将下颔磨蹭近有些松的领子里,果然前一刻在震颤不停的身体立马僵直不动,将气息也喷洒而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语伴着温热的气息吹遍了个全是:“我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害人精。”
“我才不是害人精”,苍羽阳挣了挣没挣脱,倒把那肩头的软垫给动了下来,两手一合力隔着一层布苍羽阳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是把人给推开了。
“羽儿,”男人的声音有点闷 “明天我就要上朝了。”
手一软,所有的推拒都化为虚有,苍羽阳怔怔的看着那垫子落下,露出那张又爱又恨的容颜手就跟不受控制一般整理起了那被自己整吼了的头发。
苍翼翔没有动,享受着这难得的服务,即使一会儿他可能面对头发更加纠结的境遇。
“父皇,闭上眼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也乖乖遵守。对方合作的态度将最后一丝迟疑消磨殆尽,顺发而下的手指只是一顿就延轮廓而下,直接就滑到了颈上。
苍翼翔心里有淡淡的遗憾,一个湿湿的触感就代替了敷衍的手指降落在了鼻尖,心里一跳,他几乎就要开口,不过很快的他压抑了所有的叫那个名字的欲望。在这个方面,苍羽阳就像是一只容易受惊的兔子,耳朵特别敏感,听进去的话有的时候比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来得刺激都大。
只是心里冒起的火随着那迟迟疑疑的接触越燃越高,脸上蜻蜓点水的接触不提,则胸膛上无规则乱划的手几乎要让苍翼翔呕血,疏忽而至,疏忽而来……
想他以前呼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生活,果然是报应来了……
那只手似乎也是忍无可忍,在没有任何预兆下违背了一贯羞涩的风范就这么施施然的捏住了他的欲望。
嗯――苍翼翔微微叹息,以为磨难已经远去。可惜被捏了两下将他的心提起,他的东西又被当做烫手山芋一般被扔了。
在爱的人面前,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就算是帝皇也是最普通的男人。
苍翼翔豁然瞪开眼,里面几乎冒出了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苍羽阳不可思议的表情,怔怔看着自巳的手,神情惊叹而……费解。
这小脑袋里又不知想些什么?深呼吸几口气将火焰压下,苍羽阳被那压抑的喘息惊醒,倒也没有逃,讷讷说道:“父皇你果然是强大!”他说着还虚握著手指,苍翼翔顿时哭笑不得,这份夸奖不要也罢。
“你不是害人精,你是磨人精,就磨我一个人的磨人精”,语气不无挫败。
苍羽阳不服气,又是害人又是磨人的,知道的是夸奖,不知道的就一祸害。
“哎哎”,警觉得盯着伸向自己衣服的手,抬头想质问却看见男人压抑的脸庞,于是理直气壮变成了声如蛟讷,同是男人,是可以感同身受那份折磨的:“我说了你闭眼我帮你的。”
苍羽阳想得很简单,既然他受不了苍翼翔主动,那干脆自已主动就好了!
苍翼翔按住他不老实的身体,说着有些违心的话:“父皇是很想享受,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倒不如留到晚上时间宽裕的时候。”
原来是整理衣服松口气苍羽阳才发现外面一片肃静,即使有声音传来也是谨慎的微小,盔甲摩擦的声音整齐而协调,看得出来训练得极好。
到宫里了?而他们这一路干得事情,岂不是一个荒唐了得,
黑色的面纱加斗笠很好的遮盖了一张诽红想让人咬一口的脸,苍翼翔扫了一眼确定一个发丝都没有露出来的情况下,将苍羽阳领了出来。
“待会小心点,可不要露馅……” 留下意味不明的话,苍翼翔一弯身,纤瘦的身形立刻凌空,清晰可闻的吸气声不约而同的响起,极具震撼围挠在苍羽阳耳边。
“你……”蹦出一个字,他就再不敢说话,这可是在管宿宫,里面的侍女侍从基本上是看着他长大的,开口发出声音无异于是不打自招。
“陛下,这是……”白竹上前一步,恭谨的问出声,看那甚形像极了某人,可是陛下这举动实在是不像……而且,面纱虽然挡住了脸,单薄的衣衫却是挡不住稍稍凸显的腹部,让白竹不得不嘲笑自已之前的胡思乱想。
“白竹,朕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交代吗?记得做好自已本分的事情就可以了。”苍翼翔声音一沉,转身已是大踏步向前,白竹不敢抬头,只听淡淡的余音传出:“招御医前来,稍有一剩拖迟,就把脑袋扔了吧。”
语气淡淡挡不住森寒,一干侍女统统吓在了原地,白竹转甚厉喝:“傻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听到陛下的话吗?”一干人等立马惊慌奔出,生怕迟了一刻掉的不是御医的脑袋而是自已的了。
“这是做什么?”脸上头上的东西一扯,气不打一处来:“你疯了吗?白竹若是看出了什么,该怎么办?小腿在因为后怕而颤抖,连跳下那个怀抱的力气都没有。
“你怕吗?”苍翼翔的语气静得像一潭死水:“你怕白竹发现,那么羽儿你告诉我,让谁知道你可以不怕?”
“我不是怕……”被一语噎住,他不是怕又是什么?不,他想说他不怕,他最想做的就是两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被人说,看,那两人多么情投意合,没想到咱们处处留情的耀翔帝也会情痴于一人!
苍羽阳悚然一惊,才发现自已的独占欲已经如此强烈,他几乎都快将那此无处不在的后宫女子忽视了个于净。
自已陷入了一个怪圈,环环相扣,却是头尾相接,身在其中,就永远找不到出口。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是怕,至少不是怕被人知道”。他抬起头,眼眸里有了一丝红色,苍翼翔皱眉,那是不应该属于苍羽阳的颜色,他的羽儿应该勇敢,天不怕地不怕敢跟帝皇叫板,生气了累了会痛痛快快得哭,而不是如此压抑而深沉。
敢作敢当,打不过也会敢于逃走,有理智的判断,不会犹豫着将一些话憋在心里,不肯说出口。
苍羽阳心惊胆颤的看著那双眼睛眯起,却没有似笑非笑的戏谑残忍冷酷。
“你不说,我现在就把一切昭告天下。”
呃,怎么可能?雷霆千钧的一句话让苍羽阳几乎立马愣住,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
苍翼翔轻轻哼了一声,身体一转竟然又向外走去。他的计划本不是如此,可是苍羽阳的反映实在是过大,他不会相信一个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一心只想躲到深山老林中的人会怕名誉扫地这些鬼话,更不会相信一个为了自已的侍女就敢以身犯险却会跟高权叫极的人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苍羽阳浑身都在颤,再不敢迟疑,眼瞅著大门就进在眼前,他叫得几乎声嘶力竭 “不要!”
苍翼翔微微抬头。下巴稍昂,聆听的婆势中串着威胁的深意。
“苍翼翔你是混蛋,大混蛋,果然当皇帝的就没有一个好的,阴险小人,卑鄙无耻……”
这次骂词似乎广泛了一些……
苍翼翔静静等著骂声渐渐停歇,然后在苍羽阳松口气的时候手摸上了门闩。
“我说,”恶狠狠的口气像是被抓捕的恶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苍翼翔眉毛一扬,一副不痒不疼的样子:“说说,我是怎么个不识好人心了,让羽儿这么恨我?”
虎翼天翔 第四卷 杀伐之神 第九章 起程
“你就是……”眼瞅着水霉升腾而起,说不心疼是假的,苍翼翔伸手想抹去让人心慌的东西却被一把抓住送进了嘴里,尤嫌不够还使劲儿磨了磨。
是不是太过了,蓝凌衣的嘱托尤在耳边,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他不无许有任何的差池。
“嘶~”轻轻的呼痛声传入耳中的时候,苍羽阳下意识就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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