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泽洋道:“你肯定现在是不是西装革履得坐在一家咖啡店里,手拿一束玫瑰花?”
蒙建国那边哗地传来椅子响动的声音,过了片刻后蒙建国道:“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欧泽洋:“我在你的部队里呢,没偷偷跟在你身后当偷窥狂。”
蒙建国不信:“那你怎么连我在哪,连我拿什么装什么都知道?”
欧泽洋不屑道:“你动动脚指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样的屎,还在我面前装呢。”
蒙建国不出声了,估计这句说得他挺无语。
欧泽洋:“你的对象呢,是不是还没来呢。”
蒙建国叹了口气:“你怎么全都知道?”
欧泽洋无奈道:“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看见你女人在你部队门口。”
蒙建国:“……”
欧泽洋:“你不回来吗?”
蒙建国:“你肯定在骗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欧泽洋还想说什么,蒙建国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他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欧泽洋把手机揣回兜里,“带我去看看吧。”
勤务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带着欧泽洋去了。
三人走到门口,隔得老远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走近了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正倒在地上哭泣,旁边站着好几个手持刀具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最为嚣张,口口声声叫着要找蒙建国。
欧泽洋隔着自动门,天又太暗看不清楚,想走上前去看看却被勤务兵拦着不让过去。
勤务兵道:“你就别过去了,那种人越理他越来劲,还是等连长回来处理吧。”
程泾源在欧泽洋身后拉了拉他,悄悄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做出来的破事。”
欧泽洋眉头一皱:“还不都是因为你?”
程泾源:“我给他弄个女人他就上了?他根本就是个种马,看到个母的就走不动路了,不知道你还在乎他什么,今晚过后我会道歉,但是哥你以后就必须跟蒙建国保持距离。”
欧泽洋不理他,推开勤务兵的手就走了出去。
勤务兵惊叫道:“喂!你……”
欧泽洋直接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问:“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人手里抓着块石头,目测是从马路边上搬的,他凶神恶煞地吼道:“我找蒙建国那个杂碎!”
欧泽洋:“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
欧泽洋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就突然发难,扬起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在欧泽洋的侧脸上。
“我操|你妈敢搞我女人?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自杀
欧泽洋被男人瘁不及防的一下重击打得痛叫一声,连着倒退好几步,再抬起头来半边脸都已经被血染红。
程泾源大叫一声:“哥!”他想跑过去却被勤务兵一把拉住了。
欧泽洋被那一下砸得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被血模糊了双眼还是被伤到了视网膜,旁边的站岗的卫兵也跑了过来,将堪堪要倒下的欧泽洋扶住。
“狗杂碎,我他妈让你不好好管住自己的鸡巴!”男人气势汹汹地一边走过来一边不干不净地骂,地上的女人连头都不敢抬,哭得更加伤心。
男人的同伴呼呼啦将欧泽洋和扶他的那个卫兵团团围在里面,其中一个同伴递出手里的刀来,刀刃的刃尖寒芒一闪而过。
男人见部队里的人不能即时赶出来,眼前的两人又被自己一伙困住处于弱势,更加盛气凌人地骂道:“狗东西,今天大爷我就剁了你的手!”
顿时那几个同伙一拥而上,将欧泽洋扯手的扯手,拉脚的拉脚,先前在地上哭泣的女人突然哭着站了起来,一边扒开男人的同伙一边哭喊道:“不要打他了,不要砍他手!”
女人不知从哪得了那么大力气,竟然生生将围起来的人扒开一条道,冲到欧泽洋的旁边。
“建国我对不起你!”女人痛哭中一把抱住欧泽洋,她扳住欧泽洋的头定盯一看,不禁愣了。
女人的双眼中充满了惊讶,她停止了哭泣喃喃道:“不是,不是……”
“你们打错人了,不是他!”女人回过头去看他的丈夫,“不是他啊!”
女人的话打了男人的同伙们一个摸手不及,顿时面面相觑起来,而那个男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不。”欧泽洋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女人身后响起,“没错,就是我。”
女人惊愕回头,她甚至都没有再看到欧泽洋的脸,视野就被一片永恒的黑暗笼罩。
程泾源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天,那是怎样的场面啊。他看到了他哥哥嗜血疯狂的一面,与印象中的欧泽洋完全不同,许多年后,那个场面成为了他心里的恶梦,在夜深人静时折磨着他的灵魂,令他痛苦不堪。
“贱女人我让你来找我!我让你来找我!!”
只见欧泽洋夺过卫兵背上的枪将男人的同伴们全部挥开,举起枪托就朝着女人的头上砸去,女人顿时连哼都没哼出来一声,就晕倒在地上。
“去死吧贱货!我叫你来害我,我叫你来害我!!”欧泽洋仿佛变成了一头暴躁的野兽,失控般抽打着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女人,周围的人一瞬间全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
“哥!!!!”程泾源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推开勤务兵就冲了过来。
欧泽洋仿佛失去了心智一般,死命地砸着女人,程泾源一把抱住他,在他的耳边哭喊道:“哥!不要打了哥!你要把她打死了!!”
欧泽洋:“我叫你害我!我叫你害我!”
欧泽洋抬起双臂一挣,程泾源竟然锁不住他,被他一把掀倒在地上。
男人的同伴们重新围了过来,欧泽洋红着双眼抄起枪风驰电疾般一顿打,几人顿时全都倒在地上大声哀叫起来。
欧泽洋提着滴血的枪一步一步走到男人的面前。
“……”男人顿时失了之前所有的气势,他哀求道,“军爷……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打您的,我认错人了。”
欧泽洋这会儿满头都是血,天色已黑,两边的路灯高高打下两柱暗黄的灯光,整个人看上去如同地狱里的厉鬼一般。
“你没有认错人。”欧泽洋幽幽道,“都是我干的,你没打错。”
男人一听这话更加害怕,他本来就是仗着人多才敢这么在部队门口嚣张,如今自己带的那群人眨眼间就被欧泽洋一个人全部放翻,那自己就更加不是欧泽洋的对手了,他颤抖着双腿,欧泽洋每朝前走一步他就退一步,砍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男人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那……那婊|子随便你打,反正都是活该,我是来找蒙建国麻烦的,错伤你实在是报歉……”
欧泽洋缓缓抬起枪,将枪口对准了男人。
男人都快哭出来了,他好吃懒做,和女人已经分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虽然没有离婚但夫妻关系早已淡薄,只是受了人一大笔钱来这里找茬罢了,本来以为是个轻松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都要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
“你是军人……军人是不可以把枪对准人民的。”男人把双手蜷在自己胸前,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欧泽洋都不等他再说点什么,面无表情地扣下了扳击。
“啊!!!”男人发出一声惨叫,眼白一翻,就么这倒了下去,欧泽洋随手将枪扔在地上,冷冷道:“我保险都没拉,居然就被吓晕了,这个胆子也敢来闹事,真是看不懂怎么想的。”他说完皱了皱眉头,隐隐闻到一股异味,仔细一看原来是男人屎尿都被吓了一裤裆。
“哥……”程泾源噙着眼泪站在欧泽洋身后,欧泽洋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扑嗵跪坐在地上,像傻了似的。
程泾源大从背后抱住欧泽洋,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大哭道:“哥!我对不起你……”
惨白的月高高挂在天空,照亮着这寂静的夜,与这夜里饱受痛苦的心灵。
第二日,医院。
“哥,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程泾源一晚没睡,陪着欧泽洋包扎伤口。昨晚来得最早的是救护车,医护人员将满地的伤员都抬走了,直到欧泽洋上了车,蒙建国也没有出现。
欧泽洋洗去了一头的鲜血,他的脸白得厉害,眼神却不再像昨夜那样饱含疯狂。
欧泽洋淡淡道:“你以后做事一定要稳重,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程泾源心里一阵难受,他低下头,觉得泪水又要掉下来了。
欧泽洋:“昨晚所有的责任都在我的身上,要罚也是罚我,你哭什么?”
程泾源说:“我好后悔,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个想法……”
“别再说这些了。”欧泽洋制止了程泾源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要做的是要向前看。”
欧泽洋苦笑道:“你某和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成功了,我以后的确不可能再跟蒙建国在一起了。”
如果是以前的程泾源现在估计已经开始欣喜若狂,但是现在的程泾源只要一想到欧泽洋不能和蒙建国在一起的原因,心里就难过无比。
程泾源:“哥你放心吧,那些医药费和赔偿的费用我会叫爸爸帮忙的,这个不用担心。”
欧泽洋轻轻地点了点头:“随你吧。”
“哥,你已经不能再呆在部队里了,以后准备怎么办?”程泾源问道。
欧泽洋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我也不清楚……”
程泾源立即说:“我打个电话给爸爸,叫他在公司里给你谋个位置坐,自从上次你帮他解决了熊胆的问题之后,他经常在我面前夸张,说要我拿你为榜样学习。”
欧泽洋挑眉看着程泾源,道:“这个是你早就想好了吧。”
程泾源急忙解释:“我是想让你来我爸的公司帮忙,但是我并没有想要害你……”
欧泽洋:“我知道。”
两人站在医院走廊里,一个护士觉得他们声音太大了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只能更加小声的交流。
程泾源说:“你打伤了这么多人,不仅要被撤消党员不能再做军医,肯定还要在牢里关几年,不过你放心,我跟爸爸说说你的情况,他会帮你的。”
欧泽洋经过一夜十分疲累,说:“我知道,谢谢你了。”
程泾源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他想着虽然这代价是大了点,但至少不用再看到欧泽洋与蒙建国呆在一起,还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
程泾源看了看表,不好意思道:“哥,我今天部队里还有事情要马上回去了,处理完之后马上过来看你,就先走了。”
欧泽洋闭上点长出了一口气算是同意,程泾源便转身走了。
程泾源在走出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掏出怀里的手机,按了串号码打了过去,那边电话一接通他就破口大骂起来。
程泾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我拿了那么多钱就是为了看到这种结果?”
“报歉啊老板,我也不想啊,可是昨晚你也看到了,完全不关我的事,你哥哥太吓人了。”说话的居然就是昨晚那个来部队带头闹事的男人,“我的兄弟都受伤了好几个,现在还在医院里没出来。”
程泾源只感觉心里一阵烦躁,不耐道:“行了行了,你拿着钱赶紧给我滚,永远都别让我看到你。”
隔着电话听男人的声音程泾源都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在满脸堆笑地说话:“老板我已经在车上了,保证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