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逃得掉?”四周有结界,有阵法,他是插翅也难飞了。
微微一笑,东君释然。
国师惊觉,急急呼叫:“道友,且莫想不开啊──”
可惜,晚矣。
皇帝惊愕地望著前方,全身的血都凝住了。他想不到,绝想不到,这麽一个清俊淡然温和的人,竟然有倔强的一面!
长长的霞光剑,穿透了单薄的身体,那剑直入心口,带著血液,冲出背後。东君连眉都没有皱一下,猝然之中,就这样把法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原本法剑与自身有了契,是以身体为鞘,隐藏体内,要使用时,只需呼唤出来。然而,法剑也能杀伤自己。把剑刺入契约者的心脏,即可了断性命。
“不──”皇帝惨白了脸。他要留下东君,却绝不要他死!正要冲过去接住那渐倒下的身体,空中却闪过道青光,击破了结界,发出刺眼的光芒。
国师心中一凛。是同道中人!?
青光散去,只见一道人蓦然出现,那超脱尘世的绝美容颜,震惊了所有人,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冰气息,让人窒息。
他伸出手,接住了东君倒下的身体。
“玄……真……”
是梦吗?竟然能在死前看到玄真?如果真是梦,那这场梦,真美……
玄真的手在发颤,抱著东君虚弱的身体,死死地盯住那刺透他身体的霞光剑。他铸法剑给他,是让他斩妖除魔,绝不是要他用来伤自己!他怎能……怎能如此任性?
打了几个手诀,止了他的血,封住他的神魂,不容他魂飞魄散。轻轻地抱起他,冷冽地瞥向四周。
皇帝仅被他看一眼,便似矮了一截。帝王之威,在此人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这人虽拥有超乎世间的绝美色相,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至高无上的尊贵之气,便是身为帝王的他都不及他万分之一。
国师後退一步,不敢直视。他强烈地感觉到此人修为极高,非他所能及。如要法斗,他一招可能就让他烟消云散了。可怕!可怕!
“是你们逼得东君自残?”
不用他们回答,随手掐指算一算,就一清二楚了。玄真全身散发出冷彻的气息,双眼倏地窜上红光,发出魔气。
国师汗涔涔。天啊,他……他竟然会有魔气?这是怎麽回事?修真之人岂能与魔共存?他不但修了仙道,还修了魔道?!
“朕……爱他,要留下他,何错之有?”皇帝底气不足地反问。东君选择自残,他又怎不心痛?
“既然爱他,就不该强求他!”闭了闭眼,玄真身上的魔气更盛了,勾起嘴角,冷邪地笑。“你身帝王,竟执迷於‘色’,既然如此,我便咒你满清王朝毁於‘色’!两百年後,你满清王朝将被一个女人毁灭。”
这是最恶毒的咒言!
为了东君,他竟诅咒一个皇朝的覆灭!?
留下一堆脸色铁青的人,抱著东君,御风离去。
许久,许久,皇宫传出歇斯底里的怒吼:“不!不!我大清绝对不会覆灭,我大清将千秋万古,永垂不朽──”
************
迷蒙中,耳际是呼啸的风声,身体似乎正在飘飞,虚弱地睁开眼,触目的是一片黑,不,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熟悉的气息抱围著自己,好令人怀念,这是……属於一个人的……
“──玄真!?”定睛一看,那近在咫尺的不正是日夜思念的人吗?
玄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施展御风术,在云层里飞行。
“不是做梦?”他喃喃,感觉到胸口的疼痛,瞥了一眼,那霞光剑仍插在胸口。“的确……不是梦……”
神魂飘忽,他缓缓地闭上眼。原来……自己真的快要消逝了。不过……能在死之前见到他,死而无憾了。
“你不会死。”耳边,似乎响起玄真温柔的轻语。
他一震,再次睁开眼,迎上玄真幽深的双眸,扯出一抹虚无的笑,他道:“我……想去那里……桃花岛……如果真的要死,我希望……是那里……”
那眼眸一寒,抱他的手紧了紧,方向一改,直往海域飞去。
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灰蒙,要日出了。
四周是开得正的桃花林,满足地笑。“又一春呢。”
靠坐在一株桃树下,玄真轻轻地将他揽在怀中,冰寒的眼紧盯他胸口的剑。
这把剑,红似火,正是当初自己为怀中人打造的,完美得接近神器。这剑遇魔斩魔,遇妖杀妖,便是仙人,亦可丧生於它的威力之下;他铸剑,兴许是为了补偿,因为欺骗了东君,说喜欢他,只是为了吸他的气来压抑体内的魔气,所以他送他法剑。然而,东君用他为他造的法剑杀了自己?!
一把握住那染了主人的血越发煞气的霞光剑,没有犹豫,迅猛地从东君体内拔出。
“哇──”东君当下喷出一口血,染红了玄真身上的道袍。
剑一被拔出,胸口的血窟隆加剧了流血,东君是进气少,出气多了。玄真手覆於他的伤口,面无表情地为他止血,但伤於法剑之下,便是身体上的伤口痊愈了,也回天乏术。
东君──难逃一死。
止了血,依然是揽著他,玄真拾起霞光剑,举著它,日已出,朝阳射在剑身上,染了血的剑更耀眼了。
“杀主人的剑,留你何用!”冰冷的话一落,手中释放出九天玄火,那灿烂的霞光剑便化为一缕轻烟,消逝了。
“不……要……”迟了,伴了自己百年之久的霞光剑在玄真的手中消失了。为什麽……为什麽要毁了它?难道……他没有资格拥有它?他已放下对玄真的感情了,难道连最後一点留恋都吝於不给吗?
收了九天玄火,掌中空空。东君伤心绝,挣著最後一口气,推开了玄真。
“……”任由东君离开自己的怀抱,冷冷地望著他匍匐在满是桃花瓣的草地上。
“咳──”嘴角的血不断溢出,胸口灼热,双目湿润,恨恨地瞪著一脸冷然的玄真。
“为何不让我就此逝去?为何连最後一点希望都不给我?”自嘲一笑。“我……已经……下定决定放下对你的情了……已经下定决心放下对你的情……你自由了,或许……可以度过情劫,飞上九天……做那逍遥自在的神仙……再不用……再不用看这凡尘了……”
玄真动了动身,接近他两步。
东君捂著嘴,又咳又吐血,不想他的亲近,便挣著挪开。“爱上你……无怨无悔,可是……你对我无情,就不该虚情假意!欺骗我……很好玩吗?修道不欺不诳,我傻傻地信了,到头来……竟是一场空。是我自己不好……都是我不好……太厚颜无耻,不知进退,强求来的……终究不行。天不许我情,我竟然想抗天,很可笑,是不是?”
玄真又近了他两步,巨大的压迫感笼罩著东君。骇然地缩起身子,即使修为不被毁,可仍是感受到从玄真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气!?
当玄真的手向他伸来时,他害怕地捧住头,缩成一团。“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过来了……你走,走啊!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在这里死吧……我求你不要让我死得……死得不甘……”
“愿”字凝在舌齿间,发不出音,他怔愣,不知所措。
玄真不知何时拿开了他的双手,捧住他的脸,他的唇竟然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唇上!?为……为什麽……他吻他?
唇是温热的,那伸进口内的舌更是滚烫,灵活的舌把他嘴里的血腥一一清了去,待离开时,玄真的唇鲜红鲜红,那是沾了他的血。
“不是修道的善心,也不是欺骗。”玄真的声音忽近忽远,仿佛是在他耳边轻柔细语。“我只说一次,东君。我对你……有情。”
东君睁大了眼,不敢置信。
“我修道数百年,对凡人,从来敬而远之,便是有接触,也是疏淡不深交。在白玉潭遇上你,算不出你的命相,我就在犹豫了。唯有与自己相关的人,才无法算出。你来华阳洞,并非是那修道的善心而留下你,对你……有一种自己也不曾觉察的纵容。明知你道缘虽深,却劫数难度,仍是引你入道。一百年,两百年……你以为相处久了,我仍能无动於衷吗?”
东君心惊胆战地听著,眼前这人真的是玄真吗?虽然和他有过将近七十年的肌肤之亲,可是……自己仍然不了解他啊。他说这些,是什麽意思?
“我不许。东君,我不许你放下对我的情。在看到你用我为你铸的霞光剑自残时,我很恼,你竟然如此不珍惜自己!我铸剑是为了保护你,而不是要你……自我毁灭。”
双眼湿润得很快,东君无力被玄真抱在怀中。
可是……说这些有何用?他……就要死了!一切都晚了!晚了!
“不要──你不要再说了!”他痛苦地闭上眼,不要看玄真脸上那淡淡的情。“你把印诀解开,不要再定我的魂魄了!让我……让我死吧!总归是要结束的,道行没了,身体坏了,魂魄要散是迟早的事……何苦将我死死地……定在这残破的身体里……求你……放了我吧!一切……都迟了……迟了……”
“你休想!”玄真低喝一声,脸面寒霜。他动怒了!扯开东君的衣服,露出他染了血变得妖娆的身体,同时用法术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两具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了。
“……你……要干什麽……”东君骇然地哆嗦。他都是将死之人了,玄真为何要在他死前如此侮辱他?难道……连最後一点尊严都要践踏吗?
“放开……放开我……”微弱地挣扎,无济於事,双腿被分开,属於玄真的坚挺蛮横地挤进干涩的股穴内,撕裂般的疼痛瞬间淹没了东君。
“好难受……”明明身体濒临死亡,魂魄就要飞出身体了,可是因为身上这无情的人用咒言定了他的魄,不让他脱离出来,延长了死亡的时间。
真的好痛苦!
揽住东君无力苍白的身体,明知道他的身体不能承受太多,却仍是一意孤行,用自己的望狠狠地折磨这残破的躯体。
“啊……”十几年没有被入侵过的身体,勉强接受那火热的巨大,非常人能受得住。
胸口痛,下体痛,全身都痛,魂魄要脱离身体却无法飞出而进行无止尽的拉扯,更是痛上加痛。
“啊啊啊──”东君发出凄惨的嘶喊声,闻者莫不惊心。然而玄真没有停下虐行,在漫长的下,终於……释放出了纯厚的精气……
“唔──”一股庞大的气从交结处侵入身体,源源不断地弥补东君身体空缺的气。
似乎还不够,玄真再一次发动进攻,在极长的磨合下,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精气释放进东君的体内。
疼痛减轻了,不属於自己的阴气一点点的流窜四肢百骸,代替了他失去的阳气。
“唔,啊……”不再发出痛苦的嘶喊声,沈迷了情中的渐渐自东君口中溢出。
怎麽了……为何……不再疼痛了?要脱离的魂魄渐渐安定,不再动荡,下体的摩挲变得耐人寻味,让人留恋不舍。
相对於东君的舒畅,玄真显得艰难许多。冷汗一滴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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