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放下酒杯,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没有说吗?我这次离开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可是上头说已经到了年关。这种事情要再缓缓。”
常伯清一排桌子:“缓缓!要缓到什么时候啊?这些土匪打劫可是不挑日子的。”
雪凉握住常伯清的手,示意他冷静点。
“可不是嘛!可是,上头不理会,我也没有办法。”县太爷一脸苦恼的模样。
“好了,我请你过来吃年夜饭是为了老百姓感谢你的,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县太爷夹了块鱼肉到常伯清碗里。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听说你已经被抓去土匪窝了。”县太爷好奇的问。
常伯清拉着雪凉的手道:“我乘着那群混蛋睡着了逃出来的,然后是雪凉救了我。”
县太爷将目光再次移到雪凉身上:“原来是姑娘救了我们的神捕,我敬你一杯。”说罢,县太爷站起来,并且先干为敬。
雪凉见状也不好回绝,抬起衣袖遮挡住酒杯,将杯中之物变成了水,一饮而尽。
县太爷笑呵呵的问:“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是在哪救下了伯清?”
常伯清闻言也看向雪凉,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被救下的。
“小女自幼更随爹爹打猎为生,居无定所。不久前爹爹去世,就死在那岐狐山上。常大哥是我在岐狐山救下来的。”他爹早在五十年前就死了,而且常伯清的确是在山上救下的。
县太爷听到岐狐山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继而又微微挑起嘴角:“抱歉,让姑娘想起那些往事了。”
“无碍,已经过去了。”而雪凉此时却不由担忧起来。这个县太爷真的不可以小视,虽然张了一副猪样,可是他心里在想什么,雪凉却不知道。
之后三人又虚寒的几句,吃了点东西。由于天色不早了,常伯清便带着雪凉告辞了。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一更天了。
回到家中,常伯清生了个火盆,将窗户虚掩着,他坐在床边脑袋直点在那守岁。
雪凉却毫无困意,他每次和县太爷对视的时候,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雪凉对常伯清吹了一口气,将他的外衣脱了,给他盖上棉被。他披了一件风衣便出门了,小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雪茫茫的天地间。
唔。。。。抱歉啊各位亲。
本来准备昨天写的,可是后来很多事情扰乱了计划,这不,刚写完,若雪就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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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倌之死(一)
雪越下越大,雪凉有些艰难的走在雪地中。
“反正这里也没有人,干脆变身算了,还是不习惯用人类的身形在外走动。”看着四下无人,雪凉将肩头的披风拿下,走到不远处的大树下,将裹成一团的披风塞在树洞中,随即变身成为一只红色的狐狸,在雪地中飞快的跑着。
雪凉之所以大晚上的跑出来,是因为他太在意那个县太爷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光芒不似是人类所能发出的,而且在他的身上,雪凉总觉得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妖气。也许是他多心了,可是他总觉得不放心,还是要亲眼见证一下才放心。
豪华的府邸就在眼前,雪凉借助院墙旁边的大树,越上墙头,跳入院子中。
借着傍晚来时的记忆,雪凉很快就摸到了县太爷的住处。雪凉从隐蔽的墙角处变成人形,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伸出两只手指,在眼前移动一下。
将手拿开,雪凉清楚的看到了屋内的一切。
一张非常大而豪华的床上,床幔正不断的抖动着,在屋外的雪凉隐隐听到些许呻吟。未经人事的雪凉自是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那呻吟声似乎很痛苦。
雪凉在外面焦急的看着,脖子都伸的老长,这个时候里面的动静渐渐的变小了。
不一会,里面只剩下喘息的声音,一个声音非常急促,而另一个则似有似无。
雪凉动了动脚,想移动一下位置看的更加清楚些,可是脚下却踩到了一个竹管,发出了破碎之声。
雪凉低头一看,才发现,在这件屋子的周围放了许多拇指粗的竹管,这些都是秋天的时候砍下来的,经过日晒雨淋,变的非常脆。一旦踩上去就会发出非常大的声音。
只见屋内的床幔动了动,里面的人大喝:“谁在外面!”
雪凉暗自跺脚,迅速溜到黑暗的墙角里面。
很快房门被打开了,县太爷披着衣服站在走廊上,大声的呼唤着家丁,很快一群人就围了过来。在县太爷的指挥下他们开始大范围的搜索。
原本黑漆漆的府邸,瞬间变的灯火通明。家丁们拿着火把在院子内搜索着。
雪凉暗自咂嘴,这样不是办法,迟早会被找到了。
突然,他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回头一看,雪凉眼睛一亮。对着那个东西吹了一口气,然后摇身一变。
在家丁走过来的时候,他猛的跳出去,直奔县太爷所站的走廊上,将那些竹管一个个都没踩破,还在原地直跳脚。
一个家丁忙扔到手中的火把,将肥肥胖胖的大花猫抱起来:“大人,看了就是这只猫了,这个院子里,没有其他东西。”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昨天晚上也是。
大人自从回来之后就变的非常奇怪,这两天晚上不仅仅叫了小倌还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还在屋子周围放了许多易碎的竹管,昨天晚上也是这只猫踩碎了管子,就折腾的大家一宿没有睡好,可是今天晚上居然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这着实让人觉得疑惑。可是他们是下人,也不好抱怨什么。
“又是这只该死的猫,把它扔了,我不想再看到它。”说完,一甩衣袖走进屋里去了。
大花猫委屈的叫了几声,家丁把肥胖的猫抱在怀里,捡起地上的火把,其他人也都散开了。
来到后门,家丁把猫放在地上:“走吧!别回来了,再有下次你的小命可不保。”家丁摸了摸大花猫的头,又挠挠它的下巴,这才不舍的关上后院的门。
门一关上,大花猫就跑走了。在那棵大树下面,雪凉从猫的身体内出来,在他离开之后,花猫昏迷过去,倒在雪地上。
雪凉用披风将猫裹住,抱在怀里快速的往回走。
这个县太爷太诡异了,居然如此警惕,他在房间里到底在干嘛?为何不能让人知道?
很多的疑问盘旋在雪凉的脑海里,仿佛是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着他向前走,让他去揭开这个县太爷的面纱。
而且通过今天晚上的事情雪凉确定了一件事情。
县太爷会法术,与其说是法术,不如说是点皮毛的道术,或者是巫术。
主要是从那些竹管上发现的,普通的竹管就算踩碎了最多发出些闷闷的破碎声。当他踩碎第一个竹管的时候他就觉得,破碎的声音太大了。在这种雪天,沾染了雪的干竹管更加不可能发出如此脆的响声。
当雪凉附身到花猫身上的时候,他故意跑到竹管上去踩的。如果以人类的身体踩破竹管发出“巨大”的声音那也解释不了什么,可是猫的体型和体重和人类相比要小要轻。
为了确定心中的疑问,他故意跑去踩竹管,还一连踩碎了好几个。事实证明,那些竹管都是被动过手脚,或者是加持过法术的。
可是,县太爷又怎么会这种法术呢?而且他雪凉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法术。
怀着满腹的疑问,雪凉抱着大花猫回到了家。
时间已经不早了,雪凉将猫猫放在一旁的火盆边上,自己则脱了衣服躺在常伯清怀里。
第二天早上,常伯清看到肥肥胖胖的大花猫时疑惑的问:“这猫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雪凉抱起花猫道:“昨天半夜里,我听到它在外面叫,觉得挺可怜的,于是就把它抱进来了。”
常伯清倒也是没有说什么,而且还时不时的去抱那只猫,可是猫似乎很不喜欢他,只要常伯清一碰它,它就非常不客气的伸出爪子,在常伯清的手背上挠几下。
在常伯清恼火之前,快速的跑到雪凉怀里,对常伯清“龇牙咧嘴”完全忘记了到底谁才是它的宿主。
接下来几天,雪凉并没有去县太爷家里,第一次去已经打草惊蛇。必须安分几天,等他们放下警惕之心才能继续去打探。
可是几天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长春县的“春咏阁”连续死了三位小倌。
“春咏阁”是一家妓院,不同的是,里面的都是一些漂亮的男孩,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四五岁,而且个个长得俊美。
老板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与其说是老板,不如说是“管理人”。“春咏阁”一直是这个男人在管理,真正的老板则从来没有出过面。
本来死几个小倌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看热闹。于是将本来不起眼的事情折腾的越来越大。
以至于后面发生了一些本可以避免的灾难。
发文不挑时间,咱是写完一章就发啊!
今天好冷,咱都流鼻涕了。
第七章 小倌之死(二)
“老常、老常,县太爷让你过去一趟,老常!”小刘用他那超大的嗓门,在常伯清家的窗户外吆喝。
常伯清忙打开门:“大清早的,你在这里吼什么。”昨天夜里可被那只猫折腾的够呛,它叫了一夜。若不是雪凉护着它,他早就将那只猫给扔了。
到了四更天的时候,那猫终于不叫了。常伯清才刚睡下没一会,小刘到跑来了。要不是听到“县太爷”这三字,说不准已经吧小刘给掐了。
“你以为我想啊!师爷和我说,县太爷让你过去,好像是‘春咏阁’那边出事了。”
“‘春咏阁’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而且,那边能出什么事啊!更何况现在是大过年的,常伯清更加想不通了。
“边走边说吧!我看师爷那摸样,这事情挺重要的。”小刘拉过常伯清,拽着他就走。
常伯清用手带上大门,就和小刘一起来到‘春咏阁’。
‘春咏阁’的偏堂里面放着三位小倌的尸体。常伯清走过去,掀开其中一具尸体上的白布。只见那小倌面色青黄,唇色发紫。且皮肤上毫无水分。
常伯清又看了看其他量具尸体的摸样,都和第一具尸体很相似。
常伯清摸了摸下巴,一时间也无法断定他们的死因。只是让让人把这三具尸体待到衙门。
“你是这里的老鸨?”常伯清看向一直站在这里的男子,他一直用扇子挡着自己的下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可是从他眉宇间散发出的清冷视线,可以断定他不是普通的小倌。
男人狭长的凤眼扫了一眼常伯清,继而收起扇子,露出那精致的面容。
“常捕头,何时可以给我答案!”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常伯清,而是盯着地上的三具尸体。
答案?他指的是指死因吗?“这需要等验尸之后,才能断定。”
男人坐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撑着下巴道:“那么麻烦,那清常捕头早点验,验完了好让他们三个早点入土为安。”男人再次打开折扇,掩住他自己的半张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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