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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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十七岁-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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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他的,”男孩回答,“我很看重他,想到他就觉得温暖,和他待在一起很舒服……”
  “够了,”傅阅打断他,他才不想听男孩对其他人的告白,“你去给那人说,和我说浪费。”
  于堇情商再低也该明白傅阅的不高兴,他想了想:“他是直男,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傅阅咧咧嘴:“所以你心里就算爱的是其他人也没关系?因为你没法出轨?”
  于堇摇头:“也不是,有一种出轨叫精神出轨。”
  傅阅气得要笑。
  “这么说你规定另一半不能出轨,”傅阅第一次对着男孩如此咄咄逼人,“但你现在倒是自己先出轨了?你凭什么在自己喜欢别人的情况下和喜欢自己的人交往,你这……呼——”
  傅阅深吸口气,仰头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再说下去眼泪就要涌出来,太丢脸了。一头热地喜欢上比自己小十岁的男孩而且甘于下位,不要脸地装嫩扮十七岁少年,还为了情情爱爱的事在这里哭哭啼啼——太丢脸了。
  “傅阅,”男孩认真地看过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你可以和我分手。”男孩又想了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有人说过我太自私,也的确是这样,伤害到你们真的很抱歉。”
  傅阅忍不住骂:“白痴!”
  才不是分不分手的问题。
  不想再聊下去,傅阅摔门而出,等电梯时男孩跟了出来,但并没有阻拦傅阅,只是在几米外站着。
  电梯停在低层迟迟没来,傅阅知道男孩在看自己,却莫名没有了和男孩对视的勇气,只在心里骂道:白痴!看什么看,有本事说点什么啊!两个人这样站着不就跟傻…逼一样!又不禁觉得凄凉——分手这种话随口就说了出来,男孩真是冷漠得过分。
  都忍不住要从19层走楼梯下去时电梯门终于打开,傅阅闪身进去,门关上的瞬间,他看到男孩做了个“对不起”的口型。
  真是够了。
  傅阅带着满身低气压跑到自家夜总会占了个包厢,手下们识趣地抱过来一堆好酒,傅阅双目放空,手里抱着一瓶没开的红酒陷进舒适的沙发发呆。手下们心惊胆战地热络气氛,陪酒小姐们看着一副失恋后黯然神伤的高中小男生模样的老板咯咯咯笑个不停。
  傅阅其实一滴酒也没粘,倒是手下们后来酒劲上头已然忘记了不高兴的老板,兄弟间难得尽兴闹一场,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傅阅不爽地踢一脚醉倒在地咕哝着往自己膝盖上枕的小五,把人挪开后又继续安心发呆。
  结果一晚上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是清楚知道自己喜欢于堇,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可又对于堇心里装着个眼镜男感到难以释怀——以前可以告诉自己日久生情,现在只能在男孩心里求个一席之地。这样的相处模式太过卑微,装不知道又自认没有如此心胸宽广,想来想去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想得多了脑袋疼,忍不住迁怒他人——如果罂粟没跑过来胡说八道,自己就不会遇到这么尴尬难受的事情。
  “噗。”傅阅自嘲,“无理取闹。”这种事情根本不是别人不说就不存在,就算于堇能一直瞒着,自己难道就能在半年后、一年后、几年后继续接受于堇不喜欢自己?
  想到罂粟,就想到他白天说的分手后找他。傅阅瘪瘪嘴暗骂傻…逼,却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便拿出手机临时下了个企鹅,登上去打开了“第一杀手的刀下亡魂”。
  亡魂群平时也不怎么热闹,一般群员上来就是聊最近看上的人,或者吐槽一下自己的现男友,有时哪几个男人寂寞难耐了就约出去吃个饭唱个K,可怕的是居然还表现出了满满的青春洋溢。
  爱情什么的,果然是年轻人的专利。
  岳父:有人在吗?
  乱码O_o:在啊,咋了?
  芒果干:在在在
  排骨:咋了
  我要开狂暴:啥事说!
  岳父:这么晚了你们还在线?
  芒果干:嗯呐我们网吧五连坐,你要不要来??
  乱码O_o:你自己倒是,这么晚不和于堇滚…床…单啊?
  我要开狂暴:艹艹艹别跟老子说于堇和床单
  岳父:你们知不知道于堇早就有喜欢的人?
  群里静默几秒,瞬间爆炸。
  排骨:你说啥!!!!!!!!!!!
  排骨:别开玩笑我跟你说!!!!!!!!!
  我是无辜的:你敢开玩笑劳资阉了你
  乱码O_o:卧槽啥时候的事??从来没发现过好吗!!
  芒果干:我突然就心理不平衡了
  我要开狂暴:冰柜居然会喜欢的人!!哪个傻…屌这么屌!!!
  ……
  看到群里刷刷刷地过去一堆脏话和叹号,傅阅嗤嗤嗤地笑了,心里莫名轻松起来。
  岳父:这里这么多人他都没喜欢上,倒是喜欢了个直男
  芒果干:哇哦不可能实现的恋情~
  我是无辜的:报应!绝…逼是报应!
  芒果干:+1
  排骨:+2
  罂粟:他还真的是喜欢那个眼镜男?
  乱码O_o:+10086
  我要开狂暴:喂上上面队形
  乱码O_o:罂粟你知道?
  罂粟:知道,我告诉他的
  芒果干:心机男!
  傅阅噗一下笑喷,想了想又觉得蛮形象,罂粟给人感觉就像只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的狐狸,邪气得很。
  正想着,手机震了一下,罂粟发来一条私聊。
  罂粟: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从妖气来的小伙伴请举起你们的手~!!!!!
  求评论!如果是吐槽剧情就再好不过了么么哒(づ ̄ 3 ̄)づ

  ☆、人精

  罂粟:在哪?
  罂粟:你和于堇分了?
  罂粟:在哪呢?
  罂粟:问你话呢,别不理人啊←_←
  岳父:干嘛
  罂粟:我去找你
  岳父:干嘛找我
  岳父:我没分手
  罂粟:居然没分手……没分手也能去找你吧,快说在哪啊
  岳父:………………你好烦
  最后被烦得受不了,傅阅只好告诉罂粟夜总会的地点。
  罂粟被小弟领到包厢里时扫视着一地醉汉满脸黑线:“不就失个恋……至于出来花天酒地吗,还喊这么多陪酒的……啧啧都醉了,开了多少酒啊?你不会是让我来买单的吧?”
  “他…妈…的不是你吵着要来,”傅阅翻了个白眼,“这些都我小弟,这店我开的。”
  罂粟挑眉,“小朋友你这么屌?”
  “别喊我小朋友,”傅阅摊在沙发上,两腿一伸舒适地交叠在桌上,踢翻了一堆酒瓶子。“你叔我都三十了。”
  “坑…爹的吧!”罂粟艰难地越过一地尸体用力把自己摔到傅阅旁边的沙发上,随即对傅阅的脸上下其手,“脸比你哥我还嫩啊!”
  “少占你叔便宜。”傅阅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上罂粟的肚子,将他远远隔开,罂粟叫骂:“卧槽疼,你个磨人的老妖精——嗷别踢!!疼疼疼叔别打我,我错了嗷——”
  罂粟可怜兮兮地嘀嘀咕咕着揉肚子,傅阅在旁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稍微出了气之后精神松弛下来,有点困了。
  罂粟磨磨蹭蹭着贴过来,在傅阅耳边吹气:“叔,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傅阅侧脸躲开:“好好说话!”
  罂粟瘪瘪嘴坐好,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分不分手?”
  “……不知道。”
  “不知道?”罂粟“啪”地打了个响指,“叔你不是吧?一般都是分手妥妥的,你要当圣母?默默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咦~~大叔你还小啊?小姑娘啊?恶心死了,呕——”边说边装出呕吐的样子。
  傅阅脸上有点挂不住,又开始手痒想揍人。他自认只会在于堇面前装绵羊,平时还是个铁血汉子,被个小鬼这么嘲讽,马上来了气。
  “你他…妈又欠揍了是吧?”
  罂粟笑得邪气:“哪有?我这是激将法。”
  “干嘛!这么想我和于堇分手?”傅阅磨牙。
  “那是,我蛮喜欢你的。”罂粟笑得连小虎牙都露出来,“于堇都出轨了,你也可以搞外遇来维护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嘛。”
  傅阅哭笑不得:“你这什么鬼逻辑?”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叔,我们做吧?”
  “滚你丫的,我对你没兴趣。”
  “先试一下嘛?”罂粟边说边嘟着嘴往傅阅脸上凑,傅阅木着脸抬腿做出要踢人的动作,成功将无赖击退。
  “我要回房间睡了,你该走了吧?”傅阅伸着懒腰站起来。
  罂粟扁嘴:“现在这么晚了我一个小帅哥走夜路不安全。”
  “……”好恶心。
  “我和你睡好不好?”
  傅阅用严苛的目光上下扫视他。
  “我保证不做奇怪的事!我保证!”
  “……”
  第二天醒的很早,六点半刚过傅阅就睁开了眼。手机里多了条短信:【你没事吧?】傅阅盯了两秒,动作利落地起床穿衣服,见罂粟还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便拍拍他道:“我要回家了,你睡醒了就自己走。”
  罂粟本来还睡得迷迷糊糊,听了他的话“呼”一下弹起来打着哈欠穿外套:“哈啊~我和你一起去……”
  傅阅看他两眼:“你要干嘛?”
  “我要去看看……”哈欠,“有了喜欢的人之后的第一杀手是怎样的。”
  傅阅黑线:“省着点吧,他从小认识那个人,估计早喜欢上了,现在又能看出什么来。”
  “有什么关系,”罂粟推他,“走吧走吧。”
  到小区门口时,远远看到两个大男生呵着白气站在路口,罂粟一见到他们就招手:“果干!乱码!这里——”
  傅阅踹他膝盖:“你把人弄来干什么!”
  罂粟装听不到。
  罂粟给傅阅介绍——长得普普通通但很阳光的是芒果干,戴着眼镜很有气质的是乱码。
  傅阅对几人无故上门很不爽,但他们自觉无视傅阅的低气压,巴巴地跟在后面当小尾巴。
  傅阅到家门口时特意掏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一般这时候于堇都去上课了。
  放心打开门的瞬间却看到于堇幽灵般站在玄关口,傅阅愣了愣,道:“早……”
  没想到男孩会在家门口等着,傅阅有点不知所措,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决昨晚那场几乎是单方面的争吵。
  “早。”于堇歪头看他身后,“他们是来?”
  “不知道……”
  话音刚落,罂粟就从后面挤过来,伸手很自然地挽住傅阅的胳膊,对着于堇龇牙笑:“于堇。”
  “谢子舒,好久不见。”于堇淡淡地打招呼。
  “于堇,”罂粟又喊一声,同时伸手抓住傅阅的衣服领子,傅阅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猛地一扯,傅阅一个踉跄险险稳住身形,却露出脖颈处大片蜜色肌…肤。
  罂粟指着傅阅的脖子:“我和他睡过了。”
  于堇一楞,然后抿抿嘴没说话。
  芒果干在后面低呼:“卧槽我好像看到吻…痕了!”又嘀嘀咕咕一句,“密密麻麻一片……罂粟这么猛……?”
  傅阅眼皮一跳,使劲挣脱开罂粟的手,下意识捂住颈脖。他对罂粟喝道:“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
  “干嘛——”罂粟懒洋洋地拖长声音,“做了不敢认啊?”
  “我他…妈什么时候做过你!”
  “噗,明明是我在上面,当然是我做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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