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东西还没完全勃起的时候他还能整根吞下,可随著它渐渐胀大而萧云轩之前没有任何口侍的经验,所以吞吐起来越发困难,最後只能拿手握住根部,勉强吞下头部的一段。
宫予墨一面略带满足的喘气一面用手抚摸著萧云轩的头,偶尔耐不住也会抓抓他的头发,比如被他的牙齿碰到的时候。
「你干嘛?!」
见萧云轩从被子里爬出来就直往他那根上面坐吓得宫予墨几乎翻身要逃,他伸手摸了摸萧云轩的後庭,仍旧干燥的厉害便沈下脸问道,「你想做甚?方才居然说会有分寸?」
萧云轩坐在他小腹上,有些尴尬的笑道,「那……那你把药膏,给拿来?」
宫予墨见他窘迫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不过这会自己也是箭在弦上,是以没有作弄他,摸到药膏後便涂在他股间,熟门熟道地按捏几下便伸一只指头进去。萧云轩趴在他身上,放松自己配合他的动作。
「予墨……你想不想我?」
宫予墨看著他,低头跟他吻了起来,待唇瓣分开以後两人还意犹未尽的又亲了亲。萧云轩扶著宫予墨挺立的楔子慢慢纳入自己身体里,起初还是有些不适,宫予墨的手握住他的腰肢扶著他缓缓坐下了去,待整根都吞入的时候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予墨予墨……」萧云轩一面抱著宫予墨同他交换亲吻,一面缓缓的扭动腰肢,然後两人结合的部位细细的摩擦起来。两人是第一次用这样的体位,萧云轩怕他不习惯也强忍著没动,等萧云轩自己适应以後动作才开始慢慢变得激烈起来。
萧云轩跪坐在宫予墨身上,用膝盖的力量上下摇动,如墨的长发披散,垂在腰间。武将的腰若不是粗壮混元便是精瘦有力,萧云轩最擅长使的兵器是马上长枪,是以腰部的韧性一流。宫予墨靠在床头,一眼就看到两人结合的部位,看著萧云轩的後穴是怎麽被自己的硕大撑开,又是怎麽被他纳入体内,当订到萧云轩最舒服的地方的时候那人就会控制不住的腰肢狂扭,伴著含糊的唤著自己的名字的声音。
「啊……啊,恩……啊──」不知为何宫予墨突然一把死死抱住萧雨轩,下腹用力的往上顶。上半身被抱的死死的,下面被人往上只顶萧云轩一时完全乱了方寸只能本能得回抱住宫予墨,任他有些粗狂的动作。
「呃──啊……哈……哈……」
感觉到对方在自己体内射了出来,本来火热的内壁一受刺激萧云轩也忍不住的跟著射了出来,只是还来不及舒一口气他便觉得自己胸口有湿意。
「予……予墨?」
「云轩……云轩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我不信你会死……云轩……云轩……」
他不想宫予墨竟然在他怀里哭了出来,虽然只是轻微的抽泣,可这也足够加他心疼的脚尖都勾起来的。不顾两个人还结合著的姿势,萧云轩紧紧抱住他,「予墨,予墨我没死,我回来了,我在这里……予墨我不会丢下你的,绝对不会的。」
「云轩,我跟自己说……你要是真死了,那我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不要再见你了……」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死啊。」萧云轩抱著他,自己的眼睛也开始湿润,「我说过,生生世世我都要同你在一起……今世也好来世也罢,只要我遇上你便肯定是认定了你的……我说过不会放开你的手,就肯定不会放的。」
章二十六
待二人云雨即收,换洗干净以後重又躺回那张大大的龙床上。
「在想什麽?」萧云轩等了许久,都不见宫予墨说话,见他一副若有所思是样子便问道。
「我在想……合著这次又是晕厥又是吐血了,烈武帝差不多也可以有个隐疾什麽的了。」
萧云轩突然翻身愣愣地看著宫予墨,只看到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盈满笑意,温柔如故得看著他,他几乎是颤抖著声音问道,「你确定?」
宫予墨摸摸他的头,笑道,「再确定不过。」
时烈武帝五年,大败匈奴後,烈武帝派少傅宁修远出使周围诸国,大将军萧云轩随侍左右。同年,帝身体抱恙休朝三日。太医称帝因过劳,伤在内脏,需调理,且不可过激不可动怒。
宫予书整理下自己的衣冠仪表,大步踏著台阶往上走,门口的秦风冲他一拱手,行礼道,「王爷,陛下久候了。」宫予书点点头,微微蹙著眉问道,「太医怎麽说?」秦风说,「还是老样子,不能动怒,王爷,请。」说罢便为他推开朱红色的大门。宫予书正奇怪──如何不见一个宦官宫女,却只有秦风伺候在这里?只是疑惑归疑惑,宫予书吸了口气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门吱呀一声便合拢,他行到内厅卧室便跪下去,正要高呼便被人一把扶了起来,那个身著明黄色的皇帝冲他笑得恍如从前。「皇兄,」宫予墨笑著拉著他坐到一边,两人中间隔了一套茶具,「来的正是时候,这水才刚过二响。」
宫予书仍旧蹙著眉,看著宫予墨行云流水的动作,细细看了他半晌,手敲著红桐木问道,「微臣奉召前来,却不晓得称病罢朝的陛下,何以面色红润精气十足,这般气定神闲的泡茶吃?」
宫予墨为他斟上一杯茶,「朕与皇兄许久不曾这般静坐话家常了。」予书点点头,吃一口茶後笑道,「这套茶具还是微臣送与陛下的。」
「原来皇兄都记得。」
「自然。」予书笑著点头道,「却不晓得,陛下今天召我来有要事相商……是何要事?莫非仅是闲话家常?」
「不全是吧。」宫予墨苦笑道,「朕……我登基时曾许诺过,将来定要把这一切都给皇兄一个交代。如今觉得是时候了,却是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宫予书看了手里的茶盏许久,他记得是予墨十五岁生日时他寻了许多地方才寻来这套木鱼石做成的茶具,便笑道,「从眼下说起吧,为何装病罢朝?」
「因为予墨琢磨著,是还天下於皇兄的时候了,大熙,不再需要金戈铁马的烈武皇帝了。」
「你这是什麽话?!」予书怒道,「何谓需要何谓不需要……你当天下是什麽玩意麽?由你说要便要说不要便还来的?」
宫予墨笑道,「皇兄莫生气,我在为这些年,可有一天是将天下当成一件‘玩意’了?所谓时势造英雄,予墨曾在六年前说过那时的大熙更适合由我来驾驭,而如今世事变迁,更适合执掌大熙皇位的人也变了,不再是我,而是皇兄。」见宫予书只是疑惑却不说话,予墨继续说道,「世人总说千古之帝开拓千古江山,殊不知……并非帝王指点江山,却是江山选择了帝王。若生不逢时,威武如汉武帝,能做的,或许不必李唐後主更多。──」
「六年前的大熙,邻国强敌,或观望著伺机而动或咋咋忽忽公然侵犯,虽无近虑,却又远忧。而民风习俗也都崇文弃武,如此下去,不出三十年必有大患……届时外敌入侵,萧云轩老了,难道我们能指望那些文弱书生上阵杀敌麽?对……云轩不行了或许後继有人,可皇兄也需知道,一个戏子也是台上一瞬台下十年何况一个将军。一支不会打战没有血性的军队……怎麽面对突厥蛮夷胡虏匈奴?」
宫予书眨眨眼,长舒一口气,「其实这些……这些年,我也想到了。」他闭目摇头,轻声道,「我经常问自己,若是我接手这片江山,我可会跟予墨一样大兴武力,大举征战?答案是我不会……不是我不想,却是我不敢。」宫予墨坐在他面对,只看著他,许久,予书才继续说,「其一,我不敢放手一搏中央集财……其二,我不敢倾国之财力支持战争……其三,我就不敢主动发起战争。」
「其一,中央集财弊端有二,一来是黄河决口,可这点我问过傅伯爷,他确保万无一失;二来是官员为敛财压榨百姓,宁修凡年少不幸多受欺压,是以他最恨作威作福之人,由他来查举贪腐之官,我不敢说十有八九,至少七成的蛀虫都能被他揪出来。而且他崇尚文人要有武将的精神,他的弟子属下受他印象各个都是铁骨铮铮,一腔热血不畏事不畏权,是以,我很放心。」
「其二,萧云轩带这只军队已经快十年了,队伍里有些什麽样的人我也大致见识过。他们最初或者无法成器,可经过一场场战争的磨砺,他们总会从一块生铁变成长鸣长空的利剑。至於第三点……」宫予墨笑了笑,「皇兄心善,从小便是这样,见不得杀戮见不得流血……我记得萧怀远将军去世的时候,你哭的比我伤心。」
宫予书苦笑著摇摇头,「这些我也看在眼里……予墨,我明白你说当年我不适合做大熙的皇帝,并非是因为我心软,却是我不肯信人。即便你将这利害关系说与我听,我也不会这麽做……我信你,却不能完全听你的,因为我不信傅青衣,不信宁修凡,不信萧云轩……我不够了解他们是以不能在他们向我证明才能以前全无保留的相信他们。」
「可我却忘了我若不给机会,他们又如何表现?是以予墨,不是我不适合,却是我,当真不如你。」
「这世间没有谁不如谁的。」宫予墨低头,捏著被子打转,「皇兄这般想,未免太妄自菲薄了。若真要这麽说,予墨也有许多不如皇兄的地方,是以才想把这江山交给皇兄……请皇兄尽予墨不能成之事。」
「你……不能成的事?」宫予书笑道,「还有什麽是你不能成的?」
「仁慈。」宫予墨回道,「连连征战,虽然胜迹连连百姓并无怨言,可战争毕竟是劳民伤财的事。如今大局安稳,边疆无人敢犯,应当是疗养生息,发展民生的时候,也就是皇兄发挥所长的时候。我造成的杀戮太多,由我去安抚百姓未免太过僵硬而且我也确实不晓得当从何做起,可是皇兄就可以做到。为政之道,一紧一松才能张弛有度,可我急於求成,拧的太紧,还望皇兄为我收尾。」
「急於求成?」
宫予墨一笑,不正面理会予书的疑问只继续说道,「驻守在各国边境的军队,都是在攻城战役里立功最大的那支,对蛮夷而言,他们的名字比萧云轩更可怕,若皇兄调养民息得当,大熙百年内无忧。」
「那百年之後呢?」宫予书下意识的问道,予墨听完一笑,「皇兄,你我在世不过为人,求今生无来世的,百年之後……那麽久的心,如何去操?况且子孙自有子孙福……大熙能延续几百年,并非你我说了算。」
宫予书点点头,笑道,「予墨……我曾以为你性子变了,可方才我觉得你一点没变。若不是心胸豁达如初,你也做不成今天这成就,说不出方才的那番话。」说完话锋一转,「可就如你刚刚说的……急於求成,你若将步调放慢些,你可以做一辈子的皇帝教导你的儿子如何去松你收紧的那根弦,为何?」
为何?
急於求成,为何?
宫予墨笑答,「为了萧云轩,也为了我。」
「萧云轩?」宫予书意外在这个时候会听到这个名字,惊讶道,「与他何干?」
「皇兄,」宫予墨笑得有些尴尬,可眼波里流露出来的都是温柔婉转,「当然与他有关系,萧云轩,是我这一生情之所系魂之所牵之人。」
「什麽!?」予书惊讶得站了起来,握住宫予墨的手惊道,「可是……可是你不是……不是……」
「兮盼与我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