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他不该觉得这样的情况令他四肢酥软。是男人的话,在这当下应该感觉备受威胁,觉得对方是在挑衅自己,会想痛扁对方而不是想巴着。。。。。。或被巴着不放的。
。。。。。。不,我想如果巴着我不放的是雪鸦、是朝中那些大臣,我会马上挥刀砍下他们脑袋的!
可是魏子不同。魏子就是。。。。。。不一样。
「殿下。。。。。。」
这声轻唤,柔得彷佛是叹息,晕眩了内心的不安与抗拒。
「请您相信我。。。。。。」
照王喉头一阵收缩,有什么东西梗在那儿不上不下,眼眶又紧又热。
这就是自己认识的魏子,即便被媚药侵蚀了身体,但永远记得将他的主子放在第一位。
谁能像魏子做到这样尽心尽力?没有。
所以,这回「挺身救奴」,就当作是他给平日忠心耿耿,表现良好的爱将,绝无仅有的赏赐吧!
照王闭上双眼,缓慢地点一点头。
「我给他下药了。」
子鸷没想到误交损友的代价竟如此高昂。「你再说一次?」
即使被掐住了脖子,雪鸦还是展现如沐春风的清甜笑容。「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有一帖药,能治好你主子的任性病。」
正气凛然的两道鹰扬眉宇一扣。「把话说清楚!下药是下了什么药?」
「能让照王了解,不是天底下的人都像他的『魏子』那么好脾气,不管怎么被践踏都不生气。以及。。。。。。那么瞧不起女人,就让他亲身体验一次做个『娘儿们』的滋味。虽然这一夜是不可能彻底改得了你主子那种讨人厌的性格,不过若能使他收敛一点,就不枉我努力调配出这帖药了。」
雪鸦以不亚于子鸷的力道,扳开他箝制在自己脖子上的五指大掌,一口气讲完药帖对殿下造成的影响,以及该如何才能瓦解药效等等。。。。。。还顺便帮自己辩解。
「。。。。。。我可是看在知己好友的分上,才两肋插刀地管这当子事的。虽然我不懂照王殿下那恶劣的样子哪里好,可是既然你对他死心塌地,我只好帮你修正一下他的劣根性了,不然我再蠢也不会得罪皇族的。
「还有,你可以送我一块能让我通行于皇朝各国的特许令牌以当作谢礼,方便我万一被踢出了千阴国,还能往别处去云游四海。」
左右摇着脑袋,子鸷一点挖苦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发自内心地喟道:「你是云游四海,还是逃亡天涯?我总算懂了,为何你空有一身高超医术,却在许多地方都成了『头号要犯』,因为你实在太乱来了!」
竟对照王下药?!哪个神智清醒的人敢这么做?
「呵呵,别计较、别计较。」
「我计较!这能不计较吗?恣意玩弄他人的身体,而且还是殿下的。。。。。。殿下人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子鸷没有骂他骂到狗血淋头,因为他还得留点力气拯救殿下。
咋咋舌根。「这年头是怎么了,没人懂得『悠哉』两字怎么读、怎么写了吗?」
「雪鸦!」
「嘿,咱可是被当成『母狗』侮辱的人,就让那伟大的『王』等一等,也不算是太过分吧?」
「我代殿下向你道歉,求你大发慈悲,别再茶毒我的耐性了。」
雪鸦甜美一笑,拍拍子鸷的下颚,道:「瞧一名高大威猛的勇士,为了自己的心上人,眼含着两泡情泪向我下跪求情的模样,不论看几次都能令我男心大悦,真是愉快极了!」
「罢,我自己去找!」掉头走出房门。
「钥匙在这儿。」
「你把他锁起来?!」
「当然,我怕他乱跑乱闯,要是被外人见着可不得了,所以在门上拴了个铁锁。」
怒脸有如猪肝般红赭,子鸷气呼呼地跨着大步回来,夺下他手上的钥匙,二度掉头……
「还有这专治屁屁的伤药。」慢条斯理地掏出另一只小瓷瓶。
「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再踅回,伸手碰到药瓶时,心头冒出小小问号。「为什么给我这药膏?殿下受伤了吗?」
「咦?我方才不是解释过了?」
「解释什么?」
「你这二愣子!我都说了,能让他做个『娘儿们』的药,想当然耳只有一种药啊!我以为你听懂了,所以跟我拿钥匙,准备去替他消火解饥呢!」
盯着雪鸦的黑眸,从困惑到明朗,恍然大悟的同时,他也满面通红。
「你怎么可以。。。。。。你这。。。。。。解药!你一定有解药吧?」
「解药就是一个男人啊!而且还不能是普通男人,最好是能应付无底洞的,兼具持久力与硬度的男人。」
又想骂他,又怕骂了他,殿下的。。。。。。「你难道是要我。。。。。。?」
「呃,你是个男人吧?要是你自认为办不到,那我只好自己上喽!能成为照王殿下最初的入幕之宾,是我的荣幸。可要是我支撑不了那么久,殿下得另找第二、第三位入幕之宾的话,你可别气我。」
「气你?我现在真正想杀你了!」冷瞥雪鸦一眼,怒抢下他手中的药瓶,三度掉头离开。
「啊!魏大人,还有一件事!」
子鸷凌厉地回头一瞥。
「事实上是两件。」微笑地指指上方。「照王殿下在顶上塔房。在枕下,有我特制的壮阳丸,有需要的时候,别跟我客气,尽管吃吧!就这样,小的祝二位合体愉快。这一招如果能让照王殿下以后对您服服贴贴、百依百顺,做个『温柔婉约』的娇妻,就不枉我冒险相助了。」
「雪鸦,总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的。」
对子鸷语重心长的警告,雪鸦表情不变,不痛不痒地微微一笑,福了福身,消失在楼梯另一瑞。
触开铁锁的手在颤抖着。
一旦走进这问房里,自己与照王殿下的关系,会不会改变。。。。。。
子鸷警告着自己,千万别自抬身价。跨进这扇门起,发生的一切都将是永远封印的秘密。今日照王殿下是一时受媚药控制,自己只不过是帮助殿下脱离控制的「道具」罢了,万万不可自抬身价,以为这会为自己换得占有殿下的特权。
对。就当这是一场短暂的春梦好了。
梦中的他,可以解放多年来对殿下的情思,道尽一切以往说不出口的爱语。只要记得当这场梦一结束,很可能什么也没改变。
照王依然是他高高在上的主君,他也依然是照王忠心耿耿的臣子。
门「咿呀」地开启了。
子鸷竭力压抑奔驰的热血,眼睛不费吹灰之力地捕捉到坐在床畔、宛如待宰羔羊般簌簌发抖、颤个不停的主子。
莫非是药效发作了吗?
一剎间,子鸷既想冲过去一把抱住、安抚他,又深恐自己会像个急色鬼般地吓到殿下,因此脚步反而比平常走得更慢、更谨慎。
近到他能听见殿下急促的喘息,能感到笼罩在殿下周身、一触即发的高涨情绪,能看见一根根长长的睫毛是怎样倏动着紧张。
子鸷才一伸手,殿下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竖起全身的寒毛,惊跃而起。他赶紧双手一搂地环抱住他……可不能让殿下在这种情况下冲到外头去,万一。。。。。。便宜了别的男人,子鸷一定会撞墙自戕的。
「殿下。。。。。。」
子鸷祈祷自己的心意能传达到殿下的心中。
纵使殿下无法抗拒子鸷,他也不会轻慢于他,不会有半分敷衍,不会急于行事,他更不会使这一整夜变成殿下记忆中的污点、挥之不去的梦魇。
「请您相信我。。。。。。」
把您的一切交给我,好吗?
黑眸恳切地、火热地注视,似乎奏效了。照王殿下停止了颤抖,而一向挂着高傲、不可一世神情的脸庞,破天荒地失去了咄咄逼人的光芒,局促地点了点头。
子鸷不曾见过如此羞怯的殿下,因而看到整个人都愣住了。
古文书上的倾城美女,只需回眸一笑,便能迷倒众生。但是,殿下连笑容都不需要,子鸷光是见他耳根红通通的「害羞」样子,全身骨头就都快酥了。
一瞬间,他差点化身为出柙野兽,扑上去咬住猎物,一口气吃掉。。。。。。子鸷心中多增添了一丝的恐惧。
对于隐藏在自己的本性之中,那匹似曾相识的野兽的恐惧。
为什么在男人熟悉的双瞳前裸露自己,会勾起这么强烈的羞耻感?
奇怪,太奇怪了!
肌肤被自己羞愤的血给烫红了,一点点呼吸在上头吹拂都会敏感得令人抓狂。自己这些怪异的反应,全部、毫无保留地,都映入男人的双瞳中,更教他手足无措地想将自己遮掩起来。
没道理的,他的身体像是忘记了曾经有过的无数次欢好经验,一切重回到童贞年代中,不解情事的冲动少年。
血中沸腾着靡靡情欲。
脑壳里孕育了种种渴望。
身体里面的,另一个呼之欲出的自己,不断地从每寸敏感骚动的皮肤底下,拼命探索一个出路。
男人的指尖,一路划过了发烫的皮肤,沿途解放出那个不是他的他。
喘息着。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咽下了一口又一口甜美的呻吟。
好舒服。。。。。。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咬它。。。。。。
男人软软的舌细细亲吻的耳后根,是未曾有人挖掘出的敏感地带,自己如果能出声,想必会像是高明琴师手中的琴弦,吟哦着快乐的乐章。
哈啊。。。。。。不。。。。。。
结实又灵活的十指,掐住了他扁平细小的果,随意撩拨两下,就让那果实坚硬,俏立熟成。
硬挺的果芯,傲然地挺立在两指这间,跟随着掐揉的节奏,往下腹输送着快感之蜜汁。
大量累积在双珠内的热蜜,输往生命之根。
滚烫的、沸腾的蜜汁。
连他自己都为自己硬挺的速度感到诧异。
差点产生喝了媚药的人是他,而非男人的错觉。
平常即使那些后宫妃妾以口、以手,努力地侍候着,自己总是得花点时间,才能培养出足够交合的花蜜。
但,今日,这一点都不是问题。
啊、啊。。。。。。哈啊。。。。。。想要刺激。。。。。。快点刺激那儿吧。。。。。。
主动地将腰贴上男人的大腿,享受被硬实的筋肉挤压的刺激。截然不同于女子的柔软,这种刺激更教他亢奋不已。
。。。。。。摸我、舔我、吸我、吮我。
血液在嘶吼,阳气在狂奔,耳畔听到的是欲望的心跳,强悍而勇猛地敲击着,沿着全身的脉络,怂恿着他采取更主动的行径。
看来似乎很可口的唇。
亲上去、咬上去、舔上去,直到气快断了,还是不停地在男人潮湿美妙的嘴中,探索着甜美的气息,讨着男人温柔又火热的舌叶,给他贪婪的小嘴一场连脚趾都会颤抖的洗礼。
哈啊。。。。。。哈啊。。。。。。哈啊。。。。。。嗯嗯。。。。。。
看来似乎很可口的平坦胸口。
贴上去、黏上去、磨蹭上去,直到皮肤与皮肤之间毫无空隙,生火了,两个人都烧起来了,分不清楚是谁在摩擦谁的腿,谁先蹭着谁的下腹。他们交相在对方身上汲取快感,尽情地在大床上翻滚着。
啊。。。。。。啊。。。。。。啊!
看来似乎很……更正,没有似乎。好壮观的雄刃,凛凛威风,准备好要征服一切似的。
。。。。。。稍稍冷却了快被盲目快感吞噬殆尽的脑子。
那玩意儿。。。。。。不可能是要我。。。。。。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