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有瑕(1)
锦城,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个远离京师的富庶城池,一个路不拾遗,声名远播的关外乐土,欢乐平和是所有路过锦城的人对这里的印象,官府对锦城这个边陲重镇给予了自治的权力,这缘于皇上和京师官员对城主段自衡的极大信任。新年就要到了,天气很冷,连天的大雪,覆盖了整个锦城,街上的行人也比平时少了很多,而此时此刻,在城边依山傍水的段府一隅,遥星阁的温泉池畔,却是一片无边的春色。。。。。。。
尹白玉从角门走进了段府,俊雅无双的脸上,淡然而又平静。每个月的最后一旬,他都要回到这里来住,谈不上愿意或不愿意,他必须回来。从角门到遥星阁的大门,五步一岗,都由佩刀的家丁看守着,除了城主段自衡和他的两个保镖,赵晨和赵夜两兄弟,没有人可以到这里来,更没有人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除了他,尹白玉。路,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直走转弯,穿庭过榭,没有家丁看他,他也不去看周遭的任何人,径直走到了遥星阁的门口,阁内温泉的热度,让他出了一身的汗。
“尹公子,回来了?“ 遥星阁门外,家丁曹海微笑着,向他伸出双手,这笑容在别人看来一定会很恶心,但对于他,早已没有了任何感觉。
“唉“尹白玉在心里叹了口气,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扣,在曹海的注视下,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在遥星阁里,除了城主和他的保镖,还有管教他们的师傅和打手,没有人的身上可以穿着衣服,一件也不行,关于这个,自己也是不能例外的。尹白玉双目直视着前方,耳听着细细簌簌,从外到里,从外衫到亵衣,衣服一件件落到曹海的手中,他白皙匀称的身体,全然暴露在日光下,泛起一丝粉红。
“尹公子还是这么漂亮,怪不得。。。“,这句话,曹海每次都要说出来,伴着他贪婪的目光,尹白玉道了声“谢谢“,推门走进了遥星阁,尽管他只有十八岁,可是六年了,他早已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衣,不管他是谁,只要必须做的,他就会去做,不会有什么羞耻之感,对他来说,羞耻是一个奢侈的字眼,甚至是危险的。
门在身后关上,眼前是一幅再熟悉不过的景致,袅袅的水气,若隐若现的肉体,尹白玉慢慢向前走,进入水池之中。
“瞧啊,这是谁回来了,我们的尹公子回家了,怎么样,玉珍斋的生意还不错吧“。
“还行“,尹白玉向身上洒着热水,不去看那发话之人,他知道他是谁,杜子云,一个在遥星阁还算受宠的人,这种冷嘲热讽,他听得多了。遥星阁里谁不嫉妒他可以出去,那可是得到城主特许的,这不仅意味着城主对他的宠爱,还有一份难得的信任,只是敢于将嫉妒说出来的,却没有什么人,这个杜子云算是其中的一个,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其他的人,不过是敢用眼睛瞪瞪他罢了。
“ 尹白玉“,杜子云游了过来,“教教我,你是怎么让城主放你出去的。“
“你别胡说,好好活你的吧。“ 尹白玉仍是不看他。
“好好活?“,杜子云稍稍提高了些声音,“在这个鬼地方,谁能好好活,只能像鬼一样的活,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若论长相和床上功夫,我也不比你差呀。“
“杜子云,别说了“,尹白玉看看周围,见旁边没有打手也没有师傅秋水烈;这才低声道:“小点声,你不想活了么?躲我远些,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你胆子这么小的么,“,杜子云嘲笑着,“这个遥星阁是城主的逍遥窝,我们这些男人都是城主的玩物,娘的。。。。你说我们还是男人么?” 他比尹白玉大上几岁;算是遥星阁里有些性子的;仗着妖娆出众的模样;虽说经常为着多嘴挨打;可还是仗着城主的宠幸;留下命来;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多少有些愤慨
尹白玉了解杜子云的个性;心直口快的;所以也从不恼恨他的讥讽; 小声对他说道:” 你刚才那句话说得对;我们都是玩物;忘了自己是个男人吧;还能多活几年;说不定能熬到出去。” 说完;就向旁边游去。
杜子云追过去;“你用不着躲我;秋师傅带着他们喝酒去了;不然我也不敢”。
尹白玉停下来;回头道;” 杜哥哥;看住你的嘴吧;你不怕师傅的鞭子;还不怕城主赐死么?”
“你别转移话题”; 杜子云抓住尹白玉的肩膀;笑着追问;”快告诉我;你用了什么办法迷惑了城主。”
这样亲密的举动吓坏了尹白玉;他连忙推开他;”杜哥哥;你疯了么?。”; 他小心的环视四周;遥星阁里都是男人;又都是通晓欢爱之道的男人;城主来的时候不多;所以秋水烈立下了规矩; 他们之间不许近于三尺的距离;否则的话是要被惩罚的;秋水烈的惩罚手段十分狠辣;所以在遥星阁里;没有人敢离得这么近说话。
“ 不是告诉你秋师傅不在了吗”杜子云推开他; 笑道:”瞧你吓得;那什么都出来了吧?” 隔着水雾;他的手慢慢伸到了水下。
“你…” ;感觉到杜子云的手握住了自己;尹白玉赶忙躲开;脸倏的红了。
“真不错”;杜子云望着尹白玉的脸;喃喃的说;”你竟然…还会脸红…。一个玩物也会脸红么?” 他突然间有些明白了;和这里的人相比;当然也包括自己;尹白玉确实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韵;那就是宛…若…处…子;无论他被弄过多少次;一刻钟前;你还在窗外听到他的□;一刻钟后;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他都好像是第一次; 他的清纯和淡雅不是秋师傅教出来的;而是骨子里带来的;就像自己身上的媚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样;可他做到的;自己却做不到;为此;他一直愤愤然。
“城主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城主来了;快去吧”; 杜子云转身游到池边;爬了上去;池里池外的人也纷纷走向聚艳厅;那是城主在遥星阁里喝茶听曲的地方;这里所有的男人都会去那里取悦于他;他们盼望他的宠幸和赏赐;因为那意味着生存的长短;被城主宠过一次;就可以抵消一次犯错的惩罚;而每一次的惩罚;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即便是不在乎;也一定要去;若被秋水烈发现他们躲着不去伺候;就会被打掉半条命。浓浓的水雾里;望着一条条白色的肉体纷纷向一个方向走去;尹白玉无奈地走上池边;慢慢的跟在众人的身后。
段自衡悠然的坐在厅中喝着龙井;身边站着赵晨和赵夜,还有一脸厉色的秋水烈。那些美丽□的少年男子走到厅下,一个挨一个的伏身跪下;双手放在地上;头贴在手背处;臀部高抬;保持着遥星阁里标准的拜见姿势。秋水烈站在一边;看到身子过低的;就递一个眼色给打手;那男子的臀上定会挨上几鞭。
尹白玉走到一个身形壮实一些的男子身后跪下;伏低了身子。段自衡俊目含笑;吹了吹茶;冲秋水烈摇了摇头;秋水烈向厅下的打手一挥手; 鞭子带了风声抽到尹白玉的身上;尹白玉臀部一紧;疼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他不敢喊叫;努力伏着身子;可鞭子丝毫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紧跟着又挨了几鞭。”师傅饶命”;尹白玉从前边男子的身后爬了出来; 低声磕头求饶。鞭子追着他又是一通抽打;”师傅饶命”。尹白玉挨不住疼;抬头哭着望向秋水烈;楚楚可怜的样子;十分动人。本来他也想求城主饶他;可段自衡只是喝茶;并不抬头看他;开口求城主;在这里是严禁的;所以他不敢;只能求师傅秋水烈。
“谁让你抬头的”;秋水烈走过去;’啪啪’;狠狠甩了尹白玉两记耳光。
“住手”;段自衡放下茶杯;” 不要打玉儿的脸。”
“是”; 秋水烈停了手。
“玉儿;过来”;段自衡笑着招手; 他虽年过不惑; 可仍是那样的年轻英俊;笑容亲切却带着不容反抗的霸气。尹白玉站起来走到段自衡面前跪下;刚要低身;被段自衡拉住。段自衡楼着他的脖子;将嘴放到他的耳边;低声笑道;”小东西;看你还敢不敢躲我。”
“没有啊;玉儿不敢;城主饶了玉儿吧。”。尹白玉擦了擦眼泪;无辜的望着段自衡;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去吧;洗干净了自己;到卧房来找我。”
“是”; 尹白玉等到段自衡离开自己的视线;才敢起身;由秋水烈亲自带去清洗。厅下的众男子;也全都悻悻的离去。
白玉有瑕(2)
“师傅,求求您了,轻点儿,玉儿身子挺干净的,不用这么大力气“,尹白玉跪撅在地上,泪眼朦胧,每一次清洗都是一次折磨,更何况是秋水烈自己动手,这个和段自衡年龄相差无几,清瘦秀气得有些过分的男人,下手却是非常有力度,在遥星阁里,没几个人能轮得到他亲自上阵,尹白玉却每次都赶得上。
“谁让城主喜欢你呢,忍着点吧。“秋水烈的手还在不停的用力
“唉呦,玉儿尽力忍了。。。。轻点儿,求您了“,尹白玉不顾身边还有很多人看着,摇着臀躲避,大声求饶。赵氏兄弟在一旁看着他,眼里没有过多的欲望,这样的情形,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从城主进来到出去,他们会在一旁监督每一个即将被城主宠幸的人,看他们身上会不会藏着可能会伤害到城主的东西,因为即便是没有衣服遮体,有些地方还是可以塞上一些什么的。
“不要再喊再动了“,秋水烈冷冷得说,“如果不是一会儿你要伺候城主,我会打烂了你。“
“是,是。。。唉呦。。。师傅。。。。不,不,别,玉儿不敢了。。。。嗯。。嗯“ 尹白玉看到一旁执鞭的打手向自己走来,想必是师傅又给了他们明示,连忙咬紧了牙关,埋着头,低声忍痛。
“算了“,赵晨拦住了走上前去的打手,又对秋水烈说了声,“行了,差不多了,别让城主等急了,他一会儿还有事呢,再说你打得他一身是伤,会弄脏了城主的身子。“
“对啊“,尹白玉微微欠身抬头,看了看赵晨,满眼的感激。
“嗯,好吧“,赵晨很少开口,秋水烈不得不给他一个颜面,松了手,低头对尹白玉说,“去吧,好生伺候,别以为你出了这遥星阁,就可以不守规矩,错了,还是要受罚的。“
“是,玉儿知道。“尹白玉说完,站起身来,跟着赵晨兄弟二人来到城主在遥星阁内的卧房。
床榻上,段自衡赤着上身,斜靠在床边,他的肌肉很结实,一看就是多年习武之人,看到尹白玉进门,段自衡向床内靠了靠,拍了拍床,伸出右臂,笑着说,“玉儿,来。“
“是”,对于尹白玉来讲,和段自衡上床,这不是第一次了,甚至也不是第一百次了,可他还是很怕他,怕他带给自己的痛,更怕他带给自己销魂般的快感,他跟了他六年;却始终也不太了解段自衡; 他在床上也是喜怒无常的;跟他在一起,不可以装,也不可以不装,不管是疼痛还是□,都必须保持清醒,否则,很有可能犯错,错了,他会责罚他,也会让秋水烈责罚他,他们会让他生不如死。
尹白玉玉面微红;带着笑容慢慢上了床,抱着段自衡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乖顺的象一只小猫,他轻声的呼吸,不敢稍有动作,段自衡不喜欢别人主动,他要自己掌握一切技巧和节奏,用自己喜欢的力度,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占有和征服身下的人,他不会过多在乎那个人的感受,偶尔的爱抚实在是少之又少,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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