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们爷才能做出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来!我们爷是全京城最善待奴才的主子!”
“少说废话!快道声歉!”
“就不!错的是你们!”
乔灵边蹦边跳的将山上的行李扛了下来,见茶棚那围了一群人,以为是有什么热闹可看,“蹭蹭”两步挤了进去,看到中间被围的严严实实的两个人心中大喜:“程玉哥!元宝!”
两人听到声音双双扭头,两双眼睛看过去,乔灵一阵的哆嗦,:“你……你们……在比腕力?!”掳着袖子坐在一旁:“快快,谁赢了我跟谁比!”
一个家丁忙上前拍了拍乔灵的肩膀:“乔灵,爷是不是要下来了?”
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两只爆了青筋的手,胡乱的点了点头:“下来了下来了!”话音刚落又听“啊!”的一声惨叫。
随着声音瞧过去,乔灵正抱着眼睛满地的打滚,另一只眼圈慢慢变红:“程玉哥!你干嘛打我!”
程玉赶忙跑过去扶起乔灵,转而又怒视元宝:“是他先松的力!”
元宝看了看乔灵想上去扶,可程玉又在那边虎视眈眈,以眼还眼的瞪了过去,又扭头看像别处,这不看还好,一看吓的似要跳了起来:“快快,都散了,真下来了!!”
严老板眉毛轻挑,看着远处匆匆忙忙跑来的一群奴才,还有个伤患?斜着眼睛看苏二公子:“瞧见没,打伤我的人了。”
苏执生轻笑:“全凭实力,你那奴才技不如人,又怨的了谁?”
程玉扶着乔灵一下子跪在严老板面前:“少少……爷。”
“如何?”
元宝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跪着地上拽着苏二公子的长衫:“少爷!都是他们的错!”
“哦?”
“少爷!少爷别听他的!他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他们的错!”
严老板绕着路边那翻倒的轿子走了一圈:“说来听听。”
程玉侧头狠狠的瞪了元宝一眼,又委屈的对严老板道:“原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谁知苏家的轿夫就推了上来,本咱们轿子就大路就小,如此一推,都没了平衡的摔了过去,谁知他们还说是咱们的错,挡了他们的路!奴才想着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欺负了去,让他们将轿子给抬回去,可他们个个都不讲道理,奴才不服,就跟那元宝比腕力,可他却使诈松了力,让奴才错手打了乔灵!少爷!您给评评理,他们是不是该给咱们道声歉来。”
严老板靠在轿身上,折扇敲打着手心,一脸的玩味表情:“这事我可没法子说,该二公子说才对。”
苏二公子轻哼一声,低头对元宝笑:“你在说说。”
元宝吸了吸鼻子:“少爷您别听他们严家人胡说,这事本就是他们的错,本那路上行的好好的,他们严家的轿夫竟来踩咱们轿夫的脚!轿夫被踩的生疼,才失了平衡不小心挤了他们去,他们却说是我们的错,说是让咱们赔轿子,本那轿子没多少钱,赔他们十个八个的当咱们苏府做善事了,可奴才咽不下这口气少爷!不能说咱们挨了欺负还要咱们来道歉吧!”
苏二公子皱着眉头轻叹一声:“这事可就难办了,如此说来,该是严家的错了。”看了看那倒在一旁的轿子:“这轿子……也不该我家的奴才来扶了。”
“哦?我看不尽然,两家的轿夫都到前面来。”
几个轿夫互相看了一眼都低着头走到前面,跪了下来。
严老板弯着眼睛笑:“是谁踩了谁的脚?又是谁推翻了轿子?”
“严爷是我不小心踩了他们苏家人的脚,您您绕了我吧,我我家祖祖辈辈的给严家抬轿子,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严老板抽着眼角:“别说了,你这说辞我都能背下来了。”
轿夫缩了缩头不在说话。
“那又是谁推翻了轿子?怎么推的?”
身穿灰布衫大汉抬了抬头:“奴才不是有意要去推大爷家的轿子的,身体失了平衡便倒了过去,若不是若不是那人踩了奴才的脚……”
“告诉我是谁踩了你的脚,用哪里踩的?”
伸手指了指跪在旁边的人道“……就是这人!自然是用的他的脚踩了我的脚。”
严老板点了点头,又叹气对自己奴才道:“踩了别人的脚,该罚。”又转头看向那推翻轿子的人:“推了翻了我的轿子也该罚,但错不在你却也是你所造成,若我罚了这踩你脚的,你该不该将轿子也扶起来?”
“严大爷英明!若您罚了他,我自然会把轿子扶起来!”
展开手上的折扇轻摇了两下:“程玉去将轿子上的棍子取下来。”
严家轿夫一听赶忙的磕头:“严爷!严爷!饶命啊!”
“饶什么命,谁说要你的命了?”
“可是严爷,那么粗的棍子,打一下也失了半条命去了!奴才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满月的孩儿啊!!”
严老板气结:“年初的时候也是你!你这孩儿怎么老是不满月!”
“又……又……又生的!”
程玉扛着棍子跑了过来:“少爷……真打啊?”
“还有假的不成?把他的鞋子给我脱下来!”
程玉瞬间了然:“好咧!”
几棍下去尘土飞扬,严老板面部狰狞对着鞋子一阵的怒斥:“好大的胆子竟敢去踩苏家的奴才!程玉给我狠狠的打!”转头有看像苏府的轿夫,不,正确的说应该是看着苏府轿夫的胳膊,一脸的惋惜之情:“乔灵拿把刀来,将这罪魁祸首砍下来!”
苏府的轿夫一听下的一激灵,赶忙爬在地上磕头:“严爷饶命严爷饶命!小的这就去扶这就去扶!”
严老板转头对苏二公子拱了拱:“天色不早了,严某就不多叨扰了。”
转头上轿。
苏执生手里拿着玉箫把玩了一阵,不禁觉的好笑……心里咯噔一下:等等,好笑?该生气才对吧!严墨衫!你等着,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多吃苹果!!!!以及圣诞快乐O(∩_∩)O
25
25、正文二十四 。。。
京城的百姓这几月安生了不少,花间阁失踪了一个才情兼备的美人,一众为之倾倒的公子哥都沉了底,苏严两家那嚣张跋扈的少爷也都上山修身养性去了。
街头上买胭脂的大娘拿着蒲扇坐在摊子后面,眼睛飘着一旁的老头:“不是说,这摊子要随我给了别人吗?如今都找好了人过来,你却又不给了。”
老算命的唉声叹气的摇头:“天生就没那命,钱都到了手,回家的路上却又让人给劫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斗的过那些个悍匪,哎,穷了一辈子,临老临老,也没富裕起来!”
胭脂大娘遥了遥头:“该懂得知足,那好事一生也就能被砸中一次,咱们小老百姓还是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日子才好。”
“说的也……许着还能在被砸一回!”老算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的褶子堆在了一起:“贵客贵客,您快请坐。”
苏老夫人一挥手,后面的侍女忙将摊子前的椅子搬到一边,紧跟其后的家丁又将一把看似华贵的太师椅搬到老夫人身后,算命的眼巴巴的盯着椅子看:我什么时候能做上这么华贵的椅子!
老夫人缓缓开口:“昨儿我那孙儿从佛音寺回来了,今日是特意来问问老先生,何时那有缘人才能到?”
算命的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有缘人,即是缘分自然早晚会到……这本是天机……不可……”
“杏儿。”老夫抬手,后面的侍女忙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定金子,算命的咧着嘴角连连点头:“看老夫人这菩萨面相,自是与天同福,什么天机与否,跟您说了也无妨。”
接过金子放在嘴中咬了咬,咯牙!不是做梦!
“既然已经去了那身上的污浊之气,贵公子自然会桃花当头,不出半月贵府便就能办喜事了!”
“此话当真?”
“真!真的不能在真!”
“如此说来我便信你,但半月之内若没能有什么喜事,我便砸了这摊子!让你当街要饭!杏儿回府。”
算命的忙点着头将那金子揣进怀中,咧着嘴角笑:半月之后你还能找的到我?
紧着低着头开始收拾东西,咧着嘴对旁边的胭脂大娘笑:“这摊子我不要了!回头你随便找个人来接吧!”
刚把桌上的竹简装起来,就见一双手拍在桌面上,算命的抬头又是一阵献媚的笑:“贵客贵客啊!”
严老夫人冲算命的点了点头:“老先生这么早就收摊了?”
“没没,若是您来了我便不收了,您快请坐快请坐。”
严老夫人飘了一眼那掉了木屑的椅子:“坐便不坐了,今日来只是想问问老先生,几月前那一卦若是解了,这姻缘何时能到?”
算命的转了转眼睛掐了掐手指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说道这有缘人,即是缘分自然早晚回到……这本是天机……不可……”
“翠儿。”
算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出半月!不出半月贵府公子定能觅得佳偶!”
严老夫人点了点头:“翠儿,在打赏些。”
目送那华贵的轿子渐渐行远,算命的老头忙一阵的收拾,对着旁边的胭脂大娘咯咯直笑:“时来运转了!”将桌上的包袱打了一个结,扛着那掉了渣的板凳一溜烟的跑远。
严老板拖着腮望着坐在身旁的小人儿,一身淡色青衫墨色的头发垂到胸前,脸上带着些许的羞涩。
严老板执起金扇抬了抬那人的下巴:“可有的名字。”
“小小的叫霜儿。”
“霜儿?可有寓意?”
“啊……只是只是个名字而已,没没什么寓意……”
严老板皱眉:“可会抚琴?”
“不不曾学过……”
“可会吹箫?”
“会会些……”
严老板挑眉:“吹来听听。”
那叫霜儿的小公子抖着手从袖中掏出一支萧,不知是严老板的表情太过吓人还是这气氛不太对,总之……这位爷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找相公寻欢作乐的,但这可是个财主,若是表现的不好错失了这条大鱼,那便太可惜了,小公子暗暗摇头:哎,吹吧!
颤着手将萧放到嘴边,刚发了一个音就听严老板皱着眉打断:“停。”
“啊……”
严老板摇着头手指点了点桌子:“出去。”
“……严爷……这……我我哪里做的不对了……”
严老板看似玩味的弯了弯眼,含着笑意柔声道:“出去。”
小公子后背一阵发凉,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程玉忙上前一步将那人面前的茶换了一杯:“少爷这都第四个了,您还不满意啊。”
严老板揉着眉心喝了口茶:“把那鸨妈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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