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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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类-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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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景文靠在门边上看著单宁忙活。“那不是治咳嗽的麽?”
  “呃,应该也能祛烟气吧?”
  听出他语气中的些许尴尬,季景文走上前来伸手搂住他的腰,下颌在他颈窝处磨了磨笑道“亲爱的你真贤惠。”
  单宁笑著给了他一肘子。“滚,那是用来说女人的。”
  “嗯,老婆你比女人还贤惠。”
  “给老子一边呆著去。”
  季景文在他颈窝处吻了吻,直起腰拍了拍对方包裹在牛仔裤下挺翘的臀部,道“你先去洗澡吧,一身的烟酒味。”
  单宁侧头闻了闻,确实有一股难闻的烟味。“那我去洗澡了,水还没开,你看著会儿。”
  “遵命。”
  看到季景文略带懒散地敬了个军礼,单宁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进了浴室。
  白天回来时就已经洗过了,因此单宁不过是草草冲洗了一下便出来了。
  “你要吃几个?”
  见他裹著浴袍出来,季景文随口问道。
  “十个。”
  “够了?”
  “嗯…”
  速冻饺子在滚水锅里很快便熟了,单宁单手撑在门边上看著背对著他的季景文把浮上水面的饺子捞进碗里,目光沈寂。
  “怎麽了?”
  “嗯?”
  季景文一手一碗饺子,侧头往自己肩头看了一眼,笑道“我身上有什麽东西麽?”
  “没。”
  接过他手中的一碗饺子,单宁上前从筷筒里拿出两双筷子,其中一双插进季景文的碗里,转身出了厨房。
  “不放醋?”
  在餐桌边坐定,季景文抬眸看他。
  单宁闻言看了看自己碗中什麽料也没加的猪肉蘑菇馅水饺,这才想起今儿个居然忘记加醋了。
  “算了。”
  夹起一个咬了一口,单宁微微拧了拧眉,没加醋和辣椒酱味道果然还是有些淡了。
  “出了什麽事麽?”
  “嗯?”
  单宁把目光从饺子上移开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季景文。
  “我觉得……”
  季景文话音一顿,似乎是在酝酿措辞。
  “你今晚上有点不对劲。”
  “我?”
  单宁咽下口中的饺子,抬眉道“我哪里不对劲了?”




第四章 四年(四)

  季景文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你想多了。”
  单宁弯了下嘴角,低头继续吃饺子。缺了调味品果然还是太淡了点……
  他很正常,正常得很……
  
  草草解决完这顿很晚的晚餐,单宁将碗筷收拾了,拧开洗碗池水龙头。
  “碗先搁著,等会儿再洗吧。”
  腰处传来一阵暖意,肩膀上也被搁上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单宁微微侧头避开闹得他脖子犯痒的罪魁祸首,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
  “别,痒死了。”
  避开季景文亲吻他脖颈的举动,单宁一把推开他,微怒道“在厨房里发什麽情。”
  “我想要……”
  季景文抓住他推拒的手,吻了吻指尖,声音带著些许喑哑。
  单宁指尖忍不住一颤,随即一把把手抽了回来。“等我洗了碗再说。”
  “等不及了……”
  “你……”
  剩下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尽数被季景文火热缠绵的吻封在了唇齿间,单宁支支吾吾语不成句,推拒不成,便只得顺了他的意,接受了这个带有暗示意味的亲吻。
  季景文的吻一如他的人,足够温柔却也侵略意味十足。像一杯浓郁醇香的苏格兰威士忌,浓烈而馥郁。
  单宁感觉得到浴袍的下摆被撩开,温热的手掌顺著大腿一路滑向他的腰际,停在他最敏感的那一块儿,不住地打著圈儿。
  “今晚我要在上面。”
  结束了一个缠绵火热的亲吻,单宁看著眼中浮上欲望之色的季景文,认真道。
  季景文抚摸他腰眼的动作一顿,眉间拧起一道细细的褶子。
  “可是,亲爱的,我忍不住了……”
  说完还挺了挺腰。
  “你……”
  单宁哪会不知道抵在他腿间的那略硬的触感是什麽。
  “发情的速度怎麽这麽快啊你!”
  “嗯……”
  季景文埋首在他脖颈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单宁的说法。
  “我想要你……”
  热热的呼吸打在耳下最敏感的地方,单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季景文一手搂住单宁结实的腰肢,一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对方身上游走起来,当然,嘴也没闲著,逮住锁骨便开始“啃”了起来。
  “去卧室,别在这儿。”
  “又不是没在这儿做过。”
  季景文在他锁骨下方留下一枚红痕,手也从腰侧游移到了後腰。
  “你要我滚得一身油污跟你做?”
  单宁这下是真的有些动气了。
  “好,好,去卧室。”
  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季景文松开手,面露无奈。
  被季景文拉著进了卧室,甫一进门,单宁就被对方一把按在了门上,“砰”地一声合上的房门差点夹到他的手指。
  “嘶……你就不能轻点?!”
  贴在门板上的脊背感受到整片凉意浸入皮肤,单宁忍不住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忍不住了。”
  忙里抽空回了他一句,季景文继续埋头吻他的脖颈。
  “别……”
  抬手制止住对方要解开他浴袍的动作,单宁笑道“我们今儿个换种方式。”
  开玩笑,他浴袍底下全是淤青,要是被他看见了那还得了。
  季景文皱了皱眉,似乎有些被打断的不满。“什麽方式。”
  系好的浴袍已经被扯散露出了胸膛,单宁不著痕迹地低头瞅了一眼,好在淤青都集中在腰腹部,没有露出来。
  “我穿著浴袍和你做,怎麽样……”
  单宁压低声音,一手搭在季景文的肩头,嘴唇贴著他的耳垂,被压低的嗓音暧昧而情热。微微低头,带著体温的呼吸落在对方颈侧,揽在他腰间属於季景文的手臂明显紧了紧。
  季景文没有说话,但接下来激烈的动作明显表露出了他的默认和蒸腾的欲念。
  单宁喘了口气,心底的绮念也被他撩拨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线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和床单上铺上一层淡淡的白,单宁右手插进季景文的发间,感受著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手掌和肩窝处的湿热,半边隐在黑影中的脸露出一丝阴郁。
  浴袍已经滑下去一半,单宁抓住季景文的头发将他扯开来,看著近在咫尺的属於对方的脸,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趁著季景文没有回过神来之际蹲了下去。




第五章 四年(五)

  季景文的影子完全将他笼罩进黑暗之中,单宁抬头看了他一眼,暗影之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不用看他也能感觉到对方投射在他身上的热烈视线,像是一团被包裹住的火焰,炙热而隐忍。
  “想要麽……?”
  单宁咽了咽喉咙,声音干燥而喑哑。
  唇上抚过一抹温热,单宁勾起一抹笑,明了了他的暗示。
  他喜欢看季景文沾上欲念的神情,那眼中的黑色火焰像是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的炽热,往往让他忍不住兴奋和颤栗。
  不得不说季景文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他看著你时,眼神永远温柔而深情,如一汪溺死人的湖泊,但,掉进去了,便也就死得彻底尸骨无存了。
  他们在一起四年,四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少女成长为成熟干练的女人,也足够让季景文慢慢磨平他身上所有刺人的棱角。
  四年,季景文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变。温柔、深情,这两个名词似乎已经成为他骨血的一部分。旁人都说J&S集团的年轻董事是一个绅士,让众多淑女趋之若鹜,不过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眼中的温柔绅士居然和一个不入流的混混同居了四年,不知会作何感想。特别是,这个混混还是个男人。
  “在想什麽?”
  被臆想的主角一把捞了上去,单宁笑著承受他的浅吻道“没什麽。”
  季景文看了他半晌,见他脸上除了笑容并无其他,便也不在计较他的走神,接著干比这更重要的正事。
  “嘶……”
  冷不禁被碰到腰腹部的痛处,单宁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怎麽了?”
  季景文收回手,欲撩开他的浴袍看个究竟。
  “没,就是下午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到了?这儿?”
  “哎!哎!别乱戳!”
  单宁腰腹一缩躲开他的触碰,可没料到季景文伸手开了卧室的灯,他身上的淤青也暴露在灯光下。
  “怎麽回事?”
  松散的浴袍被一把撩开,单宁尴尬的笑了两声,继续力图掩饰。“呃,就是下午不小心磕了几下……”
  “不小心?”
  季景文重复这三个字,眼中凝聚著风雨欲来的危险情绪。
  “那我倒还真好奇,什麽东西会把你磕成这样。”
  单宁自认理亏的扯住浴袍的一边掩了掩身上的青青紫紫,尴尬道。“下午回来的时候遇到以前的对头,那家夥说话跟喷粪似的,我一时火大就呛了他几句。”
  “然後就被群殴了。”
  单宁尴尬的咳了几声,算是默认了季景文的说法。
  “我不是说过让你别再和那些人接触……”
  “喂,是他先惹我的OK?”
   单宁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刘明那家夥一口一个小白脸,他还能忍下这口气当他是空气不成,他又不是聋子。
   见沟通失败,季景文似乎也有些无奈,之前的缠绵气氛也消失殆尽。两人对视著,却是谁也没有再开口。
   “你还做不做。”
   单宁朝他扬了扬下颌。
  “宁宁……”
  “嘶,别这麽叫我,寒碜”
  “阿宁。”
  季景文叹了口气,眸中的无奈神色更甚。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麽莽撞,好歹也考虑一下我在看到你这身伤痕时的感受好麽。”
  单宁与季景文一般高,所以他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自己映在对方瞳孔中的身影,很小,却像是对方眼中永远只有他一人一般,蛊惑力十足。
  “好了,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单宁低头揉了揉鼻子,避开他的目光。“不过要是他恶意堵我我可不会当缩头乌龟。”却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季景文没有吱声,俯身吻了吻他的眼角。
  “擦了药没有?还疼不疼?”
  “疼什麽疼,我又不是女人。”
  单宁嗤了一声,伸手揽住他脖子,另一只手抓住对方搭在他腰间的手一把按在某处硬挺起来的部位道“到底还要不要做,要做就赶紧的,我这儿还憋著呢。”




第六章 晴天(一)

  刺激季景文的後果就是被他按在床上活活做足了三个锺头,直到最後他连骂都懒得骂了,就当自己是一块咸鱼,被鱼叉子翻来覆去的折腾。
  
  二天一早是个阳光明媚的晴天。
  单宁在生物锺的影响下睁开还有些沈重的眼皮,明亮的光线一时刺得他有些眼盲。
  卧室的窗帘只阖了一半,光线透过剩下的半边玻璃洒了进来。单宁闭上眼把自个儿翻了个个儿,把脑袋埋在被窝里,准备再来个鸵鸟回笼觉。
  “阿宁。”
  正在单宁迷迷糊糊即将再次投入周公的怀抱时,季景文恼人的声音刺破空气顺著耳道溜进了他脑子里。
  “该起来了。”
  合著的眼皮感觉到光线的照射,单宁不耐地皱了皱眉,一把捞过被掀走的被子,严严实实地把头捂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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