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单宁揉了揉还晕得很的脑袋,在季景文出声前说道。他体内的药性还没退,身体还很敏感,但他觉得有必要问一下跪在床边的这个男人。
扛著机枪站在季景文身後的青年响亮地吹了声口哨,显然是调侃他这一身斑斓的吻痕。
“季景文。”
“是。”
“你是不是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
单宁神情很平静,但眼神却很冷,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尽管,这个陌生人曾经以爱人的名义在他身边呆了四年。
“抱歉……”
季景文道了声欠,但他的眼睛却毫不避让地看著单宁的双眼。“我之前骗了你。”
“你是指和白子堂装模作样还是指你其实另有目的?”
单宁表情很冷,但他的眼睛却愤怒得快要喷出火来。他无法忍受他居然跟个傻子一样被对方耍得团团转。
“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先撤了。”
身穿迷彩服的青年打了声招呼,缩著脖子直往门外撤。
“齐梁!”单宁一声高呼。
“哎!”青年清脆地应了声。
单宁怒极反笑。“呵,你们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这齐梁估计也是季景文派来监视他的角色。
“哎哎,这不关我的事啊!”
齐梁一声哀嚎,但眼睛却跟抽筋似的不住跟单宁使眼色。看来,季景文并不知道齐梁曾经挑逗他那回事儿。
“白子堂呢?”
季景文微微侧头,话确是问向齐梁。
“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用担心。”
季景文皱眉,神情却是与看向单宁时完全不同的严肃。“即便是重伤的狼也要小心提防。”
“放心吧。”齐梁朝被白子堂砸破的那扇窗户抬了抬下颌。“戚老大已经亲自带人逮他去了,逃不了多远的。”
戚老大?戚少威?
呵……单宁神情更冷。他还真不知道季景文什麽时候跟戚少威建立起合作关系了,看来,整个事情就只有他一个人被彻底蒙在鼓里,他还跟个傻逼似的闹离家出走。
“老板,我先撤了哈……”
话一说完,齐梁便立马蹿出了门。如果被老板知道他曾经那样调戏甚至引诱老板娘,老板不把他撕碎了才怪!还是先走为妙。
“阿宁。”
“闭嘴。”单宁双目一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拜托你别跟我说话。”
“很抱歉之前瞒著你。”
自家媳妇闹脾气,季景文肯定要好好解释。“你也知道白子堂那人有多狡猾,如果不瞒著你,我和戚少威的计划只怕会露出破绽。”
“你跟他什麽时候合计好的。”单宁靠在床头,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下半身。
看见他脖颈上的吻痕,季景文眸色一黯,眼底深处窜出几朵幽暗的火花。“他入狱不久便差人来跟我商谈合作……”
“入狱不久?”单宁一声冷哼,表情冷得像是要掉下冰渣子来。“勾搭得挺早啊!”
“…………”季景文眸露无奈。“我还不是为了你。”
“我?!”单宁眉毛一竖。“关老子什麽事!”
“白子堂垂涎了你这麽多年,别说你不知道。”
“…………”被一个娘C念叨了这麽久,单宁显然也知道这并不是件值得光荣的事情。
“之前有戚少威护著你,他自然不能轻易动你。”季景文站将起来,坐在了床头。“但自从把戚少威弄入狱,他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不仅要吞掉东区的地盘,还要把你弄到手。”
单宁闻言浑身一寒。
房间里之前惑人的香味已经消失殆尽,此刻,这间套间里只有床被本身的清爽皂香味。单宁微微垂眸靠在床头,心思一片混沌。
“不过,有我在,怎麽可能让他如愿以偿。”
季景文定定地看著单宁,神情一如以往的温柔。
“哼。”
单宁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
“该什麽?”单宁戒备地看著微微勾起嘴角的季景文。
“解决你目前的生理状况。”季景文眉尾一扬。
“我很好,不劳挂心。”单宁嘴硬道。其实他的下半身已经在药物和白子堂之前的挑逗下硬的不行了……但他不愿在季景文面前丢这个脸。
“真的麽?”
季景文慢慢欺身过来,眸子深如暗夜。
“真……唔!”
季景文的亲吻来得既猛烈又凶狠,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一般的恶狠狠。
“操!你想弄死我啊!”单宁偏开头,避开他的亲吻。
“亲爱的,你错了……”季景文嘴角一勾,眸子因看见他脖颈上的暗红吻痕和牙印而更加暗了几分。“我现在只想操死你……”
敏感的身体因对方的触摸和亲吻而复又燃烧起来,单宁沈沈喘息了一声,在接吻的间隙抬眸看了一眼上方的季景文。
“季景文,你是个人渣。”
居然敢把他骗得团团转……
被点到名的男人微微抬起头来,光洁的额角还带著一层薄汗。“亲爱的,爱上人渣的你也彼此彼此。”
“唔……操,你他妈给我轻点!!”
“乖,腿张开点……我爱你……”
“唔……滚!!”
…………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