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叫黑水杀了他们的嘛,如果不是我哥幸运,黑水脾气古怪,我哥早死了,苏洪你别欺人太甚。”
“贺桑,是你欺人太甚,当初你也说过你会负责拖住贺晏晚,不让他搀和此事,可如今他却一次次的坏我好事,我岂能容他!”
“你——本座不是说过我的计划已在实施嘛,再过几日我保证我哥他们再无暇顾及楚思弦交代的事。”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就不在顾念什么当日的协议,贺晏晚再阻拦我,我必杀之。”
“本座自有办法,不劳国舅你操心,哼。”说完裹着一身黑袍的人又一转眼跃出了窗户了,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另一头贺晏晚到了新买的宅子后,简单地梳洗后,景枫溪就在贺晏晚房中给他上药。
看着贺晏晚胸前那道长长的伤口,眼圈忍不住泛红,自己明明不是这样软弱的人,现在怎么也小女儿姿态起来了。那伤口皮肉外翻,红肿不堪,要是在深点,就伤到心肺了,可见这一击是多么厉害了,幸好,幸好当时避开了些。
景枫溪低着头,给那伤口细细抹上金创药,缠上纱布,动作轻柔缓慢,深怕弄痛了贺晏晚,从头至尾,他都低垂着头,怕被贺晏晚看见他这幅没用的样子,更怕自己看着贺晏晚的脸会真的忍不住掉眼泪,他可不想真成了软弱无依的女子。
贺晏晚看他这样闷头不作声的样子,早就知道了他是在难受呢!可他也知道景枫溪是很要自尊的,若是象哄女子般哄他定是要不高兴的,让景枫溪不高兴的事他贺晏晚绝不会做的,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等着景枫溪自己收拾好情绪。
等一切都侍弄好,景枫溪才抬头问:“疼么?”
“不疼,有你这医圣传人在怎么会疼!”贺晏晚毫不在意地笑笑。
“你就贫吧,我有不是神仙,止得了血,可止不了疼。”景枫溪嗔怪。
贺晏晚从没看到过景枫溪这般娇嗔的模样,一时看呆了眼,心里痒痒的,也不顾及着自己的伤,一把就把景枫溪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对着那泛着淡淡光泽的红唇就吻了上去。景枫溪呆愣了片刻,才生涩地回应着贺晏晚,张开嘴让那条灵活的软软的东西滑进了自己的嘴里,又吮又吸,舔舐了自己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吻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了,贺晏晚才不舍的退开,看着那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心里的幸福感那是象泉水般嗞嗞地往外冒。
景枫溪回过神来,退开许多,免得压倒贺晏晚刚包好的伤口,“小心你的伤,你怎么怎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说完就有些不太好意思,想到刚刚的那个吻,耳根红红地低下头去。
“呵呵,我不是一时没忍住嘛,下次不会了,不会让你担心的,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的手给我,赶紧上了药,我们早些睡吧。”
这一夜,贺晏晚终于如愿以偿地抱着心爱的人在一张床上沉沉地睡了,虽没有做些爱做的事,可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幸福地不得了,反正时间还长着自己又有伤,也不必急于一时,也省得景枫溪担心,这也景枫溪在贺晏晚怀里也睡得格外地好。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大家猜到了吗,之前出现的黑袍男子就是小晏的弟弟呐,因为身世的关系对小晏可是异常的执着呢,嘿嘿,这次只有亲亲而已,那个的话我总觉得太早了——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写不来H的缘故。)
☆、第二十九章 贺桑(一)
第二十九章贺桑(一)
“轰——咔——”,雷声不绝于耳,那大雨也毫不留情的泼洒下来,一片焦黑的废墟前站着个只有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儿,这男孩神情木然,脸上也是脏污不堪,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衣摆上都是明显的被火烧过的痕迹。他不明白昨日还是好好的宅院,姐姐还和他一起说说笑笑地陪他捉迷藏,父母也还宠溺地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吃饭睡觉,怎么才一夜的功夫,父母亲不在了,姐姐为了救他也死了,自己温暖的加在火舌的肆虐下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将他藏在了炉灶下,等整个家都烧得差不多了,他才从炉灶下爬了出来,他看着满院子的死人,里面有曾今疼爱自己的父母,有从小照顾他的奶娘丫鬟,还有他一年前自己挑的书童,可是这些活生生的人现在全都无声无息地躺在那。他虽然才五岁,但他知道这些人都走了,永远地离开他了,就像那只他养了两年生病死掉的狗,再也回不来了。
他从废墟中走出来,站在那原本很是庄严如今却是断壁颓垣的大门前,他才五岁,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昨夜那些黑衣人都是蒙面的,为的是他江家祖传的宝物——冰魄寒蟾,他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如何为江氏满门报仇,他现在连活下去都成问题,更别提报仇了,五岁的孩童能做些什么,就这样等死吗?
就在这时,大雨中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跳下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撑着伞走到他面前,抬手想要帮他擦掉些脸上的脏污,男孩一扭头避开了。
那男子也不恼,从身后侍从手中拿过一件厚褂子,披在那早已不知被雨水淋了多久,全身轻颤的男孩身上,男孩面目表情地抬起头来,“你想干什么?”
“我是你父亲的好友,听说有人正打你家祖传之物的主意,便匆匆赶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我叫贺承仲,你可以叫我贺叔叔,你可愿意跟我走?”贺承仲如是说道,心里全是对着苦命孩子的怜惜,想着自己好友一家的惨死,也很是悲痛,可如今江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他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他,以慰好友在天之灵。
“我不认识你,而且我身上也没有可以给你的东西,你为什么帮我?”五岁的孩子声音清冷,语气中是浓浓地不信任。
贺承仲轻轻抚了下那孩子的头,这次他倒是奇怪地没有避开,“不为什么,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说定还会饿死街头,你要非问为什么也不相信我是你父亲的老友的话,你就当时我在给自己的孩子找个玩伴,反正你无处可去,还不如跟我走。”
男孩低头思考了片刻,别看他年纪小,可是作为江家的长子嫡孙,父亲在他两岁多时就开始教导他了,他看得出来这男人没什么恶意,至少现在没有,甚至对他还很好。过了会儿,他倔强的抬起头,“好,我跟你走,不过我不是卖身给你家做奴才,在我想走的时候你不可以阻拦我。”
“好”,贺承仲笑笑,这孩子小小年纪心眼到不少,“我原本就没打算让你为奴为婢,我是打算让你做我的义子,为了你今后的安全,从今日起你就叫贺桑如何?”
男孩点点头,于是他就跟贺承仲回到了长夏山庄,此后只有贺桑,是贺承仲的义子,在没有什么江家少爷。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贺晏晚,比他大三岁的贺晏晚,从此他的幸与不幸都从这个人开始,从这个人身上结束,也许真是命中注定的。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这日八岁大的贺晏晚刚从学堂回来,一回来就听说父亲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比他小三岁的男孩,说是义子,想自己从小没有兄弟,也着实孤单,好不容易终于有个弟弟了,高兴地扔下东西就急急往后院跑,小书童铭文在后面是甘夜赶不上,贺晏晚一边跑心里还打定了注意:以后他会好好地照顾弟弟,做个好哥哥,决不让他人欺辱了他去。
贺晏晚跑到后院遍寻不到那传说中的弟弟,问了下人说父亲正在书房和管家说事,那带回来的小男孩刚还在院子的石阶上坐着呢。咦,那就奇怪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呢。贺晏晚挥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在院子中继续寻找,院子就这么大,他就不信弟弟还会飞了。(贺晏晚自来熟的毛病又犯了,人还没见过呢,就弟弟啊弟弟的叫上了)
贺晏晚走到假山边,刚想离开,却忽然听到很轻很轻的啜泣声,这声音很小,可确是从假山后面传出来的,贺晏晚转到假山后面,就见一小小的身影蹲在那,双手抱膝,埋首在臂中,可不就是他在哭嘛。贺桑听到脚步声,立马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眼睛红红的,看向来人,原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孩,看他那身衣服也不像是这家里的仆奴,连忙拿袖子胡乱抹抹脸,自己的狼狈脆弱可不能让外人瞧了去。
贺晏晚见那小身影抬起头来,呵,这小孩真漂亮,嘴唇红红的,皮肤白皙,脸上粉嫩嫩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因为哭过的缘故正湿漉漉的盯着自己,偶尔眨了几下眼,可是比那刚出生的小狗还惹人爱呢!(这个比喻我无语鸟)贺晏晚见他看到自己后胡乱的擦脸,就感到一阵阵的怜惜,正想上去给他好好擦擦,又怕会吓到那个小可人,只有作罢,过了一会儿,见他还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像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要是以前,贺晏晚是一直被所有人宠着的,若是有人这样地瞧着自己,早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今儿看到他,也不知是那根筋不对了,不但不走,还从怀里拿出一包饴糖,那是父亲从京城给他带了的,可好吃了自己都舍不得吃呢,贺晏晚不好意思地蹲□来,把那包饴糖小心翼翼地递给贺桑,“给,这给你吃。”
贺桑奇怪地看着贺晏晚,并不动手结果那东西他可记得爹教过他“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呢!贺晏晚见他不动还一直看着自己,以为他是害羞,便自己打开那纸包,挑了块最大的,塞到贺桑手里,“你吃啊,这真的很好吃的。”
贺桑看着手中那半透明琥珀色的糖块,又看看正笑得好像阳光一样温暖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糖块放进了口中,顿时那柔和的甜味充满了口腔,倒真是蛮好吃的。不由自主地贺桑微微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写入党的思想汇报什么的,好忙的,所以更新晚的话请大家谅解。。。。鞠躬。。。。
☆、第三十章 贺桑(二)
第三十章贺桑(二)
贺晏晚看他吃了糖,果真笑了,虽然那笑容很浅,可在那张精致地小脸上依旧很漂亮。贺晏晚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屁股坐在了贺桑的旁边,“我叫贺晏晚,你叫什么?”
贺桑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脸上是一片天真友好,顿了顿,才缓慢地说道:“我叫——贺桑。”贺晏晚,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贺承仲在带走他后第二天就告诉他过,有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儿子,叫贺晏晚,平时就是个调皮捣蛋,不思进取的主,很难管教,叫自己以后多带着点,贺承仲说自己一看就是个老实听话,有规矩的,还说什么以后贺晏晚就靠他管教了。现在看身边的人倒还真不是个能安分的。只是自己不是比他小嘛,名分上是义弟吧,而且他不觉得那有着阳光般笑容的人有什么不好的,他可不想自己以后会有个像老学究一样严肃的哥哥。(小桑你妈我只能说你果然老成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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