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叫人送信来,自己一定会倾力相助。
三日后,贺晏晚的伤已经可以下地了,伤口也结了疤,只是还不能使力,以免伤口再次崩裂。这样肯定是骑不了马的,就叫佩儿雇了两宽敞些的马车,怕牵动贺晏晚的伤,也不敢快马加鞭,就这样平稳地往良都去了。
良都西郊一座宅院前,门口立着两只雄伟的石狮子,雕刻的十分逼真,两双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前方。宅院大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长一尺多宽半尺的红漆牌匾,上书李府两个大字,给人一股大气庄严的感觉。此时,一辆马车卷起了些许尘土缓缓行来,车夫看到那匾上的字,“吁——”的一声将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从马车上爬下来三个人,一女两男,其中一个男的扶着另一男子。不错,这就是来找景凌溪的贺晏晚等人。
佩儿打发了车夫,就上前敲了敲那黄木大门,须臾,一管家模样的人来开门,他看了一眼后面穿着白衣的景枫溪和玄色衣袍的贺晏晚,“你们找谁?”
“我家公子是凌霄阁的景枫溪特来找二公子景凌溪的,请问。。。。。。”
“哦,景凌溪公有事出去了,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三位请随我来。”不等佩儿把话说完,那管家就直接说道。
看着架势是早已有人吩咐安排过了,这管家刚才看过来的那一眼分明是已经认出了两人,只是他嘴里的主人到底是谁呢,两人对视一眼,也就随着那管家进了门,既来之则安之,何不进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而且凌溪也不是那种容易被人利用的人。
管家将人领到了客厅,吩咐人上了茶,“三位请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下。”景枫溪和贺晏晚观察着客厅里的装潢和摆设,这里每一样东西都很精致大方,布局雅致,这么看都不像一个大商贾的宅邸,而且刚才一路进来,发现这宅邸不仅大而且园子里种的那些花草都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看来这儿的主人是大有来头啊。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管家施施然进来,“二位公子,我家主人在院中的清心停等二位,麻烦二位跟我来。”
“哼,架子真大,”,佩儿小声嘀咕,被景枫溪一个眼神制止了。
“敢问管家,你家主人到底是何人”走在花园的小径上,贺晏晚客气地问道。
“待会儿公子自会知晓,我不方便多言。”管家将问题轻轻巧巧地抛了回来。贺晏晚本来也没指望对方会回答自己,这人虽说是管家,可一言一行都那么地不卑不亢,没有丝毫地奴颜婢膝,想来也不是个简单寻常的人物,能让这样的人为之效命,看来那所谓的主人就算不是惊才绝艳也必定身份不凡。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交报告,更晚了,谅解哈,我会努力不欠更的。。。。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三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凉亭前,远远的就听到一阵箫声,景枫溪细细听了,那是一曲《云水谣》,吹奏之人看来也是精通音律,将这首曲子演绎地淋漓尽致。亭中一穿着金丝紫衣的男子缓缓放下玉箫,将手负于身后,看着亭前那片开的如火如荼的桃花林,一阵风吹来,几片粉红飘到眼前,落在他锦缎绸靴上,“但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那人叹了一句。
“主子,他们到了。”管家躬身回禀。
“嗯。”那人转过身来,将玉箫递给了管家,“你先下去吧。”
“是,”,管家看了景枫溪他们一眼,就恭敬地退下了。那人也不客气自顾自坐到了石凳上,兀自拿起石桌上备好的茶,轻啜了一口,才道:“二位坐吧,不必拘束。”
景枫溪二人也不多做客套,大大方方地坐下。见对面那人长相俊美邪肆,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似得,整个人又透着神秘高贵还有那不可忽视的给人的压迫之感。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像是看穿了他们心中的想法,那人也不想多做隐瞒,因为他答应过过一个人不会利用他唯一的亲人,“两位应该很奇怪为什么景凌溪不在,而是在下在此等候你们吧?”
贺晏晚点点头,“敢问阁下到底是何人,景凌溪到底去了哪里?”
“贺少庄主不必心急,我本也没打算对你们隐瞒我的身份。在下姓楚名思弦。”
“你是贤亲王!”景枫溪惊呼,从未听凌溪说起过他与当今的贤亲王相识啊。
楚思弦点头,“景阁主不必惊讶,我与令弟在两年前相识,与凌溪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今次也是我叫他请阁主来的,本王有件十分棘手的事请阁主帮忙。”
景枫溪正待相问。一男子毛毛燥燥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嚷嚷,“思弦,思弦,我哥来了吗?”景枫溪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凌溪居然这般亲密地称呼贤王,看来两人关系果真非比寻常。
这冒失之人就是景凌溪了,说来也奇怪,这景家两兄弟自小是一起长大的,也是被同一个师傅在同样的要求下教导,可是两兄弟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这哥哥景枫溪,那自小就是一副淡漠的性子,平时也是沉默寡言的,对什么都不上心似得,成熟稳重,做事想来冷静有分寸,不过心地倒也善良,算得上是医者仁心。
然而这弟弟景凌溪呢却是个活泼跳脱的主,做事情想来毛毛躁躁,不计后果,喜欢随性而为,小时候也很是贪玩不能专心研习医术,所以原本更有天赋的他医术却怎么也赶不上哥哥,为此事那是没少挨师傅的教训,可每次都有哥哥心疼地替他解围,所以他那是从来也没想过要改改自己那性子,倒是遇到了楚思弦之后而收敛了不少,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因为看不惯就跟人打架了。(某花:那只能说明爱情的力量是伟大滴,说起来我这亲妈都拿小凌凌没辙呢,这是伤心,呜呜,这不是赤果果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嘛!)
景凌溪冲进亭子,看到景枫溪已经坐在了楚思弦的对面,忙开心地叫到:“哥!”楚思弦无奈地摇摇头,凌溪还是这副冲动性子,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看到他跑得满头大汗,心里泛起怜惜,亲手斟了杯茶,又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递到凌溪手中,“好了,先擦擦汗,喝口水,看你那一脑门子的汗,你哥又不会飞了,这么急作甚。”
景凌溪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帕子擦了擦汗,又一口气喝了那杯茶,喝得急了不小心呛了,咳嗽了起来,楚思弦顿时紧张地给他拍背顺气,”你看你,这么不小心,就不能稳重点么?”虽是抱怨的口气可是难掩其中的关心。景枫溪静静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尊贵的王爷这么温柔宠溺地惯着景凌溪,亲手为他倒茶拍背,这哪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那么简单,看来这弟弟可是有好多事没告诉自己呢,这两年怕是和这贤王发生了很多故事。想到着,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贺晏晚,见贺晏晚也是一脸笑意和温柔的看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羞赧,却也没表现在脸上。
这边楚思弦看景凌溪没大碍了,就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我请景阁主来的确是有要事相求,如果贺少庄主也愿意帮忙的话,我感激不尽。”
“贤亲王,看你与凌溪关系很是要好啊,贤王也不必这么客气,叫我晏晚即可。”贺晏晚看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本性就忍不住暴露了出来,想要看看这堂堂地王爷尴尬的样子。
“贤王也叫我枫溪即可。”景枫溪看晏晚这么说,而且这贤王也一点都没有向自己摆王爷的架子,加上他对凌溪的态度,自己也就这么说了。
“既如此,二位也不要这么客套,王爷王爷地听着也别扭,你们也叫我思弦就好了。”楚思弦也是性情中人,也就不介意别人直呼自己的名讳了,更何况那人是凌溪的哥哥,而且他看得出来这贺晏晚对景枫溪恐怕也不是朋友那么简单,怕是和自己对凌溪是一样的心思。
景枫溪和贺晏晚都是江湖中人,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自然也不在乎什么犯了皇室忌讳,就也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那么,思弦你到底有何事要我们相帮?”贺晏晚不喜拐弯抹角,直接问到了事情的重点上。
楚思弦皱皱眉,“这事恐怕还要从三个前说起,半年前皇上派我去西北视察边关防务,可是三个月前我收到密报,说是皇上已经六七日没有上朝了,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谁知我连宫都进不了,禁卫军统领原本是我多年部下,可是三个月前却换了国舅爷的人,我那部下也失踪了,国舅说皇上身染沉疴,昏迷不醒,下旨让他全权处理朝中事物,他以皇上需要静养为由根本不让我见皇上,我好不容易买通了在皇上寝宫伺候的一名小太监,根据他所说,我觉得皇兄根本不是染病,而是被人下了毒。我实在无人可用就叫凌溪请了枫溪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隔了两天哈,抱歉。。。。。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三个月前,天鸿王朝皇帝的御书房。
“皇上,禁卫军统领左源□宫女,为掩其罪行,更是杀害数名太监侍卫,这般奸邪凶恶之徒,如果不严惩,何以堵悠悠众口,何以还那些死去的人的公道,陛下,您切不可心慈手软啊,您要是不处置怕是会让天下人寒心啊,陛下。”国舅苏洪沈泪俱下地进言。
楚思成冷冷地看着那老匹夫在下面上演忠臣烈士的戏码,心里气到不行还不能表现出来,自己身为皇帝却处处受制与这老匹夫,当年还是贵妃的母妃为了拉拢势力,确保自己太子的地位,做主让自己娶了苏洪的女儿为太子妃,母后还在时他还顾念与母妃的兄妹之情也就没什么大动作。母后死后,他仗着自己的女儿是皇后,在朝中肆意拉拢官员,结党营私,其子洪晟又是定远大将军,掌握着三十万西南大军,这几年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身为皇帝做事却事事掣肘也这老匹夫,朕处处忍让,他却变本加厉,不断削弱自己身边的势力,现在又把脑筋动到了朕的禁卫军上了,哼,何尝不知道左源是被他们陷害的,可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气死人了。
“哦,国舅,据朕了解左源并不是这样的人,况且那些证据也还有些一点疑点,如果现在马上就处决恐怕不妥吧。”楚思成咬牙切齿地说道。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证据根本没有什么一点,陛下百般推脱分明是在包庇左源,陛下这样做不怕三十万士兵寒心么,不怕天下臣民寒心么。”
楚思成重重一拍龙案,“国舅,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微臣不敢,微臣在只是为陛下考虑。”不敢,哼,看他那副样子,哪里会不敢,分明是肆无忌惮,他是敢得很呢。
楚思成深吸一口气,“那国舅爷,你认为该当如何?”
“臣以为应该将左源斩立决,以儆效尤,以显示我皇英明。”苏洪傲慢地回到。楚思成气结,御书房里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