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想到了死!
“抱到我床上去。”赵灵宫一边系裤子一边吩咐侍卫将已经昏迷的魏慈明送到自己房中,从此开始了他对魏慈明的猥亵之路。
赵灵宫回房的时候,魏慈明已经被捆好扔在床上。他略带怜惜地摸摸魏慈明的脸:“慈明,乖乖从了我可好?”魏慈明扭过头不看他,倔强的样子惹人心烦。“魏慈明!你他妈不从也得从!”
魏慈明伏在床上,股间的血顺着他的臀部的曲线流到床上,赵灵宫拿了块布随意的抹着,口是心非地安慰几句后,提枪又上。他趴在魏慈明赤裸的背上,嘻嘻地笑着:“慈明,你还是这样紧。”
☆、第十二章 有其师必有其徒 (2293字)
天文十二年冬,公子政踏着风雪归来,天王苑内瞬间传来了阵阵哀号。
公子政是携着雷霆之怒归来的,这半年多来他游学各国,总会听到一些关于天下、关于齐国、关于昭乐太子的消息。
传闻说,昭乐太子于交换人质之日,淡定从容地不像个小孩子。
他听到这传闻的时候,堂堂公子政,仓皇失措地好像个小孩子。
当日他便从云梦启程,快马加鞭未下鞍,却也耗了小半年才回到楚国。
其间他路过了赵国,在战争期间,想要凭他一己之力见昭乐一面实在太难。不单是想见昭乐难,便是他想平平安安的归来,就已是艰难至极。
路过赵国的时候,他与敬德、顺德分作两路。他自己扯破衣裳、涂黑脸面,与敬德装作难民方才得以保全。而顺德则是如姑获鸟一般昼伏夜出,尽捡着小路走,饶是如此,还在穿越赵国边境时被赵国士兵擒住,险些丧了性命。
“公子息怒!您对着他们发怒也是无济于事。”李斯看着公子政的时候无畏无惧,身后站着他的狗丈夫。
公子政勾勾嘴角,冷笑道:“文人祸国!今日我先杀了你们这群祸国的文人!”
“公子!与其将怒气发泄在我们身上,不如拿起战刀去结束战争!还人们一个清平世界!”
“拿起战刀?结束战争?”公子政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李斯。
“不错!唯有结束战争,公子方可再见到太子殿下!”敬德向前跨了一步,他上挑的凤眼中闪烁着嗜杀的光芒。“天下已经大乱,父子兄弟自相残杀,贫民苦主易子而食,沃土变作废墟,世间沦为地狱。如今,公子您只有握起战刀,跨上战马,远征各国平定天下方可将太子殿下带回。”
公子政盘着腿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异常兴奋的敬德,忽然皱起眉:“敬德!”
“在!”
“跪下!”
伴着公子政这一声‘跪下’,敬德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公子政的耳光也随之而至。“敬德,你几时可以替我拿主意了?”
“敬德不敢!敬德只是……”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到敬德脸上。公子政捏住敬德脸,面如寒霜:“还狡辩?”敬德不敢再多说话,闭上双眼,连看都不敢再看公子政。公子政这才满意,把敬德甩到一边,吼道:“都滚出去!”
顺德走过去扶起敬德回到两人所住的小屋掩好门后,顺德将他揽到怀中低声安慰:“你莫要委屈,公子他……”
“别说了。”敬德靠在顺德胸前合上双眼,低声说:“你我都是奴才,公子打了也是应该的,你若当真心疼我,便安安静静地呆着。只怕以后便没有这样的日子了……”
“为何?”
“公子定会出征,那时你我随行,哪还会有如此平静的日子?”
与此同时,呼啸的北风带来了西侧小屋中李斯略带凄凉的诵读之声:“乱世浮沉,不堪遥望;兴亡之事,终难思议!”诵读声中带着大犬的呜咽之声,顺德听后似是有所感悟,紧紧地搂住怀中的敬德。
风由楚国吹往赵国,吹过昭乐所居小院中的枯枝残树,声音如泣如诉。
昭乐裹着棉袄和六位侍童团坐在火盆前,魏慈明身穿狐皮大氅站在前面,低声念道:“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四牡彭彭,王事傍傍。嘉我未老,鲜我方将。旅力方刚,经营四方。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或不知叫号,或惨惨劬劳;或栖迟偃仰,或王事鞅掌。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
“好一个‘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魏公子教导的好呀!”赵灵宫拍着手走进来,身上穿着一件和魏慈明一样的狐皮大氅,他身后的王适之看到魏慈明身上的大氅时愣了一下,随后便低下头并不多说。赵灵宫走上前拍拍魏慈明的肩膀,冷冷地看着他,微微翘起嘴角。
魏慈明在大氅下攥紧了拳头,身体也开始颤抖,脸上却还是一片云淡风轻。“魏慈明见过少君。”
“呵!”赵灵宫冷笑过后便转向昭乐,低声问道:“小昭乐,你还记得哥哥么?”
“是,昭乐记得少君殿下。”
“殿下?”赵灵宫不以为意地笑笑。“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殿下呢!”
昭乐微笑道:“他们都叫我太子殿下,少君您贵为太子,也理应是殿下。”
赵灵宫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年幼到可以做他儿子的人质太子,没来由地生出些许畏惧来。他不能露出丝毫的畏惧,昭乐身边的魏慈明太过聪明,若是让他抓住自己的软肋,定会难逃他的算计。
“你也配和我比?”赵灵宫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昭乐一眼,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没听到你师傅教你么?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要记住,你此刻在我的宫殿中,只是齐国放在赵国的人质!我若愿意,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少君,这不是您的宫殿,而是赵王陛下的!”昭乐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神色异常天真。
“你!”赵灵宫扬起手,却又受约于赵王,不可对昭乐动手,转而一个巴掌打向魏慈明。“你教的好徒弟!”
魏慈明被那巴掌打得险些摔倒,他运足力气强稳住脚跟这才没有跌倒在地。他的唇边还挂着方才被赵灵宫打出的鲜血,他也不擦,只微笑着与赵灵宫对视,沉声答道:“少君谬赞了!”
窗外的北风依旧呼啸,赵灵宫踏着北风离去,与魏慈明一样的大氅如旗帜般飘荡。魏慈明这才抹去唇边的血迹,转向坐在那里的七个孩子,柔声道:“我们继续读书。”昭乐几番想问问他的伤势,始终也没得机会开口。
☆、第十三章 正是杀人放火夜 (1457字)
赵国宫殿的赵灵宫将太子太保魏慈明推倒在床饱尝温香暖玉之时,楚国的宫殿里正弥漫着肃杀之气,公子政站在大殿正中接下楚王递来的令箭,天文十二年腊月初三,公子政迎来了他渴望已久的初征。
在来到大殿领命之前,他以为要攻打的是一直与楚国作对的赵国,他也很希望攻打的是赵国,因为那样就可以见到昭乐了。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王下的命令竟是要他攻打鲁国,与本国结盟的鲁国。
同样没有想到这件事的,是鲁国的大王、鲁国的将军。
直到公子政兵临城下,鲁国方知,这浩浩荡荡的楚国大军是冲着他们来的。
十三岁的大将楚政跨坐在雪白的战马上,他手中的刀已染上寒霜,金甲在阳光与雪地的映衬下散发着寒冷的光芒。这是公子政第一次出征,他在冰雪中久立于鲁国边陲的久安城的城门之外,无助感袭上他的心头。
鲁国拒绝开门迎敌。
楚政扯着战马在队伍前面原地打转,他目光悠远,最终的目标永远是久安的城门。
“敬德!”
“在!”
楚政冲着城门扬了扬下巴,敬德便已会意,马鞭一挥,策马上前。如女子般秀丽的敬德早已换上战服,额上的红带随风飞扬,纤细的手掌握着重约五十斤的长杆大刀。“久安城守城的听好喽,你再不开门迎敌,我们便攻进去了!”
没有人回答敬德的话,对面的城楼上有许多人在来来回回的跑动,却没有一人应答。
楚政拧起眉头看着对面,一声鸟鸣响起,他抬头时瞥到了天空中红彤彤的太阳,阳光刺眼,他低下头的同时,举起手中的宝刀,大喊一声:“撤!”
“楚军撤退了!楚军撤退了!”久安的百姓沉浸在兴奋中,反复地喊着这句话。甚至有一些少年人,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拿出了社祭时跳舞用的扇子,在被白雪覆盖的道路上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围城半月,粮草不济,今日楚国撤兵,对于百姓来说实在是可喜可贺。
守城的大将名叫许义庆,他看着欢呼的百姓,心不由地揪了起来,:“楚军若继续围城,不出七日,此城必破。此刻撤退,实在是……”伺候在旁的门子也随着叹了口气,心中明白此番怕是在劫难逃。
入夜时分,街上的歌舞停止了,整个城池陷入了一片宁静,许义庆坐在守备府的大殿中,面对着这个宁静的城池,扯出一抹苦涩地笑来。暴风雨前通常是宁静的,而此刻的宁静同样意味着暴风雨的到来,暴风雨前的宁静通常是最可怕的。
“太静了……”
许义庆的话还没有说完,更夫的叫喊声便已传进他的耳朵。“着火了!着火了!”
火光漫天,这场大火起的怪异,久安城东南西北四方同时起了大火,并且迅速蔓延到整个城池。
城中的百姓大都还在睡着,有醒着的大声叫嚷,可也逃不出火海了。与其在清醒的情况下被大火活活烧死,那些直接在沉睡中死去的恐怕更为幸福一些,可是,有谁愿意死呢?每一个人都在挣扎着,在火海中,挣扎!
旭日初升,楚政骑着马慢悠悠地踱到一片破败的久安城外,昨日还是人声鼎沸的城池,今日已化成一座废墟。焦糊的味道尚未散去,他微笑着嗅着并不好闻的焦糊味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他的算计。
沐浴在朝阳下的楚政心想:我这次初征,算是胜利了……
“公子公子!”顺德的声音是楚政再熟悉不过的了,素来沉稳的顺德不像敬德,他很少会这般焦急的呼喊。
楚政回头看了看顺德,他黝黑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想必是一路跑来的。“什么事?”
“公子,藩王们造反了!”
☆、第十四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2395字)
随着战争的加剧,楚鲁反戈相向,楚鲁晋吴四家联盟也随之破灭,时至今日,除了楚王自己都没有人知道,当日为何要放弃攻打赵国的大好时机,转而攻向鲁国。
赵灵宫搂着王适之靠在椅上,手指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胸膛。“适之,你说楚王那个老东西为什么要去打鲁国?”
“适之愚钝,还请少君明示。”
“我他妈要知道问你干嘛?”赵灵宫猛地站起来,把王适之推倒在椅子上,捏着他的脸颊,颇为不屑地说道:“不单长得不如你师弟,这脑子也不如他!”说着,赵灵宫扯开王适之的衣裳,外衣褪去便呈现赤裸之态。赵灵宫也不看他,粗暴地掰开王适之的双腿,两只手指毫无预警的进入他的身体。“就连这里,也不如你师弟。”
王适之听着赵灵宫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慈明……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