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喊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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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陛下喊您回家-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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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梁身上的血,不由皱起眉头。“你和齐军发生冲突了?”
  项梁摇摇头,低声道:“这是今日在战场时染上的,末将还未来得及换下。”自从白虔死后,与楚政一同来到沿山的项梁便替代白虔承担起了副将之责。这朵战场之花,终于在这一战中浴血绽放。他看到楚政大失方寸的样子,不由在心中道一句‘关心则乱’。“末将探得昭乐太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擦伤而已。”
  “万幸万幸!”楚政合十手掌,不住念叨。“真是老天保佑,没摔坏实是万幸!”
  项梁半低着头,偷偷笑了一下,继而抬起头认真地说道:“末将还探得,齐都派了人来。”
  “齐都派了人来?”
  楚政在听到昭乐并无大碍之后,便逐渐冷静下来。此刻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他很担心齐都派来的人会打乱了他和谈的计划。他愿意不拿齐国一分一毫、一土一木便退回楚国,可不代表齐国的百姓会愿意。若百姓不愿,夹在中间的只会是昭乐。
  起昭乐咬住下唇的委屈模样。楚政在心中暗自决定,便是再多让几分也无妨,只要能够停战,让昭乐少吃些苦就好。
  “是。”
  “可知是为何事?”
  “不知。”
  楚政沉声道:“再探。”
  与此同时,子玉走了进来,他手中还捧着方才拟好的和谈书:“和谈书已拟好,请陛下过目。”
  楚政大概翻看了一下,压低声音开了口:“再加上一条……”
  没等他将加上哪一条说出来,便有人来报:“禀陛下,齐国派了使者前来。”
  楚政听到他的话不由大笑,这种时候派使者前来能为何事?
  不用说,必是和谈之事。他将手中的和谈书塞到案上的那一堆奏议之中,吩咐子玉和项梁侍立一旁,等待齐国和谈使者的到来。
  和谈的使者将和谈书双手奉上,轻声叙述着殿下,以及齐国百姓的愿望。哪知楚王竟是随意翻看几下,便丢到一旁,着实惊出了他一身汗。他忙将太子殿下临行前嘱咐的话说出来:“殿下说,若陛下对此仍不满意,齐国愿每年献上五千金!”
  楚政失笑,他与昭乐的想法,有些时候倒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傍晚,和谈的使者回来了。
  昭乐撑着身体坐起来,急切地问道:“楚王可同意了?”使者搓了搓手,看起来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见他如此,昭乐内心霎时冰凉,试探着问了一句:“他……他不同意?你可有说愿奉五千金?”
  “臣说了。”年过半百的使者跪下来,语调中有些不和年龄的委屈。“但楚王陛下说臣身份低贱,不配与他和谈……”
  昭乐听到这里,立即明白了楚政的心思,他唤过侍从:“伺候更衣,我要去楚军大营……”
  “不必了!本王已经来了!”打断昭乐的话,掀帘而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政。
  昭乐抬起头,注视着门口的楚政,眼中大放光彩。他微笑着拱拱手:“楚王陛下。”


☆、第三十七章 爱,绝不轻易放过被爱的 (2666字)

  待昭乐屏退众人后,楚政立即来到昭乐身边,不由分说地将还半坐在床上的他揽入怀中。
  “你且容我起来!”
  “你身上还有伤,不要乱动!”楚政握住昭乐推拒的手,柔声问道:“今日从马上跌下来,可摔疼了?”
  “自然会疼。”昭乐顺从地靠在楚政胸前,久违的温暖令他眼眶有些发酸。“我身上擦伤了很多处,还扭了脚。”在过去,他从不曾对楚政说这样的话服软,而今日,他却忍不住要同他诉苦,仿佛天地间,只有这个人可以依靠了一样。
  楚政低头亲亲他的头顶:“无妨,一会儿打盆热水来,我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今时可不同往日!这会儿,我齐军大营中人人都知道是楚王在帐中与我和谈。你却要盆热水来给我揉脚,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
  “不怕。”楚政认为自己怀中抱着的是一份失而复得的幸福,情不自禁地收紧了手臂,将昭乐又往怀中搂了搂。“只要你能好,谁笑我,我都不怕。”
  昭乐扬起头,歪着脑袋冲楚政笑:“你个恬不知耻的!”
  “我向来只同你无耻。”楚政手臂上又用了点力道。他忘了自己身上还穿着那身金色的战甲,此刻再一用力,昭乐的头便狠狠地磕上了去,发出了不大不小地一声闷响。楚政一阵尴尬,连忙放开昭乐,低头亲亲昭乐的脑袋。“我一时欢喜,都忘了身上还穿着战甲,可磕疼你了?”
  这些日子与楚政在战场上遥遥相望,早已让昭乐心中饱受折磨。此刻难得相见,他实在不愿扫了楚政的兴,便扯出个笑容来:“不疼,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正是这轻轻碰了一下,已让他眼前一片模糊,影影绰绰地只能看到楚政一个大概的轮廓。昭乐抬起手,用力地揉着眼睛。
  楚政正背过身去脱身上的金甲,他回过头来,正看到这样一幕。他不知道昭乐的病症,还当他是困了。只觉他这副模样天真动人,并不知这天真动人背后的病痛。他笑着坐到床边点点他的鼻子:“你再揉下去,明日让外人瞧见,定是以为我欺辱你了。”
  “是有些累了。”昭乐主动靠到楚政怀中,他早已因坠马后便一直持续的眩晕而疲惫不堪。“不过很快就会不累了。”昭乐捉起楚政放在他肩上的手,扯到唇边亲了亲。“不知为何你一来了,我就安心很多。”
  楚政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有一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昭乐,若我将你父王送回齐国,你可愿随我到楚宫中长住?天守宫我一直给你留着。”
  早在冬天的时候,楚政就说过相似的话,那时候昭乐怒气冲冲地甩开了他的手。而这一回,昭乐想到自己的病症,把脸紧紧地贴到楚政的胸膛上,苦笑道:“这是和谈的条件么?”
  “不,便是你不愿随我回去,我也依然会同齐国和谈。”
  “那若是我愿意呢?”昭乐的笑容很是凄苦,只因他靠在楚政胸前,所以楚政并看不到。
  “那自然是最好。”楚政低下头,幽幽地望着昭乐,神态认真。“小昭乐,我同你说这些,并不要是趁人之危,早在春天我派出的使者的时候,你便该知道。你若心中不愿,我自不会勉强。”
  昭乐一愣:“使者?你派来使者便是同我说这件事么?”
  “当然!难道他同你说了别的?”楚政蹙起眉头。“他同你说了什么混帐话么?”
  “没有,我根本没来得及见到他,他便被展悠然杀死了。”
  其实,昭乐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展悠然杀了使者。但既然齐都大火是他所为,昭乐便推测着使者之死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便是没有关系,展悠然也是身犯死罪,为了两国和平再多一条,又有何妨?
  楚政点头:“原来如此,我还当是你一怒之下杀了他呢……”
  “你就这样不信我?”昭乐坐直身体,直勾勾地盯住楚政的眼睛。
  楚政微笑着伸手去揽他:“我若不信你怎么敢把你带回天守宫?你也会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岂会在楚宫之中,留一个我不信任的人?”
  “天守宫如今是什么样子?”昭乐忍不住好奇。
  “和你小时一样。”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触动了昭乐心中最温暖柔软的一处。他从楚政的怀抱中抽出双臂搂住楚政的腰身,靠在他怀中闷闷地说道:“若是我不是齐国太子,你也不是楚王,该有多好……”
  “是太子,是楚王又如何?我同样会让你过的很好!”伸手扒开怀里的昭乐,楚政一只手摁着昭乐的双手,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像头野兽似的一口咬住昭乐的下唇,细细研磨。
  积蓄了时近一年的情感,一瞬间之内爆发开来,像是最璀璨的烟花。砰地一声,炸开了。
  楚政的手指滑过昭乐裸露的背脊,刚经历完一场性事的男人,嗓音有些沙哑:“你瘦了很多,和我回去后,我定要将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昭乐窝在他怀中,哑然失笑:“你当我是什么?还白白胖胖的?”
  “我当你是我的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楚政的表情十分严肃。
  “尽胡说!”昭乐的脸上烫的要命,他赶紧转过身去背对楚政。“你若还这样胡乱说话,我便不和你回去了!”
  楚政扳过昭乐的身体,探头过去蹭蹭他的鼻子:“你住在我楚宫之中,不是夫人是什么?楚政一生能得姜昭乐青睐,便已满足。”昭乐淡淡地叹了口气,不愿再扫他兴致。楚政搂紧昭乐,语调低柔:“你先睡一会儿。”
  “和谈书还没有签。”即便已经累极,昭乐仍念念不忘那份和谈书。
  “那也先睡一会儿。”
  睡前,昭乐问楚政:“楚政,你为何只在沿山与我国开战?别的地方却是十分太平?”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我若别处也一齐出兵,你定会记恨我。”楚政笑着捏捏昭乐的鼻子。“你有多爱计较,我再清楚不过!”
  “哼,就算你只在沿山与我国开战,我心里仍记恨你!”
  “好,那你就记恨一辈子,日后我再慢慢讨好你。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躺在床上,昭乐抬手搂住楚政的脖子,他实在很累了。
  秋月无边,清冷的光辉洒满天下。
  在齐军大营中最温馨的时候,远在洋河彼岸会川的展悠然,正被一群燕府门客围攻,几把刀同时贯穿他的身体,送他去与聘聘团聚。
  比起生龙活虎的楚政,昭乐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太好,他趴在床上看着楚政在桌边签下和谈书,心中的那块大石总算是落地了。他冲楚政招招手:“我的腰都酸了。”
  楚政坐到床边,伸手覆在昭乐腰部,才揉了两下,便又俯下身去亲昭乐胳膊上的伤口。那是白天堕马时摔得,他一边舔一边笑道:“你也真够命大的!堕马都没摔伤!”
  昭乐被他舔得很痒,不住地笑着,根本无法回答楚政的话。两人的欢笑,在夜色中流淌。


☆、第三十八章 长相守【年尾第二更】 (3561字)

翌日清晨,又到了两人告别之际。

    大帐中,楚政不舍地搂着昭乐的腰:“你的腰还没好,我却要走了。”

    他这话说的无耻,气得昭乐红了脸,恨恨地骂了一句:“我巴不得你快些走!”

    “是呀!我快些回去将你父王送回来,你就能随我回宫做我楚国的夫人!是不是?”楚政笑着捏捏昭乐的脸。“你就这样盼着快些和我回家么?”

    昭乐一怔:“家?”

    “当然!难道你随我走后,楚宫还不算是你的家么?”

    “自然不算!”昭乐坐起来。楚政本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国家大事,神色瞬间变得黯然。昭乐自然是看到了他脸上的变化,心里偷偷一乐,抬起胳膊搂住楚政的脖子:“楚宫不是我的家,只有天守宫才是。有楚政的地方,才是姜昭乐的家……”话未说完,楚政已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昭乐推推他:“快走吧!我送你出去。”

    下床的时候,昭乐又是一阵头晕,他扶着额头在床边站定,轻轻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又头晕了?”楚政扶住他,柔声问道。

    昭乐揉揉额头:“大概是近来太累了。”

    他从没打算把自己的病告诉楚政。若是父王回来,他便随楚政走,用尽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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