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作者的设定,事实上我不知道什么叫心灵鸡汤,但垃圾桶我倒是理解,顾名思义,是盛放废物所需的器具;所以心灵鸡汤大概也是一种济世良方,这种药能够治愈人心灵的伤痕,只是无需任何药材,以人的口才为引。不过我觉得这垃圾桶比喻倒也贴切,不过为何叫做鸡汤,却着实想不明白。
不过想不明白就别想,这是我一贯做人的准则,毕竟我的设定是温柔慈爱,智近若妖那是军师云倾岳的设定。
按照惯例看完姬乐逸的信后,我打算给他回信。姬乐逸在信里告诉我他宁愿跟我没名没分没羞没臊没有孩子的过一辈子,也不想跟他未婚妻那个母夜叉过一天日子。我微笑着奇怪姬乐逸怎么还不去死,然后绷着青筋,极其温柔的写下了“胡闹”二字,又劝了劝姬乐逸小心行事,这才放下了笔。
其实我巴不得姬乐逸早点落网,最好跟他未婚妻过上有名有分但是没羞没臊,一年抱俩,俩年抱仨的生活,这样他就没工夫烦我了。
等墨迹干后,我轻轻折好信封压在镇纸之下,却有些奇怪这个时辰,怎么还不见玉丹喊我吃饭。离开屋子前我还看了看墨朗,他脸色苍白如纸,似乎还有些发寒,说实话给他上药已经是我医术的极限了,所以我最终只是给他塞了一个汤婆子,然后准备让玉丹熬一贴内服的伤药给他灌下去。
反正……即使用错了药,墨朗也死不了。
一出门我就明白了,今夜……注定是个多事之秋啊。
数十个水烟榭的弟子包围了我的屋子,起码有一半以上被玉丹点住了穴,还有一半吓得不敢动弹,然而真正让我头疼的,却是优哉游哉坐在藤椅上点水烟袋的年轻男子。他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年轻气盛,眉宇里似乎隐隐笼着笑意,两颊小小的酒窝醉人至极。
作为一个已到而立之年的老人家,我有点受不了烟味。
“无垢先生,别来无恙。”年轻男子笑眯眯的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立刻回忆了一下剧情,然而原文只有一句‘墨朗于昏迷之中,似乎隐隐听见争执大闹,还有一人温润清越之声,不缓不急,如隔世之音,流入心田……’
隔世之音是个什么东西啊!是说我死了还是墨朗死了啊!告诉我这个酒窝男叫什么啊!
“恕在下冒昧,不知你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微微笑道。玉丹气呼呼的跑到我身边来抓住了我的衣服,踮起脚对我嘀咕:“哥,他们都是坏人。”
他们的确来者不善。
所以我微笑着摸了摸玉丹的头,夸了他一句:“玉丹真聪明。”他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无垢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曾随家师拜访过您,恩师巫瑞,我是有琴琼。”年轻男子笑得活像一只花狐狸,眼睛弯弯的,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被遗忘这件事。
有钱还穷?咳咳……等等,巫瑞?!
水烟榭的巫瑞我的确认识,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还很厉害。根据设定,他在我的关系网上是跟我相爱相杀的对手。不过实际上是他爱我我不爱他,所以相爱可以划掉,直接求而不得开相杀。在设定上巫瑞的容貌也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风华绝代不说,生性也极其逍遥自在,亦正亦邪……算是非常高人气的角色,后来找到了真爱,于是对我这个曾经的明恋对象彻底相忘江湖了。
我觉得吧……对巫瑞就是一句话:病了多吃药。
不过说起来他原来暗恋我……真是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人是棋逢对手的敌友之交,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
说到这里,我想我可能忘记说一件事了,墨朗虽是主角,然而就这本书它是有前传的,许多角色早早就积累了人气。不过我真正的出场是在正传里,之前都是在他人口中提及,所以方才忘了说明。姬乐逸与巫瑞都是前传中的高人气人物,而一直出现在他们回忆跟话里的我,则属于人气尴尬的一类角色,喜欢跟期待的不少,但因为巫瑞跟姬乐逸的原因……讨厌的更多……
说起来居然有人也会喜欢姬乐逸……真不可思议。
咳咳,话说回来,直到前传结束,巫瑞还在求而不得的思慕之中,导致了我的人气更为尴尬。不过我实在想不通巫瑞暗恋我关我什么事……为什么小姑娘们会因为这个不喜欢我,太奇怪了,于理不通啊,难道是迁怒么?
“那么阁下来此,可是寻谈某有何要事。”我淡淡应道,知道是巫瑞的弟子后我就淡定了很多,因为他们不会对墨朗有任何兴趣,即使有,我也可以让他们变成没有。但是如果来的是别的人,那我就必须要出手了,而我的设定又不能杀生,打死人不算什么,可是还要确保他们吃了教训又没有受太重的伤,就实在是让我很为难了。
而且我的武器是鞭子,一鞭抽下去便是断筋碎骨,所以我想尽量当个和平的人。
有琴琼微微笑了一下,熄了水烟,然后跟我说道:“本来是有,但见了您之后,也就都没有了。纵然师父之后追究起,想来也不会责怪我。”他这话说的很巧妙,是要我承巫瑞的情,如果不承情,就要拿个交代出来。
于是我笑了笑,温温柔柔道:“非是在下托大,你们纵然一起上,也恐怕并非是我的对手,还是爱惜性命早早离去吧。若巫瑞发怒,你只管叫他来讨个道理。”我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体贴关怀,偏偏把有琴琼气黑了脸,咬着牙跟我道谢,这才带着一群人离去了。
玉丹冲他们的背影做了一个大鬼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高人
、弟媳跟姬乐逸
墨朗在三天前晕过去的那个时辰醒了过来,分毫未差。我当时还在吃葡萄,见他动了动,赶紧把瓜果摆好当装饰一样放回去,然后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过来的时候,我有一种看到了星辰的错觉,想来他到底是主角,待遇自然跟别人不同。我心中无限感慨,面上却分毫未显,毕竟我的设定是他的长辈,而不是对他一见钟情的某某或某某某或某某某某,所以虽觉得他生得实在俊美非凡,但也就那么着了。
长得又不是我的脸,看过就得了。
“您是……?”墨朗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看他神色也并未被仇恨蒙蔽,想来任务不难,我微微舒了一口气。
我扶着他坐起身来,将软枕垫在他身后,又拉了褥子为他遮好,这才温润笑道:“在下谈慕丹,你先前昏倒在我居所之外,我便将你救了回来。”墨朗抬起头看了我好一会,苍白的容颜上似乎有些困惑,很快又低下了头。
“无论如何,多谢你……”他轻声道。
我想墨朗大概心情还难以恢复,然而他毕竟是做主角的人,心境也强过寻常人百倍千倍,因此没有一醒过来就闹着要报仇。我让玉丹送了汤药进来,看他服了药,见他毫无困意,便又挑了些打发时间的闲记给墨朗,然后才端着空碗出了屋子。
我出门的时候,玉丹正在跟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玩,神色十分开心。若是以前,我定然以为这只小狗是什么流浪犬被玉丹好心捡到,然而我到底算是得窥了“天道”,便注意到了小狗脖子上系着的天蚕丝带与尾巴上的小铃铛,皆有印记。
两年前的那个月夜,我弹了一曲琵琶,玉丹问了我情爱之事;如今墨朗到来,剧情开始,玉丹也终于遇见他喜欢的那个人了。
这让我有点落寞,我的剧情起码要走到四十岁才能停止,而这十年之中,我并没有任何可以衍生的感情线,也即是说,我要看着其他人各自寻觅真爱,然后孑然一身的留在山上,继续做我的世外高人。
巫瑞也终会明白他的痴恋毫无结果,玉丹也会随着他喜欢的人离去,最后只留下我。
然而寂寞倒没什么重要,我真正担心的是,我的衣食住行会变成谁打理,由于我的设定只点满了性格的温柔慈爱跟鞭子琵琶,其他的几乎都不大行,尤其是洗衣做饭……如果只有我的话,我想我大概活不过七天。
不过玉丹再过三年就会离开我,而我却活到了最后,想来即便我久居山上,也肯定是有人帮忙的。这么一想,我的愁绪也就消散了许多,变得安心起来。
因为心情的原因,我坐在了秋千椅上吹风,平静的透过雾凇茫茫淡看远山千重;玉丹抱着小狗来寻我的时候,云霞已经染得朱红,任由日坠西山。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小狗坐在我身边,还卷了一下小狗毛茸茸的尾巴,犹犹豫豫的问我:“哥哥,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他果然又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不仅与两年前一样,还跟剧本一样,这个时候墨朗应该是在窗口偷看加偷听。
“对不起……玉丹,哥哥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感觉有点心头的伤口被可爱的弟弟撒了一把盐的伤感,摇了摇头淡淡道,“男女情爱之事,说实话,哥哥也并不明白,也许懂得还没有玉丹多。只能说,若你有了喜欢之人,便莫要因为害羞错过,尽管大方去追求,这并不是什么蠢事。”我轻轻拍了拍玉丹的头。
于是玉丹摸了摸小狗的头,迟疑了很久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哥哥……”很快他就抱着小狗跑走了。
作为一个单身的老年人,我伤感的走到了厅堂里打算等开饭,一抬头看见再过不久便是乞巧节,顿时坐在了凳子上,明白了作者的恶意。
今日的晚饭是一盘又一盘的乞巧果子,做的精致可爱,样子多是些小猫小狗,莲蓬桃子。小狗缩在玉丹脚边,而玉丹则又期待又害羞的看着我,问道:“哥哥,你觉得味道怎样?好不好吃?”
我并不是很喜欢甜腻的食物,然而玉丹的手艺自然没话说,巧果甜而不腻,酥脆香美,便擦了擦嘴角,点点头道:“很好吃,只是这巧果……”玉丹立刻涨红了脸,急忙把那些乞巧果子收起来,心神不宁的换了正常饭菜,还嗫喏着不知该跟我如何解释。
想也不用想,我肯定是当了试验品,不由心里微微感慨了一下弟弟终究是要胳膊肘往外拐了。
之前的乞巧果子玉丹硬是要我每个尝了一遍,我胃口不大,已经吃得很饱了,便让玉丹自己用饭,分了一份饭菜端给墨朗。进屋的时候墨朗在装睡——剧本是这样写的,他现在还不是很信任我,所以有所防备,因此我很淡定的只放了饭菜就离开了。
今夜偏多伤感,我抱了琵琶坐在了秋千上——毕竟坐树上虫子多。我鲜少拿琵琶弹哀乐,然而今日实在心情不佳,便忍不住奏了一曲相思。
这次来得不是玉丹,是姬乐逸。
姬乐逸生得并不难看,相反还可称是清俊风流,只是看到他,你就会觉得这世界上什么忧愁烦恼都是浮云,只要看着他,便觉得心情很好。他实在是一个很容易让你想到开心与笑容的男人,然而我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却只看见了麻烦二字。
在我的人生里,每次与姬乐逸见面,都会出现“麻烦”或者“超级大的麻烦”。
他愁眉苦脸的从草丛堆里钻出来,蹲在我面前,像是被拔了尾羽的孔雀,唉声叹气的问我:“你总是什么都知道,我这次受了情伤,你竟还弹相思曲来刺激我,你这样老老实实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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