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青年文摘精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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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青年文摘精编版-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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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缓缓落下,演出惊人的成功。而荞麦却早已不在乎了,她缩在后台的一角暗自流泪。再见,我的王子。再见,我可悲的单恋。一切都结束了。

6
让时间轻轻擦去他留在她心底的伤痕,荞麦依旧是那个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的荞麦。又一个春天到来的时候,荞麦就象她的名字一样,又透出了健康的气息。
那日,舍友亚蓝告诉她,上次逛街的时候看到家安和一个女孩在一起,看上去长得挺象。到是很有夫妻相呢。她吃东西的嘴巴突然就定格在了空中。心里有了失落。好象戴了十多年的镯子;突然要拿去送人,还真是割舍不下。
那个柳絮飘飞的下午,她突然就没来由得回忆起她和家安的点点过往。她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是在乎他的,不敢想象某一天家安如果离开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了家安,生活中该会少了多少乐趣啊。

生日那天,还是一贯地收到了他送来的生日礼物。故作神秘的问他上星期周末陪她街的女孩是谁?
哦,她是你的小学同学我的妹妹家碧啊。难道我的荞麦妹妹也会吃醋不成。他坏坏地笑到,眼神却深情得似一汪湖水。这次她没有回避。家安,我愿意你做我的王子。一辈子。她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到。
越过那些爱情的万水千山,她想要的爱情原来一直就在身边,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爱情中的面具生活。

在人与人的种种关系中,爱情最为特殊。很多情侣分手的原因在于一方的欺骗。所谓欺骗,就是面具被揭穿。这种纯粹为了欺骗而戴上的面具就不必说了,因为它容易解释并被摒弃,面具摘下,关系完结。

但是在爱情生活中另有一种面具,通常,这种面具你无法用既定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去评判,但它在爱情生活中是经常存在的。恋人们藉着对这种面具的确认和默许它存在维持长期关系,也不免同时怀有仿佛在爱情中的是另外两个人的恍惚。

很多恋人不理解,为什么人在爱情中也会选择面具?是否选择了面具就一定意味着欺骗和不纯粹?事实上,尽管自觉或不自觉地使用着面具,使用的出发点仍可能是真诚的。它是由爱情的本质决定的。我曾经给人举过这样一个极端的例子:某个下午,在大街上,你看到某个女子突然以某种角度转头,由于那一刻阳光打在她脸上的角度,形成阴影的深浅色调,使她的神情趋于完美,瞬间你感觉到爱情到来。但是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动——比如阳光再偏一些、阴影再淡一些——都有可能使你对她无动于衷。

这个例子是爱情的难以预料性和不可抗拒性的一种极端表述。为什么选择她而不是别人去爱?是因为人在始终觉得自身不完美的状态中发觉那个人能够给予你所缺少和渴求的东西——也只有她能给——从而使达到完美、完整,成为可能。

我们了解,人是不完美的造物,却与生俱来拥有一种追求完美的本能,更何况爱情的本质就要求人们去追求极至。但是不完美的人自身如何能够承担完美呢?不仅承担做不到,甚至在追求完美的过程中也会承受巨大的痛苦,它意味着你必须始终处于一种自我超越的状态,并且时刻确认目标的渺不可及。

从现实角度来说,大部分人并不是只为爱情而生。除了在爱人面前生活,他们也必须在社会和他人之中生活,完成一个生老病死的过程。爱情的不可或缺、它本身要求的极至性和瞬间爆发性与我们平淡琐碎的日常生活如此格格不入,巨大的矛盾便产生了。以写作来举例,我们很容易理解一个宏伟的构思要求时间和经验去支撑具体文本的创作,比如歌德创作《浮士德》就从从容容地写了60年。完成生命的过程也需要类似的起承转合经历——但是爱情更多地以激情方式显现(尤其是在人生的青年时代),它要求直抵本质。

因此人们选择面具就是可以理解的行为了,用俗语来说“相爱是容易的,相处是困难的”。相爱的人们选择面具也许正是为了使相处乃至相守成为可能。面具实际上提供了一种余地,它更像一个缓冲体,相爱的人们个性中的矛盾之处可以较为从容地在其中碰撞磨合而不至于直接危及心灵。你可以说这种面具是心灵的某种保护层,戴着面具使得相爱的人们在精神和现实的双重压力下有喘息的空间,从这个角度来看,恋人们有些时候也大可不必对爱人的一些善意的隐瞒过分敏感。毕竟,一切爱情,如果不想离散的话,总要归于细水长流。

爱上寂寞的寂寞。

爱上寂寞的寂寞
作者:白音格力 

1、寂寞的半支烟
寂寞来问我:半支烟,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最寂寞。
我暗笑,在键盘上敲打:当我发现烟盒里没有一支烟的时候。
彼时,我偶然去了一个论坛,发一些疼痛的文字,懒懒地在论坛里挂着,寂寞的姿态。
据说,寂寞在论坛里的日记,没哪个男人敢看,但终于看了,便是一次在劫难逃,这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我不看寂寞的日记。
但我和寂寞聊天。从不热衷在网络里的游戏,却不名就里地任了寂寞来寂寞往,越是往下聊去,仿佛越看到她的内心,留意了,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欢喜。
那时感觉寂寞并不寂寞。文字的排列从来都是很神奇,但不神秘,特别是对一个依赖文字为生的人来说。寂寞说我是她的半支烟,因为她看到我的疼,看到冰冷的皮肤下面的激情。
没聊天之前,我没有像那些男人一样,因了她的文字就爱上了。我们的生命中,有些人和感情可以绕过去,唯独冥冥中的安排,任凭流星转年,是我们绕也绕不过去的定数。爱了,便告诉寂寞,一开始一开始,就爱上了。
所以,一开始我就是寂寞的半支烟。

2、棋逢对手
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每天太阳起来的时候,我像模像样的去上班,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寂寞,我告诉寂寞说,我有很多朋友,我只喜欢做两件事,写字和抽烟。
其实,不过隐忍的一种生活,于我,成了习惯,竟觉察不出分毫的差强人意,在寂寞看来,却不一样,大抵留意了,我的文字风平浪静的表面,她看到了深处的暗涌,便揪着自己的心,跟着疼。
以前,有过几个小女孩说,你真让人感到疼,你这样的男人没人敢爱。却又不自禁地把自己陷落,退回哪一步都是一次翻天覆地,也搅和着我的无辜。寂寞不一样,寂寞之于我,有着棋逢对手的小小欢喜,所以喜由着她,疼也由着她,看尽屏幕上她密匝的心思,看到的是一把她的相思梳子,越梳越乱。
大学毕业后,因躲在小屋里半年足不出户要在文字上有建树而染上头疼,之后,四处流浪,吃尽冷暖,头常在不胜防范的夜里,着了魔的疼,有些失去理智地撞墙来抵制。本没有多少朋友知道,却于自己的文字里,不经意地摊给人看了。彼时,常听寂寞说,她刚上网前给他父亲做了头部按摩,心里便有了小小的向往。那样一双纤细的手,打毛发间过,一抓一揪,头皮会是极舒畅的,再在太阳穴、眉间略微的揉,都是无比的轻松吧。有了向往,寂寞却早早地告诉我,等将来在一起,她一定会治好我的头疼。她说她相信。
我没有告诉她,我也相信。我真的相信。
喜不自禁,却特地转易了话题,说我要抽一支烟。寂寞便在那边嗔怪,总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说将来在一起一定要控制我的烟量,百般疼惜。
末了,问我,你抽什么烟。我文章里的烟草味,大都是“将军”浸染的。我们的家乡烟,永远不及三五或红塔山。
寂寞说,她收藏了200多个烟盒,很久很久前,好像见过将军,只是收藏品中没有这种烟盒。然后,她给我讲她的烟盒,讲一个一个熟悉的陌生的名字。
一天的大多时间,我都和寂寞聊天,两地默契,只是从不提爱。
想想,什么时候,谁先提到爱,却是怎么样也找不到答案的。骨子里骄傲,文字里寂寞的两个人,在论坛里成为许多人吹捧的对象,背地里还要以躲闪的方式远远近近的纠缠,半推半就着如同玩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游戏却拼了所有心智,如若没有一点相惜,是断然走不到一起的。走到了一起,便这样的貌合神合,仿佛不经动风不经动雨,也没有早一步或晚一步,就在一起了。
香港女作家梁芷珊说,爱情最高难度的地方,不是学懂怎样相处,而是找个好对手。凡凡的爱,如今相处比相爱难,更高一层的,比相处更难的,则是与自己交锋的对手。
寂寞说:半支烟加半支烟等于一支烟。
我说:寂寞加寂寞等于快乐。
而后,两边笑翻天。论坛里评论最寂寞的两个人,就是我和寂寞。
只有我们知道,我们并不寂寞。

3、半支烟
寂寞问我要电话号码。
我说等一个月后再给她。不是有意要施了欲擒故纵的招数,或者下了迷惑的蛊,是真的相信爱,慢慢地,靠近,慢慢地知道,这浓得化不开的纠缠,可以抵死缠绵。
寂寞身边总有很多男人,我知道,但寂寞每天总要向我透露谁谁要娶她,要把她宝贝一样的养着,从没,从没想过有一天寂寞会舍我而去,那样对爱痴狂的一个女人是不会在甜言蜜语的攻势下臣服的,我是知道的。那些男人大多是在网上花哨的闪客,一时的迷恋与冲动,或多或少不怎么牢靠,爱也极爱了,却来不得我这样透彻心骨的,细密的寂寞自是深知。
所以,我说等一个月后再给寂寞电话号码,或再下一个月仍不会给。
寂寞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和人通电话。也没别的多余的要说。她,通透如密织的网,不会露掉对我的任何把捏,恰如其分地迎合了我的心,是自己喜欢的,不必剥开自己指指点点告诉她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隔几天的夜里,正在给杂志写一篇喜剧结尾的稿子,文章杀青,告诉寂寞,可以休息一会聊聊天。聊天也是要讲缘份的,比如,我和寂寞,总默契得不像话,心底一层一层剥开来的,都是最隐蔽的讯息。
突然就莫名地停电了,傻坐着,就呆若木(又鸟),有一种慌慌的恐惧,惟恐这一断开,瞬间陌路,其实,交托了出去,认定是自己千山万水之后欣喜的遇见,才这般的不安。跑上街,用磁卡电话打她许久许久前给我的手机号码。
不陌生,只告诉她,怕她突然找不到我而生出慌乱来。怕一个人担心,大抵是因为埋在深处的是错根盘结,尽管表面枝节错乱,互不攀牵。
《半支烟》里曾志伟对着电视一遍一遍地唱: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眼神都落在一点上,心头温柔的那个人身上。

4、寂寞
在我答应要告诉寂寞电话的那一个月里,那个晚上的通话是我们彼此声音惟一一次碰撞,金属的声音,余音也铿锵。
我的手机却突然丢了。
很久很久以后,寂寞告诉我,知道的那一刹,她在那边窃笑,说这是报应。
那时候是冬天,但一直没有下雪。那时候寂寞说她怕冷,终于答应寂寞,她的城市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就去看她,裹她在我的怀里,手是牵着的,一条街一条街地走。寂寞开始盼第一场雪。
终要见了,我却退缩。把一个人疼到骨头里,就想她可以幸福,而往往是自己能把握的这份幸福有着许多不得已时,心里就生出要逃开的感觉。但只有自己知道,这爱,虽不提一字,却早已刻进彼此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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