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个陌生男人,浑身上下只穿了件蓝灰色的衬衣,正敞着两条腿在那里酣畅淋漓的摆弄自己的小老弟,底下的屁股里还插着根不知道是按摩bang还是啥的,吱吱嗡嗡的捅得他只往嘴里倒吸气。
耿前川看傻眼了,脚一软摔在了卧室门口!
男人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一看也被下了一跳,他迅速的合拢双腿往床里面缩进去。插在屁股里的按摩bang让他一带,整个被床垫子顶到了里面,他就“啊”叫了一声,脸上又痛苦又快乐的伸手到下面去找那个玩具的开关。
耿前川抬着头目不转睛的看,视线完全被男人胸口淡粉的ru头吸引过去,底下的腿并起来,他也看不清什么,除了那个还未被关闭的棒子,嗡嗡的发出震颤声。
“……你……你谁?”
“……谁啊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开口,结果一出声又傻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表哥的温馨提醒
飞天小区A栋403灯火通明,耿前川坐在沙发上,神色紧张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来回走动的男人。
这男人30岁上下,黑西裤,蓝灰衬衣,是个细长条的高个子。瘦,但不是排骨,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比如屁股。
他正在疯狂的拨打着涂常青的电话,但持续的忙音让他有点抓狂。
耿前川一眼一眼的瞅他,都是偷偷摸摸的。因为他看过他身上所有非礼勿视的地方,所以有点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摆才合适。
“……内个……我姓耿……我是涂总的……”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吐,尽量的不去触怒这个已经快要爆发的男人。
可惜这位春光外泄的却丝毫都不想领受这番好意,他扭头恶狠狠的瞪住耿前川,咬牙切齿的说:“闭嘴!”
耿前川条件反射似的一缩颈脖,往喉咙里吞了两口唾沫,继续偷偷的打量起对方。
这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头发什么的都打理的很整齐,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不高不低,就跟深夜广播似的,治愈系。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跟耿前川的关系却一点也不治愈,还随时随地可能进入深层狂暴状态。
他打了半天电话,好像终于是通了。对着那边的涂常青,他也是开口就骂,并且骂的很难听,听得耿前川在边上频频皱眉。
男人一边骂一边往房间里走,最后啪得一声摔上了门。耿前川被那声音震得一哆嗦,就跟只笨拙的大熊似的,耸了耸肩膀。
他长长的松出口气,又坐了一会儿,确定彻底安全,才站起来准备往自己的房间走。
走出没两步,身后的门又被人打开了,接着就听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句:“站住!”
耿前川在公司让涂常青使唤惯了,听到这种命令似的口吻就会不由自主的全身心服从。乖乖的站在当地,他慢慢的转过来,面对了这个陌生男人。
“……怎,怎么了?”
男人吸了口气,垂下眼睛思考了这么一两秒,抬头对他说:“我是涂常青的同学,暂时会借住在这里,不过时间不好说,可长可短。”
他的语气较之最初的暴躁,显然温和了许多,看来这人也是个有涵养的。耿前川喜欢他的声音,这儿会放缓了语速,他就更喜欢了。
有点腼腆的对着这位同学笑了笑,他自我介绍着说:“我是涂总的……助理。我叫耿前川。”他有意避开表弟这层,因为怕对方觉得有所拘束,可对方倒是毫不在意这种细节,张嘴就把他的好意戳穿了:“你是他表弟吧,他刚跟我说了。”
耿前川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望着对方搓了搓手。
“我也是借住在这里,你,你别客气。”
男人听他说出这两句生涩的客套话,顿时笑了。低低的,听起来就很揶揄。
扭头看了看这周围的陈列和摆设,他又把视线转回到耿前川这里。
耿前川比他高,他必须要仰视,可他居然连仰视都有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意思,好像他是上司,耿前川是他的下属。
“行了行了,你也别说这些客套话,以前我就经常在这儿住,只是后来结了婚,才……”
耿前川听他这么说,显然是有些惊讶,敢情这位是他表哥的长期□?还是前男友?!前川乖乖阅历浅,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能看出端倪来,这位眼镜兄目光毒,一下就从他这里回过味儿了。
“……你别瞎想,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内傻X表哥。我们是大学同学,比较要好而已。”这人说话有个特点,就是语气里常常有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耿前川没有这么多思想感情,也挑不出来刺,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位仁兄了不得。
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十点半,不早了。他想跟人家道别,可还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叫什么,直接开口问,又好像有点不太礼貌。琢磨来琢磨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只能继续傻头傻脑的一边微笑,一边木桩似的戳在原地。
眼镜男以为他要说什么,便一脸施舍的等着他开口。结果却半天也没见动静,于是不耐烦了。
“有事?”
“没……没事……”
“没事我回去睡觉了。”眼镜男扭头往主卧室走,走了两步突然站住,也没回头,就这么拿后脑勺对着耿前川说道:“以后进屋记着敲门,基本的礼貌。”
“哦……”前川知道他介意晚上内件事儿,可这也没法怪他啊,人自己撸管不关门,怨谁?
两个人半生不熟的,话也不投机,连个晚安也没说就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班,耿前川很难得的在9点之前就看到了涂常青。
自从同居出现问题之后,涂常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暴躁,易怒,还阴晴不定。耿前川跟着他就觉得自己搂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
不过他今天貌似心情还是不错的。
全公司会议结束后,他俩搭了一班电梯,快到楼层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你离白默远点儿,到时候吃了亏我可不负责。”
耿前川反应了半天才发觉这话是冲着自己说的,傻头傻脑的跟着出了电梯,他问道:“……涂,涂总,白默……是谁啊?”
涂常青停下脚步,扭头把这个人高马大的表弟打量了个遍。看看四周没人,就微微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昨天你不是看见他……”他虚握起拳头,很有分寸的做了几个撸管的手势,然后神色正经的转身往办公室走。
耿前川顿时不好意思,回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就心虚的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摸了摸。
原来他叫白默。
想着这位眼睛兄,前川小乖乖开始在自己的脑袋里为人家建立辨识档案。
白默——表哥的同学,已婚,气质男,声音好听。
前面几项都正常,唯独到了性取向这块儿,他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要说照昨天的情况看,他应该是个……是个内个啊……可怎么就结婚了呢?
耿前川不会拐弯儿,想着想着就想把问题推翻了往前倒带,还没来得及理通顺,就听着边上有人在叫自己。
他一回头,发现是底下市场管理部的一个妹子。
“老耿,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妹子20多岁,属于新晋人员,刚过实习期。资历上和耿前川差不多,俩人关系也不错。耿前川比她大,她就管他叫老耿。
“没想什么,就刚才内会议的事儿呗。”前川乖乖难得撒谎,腼腆的笑了笑,对着妹子说:“你内温泉旅行的名额……你真不去啊?”
妹子抿抿嘴唇,朝他露出个打探式的微笑:“怎么……总跟我打听这个,你想跟我要名额带家属?”
耿前川一拧眉毛,忙正色的辩解道:“不不不,我就随便问问。可能……可能有个朋友要去……我就顺便问问。”
“瞧你这正经样。”妹子伸手对他点了点,揶揄的说:“怎么着,女朋友?”
“不是,就是……”他要解释,这时候手机响了,有短信。
妹子笑嘻嘻的瞟了他一眼,简单道别之后就搭电梯回楼下做事去了。
耿前川看着她走,最后才摸出手机来看,是姜小白。
“前川,我住的内地方,好像有点问题。”
姜大恩人很少主动给他发短信,更别说是这种求助讯息明显的短信,耿前川二话没说就把电话给人回拨了过去。
内头的彩铃叽叽喳喳,唱了两句就接通了,“喂”的一声,姜小白的声音听着有点发虚。
“小白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天我出去弄快递,回来就觉得屋里好像进过人,虽然没丢东西,可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肯定进过人。”
姜小白的描述很乱很玄乎,根本没什么头绪,耿前川一时半会也帮不上忙,两人一递一句说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姜小白先挂了电话。他要忙生意,阿里旺旺离不了人。
耿前川看看手机,想着恩人有难,就决定晚上再去趟姜小白那里,吃个饭,说说白天这个事儿,再顺便把昨天内电影看完。
诡异事件跟诡异事件
因为头天晚上刚去过,这天下班耿前川就没去超市扫货。按照习惯,他基本上隔几天就要去趟姜小白家,每次去的时候都大包小包的往里带东西。
姜小白的生活自理能力本来也不强,加上现在开了淘宝店,不是问题也都成了问题。这大大的激发了耿前川身上潜藏的保姆基因,如果不是因为公司经常加班条件有限,他恨不得天天都跑来给姜大恩人做回田螺姑娘,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
耿保姆的初衷很美好,姜小白却有点别扭。他们非亲非故的,耿前川还跑得这么勤,他就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就事论事,这次他的确是遇到了需要找人商量的怪事,而耿前川的到来,也就成了雪中送炭。
吃完饭收拾过碗筷,姜小白跟这块大热炭坐到了一起。
他的房子本来就不大,成箱成包的货物这边堆那边砌,围起两个人一张桌子,就跟个小城池似的。不过城池小归小,丝毫不影响怪事的发生,姜小白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这个,绝对不是我的错觉……”他不是女人,不能说自己有第六感,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被闯空门了。“肯定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
“家里丢东西了?”
“那倒没有……”
“……小白哥,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耿前川沉吟片刻,低头去看了看姜小白的脸色,“压力太大所以出现错觉了?”
姜小白摇摇头,十个指头来回的绞着说:“开始我也这么想,可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在锁头上做了点手脚,回来就发现记号有变动,就是说我不在的时候,肯定有人进了这里……”
听到这儿,耿前川眉头微锁,觉出这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情况持续多久了?你要不换下锁?”
姜小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摇头:“得有大半个月了,虽然从来不少东西,可是太诡异了。而且换锁还没用,照样有人进来,白瞎我内点锁头钱。”
“……那,有没有多出来东西?”正路走不通,耿前川就反其道而行,启发式的对姜大恩人说:“如果有人进来,总不能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基本上……没有……”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