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白哥。”面露尴尬的伸手揪了揪姜小白,耿前川嘟嘟囔囔的说:“都跟你说了……我没找小姐……”
话一出,轮到白默变脸了。
找小姐?敢情老子腰酸背疼一晚上,就是个小姐的替代品?!
愠色毕露的掐灭烟头,白大爷避开耿前川直接走了个潇洒不回头!前川小乖乖嗅出气氛异常,也顾不上姜小白了,扭头就追着人家往酒店外头跑。
姜小白没看明白这出男男狗血的桥段,站在他旁边的涂常青却笑得连肩膀都抖了。
笑什么?笑点在哪里?!!抬头很鄙视的瞧了一眼涂常青,姜小白伸出脚极快的踢了他一下,小声说:“快别笑了你!小心人家看你!”
说着话,他很紧张的朝四周过道里到处张望,真怕有人突然路过什么的,然而他的担心并不是毫无根据,少儿不宜的场面,的确要提防着群众围观。
涂常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到了他跟前,抓住他摁到墙上,强劲而霸道的封住了他的嘴。
熟悉的气息随着灵巧的舌尖变成他喉咙里光进不出的喘息,他又因为这种久违的窒息感而陷入了混乱。
麻痹!这不科学!老子相过亲!老子爱女人!
那个戒指
耿前川上厕所的时候,在卫生间里撞见了白默。他刚洗过澡,头上盖着条长长的大毛巾。皮肤上星星点点的浮着许多水滴,白皙挺拔,很漂亮。
洗手台前面的半面墙全是镜子,白默在镜子里面朝着身后的耿前川笑了笑。他不戴眼镜,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就骤然减弱。耿前川傻乎乎的回了个微笑,本能的想上去抱抱对方,可一眼瞥见人脖子胸口斑斑驳驳的吻痕,突然害羞了。
低下头尽量和对方保持着距离,他慢慢的往厕所里挪。
白默擦着头发在后面看,有点心里不平衡。
特么老子这个挨操的都没说什么,你个艹人的怎么就羞羞答答跟个大姑娘似的!
飞起一脚踹向耿前川的屁股,他拽下头上的毛巾摁在洗手台子那儿。
“站住。”
耿前川脊梁骨一僵,小声问:“怎,怎么了……”
白默:“转过来。”
耿前川:“……哦,哦……”
他颤颤巍巍刚转身,兜头抖过来一条白毛巾,潮乎乎的,是白默刚才用来擦头发的内条。还来不及惊讶,白默就到了他跟前。手里攥着毛巾,从他脖子后面套到前面,网鱼似的网住了他。
两个人都光着半截身子,若即若离的好像随时都会贴到一起。耿前川垂下视线,本想着蒙混过关,却突然在白默胸前发现了一条细长的绳索。绳索里穿着个戒指,是之前他假装丢掉最后又物归原主的那一枚。
怎么这戒指还在?而且还贴身戴着,这是旧情难忘的意思?
耿前川思想简单,想什么脸上就来什么表情。
白默歪着脑袋看他眉头微皱,就以为是自己刚才那句“站住”说的重了。收紧毛巾把人拉近来,他半踮起脚想亲亲他,却猛地被人推开了。
毫无防备的撞上身后的大理石台子,白默既生气又迷惑。
怎么了,他这是又要准备装清高?
“啧,有病吧你。”很不高兴的瞪了耿前川一眼,他转身伏到镜子前面,开始用手指抚摩起眼角和额头的皮肤。
他已经三十过半,又爱做0号,要是不注意保养,那就只能白白的等着变成无人问津的过期货。
透过镜子瞥了眼耿前川,对方的高大和健壮都是让他心动的因素,当然还包括那张年轻的面孔。
在温泉酒店,他们酣畅淋漓的做过几回。论技巧,傻表弟远不是他的对手,可人家胜在体力上。有几次他半途晕过去,醒来才发现耿前川还在他身体里毫无倦意的抽/送。这种显而易见的生理落差,让他觉得比年龄上的代沟还难以逾越。
想到这里,他忽然开始嫉妒起对方的青春。虽然他也曾极致的美过漂亮过,却没在自己最可口的时候遇上这个傻表弟。
“你是不是后悔了?”随手拿起瓶精华液挤到在手上,他故作轻松的问。
耿前川倒是答得很爽快:“没有。”
白默转过半边脸睨他:“还装?”
于是耿前川斩钉截铁的又说了一遍:“没后悔。”
白默盯着镜子里的他看了半晌,决定不再追问。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本来就没有什么保障,即便是有爱在,谁又能保证他永远只爱自己。回忆起自己几近疯狂的赶去温泉酒店找他的情景,白默心里就跟翻了个五味瓶一样。
擦完脸理理头发他一言不发直接往外走,没想到却被耿前川拦下了。
“干嘛?”一条胳膊挡在他面前,他最烦这种黏糊糊有事儿说不痛快的人。
“那个……戒指。”耿前川似乎也是很不愿意说出来,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与生俱来的领地意识。那个戒指就像个标志,代表白默还爱着别人的标志。以前他不在乎,但是现在不行。
白默楞了楞,低头抓起胸口的戒指说:“这不是你送给我的么,特地放在我床上,你忘了?”
耿前川有点着急:“我不是送给你,是还给你!”
白默:“那你还问?什么意思?”
小表弟更急了,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辩解道:“不是,我没什么意思,可你,你为什么还要带着它?”
这下,白默似乎有点明白了——小表弟这是在吃醋。
很有风度的向对方笑了笑,他半开玩笑的说:“耿前川同志,我们什么关系啊?你非得管的这么宽?”
什么关系?你说什么关系??
前川小乖乖顿时有种大冬天里被人当头浇了盆凉水的错觉。他想也没想,直接又愤怒又羞涩的吼了一句:“我们……我们不是都已经睡过了么?”
白默拿腔拿调的“哦”了一下,忍住笑伸手往人脸上轻佻的拍了拍:“睡过了。是睡过了,那是谁让你跟我睡的?又为什么跟我睡啊?”
耿前川很委屈,墨迹半天最后才开口:“……是我自己喜欢你,没忍住……”
这下白默乐了。
凑到他跟前,动作暧昧的用胯顶了顶对方,他低声揶揄道:“出息,这么大个人,怎么还管不住内二两肉?”
耿前川被他说的脸红,顿时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两步。白默站在他面前仰头看他,眼睛嘴角都是笑。犹豫再三,他紧张的眨巴眨巴眼睛,终于伏下脸小心翼翼的吻过去。
白默的嘴唇很柔软,而且味道清爽。断断续续的触碰着吻,他感到了对方同样炽热的呼吸。两个人明明还不是拥抱的姿势,耿前川却觉得他们已经彼此融汇了。
粗糙的舌面反复摩挲着潮湿敏感的口腔内壁,白默忍不住“呜呜”的呻/吟起来。伸手扣住对方的脖子,他踮起身体争取更多的肌肤接触。从浅吻到深吻,抵缠摩擦的舌尖几乎让他们无法进行顺畅的呼吸。然而身心俱悦的感觉却让他们同时都觉得无比美好。就像在做/爱的过程中同时达到高/潮一样。
极其配合的弓下脊背,耿前川的一只手在不断变换角度的亲吻中压住了白默的乳/尖。揉搓抚摸的同时,干燥温热的手掌也时不时的擦过他的胸口。
忽然,一个轻微的断裂声之后,白默觉得自己脖子那里痛了一下。原来是耿前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拽掉了那个戒指。轻轻的低头瞟一眼,他骤然发觉了这位小表弟的可爱。笑微微的用嘴唇贴了贴对方的脸颊,他用一种宠溺的表情,抵住了耿前川的前额。
“小表弟。”
“嗯?”
“你喜欢我?”
“嗯。”
“喜欢我哪儿?”
“……就是,就是喜欢‘你’……”
白默笑了,赤脚从地上悄悄的抬起来,站到了耿前川的脚背上。
“我也喜欢你。”
闪婚可以有
姜小白坐在电脑前面手指噼里啪啦敲键盘。他在安慰一个因为飞机杯使用过度而造成小JJ红肿的客人,已经安慰了一个多小时了。不过从对话框里不断弹出的嚎啕大哭来看,这位客人似乎还是很伤心。
涂常青不上班,坐在姜小白的钢丝床上,胳膊底下左拥右抱的各夹了个充气娃娃,正在投入的表演充气娃娃偶像剧。
“呜呜呜呜,老婆!我老二肿了!不能用了!”
“哦……老公不哭,来我们看看你的老二哦……不哭不哭~”
“呜呜呜呜,老婆!你真好!你一看人家又硬起来了……不如我们来爱爱!现在就来!”
“哎呀,讨厌……这里好多人……老公你好坏……”
“活活活活……老婆别怕……”
“涂牛蛋儿!你特么能不能给老子闭嘴!”
一直光打字不说话的姜小白终于受不了了,抽起手边的鼠标垫朝涂常青砸过去。鼠标垫也是他店里的产品,是个丰乳肥臀的美眉造型。
软绵绵的当胸砸到涂帅哥那里,转眼就钻到了他裤裆里。“啪嗒啪嗒”甩了甩手里的充气娃娃,他很正经的说:“小白,你什么时候也关心关心我,我也是你的客户,我也需要你的安慰。”
姜小白正嘘寒问暖问到想不出新鲜词儿,转过椅子看到涂常青,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耿前川。
耿前川和那个眼镜小白脸是不是……
满腹疑惑,他开口问:“哎,涂牛蛋儿,你表弟是不是跟那个白,白什么的……好,好上了?”
涂常青捡起裤裆里的鼠标垫左捏一下右捏一下:“怎么,你吃醋?”顿了顿,他忽然说,“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跟前川是好过么,还说涂总,我们是真爱……是不是你说的?”
姜小白早就忘了还有这茬,活要面子死受罪,他立刻抻着脖子说:“是,是啊,我们真心相爱!不过,他要是跟那个白什么的……不对啊!前川他怎么能喜欢男人!?”
“……怎么喜欢你就是真爱,喜欢白默就不是男人?”
“不是!我是说他好好的,还想着给我介绍女朋友,怎么突然也开始……”
这下涂常青不折腾鼠标了,猛地抬头,他打断了姜小白:“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女朋友?”
姜吊丝话还没说完,却光张嘴不出声了。跟个泥人似的慢慢转回电脑前面,那个肿JJ的倒霉蛋已经下线了。
“我,我以为,他也是该年纪找女朋友了……”硬着嘴不死心,他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好歹我跟他认识这么久……兄弟一场……”
“你去见了?”涂常青的态度明显降了好几个温度档,姜小白最怕这个。一旦这么冷冰冰凶巴巴的说话,他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公司里天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没,没去。”心一虚,姜小白就服软。别看他辞职以后经常满嘴跑火车,可是偷偷相亲这个事情,他就是觉得对不住涂常青。
涂常青坐在床上不出声,也不继续往下问。沉默了好半天,就在姜吊丝感到浑身发毛喘不上气的时候,涂帅哥又发话了,不过依然是那种冷冰冰的口气:“他主动的还是你主动的?”
姜吊丝蹲在椅子上,弓着脊背跟只受惊的猫似的,心里狂琢磨,这事儿其实是前川主动提的,但也不能全赖人家头上。自己半推半就的也脱不了干系。还有就是那个妹子,她是涂牛蛋儿手底下的,万一事情败露,人没准就因此而失业了!这年头工作这么难找,难不成要人家女孩子家家也跟自己似的去淘宝上卖情趣玩具,天天安慰这个JJ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