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那么坏?他没那么坏那谁还称得上坏?你走时给他写了那么多信,打过那么多电话,可他有回过么?连手机号码都换了,你觉得他还对你有感情?”
“可是…”
“不要什么可是,他做过的你都明白,居然到现在还这么执迷不悟,秦杨他到底哪里好你告诉我?!”
“碰——”房间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秦杨一惊,要起来去看,却被正在怒火中的邹凯一把按住:“何况他现在和千雪在一起,难道你想对不起千雪?”
秦杨的脸变得惨白,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开口:“我不想对不起千雪,可是…可是我喜欢他,邹凯我好喜欢他…怎么办,我根本不想的,可一见到他我就控制不住…”
眼眶渐渐变红,秦杨就像傻了似的反复说着‘喜欢’。邹凯恍惚中觉得自己眼前的人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不再逼他,邹凯轻轻把人揽进怀里,摸着那颗汗津津的脑袋安慰着。
二十出头的青年像个得了痴呆的老人,邹凯也不忍心再责骂他,只是心疼和可惜。
这人到底欠了汪睿航什么,竟要这么去还?
邹凯不放心秦杨,执意要送他回去,坚持一番后还是被拒绝。
顺着熟悉的小路慢慢往家里走着,周围安静地只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H大的西大门前。
晚自习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大学里的情侣们也三三俩俩地拖着手出来吃夜宵。
秦杨想起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汪睿航,就是在这条路上。而凉宫和汪睿航,也是在这个学校…
想起凉宫,心里就像是有一群蚂蚁在爬,痒得心慌、心疼。
“小白你快点!”
“诶,你等等我…”
“你怎么…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站着发傻的人冷不丁地被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撞了下,之后便听到一声可爱的道歉。
的确是可爱,孩童一样软软糯糯的,虽在道歉却依稀能感受到其中的俏皮。
秦杨仔细看了看眼前揉着短毛寸的小孩,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不禁莞尔:“你的头…”
“小末,都说了别跑那么快!“正要说话,一个比可爱男孩略高的男生跑了过来,气都来不及喘就连忙解释“不好意思,他就这样,走路总不知道看前面。”
“没什么…”
“真是对不住。那我们先走了,给你添麻烦了。”男生很有礼貌,拖着男孩离开时还不忘道歉。
秦杨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耳边还能听到男孩的的抱怨。
尽是不满,确也是甜蜜。
好像在很多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会闯祸,而那人也总苦着一张脸,一次次地替自己犯的错误道歉。
原来曾经,也是那样幸福过的啊…
右手下意识地抓了抓,尴尬地空在黑暗里。
他现在,已经睡了吧…又或者,在凉宫家…
这么想着,又难过了。再也看不进双双对对的身影,秦杨加快了步伐。
果然是到家了,才能安心的。
失魂落魄地打开门,连灯都来不及开就跌进沙发里。
最近,真的是太累了。
咦?身上传来的,温温热热的是什么?
“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很久,差点就睡着了。”
秦杨身体一僵。他怎么在这里?
汪睿航了然似的把人整个捂进怀里,下巴抵在秦杨肩膀上,嘴唇若有若无地亲吻着触感细腻的脖颈:“那天发现你的床头上有把备用钥匙,我就拿走了。”
“你,恩…”正要质问,那双可恶的手就游移着滑进了某处隐蔽的地方,轻轻握着还绵软的东西,惹得秦杨叫了出来。
汪睿航手上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语气依然委屈:“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特别想你。一下班就赶来了,可你不在,我等了好久。”
“恩…啊…”脆弱被那人蹂躏着,承受不住快感的身体倒进身后强健的手臂里。
“我想你,真的好想那你。”
耳朵被柔软的唇瓣含着,一句句让人只会更无力的情话也不紧不慢地钻进耳膜里。
好像,还蛮舒服的。
恩,抱紧一点好不好,我冷。
秦杨在最后一丝意志消弭前搂着汪睿航脖子,认命地闭上眼睛。
那些事情,明天再去想吧。
现在这个男人是抱着我的,谁都抢不走。
22、第 22 章 。。。
一晚上激/烈的欢/爱让秦杨有些承受不住,强忍着睡意和微痛感醒来后,竟比平时足足晚了一个小时,而床的另一边也早就空了。
微微动一动,股间就会流出粘滑粘腻的白浊,大腿上的则早已结了块。
吃力地用手臂支撑着起来,才发现床单上也都是两人做/爱时留下的东西。
昨晚,真的太疯狂了…
最近男人总是要得特别多,特别狠。翻来覆去地折腾,把他仅有的那些精力吸光不算,还喜欢咬着耳边说什么‘我想你’这种让人起疙瘩的话。
害他好几次都差点当真了。
唉,真是的。
强忍着钝痛感穿好衣服,把脏乱的床单被褥扔进洗衣机,秦杨觉得自己做这些越来越顺手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早就应该保持距离当做陌生人的,可自己还是一次次地默许了两人的关系。
在日本时对他的企盼和抱歉渐渐变成失望和茫然,本以为这么久了就算是见了面也不过低头打个招呼,不再嵌入对方的生活。
没想到,比小说还狗血的事情竟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是太想他还是太寂寞,秦杨不清楚。他只知道在那人送上温热的吻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再也回不去了。
强装出来的冷漠疏离一下子瓦解,干净彻底地像是根本不存在过。
汪睿航自然地像是这几年两人没有分开过一样,还是乐于在秦杨回到家后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把他抱住,还是喜欢把人压在身下狠狠疼爱,还是习惯做完后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唯一不同的就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仔细地替秦杨清理,而是抱一会儿后就匆匆地离开,从不过夜。
歪歪扭扭地赶到公司,大家早就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工作。
所幸经理还没来,匆匆和经过的同事们打过招呼,秦杨就飞快地跑进自己的办公室。
“呼,幸好经理不在。”拍着胸口,秦杨的声音还有些喘。
“……”
“对了,玲姐,昨天我把你给我的都做完了,还有什么要做么?”
对面的女人僵硬地接过递上来的文件夹,尴尬道:“不,不用了,我今天很空,很空。”
“可,呃…”手里的东西迅速被抽走,不等秦杨说完,人已经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
秦杨郁闷了,一上午下来同个办公室的人见了自己不是一声不吭地绕路就是尴尬地笑笑然后走开。
被人当做鬼一样的感觉还真是不舒服。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反常呢?
难道因为早上迟到…呃,可是之前不是也迟到过好几次,只要不被经理发现就没事的啊…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秦杨眼疾手快逮住一个平时玩地比较好的同事。
“今天怎么了,大家都很奇怪啊?”
同事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没有没有,你多想了…那个什么,我要去吃饭了,别人还等着呢,我先走了。”
秦杨没问出个所以然,自然不肯放人,一把拉住对方衣袖:“一定有什么不对的,你告诉我!而且你平时都是跟我吃饭的,今天不一起了?!”
打闹时常用的语气和动作,对方却像是被吓了一跳,急忙推开正拽着自己的秦杨,还不时紧张地望向等他的那些人。
秦杨心下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原来只是几个同办公室的同事。
可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对方也像是看懂了秦杨的不解,对着门外的几个人大声喊了句:“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秦杨还完全摸不着头脑,就被拉到办公室的角落里。
“那个…早晨你还没来上班,不知是谁在办公室放了张东西。”讲地很艰难,但对方还是开了口。
“东西?”
深吸口气:“是一张光盘。里面…是你的…”
“我的?”秦杨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不自觉地拽住自己的衣角。
“你和一个男人的那个……”
“男人……”
“呃,那男人倒是看不出,脸上都打了马赛克…”
“……”
“不过只有我们办公室的看到了,后来我就给捏碎了扔了,你放心,没别人看到!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见秦杨的脸色变得惨白,那人也紧张起来。
“……”
“呃,其实也还好,只是两个男人…”
“……”
“那,那我先去吃饭…你什么,你也记得吃啊,我先走了…”气氛实在不妙,对方也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尴尬处境,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后便飞也似的夺门而去。
连碰都不敢碰到,像是碰到了就会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可他们也没错啊。换了任何人,知道自己共事许久的同事是个同性恋,又看到那种不堪入目的录像后都会觉得恶心吧。
何况他们把东西毁了还主动说会保密,实在已经是很宽容了。
秦杨觉得一下子什么都空了。
这么久以来,厚着脸皮,强行逼迫自己不去想过去种种那人施与的伤害的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怪不得回来后就冷热不定的人最近一下子要地多了起来,原来都是计算好的。
可自己欠他什么了?
被抓到日本后一直争取各种可能的机会去联系他,给他写一封又一封冗长的信,即使毫无回音也依然孜孜不倦。
大学毕业之后明明有很好的工作机会,还是冲破一切阻力,在父亲绝望的哀叹和继母不屑的嗤笑中拖着行礼回了国。
无论怎么告诉自己只是习惯家乡的生活,但心里还是很明白,只是想见他,太想见他。
原本以为蒙骗自己一下,忽略掉他和凉宫恩爱的画面,还是能够自欺欺人地当个无耻却满足的第三者的。
没想到他连这最后的,最不要脸的心愿都毫不留情地夺走了。
恍惚中,秦杨摸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颤抖着抓起了纸和笔。
该死的,怎么会做这种梦。
明明备完课就睡了,结果却梦到和那人激烈做/爱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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