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怎么会做这种梦。
明明备完课就睡了,结果却梦到和那人激烈做/爱的场面。
柔软的菊/穴微微开合着,像是在邀请他。殷红的樱桃也早就硬地不像话,加上那张满是渴望的脸,让自己的欲/望一下子挺了起来。
粗暴的插/入,凶狠的抽/动,耳边全是他苦痛却快乐的呻/吟,性/器也被那样的柔软紧致包裹着。
记不清插了几百下,只知道射出来的那刻,梦也很快醒了。
点起一根烟,汪睿航嫌恶地看着已经被白浊污染的床。
妈的,明天又得洗床单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看到那盘录像没有。
汪睿航眯起眼睛,陷入沉思中。
想起他走的那天,独自站在机场里傻等奇迹出现的自己,就像个白痴。
之后更是疯狂地打听他,他的电话,他的地址,他的近况。
知道他读书的学校,便开始了漫长的书信生涯。一天一封,厚实的信壳承载着自己无处安放的浓烈的思念,从不间断。
可过了好久好久,一个个等待和失望交替的日子过后,终于等来了他的消息。
他有了女朋友,他过地很好,他恢复了“正常人”生活的消息。
汪睿航终于绝望了。
也是,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如果不是两人从小太过亲密,他一定是个拥有单纯幸福的孩子。
空窗期的那几年,刻意忽略掉父母的满脸哀愁,汪睿航以为自己这么熬着熬着也能过去的。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习惯这种孤独的时候,秦杨又出现了。
新来的日本同事居然就是他那几年最亲密的人。
更好笑的是,他回了国第一个找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叫邹凯的,曾让他一度防备和嫉妒的男人。
汪睿航恨,但更多的是怕。他怕凉宫抢走秦杨,他更怕邹凯和秦杨旧情复燃。
内心早被击地支离破碎的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护好自己看上去还是强大的样子。
那是他唯一拥有的了。
当然,他还要报复。
他要报复那个让他几乎失去自我的男人,他要让他明白到底谁才是能去主宰的。
强烈的恨意很快盖过了早就被掩藏很深的思念。于是汪睿航夺走了他认为是情敌的凉宫,还诱迫着无数次地要了那具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身体。
一整天汪睿航都心浮气躁,脑子里反复出现前几晚那人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媚态。冲动上来时,发现床单被套都扔进了洗衣机,就只能靠着浴室的门尴尬地纾解欲望。
对于习惯□被温热包裹的男人,右手触碰带来的感觉就拙劣了许多。快感冲出的刹那,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
汪睿航在恶劣而急切的心情中请了假,发动汽车开往了秦杨工作的出版社。
大厅里的员工都很面熟,一个个应付着打完招呼,直接进了秦杨的办公室。
可那人的桌子是空的,原本放置的文件夹和资料也都不知何时被搬空了,光洁地在一堆放着密密麻麻东西的办公桌里显得十分突兀。
“请问秦杨去哪儿了?”
同事抬起头看见汪睿航,像是见了鬼似的:“他,他中午走了。”
“走了?”汪睿航一时听不真切,却又急得失去往日的风度,一把抓起面前男人的袖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走了?他去哪儿了?!”
可怜的男人还没完全从早上看见两个同性相交的恐怖画面中缓解过来,满脑子都是粗大进入那个窄小幽穴中的场景,现在又被当事人这么抓着,脸色早已白了一半。
“就是中午,也,也不知怎么的,临时辞了职,就…”
看着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样子,汪睿航更是又气又急,不由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那他去哪儿总知道吧?”
“不,不清楚…”
“妈的!”
汪睿航再也坐不住,飞奔出杂志社,驱起车子就往秦杨家赶。马路上来往车辆很多,可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能穿的不能穿的小弄也胡乱穿了,平日里那么近的一段路,似乎是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他就像个把玩具扔掉后又想找回的小孩子,冲动后又漫天去找,却发现那远比自己想的要困难。
不出所料的,秦杨家没人,门锁也被他换了。
仿佛一夜才过去,他们俩之间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昨天上半夜他还和那人在床上纵情翻滚,现在就被关了出来,像是再也进不去了。
唉,头疼脑热之下做的事情,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难看地笑着收回快被夹断的钥匙,汪睿航怔怔地望着门缝发呆。
最近两人的关系其实不坏的,不约合同地闭口不谈过去的那几年和凉宫,偷情般相处却也快乐。甚至那人半夜还偷吻过自己。要是能忽略横在中间的不愉快,他们还算是幸福。
可昨天也不知抽了什么风,鬼使神差地,就在那人下班前装了摄像头。欢爱很激烈,拍下来的自然也就是不堪入目了。
看他同事那吃错药的表情,肯定也是看到录像的了吧?呵呵,真是不小心,早知道就放进他抽屉里…
或者,其实不放,日子不也过得挺好的?
脑子正翻滚着,手机响了起来。听完那头自己班班长紊乱的叙述,汪睿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原来班里一向很乖的学生弄丢了。
自己的人藏起来不愿见他,现在学生又没了,汪睿航突然觉得现在傻站在秦杨家门口的自己很好笑,很活该。
匆匆赶去学校,学生居然自己已经回来,并在寝室睡地正香。哭笑不得训了几句,汪睿航想着继续去找秦杨,却先接到了凉宫的电话。
原来她做了些菜让汪睿航过去吃饭,本来是不想去的,可一向温顺的人这回却异常坚持,并委婉地抱怨已经好几天没见面。弄得汪睿航有些愧疚,只能把秦杨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转头去了凉宫家。
“睿航,试下这个,我跟陈老师新学的。”凉宫穿了身干净的素裙,乖巧地替汪睿航夹菜。
汪睿航的注意力不在饭上,只是应付着:“恩…”
“睿航,我爸昨晚打电话来,说我哥被调去了京都工作,他们两老在家很孤独,希望我能回去。”
“恩…”
“我是蛮喜欢这里的,可又放心不下家里,要是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回去?”
“恩…”
凉宫的脸因为汪睿航干脆的答应迅速泛起激动的潮红,有些不敢置信:“真的?你愿意和我回日本?”
“啊,你刚说什么?”汪睿航现在只想着秦杨的事情,凉宫的话根本没听进几个字,反应后不解地看向凉宫。
“。。。。。。”凉宫的脸色黯淡下来,“算了,可能对你来说太突然,你再考虑考虑吧。”
“什么?”
给汪睿航满满的饭碗里夹了个鸡腿,尴尬地转移话题:“最近好久没看到秦杨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诶,说起来,那小子不知道找到他喜欢的那人没?”
汪睿航抬头看向凉宫,反应比刚才强烈了些:“喜欢的人?”
“呃…那傻小子在日本时每周都写信给他的心上人,不过一直没得到回应罢了…毕业后本来有个挺不错的工作机会,可他愣是跟他爸爸撕破脸回了国,也不知道是哪个女生这么…诶,睿航你去哪儿?!!!睿航!!!”
凉宫的话没讲完,汪睿航的心倒是被蜇了,傻了似的拉开椅子就跑了出去,没再理会背后疑惑又难过的人。
他现在得马上找到秦杨,因为有太多太多的谜团需要去那人解释。记恨他去日本后就把自己忘记,往唯一知道的他学校的地址寄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信却从没收到回复,还有一个个在思念与怨念中独自煎熬的夜晚,折磨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汪睿航记不清楚今天来来回回开了几趟车子,抱着侥幸的希望重新去了秦杨家,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在,而且似乎是刚回家的样子,连门都没关上。
被开门声惊扰,刚放下公文包的秦杨转过头,看到一脸气喘吁吁的汪睿航。
回家的路上想了许多,本以为看到他自己会忍不住揍他,或者至少要把那张屡次乱人心神的脸关出门外,然后恶狠狠地告诉他,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他。
可真的见了面,却是连一个多余的词都不想再讲了。
隐隐记得多年前也有类似的场景,自己断断续续讲了许多,无非是说两人分开,好好地各过各之类的。可最后还是抵挡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纠缠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他累不累,总喜欢这么周而复始地闹腾,非要把那些精力榨干才肯罢休。这次又是这样,可秦杨实在已经没有更多力气去陪他了。
“我其实只是想…”汪睿航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秦杨面无表情地走过他身边,看都没看一眼说话的人,只是把从办公室拿回来的东西都倒出来,重新寻找安置的地方。
汪睿航有些尴尬:“那…呃,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写过信给我?”
“……”
“我也写了很多信给你,可你从来没回过我。”
“……”
“我一直以为你是把我忘记了,所以…。”
“别说了。”把一盆带刺的小仙人掌擦干净放置在窗台上,秦杨终于说了话,“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呢,都过去了。”
“可是…”
从冰箱里拿了泡面和香肠,秦杨打断他,“我家泡面不多,就不留你吃了,你还是回去吧。”
秦杨的态度出乎汪睿航的意料,想象中会面临的那些都没出现。可只是一句“你还是回去吧”,让他觉得希望又渺茫了。
汪睿航不走,秦杨也就不赶他。自顾自地拿出一袋面饼都早就碎了的泡面,搜出些不知从哪家超市买来的金锣火腿肠,用一只小小的砂锅煮了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从水沸腾到面煮熟,除了锅碗听听碰碰外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一切就绪后,秦杨端了碗在最角落的位子安静地吸面条,看也不看坐在沙发上那个欲言又止的人,头低地几乎要碰到汤碗。
“早上的事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把那个放在桌子上了。”汪睿航手心的汗越来越多,终于忍不住打破房间里几近尴尬的宁静,“如果能…”
“你不是都拍了么。”秦杨放下遮住整张脸的碗,认真看着汪睿航,吐字清晰。
“……”
“那是你早就策划好的吧?”
“不是…”
“我知道你恨我,就算是出国前我们在一起的那时候,你还是怨我的。要不是我开始先喜欢上你,你现在应该是个正常的人。呵呵,成家立业,孩子也都该是好几岁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