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长之非常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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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市长之非常关系-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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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分神,向健江用胳膊肘捅捅她,提醒道:“你也把自己的想法谈一谈,让秘书长帮我们号号脉。”

苏晓敏冉冉抬起目光,努力排开脑子里那些混乱想法,正欲说话,罗维平开了口:“在我这儿就不浪费时间了,你们准备一下,见见程副省长。态度诚恳点,出了问题不要紧,关键是得有个态度。”说完,目光搁在了苏晓敏脸上,这一眼搁得久些,但很平静,没起什么波澜。苏晓敏仿佛受了伤,起身,也用同样冰冷而又客气的语气道:“那就有劳秘书长了。”

罗维平干笑了一声:“那边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刚才我联系过,秘书会接待你们。”说完,他抓起电话,打给程副省长秘书,秘书让向健江他们过去。

离开罗维平办公室,苏晓敏顿觉脚下无力,像是让人当头浇了一盆水,浑身上下没了一点热情。向健江尽管觉得她不正常,但想不出不正常在哪。两个人不说话,往二号楼去。走着走着,向健江突然停下脚步,盯住苏晓敏,陌生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跟谁玩迷藏?”

苏晓敏懊恼地摇了摇头,带几分尴尬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滑稽?”

向健江明显感觉到什么,但又不确切,没敢多说什么,沉默着往前走。苏晓敏迟疑了一会,像是要打退堂鼓,后来一咬牙,跟了上去。

这天上午,苏晓敏和向健江并没见到程副省长。他们来到二号楼时,秘书果真等在那里,打过招呼,客气地引他们进了接待室。秘书告诉向健江,程副省长这阵正会见客人,半个小时后便结束。向健江和苏晓敏老老实实候在那里,一边等,一边心里犯嘀咕,今天这检讨,到底怎么做?本来是想跟罗维平探点口风的,至少听听程副省长对这起事件的态度。程副省长分管信访,东江又是他的联系点,听说昨天下午,他已跟几家单位发了火。信访办那三名同志也说,程副省长对东江发生的这起突然上访事件很重视,指示他们要严肃对待。

到底能严肃到啥程度,向健江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苏晓敏没到之前,他把疑惑道给了罗维平,谁知罗维平今天很深沉,高深莫测,他心里就越发没了底。不是说上访这件事有多严重,严重的,还东江经济的二次振兴,这是根本。

但是东江经济如何才能尽快走出低谷,重新迎来它的辉煌呢,向健江到现在,还没找到一条捷径。兴许,国际商城项目,就是一个好的开头,这么想着,向健江把目光对住苏晓敏,他真想跟苏晓敏谈谈自己的想法,有关国际商城项目的想法。转念一想,这种场合,怎么谈啊?

一上午就在等候中过去了,快近中午时,秘书忙忙碌碌走进来,客气道:“实在对不起,副省长那边挤不出时间,下午三点你们再来吧。”

两个人揣着惶惶的心离开省府,此时已到午饭时间,向健江问苏晓敏吃点什么,苏晓敏回答没味口。她拿着手机,像是在等待什么。向健江见她一上午都神不守舍,拐弯抹角劝道:“下午就下午吧,别太在意,以前我在组织部时,也让人等过。”

“那是你。”苏晓敏丢下一句,往前走了,向健江怪怪地盯住她,心说,这人犯什么神经啊,莫名其妙!

这时候向健江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翠烟区梅区长,她也从东江赶了过来。电话里说了几句,向健江告诉梅区长一个地方,让她在那儿等,他们马上过去。偏巧就在这时,新荷也打来电话,问苏晓敏到底是不是在金江?苏晓敏说我就在金江,一大早不是就跟你说了么?新荷嗔了一声:“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我这阵在你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了小偷,一定是你忘了锁门。”

“忘了锁门?”

苏晓敏惊慌地叫了一声,匆匆跟向健江说了一句,打车就往家里赶。早上苏晓敏的确是去了家里,她不能穿一身灰不啦叽的衣服去见罗维平,她要在他面前保持新鲜。那么短的时间,慌慌张张换衣服,心里只惦着别迟到,门到底锁没锁,她还真没印象。等满头大汗赶到家,新荷果真就在家里,正在大汗淋漓地给她家擦地板。看见她,新荷刚要数落,猛被她今天的打扮惊住了。半天,嗓子一亮,惊诧道:“你是当市长啊还是当模特,打扮这么艳,到底给谁看?”

苏晓敏剜了新荷一眼,情急地问:“门真没锁?”

“锁了我能飞进来?”新荷嘴里说着,眼睛仍然不放过她,像盯稀有动物一样盯着面色绯红一身亮丽的苏晓敏,盯足了,盯过瘾了,才咂巴着嘴道:“看不出啊,原以为你只会当官,没想,你还会包装自己。”

新荷的话并不夸张,苏晓敏其实是个很不会打扮自己的女人,按新荷的话说,她缺少美感。刚嫁到瞿家时,瞿书杨没少臭她,就连小叔子瞿书槐,也在背后说过她的坏话,意思是她太老土了。直到瞿家娶了新荷,苏晓敏的生活才翻开新的一页。新荷在审美上就是比她强,穿衣打扮也比她有品位,她的提高,一大半功劳在新荷。

新荷调侃完了,才告诉苏晓敏,她是给婆婆拿衣服来的,婆婆非要穿她那件亚麻格子衫,不过来取她就唠叨,买新的又说新荷太糟蹋钱。没办法,新荷只好过来取,婆婆手里有苏晓敏家的钥匙。没想,她来到楼上,发现门开着,她吓坏了,以为家里进了贼,跑去跟门房报案,门房值班员说,一定是苏晓敏忘了锁门,他看见苏晓敏一大早回来过。

新荷说话的空,苏晓敏已挨房间看了一遍,确信家里没进来外人,才一屁股坐沙发上:“哎哟妈呀,你一个电话,我魂都没了。”

“你家里有宝贝啊,犯得着那么慌?”新荷故意道。

“就会耍贫嘴,给我来杯水,渴死了。”

“哪有水,看看,你这个家,还像家?”新荷说着,替苏晓敏打开一瓶矿泉水,水还是她在超市买的。“我说你们两口子就不能安安静静守着这个家啊,再折腾下去,这个家就成庙了。”新荷又想把话题往瞿书杨身上引,上次苏晓敏走后,新荷也想了很多,她觉得,瞿书杨很可能有问题,她得跟苏晓敏提个醒。

苏晓敏的心思显然不在瞿书杨上,也懒得听新荷说这些。反正她已想好,等瞿书杨回来,就离婚,她才不能跟一个叛徒过日子呢。至于离了婚后怎么办,她还没想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她脑子里现在想的是罗维平,上午罗维平的表现太反常了,怎么会这样?

新荷见她神神经经的,心里再次起了疑,定定望了她半天,突然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去见他了?”

“谁?”苏晓敏蓦地抬头。

“还能有谁,他呗。”新荷从她脸上看到答案,故意笑道。

“你个死人!”苏晓敏弹起身子,要打新荷,新荷尖叫道:“我给你家当保姆,你不说谢倒也罢了,还敢打人。”妯娌俩闹了一阵,苏晓敏沮丧地倒在沙发上,有些事,她是不瞒新荷的,也瞒不了。她跟罗维平的相识到相知,新荷一清二楚,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瞒过新荷什么。有时苦恼了,还特意将这话题拿出来,跟新荷讨主意。新荷是个感情上极有主见的人,不像苏晓敏,这方面永远是小学生水平。新荷一开始鼓动她:“冲上去,别怕,我在后面给你做掩护。”新荷也确实替她做过掩护,上次瞿书杨所以讲出她跟向健江如何如何的荒唐话,就是中了新荷的计。新荷害怕瞿书杨嗅到罗维平,故意就拿向健江开涮,其实连傻子也知道,苏晓敏跟向健江,让他们生点事都生不出来。不是哪个男人跟女人都能生出事,也不是哪个女人都让男人想入非非,这得看缘分,还要看你俩是不是一条藤上的瓜。向健江跟苏晓敏虽是熟悉,关系也不错,有时还能称得上亲近,但就是生不出事。倒不是说苏晓敏比向健江大,如今反倒流行这个,问题是他们俩个太知根知底了,啥都是透明的,就是缺少朦胧。感情这东西,妙就妙在朦胧,妙在若有若无,妙在分不开又近不得。这是新荷的逻辑,苏晓敏认为她说的正确,至少在理。当然,就是罗维平,新荷也料定不可能生出啥事。要不然,她还真不敢怂恿。不过既然邂逅了,相遇了,对方还有点品味,新荷的意见就是发展下去。并不是朝那个方向发展,新荷的原话是:“这辈子,守着瞿家这两根木头,真是亏死了,我是看开了,也劝你别太亏自己,就算不能有情人,有个红尘知己总是应该的吧。”

“那你怎么按兵不动?”苏晓敏明知新荷是好意,还是反击道。

新荷实话实说:“我不像你,漂亮,有气质,还当着官,自身有条件,我一个小人物,谁肯?”

新荷说这话时多少带着伤感,她其实也是个很情绪化的女人。说完,背对着苏晓敏,凝视着窗外,肩膀发出微微的颤动。苏晓敏知道,那颤动其实是她心底里发出的,新荷跟书槐,感情要说好也好,要说坏,也不算诋毁他们。关键是新荷心气太高,感情上要求也高,书槐呢,属于那种过分老实过分守旧的男人。苏晓敏心里涌上一层同情,走过去,轻抚住新荷双肩,温柔地问:“嫉妒了?”

“臭美!”新荷转过身,忽然间又变得无所谓:“我才不嫉妒呢,哪一天上帝开了恩,赐我一个更好的,酸死你。”

妯娌俩就是这样,一旦说起私房话来,就没了边,而且脸不红心不跳,更不害臊。那份亲热劲,坦率劲,怎么看也不像妯娌,倒是比别人家亲姊妹还要亲。

不过今天,新荷的话不一样了。见苏晓敏闷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新荷体贴地坐她身边,宽慰道:“早就告诉你,别太当真,你非要当真。”

“谁当真了?”苏晓敏明知自己当了真,嘴上还硬。

“一大早的,跑回家换衣服,门也忘了锁,回来又一副哭丧相,你这样子,哄哄你家书呆子还行,哄我,远着呢。”

苏晓敏不语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当真,为什么就变得这么敏感。不应该这样啊!她叹了一声,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压力有多大,原本想,他能给我鼓鼓劲,谁知……”

“你呀——”新荷也叹了一声,接着道:“他现在位高权重,你这么惹眼地去见他,他理你才怪。我说你一到他面前,怎么就傻得冒气了?”

“谁惹眼了?惹眼他都不在乎,要是不惹眼,还不定怎么给冷脸子呢?”

“算了算了,说这些多没劲。说说东江吧,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锅粥。”

新荷不语了。她尽管没当过官,但她家书槐是个小头目,官场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有时候书槐深夜里坐着发呆,被大山压住了似的,她也会劝:“想开点吧,能干就干,实在干不了,辞。”但对苏晓敏,不能这么劝。人跟人不一样,自家丈夫能干到那位置,到顶了,再高,会把他难死。苏晓敏不,她是心有多高,事业就有多高,新荷看好她,也支持她。

“慢慢来吧,凡事急不得,我听说,这几个月你也干得有声有色。”

“你哪里听来的,少拿这些空话安慰我。”苏晓敏白了新荷一眼。

“哪听来的你甭管,我就一句话,按你自己的路子干下去,千万别打退堂鼓。”

“难啊,新荷,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还其三呢。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洗洗脸,别那么垂头丧气好不好,振作点,啊?”

苏晓敏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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