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另一男人答应着,跑去开门。
“不要,不要,不要。”季晓韵有些惊慌失措的吆喝起来。
直到房门被打开,直到张嘉熙满脸震惊的看向了自己,那半截金属~棒还留在体内,另半截张扬的遗留在外。
羞愧和屈辱一瞬间涌上心头。
季晓韵有些绝望的吆喝了一声:“别看我,求你别看我。”
曾经这世上有一个男人给过自己一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体贴,他从来没有戴着有色眼镜看过自己,给过自己短暂却真实的温暖。
如今,季晓韵突然觉得自己染指了光明,玷污了那生命里唯一的一点白色,竟是感觉到了一种罪恶感。
只一瞬,他突然又笑了起来,尽管恶心自己吧,唾弃自己吧,最好现在扭头就走,以后遇上了,也把自己当成一条狗看待。
季晓韵低低的笑着,心道自己早就放弃了尊严,突然感觉到羞耻真是莫名其妙,何必为了一个仅有过两面之缘,毫无瓜葛的男人如此羞惭难堪。
只是,张嘉熙却是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在另外两个变态的注视下,伸手解开了季晓韵手腕上的绳子,然后语调平静的说道:“自己把金属~棒取出来。”
季晓韵心里诧异,伸手攥住了那根金属~棒,然后咬了咬牙取了出来扔到了一边,接着环过了自己的双腿,遮住了自己的下身。
面无表情的,张嘉熙取来季晓韵的裤子给他胡乱套上了,然后脱下自己的制服外套给他裹在身上,抱了他走出了房门。
“喂!”身后的男人被无视了,不悦的吆喝了一声。
张嘉熙沉着脸回过身来,道:“我是天野集团的少爷,想要钱亲自上门取吧。当然,前提是你们还有命花。”说着,天真无邪,微微一笑。
开玩笑吗?养活那么大的一个集团,要是黑白道上没点势力怎么可能呢。这世上敢动用黑道势力肃清对手的人可不只有他花易一个。
嘛,虽然自己是没那个魄力了,但是不排除他的老子可以。
张嘉熙轻笑了一声,抱了季晓韵一路走了出去。
季晓韵呆呆的看向了张嘉熙,这个男人突然帅到不敢直视只是错觉吗?
只是,张嘉熙却无视了他的目光,走至了挽着袖子,竟是赌钱赌上瘾来的华泽面前,道:“走了。”
花泽看了一眼那挣扎着想要下地的季晓韵一眼,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遇上了两个无赖而已。”张嘉熙说着,看了一眼花泽多赢出来的三百多万,立刻一脸夸张的说道:“真的假的?你赌神附体了吗,怎么第一次就赢了这么多。”
花泽轻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会是第一次,曾经为了生存,他什么行业没有涉及过,特别是曾经负责洗牌的自己,对这个行业可谓摸得一清二楚。
“走吧。”兑换了现金之后,花泽说道。
“嗯。”张嘉熙答应着,抱了还在拼命挣扎的季晓韵一路出了娱乐城,然后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车子里,载了他们一并离去了。
路经“Rose&Toxicant公馆”时,张嘉熙看着那破败的公寓楼皱了皱眉,对花泽说道:“实在没地方住的话,你可以搬去我那里的。”
“别用同情的眼神看我。”花泽睥了他一眼,道:“我过的很好。”说着,摆了摆手,然后往公寓楼里走去。
张嘉熙叹了一口气,侧脸看向了一路沉默的季晓韵,挑眉问道:“所以说,你之前一直都是在骗我的?骗了我那么多钱只是为了拿去赌博。”
“是啊。”季晓韵笑了笑:“谁让你那么蠢,什么鬼话也相信呢。”
张嘉熙表情一滞,问道:“为什么,明知道输了钱就会被他们欺负,你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地方?”
“我喜欢啊,喜欢被人凌~辱的感觉,呵呵,谁让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呢。”季晓韵笑了笑,抬头对上了张嘉熙那双既厌恶又气愤的眸子。
“下车!”张嘉熙突然说道,顺便为季晓韵打开了车门。
“嗯,那就,再见。”季晓韵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张嘉熙略一沉默,接着一踩油门离开了这里。
自甘堕落,还真是无可救药。
等着他一路走远了,季晓韵在原地踱了两步,然后紧了紧张嘉熙留给自己的外套,一个人坐在了路边。
真走了啊,这一次,真的不会再理自己了吧。
呵呵,也对,像自己这种脏的连厕所都不如的人,又对他满口的谎言,一定让他恶心透了。
突然,觉得好寂寞啊。
每一天每一天,如果不在赌场里寻找刺激,不在身体上感受到一点疼痛,他甚至会觉得自己早就死了。
从十年前,妈妈继爸爸之后也去世的时候开始,从他的继父强行~上了他开始。
那时无父无母,身边只有一个变态的他会觉得自己把灵魂卖给了撒旦,变得麻木不仁。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爱他,每个人都只想着利用他,侵|犯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活到今天的,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活到将来。
死了多好,如果当初跟着妈妈一起去了,他就不必像今天这样遭人唾弃,猪狗不如的活着了……
张嘉熙驾车驶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面被季晓韵设定的壁纸还没有来得及更换,一张放大的漂亮面孔扮着鬼脸,一脸的明媚,哪有刚才那尖锐而无所谓的表情。
猛地踩下了刹车,张嘉熙咬了咬嘴唇。
话说,自己到底在懊恼个什么劲啊,那男人自甘下|贱,自甘堕落的关自己什么事啊。
一瞬的沉默之后,张嘉熙恨恨的砸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又掉转了一下车头,往花泽的住处驶去。
行至了那公馆门前时,只瞧见一群人聚在了一起,看样子是发生了车祸。
公寓楼上,顾子骞伸着脖子观望,对身侧的李侑道:“你看我做什么,这一带本来就是车祸多发地带,和我刚才唱歌木有关系的。”
李侑“哼”了一声,道:“反正你的混世魔音已经导致了好几场车祸发生了,消停一点吧。”
而楼下的张嘉熙瞧见道路被堵上了,稍一犹豫,停车下来查看。
只见人群里一个男人张牙舞爪的说道:“这不关我的事,是这小子存心找死往我车上撞的,可不是我的失误。”
地上,受伤的季晓韵身子动了动,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然后“呵呵”笑了起来,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之后,看向那倒霉的司机,道:“为什么不给我来个干脆的啊,谁要你踩刹车了!”
那司机一见季晓韵死不了,顿时火冒三丈的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它的外衣,道:“你他妈的想死别专挑我的车啊,混蛋,老子贷款还没还清呢。”
“呵,早知道你车子如此不济,我也不会往上撞了。”季晓韵说着,只觉额头上的血水流到了眼皮上,迷离了自己的眼睛。
“糟糕了,我连医疗费都没有呢。”季晓韵抹了一把脸,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昏昏沉沉的走出了没几步,突然对上了张嘉熙的眸子。
“呵。”季晓韵笑了一下,“来看我热闹的吗?”
“嗯,不过没我预期的好看。”张嘉熙说着,上前几步将季晓韵抱了起来,然后无视了众人的探究的目光,将季晓韵塞进了车子里,一路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视线越发模糊,季晓韵看了一眼被自己的血水弄脏的座椅,苦笑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道:“对不起,我把你车子弄脏了。”
“没事。”张嘉熙说道。
“呵呵,对不起,是我把你的世界也弄脏了。”季晓韵说着,身子一滑,猛的倒向了张嘉熙。
急忙踩下了刹车,张嘉熙伸手扶住了季晓韵的身体,却瞧见他不住的颤抖着,小声嘀咕着:“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不理我。”
接着,没了动静。
张嘉熙的手掌触及他的面孔时感到了一阵湿润,他不知道那是血水还是眼泪。
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
☆、Chapter 22
第二天,生性懒惰的张嘉熙破天荒的翘课了!
敢如此公然挑衅李妍的权威,这个男人必须成为全校公民的偶像!
因为,曾经也有人试图动摇李妍的统治地位,但是被她拖出去扒得只剩下一条四角裤游行示众了!最后被倒吊上校门口,被来来往往的人分别弹了一下小鸡|鸡简直要多残忍有多残忍。
不过,如果张嘉熙也遭受了同样的“礼遇”……
女同胞们对视了一眼,然后仰天长笑,这个必须给力啊。不过弹一下太疼了,改为摸一下才好,咩哈哈。
挨至放了学,花泽一路走到校门口,突然想到最近大叔都在约会什么的,很可能无暇顾及自己。
若是这样……
卧槽,张嘉熙他今天又翘课了,难不成要自己一路步行!
不论怎样,要勇敢的迈出第一步,如果此刻有女人搭讪自己,不妨就施舍她一回,屈尊坐一坐她的车子吧。
这么想着,花泽看着来来往往的跑车,竟是木有一个愿意给自己搭便车的简直要多无情有多无情!
刚准备接受命运残酷的对待步行着离开,突然听到一个女生甜甜的问道:“学长,要坐我的车子吗?”
花泽脸上一喜,立马又咳嗽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换上一副冰山小王子固有的忧郁优越优雅的表情,淡漠而清冷的看向了那女生。
然后,看见一个同级生的死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坐上了那小美女的车子,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简直太过分了!
花泽欲哭无泪,正怀疑着自己的魅力值是不是下降了,突然听到顾子骞扯着嗓门吆喝道:“小鬼,磨叽什么呢,上车!”
“诶?”花泽回身看了过去,然后眼前一亮,道:“大叔,你今天刹车太温柔了,我都没有发觉。”
顾子骞甩了甩自己凌乱的头发,道:“谁让女人都喜欢温柔的男人呢。当然,是温柔的坏男人。”说着,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又转而嘀咕道:“她今晚约了我看午夜场,如此暗示了,我得做点准备工作。”
花泽皱了皱眉,觉得这男人突然坠入爱河什么的太可怕了。
只听顾子骞满脸荡漾的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准备好呢?”
花泽侧过脸去嗤笑了一声,立马又换上了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说道:“不知道大叔你的耐力怎么样了,一般两盒杜|蕾斯的套|套足够了。”
顾子骞一巴掌拍上了花泽的后脑勺,说道:“小鬼头,你整天不想别的,满脑子都是淫|秽的东西吗!”
“呵。”花泽笑了笑。话说,究竟是谁满脸的猥琐,故意说一些误导自己的话啊!
等着顾子骞带上他来到一处花店时,花泽突然觉得大叔外表很黄暴内心很纯洁简直笑屎个人了。
年过三十的大叔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盆友一般,买花送女友啊,这事说出去谁信啊……
买好了玫瑰之后,顾子骞突然又一拍后脑勺,道:“我想起来了,带上一瓶红酒会更有情调。”说着,开车去到了一处酒吧,道:“下车,我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