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晚上之前别给我出来啊,算我求你!”
“有事吗”于西不解地看向他,“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总要告诉我原因吧,而且我吃饭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多事啊,让你别出来就别出来呗!”肖月已经有点不耐烦。
于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嘛,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放心地从房里出来,走到门口时肖月还是不太放心,见门上挂着钥匙,便静悄悄将门带上,然后用钥匙反锁上再拔了出来,这才松口气地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晚上留下来吃晚饭吧。”女人笑着说。
蓝千石点头,“好。”
吃晚饭的时候,肖月小声问旁边的蓝千石到,“你们谈了什么。”
“很多你的事情。”蓝千石说,“你妈妈很关心你,她是个好母亲。”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肖月开心地吃起饭来。
相比较肖月的高兴,蓝千石则是一言不发,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好不容易看到蓝千石,肖月很激动,他迫切地希望蓝千石可以留下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自己母亲提这事,在他举棋不定这会儿还是女人先开了口,“难得来一趟,就住下来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肖月感激地看着自己母亲,然后抬头去看蓝千石,却见蓝千石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样子,兴奋的心情就像突然被泼了盆冷水。
他期望能和蓝千石一起,蓝千石却并不像他这么想,会为这种事情激动的也只有他一个。
肖月突然没那么高兴了,咬了咬牙有点不是滋味。
肖月和蓝千石一起回他房间时蓝千石很熟悉地走在他前面,肖月有点吃惊,仔细一想才记起蓝千石以前去过他房间,那时就是他第一次看到蓝千石,莫名其妙看到他出现,然后莫名其妙被他吻,最后又目送着他离去。一切都跟个闹剧似的,可悲的是,为这个闹剧动心的就只有他。
“你要考试了吗?”蓝千石看着桌上的书问他。
随意朝那边看了眼,肖月气闷到,“都是无聊的考试,过不过无所谓的,反正我家有钱,和领导说下就行。”
说完肖月就后悔了,他努力看书时想的全是如何让蓝千石看到自己的优点,这会儿真有机会表现,他一时窝火就说了气话。再去看蓝千石,发现他也没露出什么失望表情,肖月懊恼地瞪着地面,在心里骂了自己句“白痴”。
蓝千石站在肖月的书桌打量着,除去一堆书籍和一个笔记本外,旁边还摆放着一个相框,觉得里面照片眼熟,蓝千石便低头去看。近看才发现那是肖月和他拍的大头照,因为照片很小,所以放相框中就只占据了中央一块地方。
看着相框摇头笑了笑,像是想起什么,蓝千石从衣服内侧掏出自己的钱包,打开钱包刚想和肖月说什么,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房间。
吐出口气,蓝千石又将钱包合上塞回自己内侧口袋,然后转身将相框放了回去。
相册放到桌上时一个浅绿色的圆形小物吸引了他,他伸手把它拿了起来。
这个浅绿色的东西是一枚纽扣,蓝千石记得这是自己工作服的扣子。
肖月原本是出来吩咐佣人准备茶水的,只不过他看到佣人端着吃的从他身边路过时陡然记起于西这会儿还被关在房间。心想这下坏了,他怎么把于西给忘记了,于是赶紧跑了出去。
来到于西门口时,门还被锁着。肖月赶紧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给他开了门。
肖月一进去就看到于西躺在地上,吓的当场愣住,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起他。
将于西一顿摇晃,终于把他弄醒,肖月后背全是冷汗,“你怎么回事,一顿饭不吃就晕倒,吓死我了!肖镜呢?他难道一直没回来?!”
撑着坐起来,于西摆摆手,“没事,最近都这样,只是贫血而已,肖镜有事出去了,你别告诉他。”
“你逞什么强。”肖月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心下一惊,他连忙看向于西,“你和肖镜是不是出事了?”
于西脸色一白,竟然没有说话。
“难怪你这两天怪怪的。”肖月恍然大悟地嘀咕,难怪拜祭那天他没看到于西,原来是因为和肖镜出现问题肖镜才不带他过去。
于西脸色依然很差,脸上已经流出许多汗,头发两侧都已经潮湿。
“我去给你找肖镜。”肖月说。
“别啊!”于西在后面喊,不过肖月却没有听他的话,握着拳走了出去。
“肖镜人呢!”肖月抓住经常伺候肖镜的一名女佣厉声问到。
女佣胆小,见肖月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已然有些害怕,被肖月瞪着,她哆嗦地答到,“镜少爷刚一回来就被夫人喊去了她那边,而且他一听说您有客人今晚会住下就好生气的,那样子就跟您现在一样。”
肖月一把放开她,抛下一句“你后面那句明显多余了”,便迅速朝来时的路跑去。
肖月如果刚才还是生气的话,现在就是焦急了。肖镜如果遇上蓝千石那还得了,蓝千石以前对于西做过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虽然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肖镜对他可是恨之入骨。如果让肖镜看到蓝千石,谁能保证他会做出什么。
肖月赶到房间时就看到几名佣人将蓝千石架着,肖镜握着拳狠命朝他身上揍。
怒气一下子冲上脑门,肖月发了疯地冲上去就是给肖镜的背狠狠踹了一脚。肖镜只顾着揍人,没想到后面竟然会有人偷袭,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人也狠狠载倒向前。
架住蓝千石的几名佣人立刻将他放开,去搀扶肖镜。
“你他妈的神经病!”肖月怒吼,“你敢打他!”
肖镜被人踹,已经怒上心头,瞪红眼地转过头,举起拳头就是要上,一见来人竟然是肖月,握紧的拳头狠握了把,忍了回去。他愤怒地看着肖月,“你才是鬼迷心窍,这种人你也护,你是不是和林奈她都串通好了,都来跟我过不去!”
肖月将坐在地上被揍得嘴巴流血的蓝千石扶起,听肖镜这么说,也更加火大起来,“你别把我和她扯到一起,我和她根本没关系。”
“她是护着凌越,你是护着这个人,欺负他的人你们全要护着!”
知道肖镜说的他是指于西,肖月猛的一个激灵,想起于西的事,连忙说到,“于西他昏倒了,你快回去看他!”
“你说什么!”肖镜一惊,下一秒已经朝门口冲去。
肖月能感觉到蓝千石明显的僵硬住,而后便见他擦了把嘴角自己站了起来,跟着肖镜的背影就是冲了出去。
肖月条件反射地伸手拉住蓝千石,却被他一把将手扯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肖月脸色惨白地杵在原地。
肖镜送于西去了医院,他没时间再理会蓝千石。肖月看到蓝千石远远站在一处阴影地方盯着肖镜把于西抱上车,然后痛苦地蹲了下来。他狠狠挠着头,好像不知道痛一样。
“想看就去看啊。”肖月看着蓝千石的背影不屑地说到。
蓝千石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像是扯动了哪里的筋骨,他发出嘶的一声冷气倒抽声,而后转头看向肖月。
“怎么,被说中了。”肖月咬牙说到。
蓝千石没说话,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你干嘛不说话,和我说话有这么难受,还是说你就喜欢和你的于西去说,他会理你吗。”肖月吸了吸鼻子,又说到,“反正我做什么你都当看不到好了,我是有毛病才会看上你,就你这种人,连于西都看不上,我凭什么就得花这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我”
“给我闭嘴!”肖月吼到。
蓝千石被肖月大声吼得一愣,僵硬地把嘴巴合上了。
“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你可以回去了。”肖月说到,然后无力地转过身,慢慢走了出去。
刚走出两步他的胳膊就给人拉住,回头看到蓝千石紧抓着他,他脸上有着焦急。
“你想做什么,现在知道后悔了?”
“你等我下。”蓝千石说,然后就伸手到怀里掏什么,急躁地摸了一会儿,终于从怀里掏出一个老旧钱包。
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蓝千石刚想把它打开,眼前突然一晃,钱包顿时飞离出去落到远处地上。
肖月满脸愤怒地看着蓝千石,“到现在你还想让我看你和于西那张破合影吗!你是不是把我肖月也看得太轻了!”
蓝千石已经跑出去将钱包捡了起来,刚欲回头就听到肖月怒吼,些微愣住,而后低低叹了口气,小声到,“我们其实不适合。”
……
“去你妈的不合适!”肖月边喝酒边骂。
他旁边已经堆着好几个酒瓶子,蓝千石离开后,他就一直坐在这里喝酒。什么人来劝他都不听,因为他根本听不进话。
“我根本没想分手啊,呜呜……”肖月一边哭一边喃喃,“我就是说气话……”
肖月会那么说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两天,也许冷静两天的话,他就可以不去计较蓝千石喜欢于西的事,他记性也没那么好,他觉得他会很快把这事给忘了。
可是蓝千石那句“我们不适合”就好比判决一样,这比直接说分手还要让他难以忍受。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却又不能将它改变什么。
拼命灌酒,然后生气地把喝空的瓶子直接摔到地上,玻璃质地的酒瓶立刻摔成粉碎。
一双脚踏到碎玻璃上,脚的主人叹了口气。
肖月听到了声音,就抬头去看,看到来人竟然是凌越,他马上皱了皱眉,然后摇晃着手把酒瓶放到柜台上,脚步虚浮地站了起来。
“不喝了吗?你要去哪里?”凌越扶住他。
将凌越一把推开,肖月冷冷到,“你……你以为我会在你这种人前面喝醉……离我远点……我……恶心。”
然后就摇摇晃晃地朝自己房间挪去。
肖月早就喝醉,此时酒劲更是上涌,说话时牙齿都不利索,跟打了结似的,走路时步子踩得跟跳舞一样,还自己踩到自己拌了结实一跤。
刚摔倒地上,肖月胃部就是一阵翻涌,然后“呕”地趴在地上吐了起来。吐完肖月就没了力气,一点都爬不起身,人就躺在呕吐物旁边眯起了眼睛。
感觉被人扶了起来,肖月脑袋一阵眩晕,然后后背被他迅速一阵拍打,肖月总算顺过一口气,睁开眼睛见又是凌越,肖月脸色又是一沉。张口还想说什么,阵阵苦涩味儿就是传来,打了个酒咯,想说的音调却是发不出来。
眼睁睁看着凌越把自己扛起来,肖月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酒后失力,浑身都软绵绵跟没了骨头一样,只眼前能看到东西,脑袋也能反映过来,身体却是不听支配,努力地张了张嘴,还是什么话都说不了。
被凌越放到床上,肖月挣扎地想要推开他,手举了几次都瘫软地滑了下来。头上已经满是冷汗,肖月睁大眼睛瞪着凌越。
见凌越来脱自己衣服,肖月只觉得血气上涌,一气之下,眼前立刻一阵发白,人竟然晕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醒来后肖月第一件事就是颤抖着手去解自己衣服扣子。在身上看到几块青紫肖月脸色立时惨白,大脑当机了一会儿,他又把手伸到裤子里面摸自己后面。
手插在自己后面好一会儿,捣弄间前面都已经站起起来,最后肖月青着脸想,好像没被上的样子,然后绷紧的神经总算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