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学妹都是这个后援会的一员,只要力所能及,凡是有关法律的问题都可以找我们了解、商谈,活着寻求支援和帮助,有些官司甚至是免费帮人家打的,”话尾顿了顿,故作神秘地笑道,“你知道现在我们a大最受欢迎的人是谁吗?哈哈……阿臻啊,当之无愧的校草呀,哈哈……”
蒋立坤面上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没有接话儿。
沈清虽然奇怪蒋立坤的异样情绪,但是说起这件事她也是与有荣焉,“只要阿臻在,我们这个后援会就能办得更好,前几天我们刚接手了一个大cass,估计阿臻还在调查那个官司的具体情况呢。”
蒋立坤沉默了几秒,方才扬起笑容,转开话题道,“既是这样,那我待会再来找他……”
“哎呀,不碍事的,等会儿估计也就回来了,你不知道苏教授啊……”王小明还要再说什么,被沈清用力瞪了一眼,立马识相地闭上嘴,将原本要说的事情默默咽回嘴里。
蒋立坤心里有事儿,一时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或者说压根没有注意他的那些话儿。
见蒋立坤行色匆匆,王小明撇撇嘴,转过头问沈清,“怎么了?你刚才捏我干嘛?”
“蠢蛋,没看见人家情绪不对么?”沈清翻了个白眼,对王小明的没眼色显然头疼的很。
王小明嘴里喏喏,嘟嘟囔囔地只敢自己发牢骚。
而那边,冯臻看着手里那张推荐表,满脸不解,“老师,这个是……?”
苏教授是法律界的泰斗,现在a大偶尔讲讲课也不过是挂个名教授,此人一生坎坷,阅历丰沛,对很多事情都有其独特看法,凭着一张利嘴,及其强悍不可比肩的战斗力为人称道。只是他这辈子见识过的人不知凡几,对那些因于各种原因求上门的,谄媚求学的人,看得上眼的倒是极少,而冯臻则算是他近年来最看好的一个,虽没主动开口说要收他为徒,但是该教导的一样不落,很是关爱。
“这次到德国学校深造进修的推荐名额我给你争取了一个,国内和国外的系统学习毕竟有所区别,但是万事不离其宗,法律本身的依据还在一个法字,去了那里倒不至于跟不上,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多去看看别人的不同,进而弥足自己的不足……”说到这里,老爷子不得不提一句,“你一个师兄在那边找了个德国妻子,他是这方面的权威,你去到那儿可以找他寻求帮助。”
“师兄?”冯臻疑惑地看向苏教授。
苏教授不大自然地撇过脸,“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据说,当年为了这德国女人,他是闹得连家都不回了,气得老爷子当场就发作了,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了,哪知到现在都没见人领着他孙子孙女回来看他,真是造孽。
对于苏教授的建议,冯臻不是不心动,只是人生在世有那么多的牵绊缠系着你,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沉吟半晌,他还是摇头拒绝了,“我现在没法扔下手里的事情,一走了之……真的谢谢您了,老师,对不起,我不能去。”
老爷子很诧异,但是见冯臻这一脸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摆摆手道,“这事儿不急,你这推荐信我先给你留在这儿,等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冯臻低头应好。
眼看那年轻优秀的俊美青年从房间内走出,苏教授长长叹了口气儿。
这边,冯臻心绪不平,那边蒋立坤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冯臻一回来就看见蒋立坤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整个人背着光,冯臻一时看不清蒋立坤脸上的表情。
“你回来了,不是说去找你那个战友了吗?”冯臻敛下心神,若无其事地随意挑了个话题。
蒋立坤走过去紧紧抱住他,没有接话。
冯臻疑惑抬头,“怎么了?”
蒋立坤叹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空得慌。
在看到了冯臻现在的所有努力,对每件事儿亲历亲为,力求最好的一面之后,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臻臻,你累不累?”
冯臻摇头,“现在报刊已经站稳脚了,只要继续努力下去,相信未来的发展前景必定会更好,”他想了想,将自己近来的想法捋顺了,沉吟几秒才道,“我和沈清,小明他们成立了一个资金管理基金会,针对任何一个对我们认为有潜力有发展前景的企业进行投资、规划,在客户方面我们已经招徕了一批质量不错的客户,只是现在还未真正打开局面……”
“那我呢?”蒋立坤嗓音有些喑哑,眼神冷静得让人心寒。
“什么?”冯臻反问。
“我觉得,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蒋立坤面色平静地道。
冯臻静静看向蒋立坤,似乎很是无法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蒋立坤这三个字,以及蒋立坤这个人,那种眼神沉寂地让人心悸。
冯臻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立坤绷着一口气没去找他,但实际上,等到冯臻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蒋老爷子电话催促蒋立坤好几次,准备回家的时候了。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冯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相处都是在做梦,难道他是在和一只狗谈恋爱吗啊?!!!
去你大爷的没意义,简直是一颗真心当狗屎喂了。
冯臻简直要气疯了。
蒋立坤当时说完就后悔了,知道冯臻气他,躲着他,打电话也是次次挂掉……若不是他死活闹着要等冯臻,不然他不走,相信冯臻到最后都不会出现。
冯臻这人性子内敛,毕竟不如蒋立坤没脸没皮什么话儿都敢说,但是该懂得该明白的他心里门儿清。
“臻臻,对不起,我……”蒋立坤拉住人就要跟人道歉,但是冯臻显然并不吃他这套。
冯臻面色很淡,一直等到蒋立坤将话儿说全了,才凉凉一句,“慢走,不送。”
蒋立坤难受地低下头,嘴里发苦。
这下好了,麻烦大了,媳妇发飙了,哎!小心眼活该被雷劈,呜~
冯臻无动于衷,告了别转身直接走了,多余的话儿半句没有。他这人是心软,但是也是对人对事儿,反正那狗犊子是别想在他面前讨个好就是了。
只是,这边事儿还没完,冯臻却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而这信就塞在他寝室的门里边。
捏着信封的手指微顿,冯臻还是撕开封口,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只是那薄薄的一张张被拿出来后,冯臻的表情才渐渐凝重起来。
果然,是有人盯上他们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的孩子==。
第91章 成王败寇
冯臻收到消息的时候;冯爷爷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急救。
老人家年纪一大;身子骨也跟着变差;平日里就怕磕了碰了;冯臻接到冯妈妈电话的时候;嗓子哑了半天说不出话,等挂了电话才发觉自己十指颤抖,眼前直接蓦地一黑,就怕老爷子这一摔,就再也爬不起来。
“我马上请假回去。”
冯臻收拾几件衣服;将手上的事情交代给王小明;又让沈清帮他请假,这才匆匆忙忙买了机票飞回去。
半路赵叙打电话过来,“阿臻,沈清说你请假回家了,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本来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到牛牛家做客的,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来,这才忍不住打电话过来问。
“我爷爷进医院了,我先回去看看。”这时候的冯臻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也有了心思去了解冯爷爷身体的其他情况。
那边的赵叙听到冯臻还算平稳的声音,心下稍定,但是一想到冯臻会这样快速地跑回去,怕是真碰到什么事儿,为防万一,又道,“要真遇上什么紧要情况,你说一声,我找人帮你安排。”
冯臻顿了顿,沉声应好。
路上,从冯爸爸嘴里断断续续了解到一些情况,冯爷爷那一跤摔得不轻,要是一个姿势不对,脑袋先着地,恐怕还真就这么去了,只是现在情形亦是不妙,老人家原先就底子差,年轻时候吃的苦到底留下了些后遗症,身子骨被常年累积的旧伤侵蚀,现在再来做什么补救却是有些赶不及,猛药下不得,疗养还得你有那么命才有那个时间。
情况危急,幸好目前的病情已经暂时稳定下来。
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简称冠心病,在医学上是指由于脂质代谢不正常,血液中的脂质沉着在原本光滑的动脉内膜上,在动脉内膜一些类似粥样的脂类物质堆积而成白色斑块,称为动脉粥样硬化病变。
这些斑块渐渐增多造成动脉腔狭窄,使血流受阻,导致心脏缺血,产生心绞痛。换句话说,冯爷爷现在最需要的进行冠状动脉心脏搭桥手术。
只是,依着国内现有的医学水平,要找出这么一个高水准,低风险的医学团队,无异于平地起高楼,反正一时半会儿是行不通的。
从飞机场坐车到医院的时候,冯爷爷已经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半条命,只是这种病容易反复,用医生的话说,将身体调理到一定程度还是必须尽快联系靠谱的医生进行手术,这炸弹埋在心口总是让人心里悬得慌。
冯臻听到这话儿心里还是略松了口气儿,没事儿,他还有时间。
冯臻趴在玻璃窗外静静地看着里面扣着氧气罩,手上扎着输液管的冯爷爷,鼻子发酸,不过是半个多月没见,小老头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瘦小一些,脸上高高的颧骨突显,眼窝深黑,树皮样的黑斑皮肤让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看起来更加孱弱不堪,好似风吹一阵就消散在空中……
冯臻想起上个月自己回校的时候,小老头特意给他弄了好多柿子干,知道冯臻爱吃这个,临走的时候给装了满满一麻袋,看着那车慢慢走远了,还杵在大院门口静静地看着,熟悉深刻的笑纹久久刻在老人的两颊,风吹不褪。
想起老人前几天打来电话问他,“孙,孙,回来不啦,隔壁阿桂给弄了小黄鱼,回来煨上白酒味正好,屋里的被子都给收好了,爷给你拿出来晒晒……”
记得当时自己正被蒋立坤缠的死紧,当时顺口叮嘱两句就挂了电话,只说自己学校临时有事儿不回去了,小老头在那边沉默了几秒,才慢吞吞应道,哦,哦,你的事儿要紧,你的事儿要紧,没事儿,有空再回来,有空再……
倏地收紧十指,冯臻深深吸了口气儿,幸好,幸好,现在还不算太晚,一切都来得及补救。
一块跟到医院里来的还有一直黏着冯小弟的方晴,他俩当时正好从外边回来,一见面就看见冯爷爷半蜷着身子躺在门槛下,估计当时实在疼得狠了,连说话喊救命的声音都出不来了,吓得冯小弟当即打电话让冯爸爸和冯妈妈回来,方晴则去喊村里不远处的赤脚大夫,就怕一个不小心再添倒忙了。
“你俩先回去吧,晚上我守夜,爸明天还上班,妈工厂里的活儿多,明天肯定抽不开身,都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挪挪时间和我换班。”冯臻看看冯爸爸身上稍显凌乱的工作服,冯妈妈身上甚至还带着工作时不小心沾上的木屑,再加上刚才几个小时的紧张等待,现在全部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