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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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边儿去-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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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啃你的*去,老子没*给你啃……”蒋立坤满脸不耐烦,随手将两屁孩子塞车后座去,旁边的警卫员一脸尴尬地拉了拉蒋立坤的袖子,讪讪道,“蒋,蒋哥,是肯德基不是啃*……咳……”他看看两不受待见的小孩儿,颇有些不忍心的解释道。

    “都一样,赶紧带着他们回去,”蒋立坤这几年性子练得越发缄默暴戾,这见血的任务多了,好似骨子里都浸满了血腥味,他的耐心全部给了当年那个他爱得撕心裂肺的那个人,就是对自己的这两个弟弟妹妹也并没有多大耐性。

    他不喜欢孩子,也不需要孩子,甚至到了将来,他那惟一的另一半也将不需要孩子。

    女人和孩子,都是阻拦他和冯臻最大的障碍石。

    “可是,蒋哥……,夫人出门的时候交代我们要带他们到处转转的,我们……”这个新来的小警卫员较真的有些可爱,面对四只眼巴巴水汪汪的眸子,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老子没空,”蒋立坤掏出根香烟点燃,沉着脸打算打电话让他手底下的人开车来接他,只是眼角随意一扫,他就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冯臻正侧着脸和一个气质清雅的女人的说话,腿边的冯美美尽心尽力地守在他的主人身边,偶尔探着脑袋东张西望也是安安静静的不吱声,青年冷峻的容华更甚,只是唇角微翘,温雅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手上的烟先是一紧,接着就从指尖掉了下去,烫得蒋立坤嘶的一声立马回神,抬脚碾了碾,头也没回就叮嘱那小警卫员,“把孩子带回去,我还有事儿晚上不回去了。”

    啪嗒,啪嗒,咚咚咚咚……

    越是靠近,蒋立坤的脚步就跟灌了铁铅沉重的难以向前,他听到自己愈发小心愈发轻巧的脚步声,听到自己一直沉寂麻木的心脏突然焕发生机,激烈奔涌的‘砰,砰砰……’,嗓子眼好悬没跳出东西来。

    恰时冯臻正转头,盛了一池冰凌的眸子平静相视,面色自然地看着蒋立坤走近,听他嘴唇干涩地说,“好久不见……冯臻。”

    冯臻一挑眉,弯唇笑了,“别来无恙。”

    蒋立坤近乎痴迷地用胶着的眼神一点一点描绘着青年凌厉的眉,笔直的鼻,还有那愈发薄凉的嘴唇和笑容,若不是旁边还有另一个女人在场,相信蒋立坤简直恨不得将冯臻捧在手心里,藏在心窝最深处,只是,当目光触及冯臻平波无痕的眼神那一秒,蒋立坤似被冻得一激灵,蜷在腿边的手指抖了抖,让他嗓子艰涩的说不出话来。

    说来在场三个都是老同学,那个女人正是蒋立坤一直深深戒备的丁雅。

    “阿臻,我先回去了,等你忙完了再给我电话。”丁雅淡淡看了蒋立坤一眼,眼神平和,甚至脸上还带着温淡恬美的笑容。

    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爱一个人能坚持多久,何况是十多年的单恋,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爱情是让人绝望的,但丁雅从不这样认为,当她的爱已经成为习惯,相信没有人能拒绝她十几年如一日的理解和包容。

    爱是一个由量变形成质变的过程,而丁雅和冯臻在对方的心底皆具有旁人无从置喙的位置,再没有比亲人还要贴近内心,还要让人安心的关系了。

    也因此,蒋立坤对丁雅是那般的嫉妒却深感无力。

    “我们谈谈吧。”蒋立坤用力地攥紧早已汗水浸满的手心,黑亮的利眸定定地看着冯臻。

    冯臻不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不过,他这刚回来没多久,手上事挺多的,要是现在不能将人给打发走,日后恐怕还要生出几多麻烦来。

    他想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抽,只是手指摸索一圈之后才发现,自己回来之后就很少抽烟了,以至于到现在脾气一浮躁就忍不住想翻口袋。

    “那行,你想谈什么?”冯臻皱着眉有些不耐烦,他这些年压力太大,再加上国外什么事儿都凡事都要自己想办法,丁点事儿都靠不上别人,他这心里也没个可以商量主意的人,心里憋着事儿,常年累月的下来那性子压抑得狠了,到后来反而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来。

    蒋立坤眼窝深邃,眼眶周圈弥呈淡褐色,盯着冯臻的眸子黑得发沉,他早不是曾经那个年少天真的少年,对于冯臻,他势在必得。

    男人伸手握住冯臻的手腕,“我们另外找个地方谈。”

    冯臻深深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蒋立坤看不懂的晦暗,转身打车去他现在住的地方。

    冯爷爷回家之后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好了不知几倍,冯臻在家待了几天之后就在机场附近的一处安静市区租了一套房子,方便办公之余,也是考虑到以后往返国都之便利。

    冯臻住的地方在三楼,每个楼层也就三套房子,他将大门打开,弯腰换了双拖鞋,这个房子才刚入住不久,里面的东西稀稀落落的很空旷。

    冯臻往里走,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后面步步紧逼的男人警惕地迅速扫了一圈,反手关上门,说,“你现在就住这里?”

    冯臻没吭声,随意地将手里的水杯放在玻璃桌上,俯身在抽屉里找出一盒烟,撕咧两下抽出一根烟来咔嗒点燃,放嘴里深深吸上一口,才长长舒一口气儿。

    男人似乎有些惊诧,想上前阻拦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忍了又忍,皱着眉劝他,“你少抽点。”

    冯臻掀了掀眼皮,凉凉一瞥,“你想跟我谈什么?”

    外面的风刮得有些大,不过冯臻屋子里开了空调,进去之后也不觉得冷,反倒是冯臻火气大些,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冯臻不紧不慢地开始脱外套。

    黯蓝色大衣,浅灰色毛巾,蓝白格子毛衫……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白色棉衫,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皆紧紧包裹在合身的黑色长裤里,手臂后弯时轻轻带起那漂亮的蝴蝶骨,就如一对翅膀轻薄纤巧,令人深深着迷。

    男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冯臻喝水时仰起吞咽,不住蠕动的小巧喉结,待他回神,他已经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张口咬上了那性感诱人的地方。

    冯臻眯了眯眼,看这那背对着混混沌沌的铅灰色天空的男人,仿若天神降临。

    蒋立坤轻轻舔祗两下,转而允吸冯臻柔软的唇,只那双眸子深邃地让人心笙摇曳。

    冯臻闭上眼,由着他试探地在唇上轻咬,唇舌扫荡几圈,感觉那甜美的唾液中散发的惑人的芬芳,好似海妖塞壬一步一步地引诱着人们堕落……

    “我很想你。”耳边有人喃喃轻语。

    张开眼,双目冷冷,放任着那人亲吻着眉心、鼻子,下巴……然后停留在嘴唇,紧接着下摆被掀起,灵活得唇转而咬住胸前的红豆,猛力一吸,冯臻反射性双手抱住了他的脑袋。

    下一秒,‘啪…………’男人直接被抽到整个脸侧了过去。

    冯臻依旧静静看着他,摸着颈脖一处被咬破了的淤青冷冷扯了下嘴角。

    蒋立坤愣了,整个人都傻在原地,看着冯臻毫不拖泥带水的准备转身离开,纵身一扑,凄厉地喊他,“冯臻,冯臻……”

    他已经疯了,这个男人老早就疯掉了。

    衣物碎落满地,冯臻咬牙抓紧身底下还没睡两天的新床单,忍受着背后一下重过一下的穿插,额前的汗水随着剧烈摇晃的动作一点一点晃进了眼睛,烫得眼眶一缩,滴滴汗水不住地从眼睛里渗出、低落,然后轻轻晕开一个又一个深沉的圆点。

    额前的发还轻轻拨开,冯臻眯眯着眼睁不开,看着男人轻巧地抱着他换了个姿势,看着自己软手软脚的整个扒在他身上,身下那穴被进入的更深,这头被养刁了嘴的狼终于撕破往日憨实的忠犬形象,磨着后槽牙一口一口地将猎物啃噬入腹。

    就在冯臻以为自己会被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那物给狠狠击碎的时候,男人才把那烫得足以烧化那洞穴的白稠给射进里面的时候,冯臻才总算留下半条命。

    冯臻躺在汗巾淌淌的枕头上一动不动,宛若小动物般细细地抽着气,努力缓过那一股股壮烈凶猛的余韵。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只床边留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冯臻晕了半天,才发觉身上那人亲吻的位置一路下滑,最后竟是游弋在敏感的后菊之处。

    冯臻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待缓过劲儿来,蹬脚就将人给踹下了床。

    占便宜没够的野兽目光灼灼,又是惊异又觉委屈。

    冯臻没理他,反手从抽屉里拿了根烟点燃,吞云吐雾语气很是无谓,“你可以回去了。”

    这下可不是装装委屈能了事的了,蒋立坤脸色一变,欺身上前,怒声质问,“你这什么意思?”

    冯臻顿住,端着脸细细打量男人的神情,忽而一笑,眼里的讥诮锐利如刀,“你找我谈不就是为这事儿吗?”

    蒋立坤脸色铁青,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冯臻略坐正身,捏着蒋立坤的下巴兀自嗤嗤笑出声,“找我上床奉陪,谈恋爱就免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合适的对象,你要同意就这么处着吧。”

    茫茫的烟雾模糊了冯臻脸上的笑容,“你看,这样多好,你情我愿,谁也不碍着谁。”

    捏着手腕的大手一个用力,冯臻差点没拿出指尖的烟,再抬眼看蒋立坤,就见这人驴脸瓜搭、咬牙切齿的道,“我是真、喜、欢、你!”

    冯臻懒懒一笑,反问,“真的?”

    男人重重点头,孩子一样抱着冯臻不肯松手,“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从小就是。”

    冯臻拍拍他的脑袋,点头,一脸地纵容,“我知道,我知道……你回去吧,”他像哄孩子那样,敷衍又温和地开口,“快回去吧。”

    蒋立坤先是一喜,目光触及冯臻淡漠的眼神时,不由全身一僵,干巴巴地重复,“我是真喜欢你,我只要你,只要你……让我留下来吧,我不走。”

    “是,喜欢,”冯臻笑得直不起腰,但还是伸手将蒋立坤给推开,笑眯眯地,“现在你可以走了?”

    “这张床没有你的位置……”

    最后那句话冯臻说得异常认真。

    这样的冯臻真的把蒋立坤给吓到了。

    看着拎着裤头跌跌撞撞跑出去的男人,冯臻拍着床板笑得眼泪直流。

    你看,他离不开我。

    我怎么可能让他离开我,又怎能让他痛痛快快地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作的一手好死!

 第97章 坚定信念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本质是无法通过外在条件的形成而改变的。

    无论这四年中;蒋立坤改变多少,成长空间有多大,但他那股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狗脾气,看来这辈子都无法改变了。

    第二天凌晨,家里的门被敲的砰砰响。

    头疼、腰疼;浑身上下那那都疼,冯臻扶着头摇摇晃晃起来,光着脚丫碰触到的冰凉地砖让他稍微回过来神;揉揉眉心,冯臻伸手打开门。

    门外男子沉默地杵在门口,凌乱的头发、皱巴巴地衣服让他看起来有些颓废,男人的眼睛布满红丝;腿边堆了十几个灰突突的烟头,显然一夜没睡。

    冯臻一开门,对面那男子才慢慢抬起头来,鼻尖的浓重烟草味呛得喷鼻,冯臻太阳穴嘣嘣的疼,就听着耳边磨砂纸般粗砺的声音,“冯臻……”

    恍若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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