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烨不知的看著他,难道……难道他对自己有…有一点点的…一点点的……邵烨口乾舌燥,似乎在等什麽,黯然的眼瞳中迸出一丝精光。
「刚才我已经用一刀杀死你的爱,以後你永远没资格爱我。」中逸平静的说。
邵烨一听眼睛恶狠很的盯住他,嘴巴倏然张大,合拢不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有喉头发出咯咯的响声,……那个字,不是还没说吗?不是还没说吗?是他要先说的啊……我怎还没说就…被否定了……。
邵烨哭了,双肩急促的耸动,一吼一吼的哭出心里最为深层的悲哀,宁可他把我千刀万剐,也不愿不能爱他……邵烨狠狠的哭著,双手不敢把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只好抱胸痛哭…但还是一阵一阵冷…比刀还冷……圆圆的手指头几乎嵌进肉里去了……还是止不住的抖……。
中逸的眼神变柔软了,他低敛著、掩饰著,冷冷的站了起来,看到一旁的健南站著,不知在那站了多久了,殷健南看中逸站起,不容退缩的一把揽住他,另一手粗鲁的抬高他的下颔,不意外的看到极深极黑的幽瞳里迸出闪闪的星光,殷健南将自己的嘴凑近,将那些星光咬的一颗不剩。
「啊啊啊……啊啊……。」一声骇人的厉叫响撤屋庭,邵烨双眼赤红的野兽的站起来,恨恨的看著眼前这一对拥吻的男人,霍然地不自觉地抄起中逸掉落地上的刀,一把劈开过去,劈到温暖的安静的眼睛上面停住了,英雄气短,刀重新掉落到地上,一阵粗喘声让邵烨回神,长柏不晓得何时冲了过来,他的手愣在半空中停驻,邵烨顿时升起一股杀机,又顿时那股杀机烟销殆尽。
这一天,邵烨搬离了这里:「我的爱被你杀了……但我没有放弃……。」临走前,他这样对中逸说。
殷健南只是好整以暇的把中逸抱在身上,以一副胜利的姿态观赏眼前的闹剧,直到邵烨走後,昵在中逸耳边说:「我很吃味,这小子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多幸福,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他的。」说完他张嘴将中逸的耳包在自己的口中,慢慢品味。
吃味?是吗?也许曾经与邵烨接近爱的距离吧,只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中逸的眼皮跳了一下,感受整个耳朵被含在殷健南嘴里的不适与颤抖,…那时候,他上雅格中学的高二,而自己因为…某些缘故……办了休学,中逸一直很想念那个学校、以及那些死党。
直到有一次、邵烨忘了带课本,而那个课堂老师是很严格的,中逸肯定,於是他帮少爷送书到学校……当时中逸的心中相当兴奋、这个理由是合理的吧?……他想去,就算有人会在背後对他指指点点,中逸一样不会放在眼里,他的脸色平静,心情狂喜的走进校园,走进教室,特地为邵烨送书。
「以後你不要到学校找我。」邵烨说。
「为…什麽?」中逸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看…大家都在看你。」邵烨说著,中逸顺言望去,只见以前那一搭死党正看著他,中逸向他们扯出一抹微笑,好久没跟他们打篮球了,不知大家日子过的可好?然後他们开始向中逸走过来,开始讲话,中逸还没来的及迎过去,突然手脕吃紧,邵烨不由分说的将他拉开:「快回去!不要让我在这里看到你。」
「少爷…我……」中逸正待求情,却发现邵烨已经跟那群人打起来,为了怕另生事端中逸只有一咬牙的离开校园……然後、他从此就没再踏入过校园了……。
自从劭烨那一句:「以後你不要到学校找我。」之後,两人的感情就变了,……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愿意…中逸凄苦的想著,可是如果不被理解,还被推了一身恶名,那是万万不可忍受的。
「怎样,舍不得吗?」殷健南咬了中逸一下,让他回神过来。
「如果对那种人舍不得?我又没烧坏脑袋。」
「说的也是,那我呢?」
「你哪时候要滚?」
「我跟他不一样,不管你心里怎麽想,我照样缠著你,你一辈子都无法离开我。」殷健南播弄著中逸颈中的项圈。
「那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中逸粗喘著气,把手按在他的手上。
殷健南轻轻的掬起他的纤手吻著:「当然不可以,规矩就是规矩,一个都不能改变…。」中逸眼神一变,殷健南继续说:「不过我以後尽量带你出去,你高兴吃什麽就吃什麽……你的身体变的太差了,干起来都没劲!」
「那还真感谢喔!」
「不客气。……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自己坐上来吧,这一个月来只能玩外面的花样,让我特别思念在你里面的感觉,尤其再更前些日子常看到劭烨这样子搞,我早就跃跃欲试了,偏偏你的後面都被他占去,我都忍著……。」殷健南莞尔的说,裤头的拉鍊之下早已一柱擎天,深红的马眼上盈然欲泪,体积更是显得巨大威猛,一个月的禁欲,恐已积存不少了东西。
「你……!」中逸倒抽了一口冷气,但还是配合的抬起身子。
「别瞪我,这样我会受不了。」殷健南很快的将他的裤子扒下,手指伸进里面捣鼓一番,时机成熟後,便让他的菊穴对准自己的烫如火炬的阴茎,然後,用力的将他的肩膀压下去。
「呃……!」中逸的喉头一阵痛吟,小小的喉结像珍珠般玲珑的上下滑动,好勾人的颈,任何人的弧度都比不上这一道。
殷健南用手在上面摸了一下,许多细小的疙瘩就冒了出来。中逸不可抑遏的仰著头,惨白了一张脸,四肢不住的打颤,但随即失力的垂了下来,像只被针钉在纸上的蝴蝶,翅膀动也不动。
中逸的体温向来偏冷,当火烫的阳具捅入他的菊穴时,感到的是合宜的微凉,那是一种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我跟劭烨那小子不同,我不喜欢爱,我只喜欢爱的仪式。」说完,殷健南的嘴含住他颈上不住滑动的小珠,轻轻的咬了一下。
20
幼稚园放假时,乐乐照例的腻在中逸的身边,有时中逸起得晚了,他就一个人坐在父亲的房门口前等著,他已经被警告多次,不可进去那个房间。
於是他就可怜兮兮得坐在地毯上,含泪的双眼欲哭不哭的,长柏招呼他吃早点他也不理会,长柏心想这孩子还真会卖弄他的可怜,常常让中逸把心挖出来疼。
十点了,又跟爸爸少了一个圈的相处时间,长柏爷爷说爸爸九点就会起床,但短针已经指著十了,爸爸还没起床,乐乐想敲门,又不敢,长柏拿东西给他吃也不肯:「我要跟爸爸一起吃早餐。」
又过了好久好久,短针快走到十一了,乐乐原本含泪的眼睛已经昏昏欲睡,长柏趁势把他抱住,他竟拚命的双脚乱踢。
「乐乐乖乖,你困了去你的房间里睡好不好?」
乐乐摇摇头。
「不然爷爷拿东西给你吃,然後到客厅里放卡通给你看好不好?」
乐乐又摇摇头。
「乐乐你都不乖……你爸爸会不理你的。」长柏故意装作生气的说,就不相信这一招不管用,谁知话说了半晌乐乐都毫无反应,等他那老花眼眯起来看时,才发现乐乐的小脸上早已爬满了泪线,一条一条的掉下来。
「乐乐爷爷跟你说著玩的,你赶快去把脸擦一擦,让你爸爸才会喜欢你好不好。」长柏温言的哄道。
乐乐还是摇摇头。
真是头痛,长柏心里想,不知该拿这小孩怎麽做法?
「如果我去洗脸,爸爸会不会跑掉?」过了一会儿,乐乐忍哭的问道,。
「不会不会,爷爷站在这边帮你顾好,你赶快去洗把脸吧。」
於是乐乐又向长柏慎重的吩咐了几句,然後很快的冲去洗脸,长柏还在对著他的背影摇头之际,乐乐就已经跑回来了,额上的发都弄得湿答答的。
然後,门开了,中逸和殷健南一前一後的相谐走出来。
「早上想吃点什麽?」殷健南像只无尾熊一样,整个人从背後挂在中逸身上。
「乐乐你怎麽站在这里?头发怎麽湿成这样?」中逸快步的走向乐乐,让殷健南不得不放手。
「爸爸你怎麽睡那麽久?哈啾!」乐乐可爱的揉揉鼻子,两只圆滚滚的手环向中逸,中逸吃力的把他抱起来,长柏说曾转达说:「乐乐在幼稚园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最听话,每次都比其他的小朋友吃的还要多。」果然一点都不错,这个小瓜呆越来越健壮了,希望将来不要变成胖小子才好。
中逸满脸爱怜的用手帮乐乐擦乾头发,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跟在後面满脸阴郁的殷健南。
自从从长柏口中知道乐乐的情况後,中逸一直有一种枉为人父的愧疚感,加上自己的人生中长期缺乏父爱,年幼无知时也曾因生活的艰难埋怨过父亲,因此在有乐乐之後他一直要求自己给他最完足的亲情,无奈事与愿违……,现在只能在有限度的范围内爱他罢了。
「爸爸邵叔叔怎麽不见了?」乐乐整个人环住中逸的颈子问道。
「邵叔叔他盖了新房子,所以不住在这里,乐乐想邵叔叔吗?」中逸边问著,边急步走向餐桌前。
「才不想呢,我又不喜欢邵叔叔,那爸爸殷叔叔哪时候会盖新房子呢?」童言童语天真的问道,中逸正待回答,突然颈上的项圈一紧,知道後面的人在生气了。殷健南这阵子的脾气虽已收敛不少,但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殷叔叔还是跟我们住,你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帮爸爸的忙。」
乐乐一听把嘴嘟的半天高,中逸哄道:「乐乐我们先吃饭吧。」中逸略为喘气的把乐乐放在椅子上,帮他填上一碗长柏早已准备好的稀饭,顺便也帮自己填了一碗,吃了一口後发现殷健南坐在旁边动也不动的,於是又站起来帮他填上一碗。
「爸爸你的病好了吗?现在你都可以吃饭饭了。」乐乐关心的问道。
中逸闻言看向墙上的日历,才发现今天不是周末而是国定假日连休,想道殷健南既然不介意自己的大便臭不臭,乾脆就跟乐乐说病好了,省著他老是问……。
「是啊!自从邵叔叔走後你爸爸的病好了不少。」不待中逸回答,殷健南抢言道。
「哇,爸爸你真的病好了吗?真好!」一扫刚刚的阴霾,乐乐喜极的扑到中逸身上乱磳著。
「乐乐快坐好,你弄得爸爸身上好痒喔!」担心殷健南的反应,中逸赶快出言阻止他,乐乐倒也听话的坐回自己椅子,两只小圆腿在椅脚旁晃呀晃著,一碗稀饭倒扒的挺快的。
倒是中逸了无胃口,感觉好像在吃殷健南的东西似的,勉强扒了几口後,发现乐乐走已吃完一碗稀饭,两眼圆睁睁的看他:「乐乐怎麽了吗?」中逸问道。
乐乐突然转头向殷健南问道:「殷叔叔,爸爸的病好了,可不可以带我出去玩?」
乐乐这一问倒出了殷健南的意料,心想这小孩年纪轻轻的就懂得看人脸色,很是鬼灵精,但乐乐的态度倒让殷健南很受用:「可以啊!就看你爸答不答应!」殷健南漫口恩典的说著并狭促的瞥向中逸。
「乐乐想去哪里玩啊?」中逸不动声色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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