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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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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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毅还是没有回头,望着被太阳拉的老长的影子,用拒人千里的语调说,“李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您若有什么公事请明天再来。”
  
  志深在他将要迈步时急忙开口,“私事。我找你是私事。”
  
  私事?我们之间还有私事?乾毅冷笑了一声,轻蔑的声音飘进了车内,“李总,我们之间何来私事?”
  
  仅存的一点耐心被乾毅彻底磨光了,志深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来到乾毅的身边。志深一把抓住了乾毅插在裤兜里的右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乾毅,咬牙切齿,“在英国待了五年,就忘了尊师重道?!”
  
  志深的手劲力道无穷,乾毅反抗了一会,毫无奏效。又碍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停止想要与志深争论一番的冲动。四周走过的人,不时会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惹得乾毅尴尬不已。
  
  乾毅做出了退让,“好,我去。”
  
  两人各揣心事,闭口不言。沉默良久,乾毅率先开了口,“说吧。您找我有什么事?”
  
  “腿好了吗?”志深望着对面的男人,目光专注,问着稍显白痴的问题。
  
  “谢谢李总的关心,早就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关心我?还是可怜我?乾毅斜靠在座椅上,冷眼旁观地望着窗外行走的人流。“李总,您不会找我就为这事吧?”
  
  努力的省略了乾毅的轻蔑,他前倾着身子,十指交叉地搁在桌面上。睿智的视线在对面的男人脸上转来转去,他说,“T大马上百年校庆,你有意参加吗?”
  
  “李总何时成了传信人?”乾毅不假思索地丢出了两个字。“不去。”T大是他心里不可磨灭的痛。
  
  志深分明感受到了乾毅的恨意。他拧着眉,困惑不解,“为什么?好歹你在T大也呆了四年。”
  
  四年又如何?都抵不过那两天的锥心刺骨。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和你老婆一前一后地威胁我、挖苦我,甚至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任意践踏,我躲还来不及吗?
  
  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用蔑视的带有仇恨的眼神盯着志深,“So what?我与T大向来缘浅,再说校庆有我没我都一样。”稍显激动的语音正慢慢地恢复正常。“接下来我会比较忙,恐怕抽不出时间去。不过,还是要谢谢李总的好意。”
  
  志深静静地看着乾毅。明知道他不会去,可他还是满怀希望地过来找他。
  
  两人自此再无一句闲谈。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除了飘散的淡淡咖啡香气外,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李总,如果您没有其它事,我就先走了。”他又补加了一句令志深瞬间气恼起来的话“还有约。”
  
  陪赵晟逛了两个小时的街,结果赵晟就买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她试衣期间,导购小姐总会谄媚地对乾毅说,“先生,您的女朋友穿这件衣服一定非常漂亮。”
  
  每当这时,乾毅会毫不吝惜地抛给导购员一个电光闪闪的媚眼,导致导购员面红带羞,就差捂着脸嗲嗲地翩翩离开了。
  
  而过了几秒,乾毅会毫不犹豫地泼她一盆凉水,“我喜欢男人,她不过是。”扭头望了眼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的赵晟,继续说,“我的闺蜜。”
  
  凑近瞠目结舌、花容失色的导购员,他一脸认真,“你要是有不错的对象,可以介绍给我。我来者不拒。”
  
  恰巧赵晟穿的花枝招展地出来,她听到乾毅的话后,顿时额头直冒冷汗。她走过去挽着将手肘抵在柜台上托着下巴,一副纨绔子弟模样的乾毅,嗲嗲地说,“老公,你又在调戏人了。”她扳过乾毅还没反应过来的俊颜,小鸟依人地问,“老公,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乾毅十分认真地上下打量了赵晟一番,看完后撇了撇嘴,直接抛出了一个字,“丑。”
  
  幸好店里的顾客不太多,听到这个字的人只有刚才和乾毅搭讪的导购员。导购员进退两难地张了张嘴。她刚才还为能够卖出一件衣服,拍着乾毅的马屁,说衣服好看。而乾毅却说很丑,不是当众扇她一记耳刮子吗?
  
  赵晟即刻拉下了脸,换下衣服,负气而走,不理身后紧追不放的乾毅。等她实在跑不动了,就转过头怒视着像个孩子般,一脸顽皮笑的乾毅。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气喘吁吁,“张乾毅,我恨你。”
  
  乾毅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无所谓,谁会爱上谁。”
  
  和乾毅相处有一段时间了,赵晟对乾毅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她知道乾毅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并且乾毅对她这个闺蜜还是非常不错的。另外,她也不是小肚鸡肠翻脸不认人的人。刚才一段疾走,她的气已经全消了。
  
  “去喝杯咖啡吧。我请你。”赵晟像个男人样,踮起脚尖重重地拍了乾毅的肩膀一下。
  
  “那我可不就客气了。”乾毅眯起眼,盘算着该怎么狠狠地宰赵晟一顿。两个人手挽着手进了咖啡厅。
  
  乾毅刚说出“南山”二字,对面就射来“你想找死”的光芒。乾毅无所畏惧地笑了一笑,随之对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一杯南山咖啡,谢谢。”
  
  “心里有事,堆积到一定的程度,一定得说出来。不然,心会越来越累。”乾毅一直搅动着未喝一口的南山。他把勺子靠在了杯沿上,抬头望着对面瞬间黯然失色的女人,“赵晟,说出来吧,心里会舒服些。”
  
  纵使赵晟从没透露过自己有什么心事,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乾毅能够感受到赵晟心里必定有事,并且此事还涉及一个男人。
  
  赵晟垂下眼睑,用刚做的指甲在桌上一圈又一圈地画着圈。她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那段撕心裂肺的痛。
  
  她在大学期间爱过一个和他同一级不同专业的男生。两人交往了四年。她为了他和家里吵了无数次,甚至为了他堕过两次胎。毕业的当天,他对她说,他爱上了和别人,无视她的苦苦挽留,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
  
  乾毅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握着她的手,捏了两下,算是对她的鼓励。
  
  送完处于悲痛之中的赵晟,乾毅才回去。当他到了小区门口时,后面有个人一把抓住了他手。惊愕地回头,他看到满身烟味,眼神恐怖的想要将他杀死的男人,“她是谁?你的女朋友?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女人了?”
  
  一连串的问题,令乾毅招架不住。经过短暂地思考后,他讥诮地扬起嘴角,“是又如何。你是来恭喜我的?”
  
  恭喜?!志深加紧了手上的力道,似要将乾毅的手腕捏碎。他怒目圆睁地盯着乾毅,忿恨地说,“对,我是来恭喜你的。你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作为你的老师,我真替你高兴。”
  
  一路跟随。从繁华的街道,到咖啡厅,再到乾毅送赵晟回家,他都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和别人打情骂俏,看着他握住别人的手……他能做什么,只能无力地抽着越来越苦的烟。
  
  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那么,我是不是该放手了?
  
  他松开了攫住乾毅手腕的手,失魂落魄地说,“早点休息吧。”
  
  转身,离去。
  
  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落寞?乾毅目送轿车飞速离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才收回失去神采的眼神。
  
  “呵呵……他们夫妻很恩爱……心都死了,还怎么会痛呢?……别担心我了,你好好养病吧……到时再说吧。”
  
  乾毅掐灭了信号,失精落彩地呆视着前方。路灯把他脸上的笑容放大了一倍,掩藏其中的失落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
  
  T大百年校庆如期而至。乾毅遵守了诺言,没去参加。
  
                      
作者有话要说:  




☆、2^2

  “还不回去?”老杨把桌上的图纸收拾好,堆放在了一起。赵晟是他的外甥女,乾毅在他眼里是个不错的小伙。他一心想撮合他俩,没想到两人却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失望之余,更有几分了然。缘分本来就是强求不得的。
  乾毅头也不抬地回答,“忙完这个就回去。你先走吧。”
  
  前一刻还被人填满的办公室,现在空无一人。他带上了办公室的门,边揉快要断掉的脖子边向电梯走去。
  怎么又是他?
  乾毅视斜靠在车身上的志深如空气,径直向右边的公交车站走去。志深直接拽住乾毅的手,向保时捷走。“你要是想引起围观,可以大声喊非礼,甚至救命。”
  他喝酒了!
  他不是滴酒不沾的吗?
  
  大二那年,乾毅生日的当晚。乾毅非要闹着他喝酒,可他就是不喝。到了最后,乾毅以他不喝就不理他为由,他才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酒刚下肚,他就趴在了桌子上。
  五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
  
  乾毅进了车内,活动了快要断的手腕。
  “李总,您又有什么事?”不耐充斥着他的胸腔。
  “和我在一起。”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说的斩钉截铁。
  “……”乾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重复着志深的话,“和你在一起?”
  志深一如五年前样,俯下身子为乾毅系上了安全带,“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志深的成竹在胸令乾毅甚是厌恶。乾毅冷哼了一声,嗤之以鼻地说,“李总,我知道您有能力也有实力,但您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我提的任何要求,您真的都能满足?”
  “当然。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内,我会竭尽全力地满足你。”志深的眼睛闪烁着笃定,是对乾毅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笃定。
  
  乾毅笑了。
  车厢里回荡着他满是嘲讽的放肆的笑。
  他收敛了笑容,漠然地打量着身边自以为是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好,可以。只要您跟陈洁离婚,我就跟您在一起。否则,一切免谈。”
  
  志深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乾毅明白,志深是不会为自己抛妻弃子的。他解开了志深为他系上的安全带,推开了车门。在离开之前他丢下了一句话,“我看您还是别再来找我了。”
  他清楚陈洁是不允许志深离开她的。当初陈洁为了能和志深在一起,做出了多少不择手段的事。为了爱,为了钱,有时候女人会比男人更加的心狠手辣。
  陈洁的手段,他领教过。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志深再也没有出现过。乾毅不清楚自己是高兴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些。
  照常去工作,照常去工地,照常下班回家。一切似乎都进去了他预想的轨迹,可为什么,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失神。
  
  “小兔崽子,你不好好听课,成天想些什么呢?”他遇到不会的房屋建筑题去问志深时,志深总会用中性笔轻轻地敲他的头,然后详细且耐心地为他讲解。
  “小兔崽子,六级又差三分,一个选择题,你怎么就蒙不对呢?”志深指着他的六级分数训他时,他总有借口为自己辩解,“我又不去英国,考了四级不就行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考四级是为了应试教育,六级要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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