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一只包子,两碗牛肉面,三个甜筒之后的四个小时零五分钟,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尝试着原谅许彦,尝试而已···他对他们的未来已不报太大的希望。
夜空浩淼,河汉清浅,晚风凉如水,谢玄晃晃悠悠往家走。走到楼下眼角瞥到一物,猛然僵住。
一辆银灰的汽车堂而皇之地停在他家楼下,他曾多次看到许彦坐在上面的···房晟轩的车。
说不定是别人的车呢?
就算是房晟轩的,万一他们只是在纯聊天呢?我现在上去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先去逛一逛消消食?
谢玄可笑地进行自我欺骗。
抬起头看,他们家没有灯光,他们的家。
谢玄对自己说,快走快走,现在上去做什么,现在上去,那以前的付出和忍耐算什么···走啊你。
谢玄的确走了,向着楼门。
不久前让他愉悦的夜风突然寒凉入骨,如一把尖利的刺刀扎破他的血肉,推着他向前。他的背影笔直挺拔,好似坚若钢铁,又好似轻轻一折就会断掉。他面色平静悠闲,路过楼门时甚至笑着和保安打了个招呼,只是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颤抖着,他将它们藏了起来。
站在家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抖着手掏出钥匙,这钥匙仿似重逾千斤的刀斧,他将用它狠狠劈开曾经刻意粉饰的绮梦,他知道他将心魂俱碎,可他不愿停下,那般钝刀割肉的平静让他的耐性和尊严消耗殆尽,他那所剩无几的骄傲不许他继续逃避。
进门,踩到一双皮鞋,看不清,不管它。走两步踩到一件衣服,那么大人了还是不喜欢收拾,真是的。继续往前走,有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那是···呻吟······
谢玄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艰难地向着卧室挪动,每一步都仿佛行走在刀尖之上,痛苦至极但又不愿停止。
卧室房门打开,月华如练,从落地窗倾泻而下,室内仿佛被银辉笼罩,一切如斯清晰,清晰得无比残忍。
谢玄好似被浇上了水泥,僵在原地再无法动弹。两具肉|体激烈翻腾,碰撞,交融。许彦在别的男人身下大张开双腿,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脸上表情妖媚又痴迷···在曾经的他们的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人愿意给点评论,好歹激励激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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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绝然离去 。。。
“轩···嗯嗯···啊···轻点···啊···”许彦娇媚的呻||吟凌迟着他的神经。
房晟轩嗤笑“慢点能满足你?谢玄那小子对你那么温柔,你不照样被我搞得欲罢不能”
提到谢玄房晟轩又觉得嫉妒恼恨,于是狠狠一顶“说···我和那小子谁艹得你更爽···”
“啊啊···不知道···我不知道”
房晟轩冷笑“不知道?!那我就做到你知道为止”说着就是一阵死命的挞伐。
“不要···啊···不要···是你是你”许彦面色绯红,尖叫喘息。
房晟轩□动作不停“我怎么样?啊?!”
“你艹得我爽···啊···你艹得我爽”
房晟轩心满意足地笑了,动作更加狂野。
许彦高||潮的尖叫就像一把钢针刺破了谢玄的鼓膜,直刺入大脑,在里面肆意地游走,撕扯他的理智。
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可他仍然一眨不眨地看着,仿若自虐。
他看到房晟轩的粗||大在许彦的后||穴里不断抽动,许彦的穴||口艳红肿胀,流出白浊
他觉得有一把冰冷如骨的刀划破他的胸腔,逼出他心内热血,翻搅着他的心脏
他看到他们唇舌勾缠,吻得难分难解,唾液从嘴边流下也无暇顾及。
他的心痛到麻木,紧接着又是更深一层的激痛,他觉得自己堕入无间炼狱,撕心裂肺的疼痛永无止境······
他想用刀剖开那个极乐中的人儿的胸腹,看看那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忍心这样残酷地践踏他的信任,屠戮他们的感情。
是的,感情,不是爱情。
并且早在许彦第一次动摇时,他们的并不深厚的感情就在逐渐消逝。
谢玄是纯粹的人,要的也是纯粹的感情,许彦给不了完整,潜意识里谢玄也就不会真正地接纳他。感情洁癖者的本能而已,甚至不需要判断。
支撑他维系这段感情的不过是对长辈的尊重和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感。
而现在,许彦亲手斩断了这所剩无几的联系。
许彦践踏的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以及他对纯洁爱情的执着。
谢玄心痛的是自己为他蹉跎的岁月和浪费的感情。
不值得,为这样一个人,不值得。
谢玄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进入厨房,开冰箱,拉开一罐啤酒。他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被恶心到的神经。
“谢玄···电话···谢玄···电话···”段知的专属铃声。
掏出电话接通“段知······”
没有回应,寂静的夜里只听见电流的嘶嘶声,卧室内呻吟渐趋高亢,他已渐麻木。
“段知?!”
“···谢玄···谢玄······”再无言语,只有压抑破碎的抽泣声,然后挂断。
经过卧室,房内两人同时达到了巅峰,许彦的液体在空中绽放,宣誓这一场杀伐的短暂终结。
房晟轩的从他体内汩汩流出,像具有强烈的腐蚀性的毒液,飞溅上许彦和他无数个美好的日日夜夜,侵蚀着记忆中那个午后的怦然心动,让他们的感情变得腐朽肮脏,曾经的笑容和甜蜜都成为背叛时那最为狠辣残酷的一刀,伤得他心魂俱灭。
绝然离去再不回头,前路是繁盛星空,身后是一地悲伤的过往
从今而后,许彦与他,再没有任何关联。
谢玄赶到段知家时,看到的一幕颇具戏剧性
游昭也在床上激烈翻腾,不过对象不是段知。
游昭咋然见到他也惊了,口气恶劣地吼道“你来做什么”
他一向不喜欢谢玄,原因竟然是···吃醋······
谢玄没空理他,面目严肃地四处翻找着。主卧,没有。侧卧,没有。另一间客房,没有。床下,桌下,橱柜···没有···都没有······
谢玄急疯了,段知电话断了就再没通过,回拨也是关机。突然灵光一现,谢玄冲向游昭所在客房,床上小男孩尖叫一声,游昭赶忙用被子把他捂严实。
最终找到段知是在客房的大衣柜里,满身是血,神智不清。
床上的小男孩再度尖叫,游昭啪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给老子闭嘴”,光着身子就想来抱段知。谢玄脸色阴冷如冰,暴戾地一拳将他轰到地上。
“离他远点,你不配碰他”
“老子是他男人,你最好搞清楚点”游昭始终认为段知爱他至死,被养蠢了的东西,真是可悲。
“从现在起,我才是”谢玄气势太过惊人,仿佛游昭只是蝼蚁,仿佛世间一切,任他激扬。
游昭穿好衣服追出时,谢玄早已带着段知绝尘而去。
夜
色寂寥,星月无踪,风在吼,马在叫,蠢货在咆哮。
医院
段知在自己手腕上开了个口子,满身血渍看着吓人,其实问题不大。肌键断裂失血过多,打个石膏固定,再补补就好了。
最难搞的反而是谢玄,一言不发,寸步不离,穿衣喂饭洗漱擦身乃至大小便解决全都由他一一经手。
段知说不如你帮我把飞机也打了吧,被无视。
段知说谢玄我小JJ好痛好痛啊,脱裤子,看JJ,撸撸撸撸撸,射在谢玄手上了,被打PP,囧RZ。
段知说谢玄我想游昭了,被暴打;不给撸管。
段知说谢玄你说句话呀,我错了还不行吗,被无视,彻底无视。
病友H大爷总是用很悲伤的眼神注视着他们,这哥儿俩多标致呀,可惜一个残了一个哑了,真是可怜。
期间游昭多次想要硬闯病房强抢段知,被谢玄轰成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期间许彦狂乱夺命连环CALL,谢玄无视,段知代接
“谢玄在摸小JJ哦,有事晚点打过来好不好呀”
“谢玄还在摸小JJ哦,明天打过来好不好呀”
“谢玄又在摸小JJ了,明天···恩?···他到底有多少小JJ?···我数数啊···”谢玄忍无可忍,挂电话,打PP,不给撸管。
终于可以出院了,本来一个月就恢复了的段知,愣是被谢玄残暴压迫着住了两个月的医院。
病友H大爷出院时眼神依旧悲伤,他脑中的故事是这样的
父母双亡,兄弟相依,漂泊在外,倍受欺凌。哥哥为弟弟失去了嗓子(别问我是怎么失去的),弟弟为哥哥卖血卖到全身瘫痪(老人的玄幻思维),木有人爱他们,木有人疼他们,寂寞时俩人只能互相抚慰,真是感天动地兄弟情深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爷眼中,兄弟俩互相撸管的背景音乐是“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上,没爹娘呀,跟着哥哥好好地过呀···跟着哥哥好好地过呀···”
所以说老大爷您真的是太纯洁了有木有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给点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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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没人比你更懂爱我 。。。
出院那天,段知哭哭啼啼抱着床柱不放“不走!就不走!昨晚一次,今早一次,你欠我整整两次!大赖皮!大骗子!不讲信用!大坏蛋!”
谢玄头大地抱着他的腰,想用力又怕伤着他手腕。
旁边护士小姐露出疑惑的眼神,欠他什么了?快还快还?
谢玄一脑袋包,干笑着说您忙您的,我们待会儿自已走啊呵呵呵。
护士小姐疑惑状退场。
段知还在闹“不要你了!大赖皮!我找游昭去,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要抛弃你!!”
某人脸色开始结冰,周围温度骤降
“我找游昭帮,弄完我再割一次,吓死你这个大骗子!”段知眼看有戏,连忙再加把火“反正你也不疼我,让我死了算了!(这台词···汗···)”
谢玄不轻不重一耳光扇过去“你再说一句试试?!”
段知蓄好的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自觉委屈无比,但还是不停地向谢玄怀里钻。
“不许装哭!!”
段知正哭得高兴,本打算装没听见,可惜谢玄现在太吓人,只得抽抽噎噎憋住。
“你在逼我?!”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段知偎在他怀里不知死活的狂点头。
“想和我在一起?!”星星眼状继续点头。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他娘的敢?!”段知炸毛,跳起来一耳光扇向谢玄,手法狠辣,毫不留情,阴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