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对,我们明天就开始军训。封闭的,连续一个月。对,要一个月不能见面了。你忍耐一下。我每天十点半给你电话。对,都说好了,以后周末或者你回来,或者我上去。好,你要保重啊,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好,好的。挂了。”他挂了电话,静坐了一会,叹口气。接着悉悉地脱衣服。我听到他裤子的拉链“丝”的一声响,心又跳了起来。
“关灯吗?”
“唔……”我假装睡意朦胧的样子。我怕他知道我一直在偷听他。
“你还睡得挺快!”他笑道,关了灯睡下。我就睁开眼来。窗帘没拉。外面的灯光照进来,相当明亮。一会就听到他的鼻息声,似乎已经睡着。我悄悄起抬起头,看见他安详的睡姿,又幻想起来。但我就暗暗自责,心里想道:“他是一个正在热恋中的正常的男人,你发了疯了!”
第4章燥热的夏夜
一个月的封闭军训开始了。我们每天六点钟起床,六点二十分在操场集合,跑四十分钟步,七点吃早餐,七点二十分正式开始训练。翻来复去地训练队形队列、齐步正步走等。十二点钟吃午饭,下午两点半继续训练到六点。操场上尘土飞扬,“一、二、三、四”的喊声震天动地。中午的阳光非常强烈刺眼,暗暗涌动的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铺着煤碴的操场滚烫滚烫的,加上超负荷的体能训练,一天下来,我的衣服已经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湿得通透彻底。晚上吃饭洗澡后,我觉得身体都散了架了,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酸胀地难受。我就躺到床上,一动都懒得动。
秦伟也说累,不过还不至于受不了。他将之归功于经常打网球的缘故。他晚上出去了一整晚,十一点多才回来。我没有问他去干了什么,总之十点半的电话不用在宿舍里打了,这让我感觉好受一些。
早上醒来时,我全身都痛。肩部、胳肢、胸部、手臂、肚子、臀部、腿部的肌肉又酸又胀,起床、弯腰、走路、刷牙、洗脸都非常不便,甚至打个咳嗽,肚子都酸痛半天。下楼时我要扶着楼梯扶手,每走一步都酸痛得几乎要蹲下去。我不知这一天是怎样熬过来的,总之到了晚上,大小腿、胳肢、手臂、胸部等等关键部位,轻轻按压都痛得不行。我不停地唉声叹气,时而大呼小叫,秦伟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笑个不停。
晚上秦伟仍然出去。我躺了一会,听到周围悄无声息的,不由得感到百无聊赖。睡得多了,头晕乎乎的,我就去图书馆看杂志。看完杂志回来的时候,秦伟正在看一本书,我们聊了几句,我就脱衣上床,嘴里嚷道:“妈的,搞什么鬼军训,老子疼得都上不了床了。哎呀,我的脚!”我伸手去揉我的小腿,“妈的,疼死我了。秦伟,你找把刀来帮我割掉它!”
秦伟笑着走到我的床沿边,伸手在我的小腿上用力一捏。“哎呀!”我疼到心里去,冷汗都出来了。“干什么你,谋杀啊?”他看我痛的模样,觉得十分过瘾,“来,你俯卧着,我帮你按摩按摩,包你满意。”我正是求之不得,心里暗暗高兴,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你可不能太用力啊!”
“放心吧,来,睡好了!”他掀开被子,让我俯卧在上面,将枕头塞在我的手臂下。“你忍着点,没点力度是没有用的。”
“我忍住就是了。”我紧张得身体都硬了起来。“不行,放松,放松!”秦伟拍打着我的大腿,“这么硬怎么弄得了?”我尽量放松身体。他往我小腿肚子上用力一捏,痛得我冷汗直冒。“叫你放松点!咬着牙,轻了有什么用?”他一边按捏着,一边责怪道。他的手下一点都没有松劲,又快又准又狠,捏得我叫个不停。我感到他每一手下去,痛感都像强烈的电流一般,迅速袭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像普通痛感让人难受的样子,这种疼痛里面夹着不可名状的快感,让人又难受,又舒服。我可以感到他的双手非常温暖,非常有力,这令我感到很舒服。但他用手指抠我踝关节和膝关节的筋络的时候,我疼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用双膝压着我的腿,不让我缩回去,“忍着点,这条筋最关键的,捏了就好了。”我疼得眼冒金星,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过神来。这时我不再喊叫了,只是低沉地呻吟:“哎呀,哎呀!”
秦伟从下而上,用拳头挤压我的臀部,用手指揉捏造我的腰、后肩,我疼得不时扭动着身体,冒出一头冷汗。他又叫我翻过身来。他跨坐在我的大腿根部,曲着脚,膝盖跪着棉被,弯下腰来捏我的胳肢。我的心里“砰砰”乱跳,这正是做爱的姿式。我不敢正视他的脸,就闭上眼睛,却感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到自己的脸上。他的手移到我的胸口,两个手掌按压着我隆起的胸肌。我感到自己的乳头像两个接了电的电极,剧烈的快感钻肌入骨。我咬着牙,鼻息猛然沉重,脑里一片晕眩。我感到下面控制不住了,爱具迅速刚硬,勃起。但他的手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看见他出神地看着我,气喘得急速沉重。他的眼里跳动着欲火,低声说道:“你的身体太诱惑人了!”
这句话改变了我的一生。十七年了,除了我自己,秦伟是第一个赞美和欣赏我的身体的男人。我感到心在狂跳,血液汹涌奔腾,欲火烧得我全身燥热,焦灼不安。我的双手握着他的前臂,我以为他会俯下身来亲吻我的双唇。他咬着牙,喘着气,右手使劲地抚顺我额角的头发。我激动得哆嗦,焦急地等待着。谁知他说道:“好啦,你先睡吧,我还想洗一次澡!”
我又是失望,又是激动。失望的是他拉开了序幕又勿勿关上,激动的是他的话里饱含玄机。洗澡,然后做爱,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我闭上眼睛,幸福的浪潮涨起来,涨得我的躯体像气球一般飘起来。我听到卫生里水的声音,幻想着他的裸体,想他正在清洗哪个部位。我的下面胀得不行,像一根滚烫的肉棒,饱满的汁液随时都要喷射而出。
他终于出来了,我将头支起来,眼光迷离。他的胡子刮得铁青,肩膀又宽又厚,全身的肌肉条块分明。他的乳晕和乳头都是黑的,长了一圈浓黑的卷毛。两块胸肌中间的沟里也长了一片粗毛。他居然穿了一条白底碎蓝花的T型紧身内裤,内裤很小,前面微微往下垂,脐部以下一道黑毛,一直延伸到内裤里去。他的爱具非常大,撑得内裤几乎包裹不住,从侧面可以看到里面又长又卷的阴毛。他的臀部是结实的,微微往上翘,叫人幻想到他努力地插入时的模样。他的腿修长结实,长满了卷曲的腿毛。他在镜子前吹干头发,肩膀上的肌肉随着双手的转动而鼓起,像皮肤下的一群老鼠。他在打网球的时候,经常脱光上衣,仅穿一条裤衩,所以他的身体除了裤带到腿根一段是雪白的之外,其余部份都晒得古铜色。
他吹干了头发,并不到我的床上来,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不禁疑惑起来。他径直走到台前,拨电话:“喂,您好,我找一下杨蛮。喂,小蛮蛋吗?……”
我像受了利刃的一击,膨胀的欲望“砰”地破裂,像是破裂了一个肥皂泡。我心里猫抓一般疼痛,愤怒、失望、负罪、自责,一齐涌上心头。我感到自己受了污辱,面向墙壁就躺了下去。我咬紧牙,深呼吸,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打完电话,关了灯,上床睡觉了。他双腿夹住棉被,下体用力地冲击了几下,像做爱的样子,嘴里骂道:“操你大爷!找个女孩来放一炮就好了!”
我难心平复心中的波澜。一会我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我禁不住抬起头来,往他的床上看去。窗帘开着,月光照进来,刚好照在他的床上。他已经睡着了。他没有盖被子,四平八稳的,一个手放在头边,一个手放在胸上,双腿微微叉开。月色柔和如梦,他的肌肤泛动着一层柔和的光晕。我出神而贪婪地看着,血管贲张。我突然被电击一般,浑身一个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内裤里的爱具竟然渐渐刚硬,竖了起来!
我的心狂跳。我看见他绷紧双腿,臀部往上弓了一下,爱具慢慢撑起内裤,像打开了一把伞。它抽动着,一下一下地往上顶。他的身体扭动了一下,一个手紧抓住棉被,另一个手用力揉了一下胸口,发出沉闷的呻吟。他又弓了一下臀部,爱具猛然撑开内裤,蹦了出来。它愤怒地抽搐着,迅速挺长,贴着肚皮伸到脐部。我悄悄地爬到他的床脚,死死盯住他粗长的爱具,只感到耳里嗡嗡作响,太阳穴又热又胀又痛。它抽搐了几下,忽然喷出一股银白色的液体,流到脐上。那液体非常粘稠,挂在龟头上,随着爱具的抽动,一拉一扯的。我用舌头顶着嘴唇打转,感到口干喉燥,头晕目眩。那爱具又猛地抽搐了一下,秦伟猛地翻身,下体往棉被上猛烈冲击,发出连续的沉闷的呻吟。我看见他沉重的喘息停了下来,随即闻到了浓烈的精液的味道。
我紧抓床头的双手久久无法松开,感到欲火在体内奔腾冲突。我大口喘着气,咬紧牙关,将爱具迸尽全力地往棉被上顶。剧烈的快感风暴般地卷过我每一个细胞,我扭动着身体,忍着疼痛,用力地冲击、转动,一阵晕眩的感觉渐渐麻醉我的大脑,几乎令我虚脱。这麻醉迅速扩至全身,阴部突然电击一般,爱具愤然暴起,精液激射而出。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我几乎昏了过去,喉里发出沉闷的吼叫。
良久我才平静过来。我紧抱棉被的手无力地松开,绷紧的双腿松弛下来,弓起的臀部瘫软了。我大口喘息,心房里狂跳。我感到内裤里温热粘滑的一泡精,滑出内裤流到床上。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换内裤了,不可抗拒的睡意像一个个浪头,迅速将我卷进梦的深渊。
第二天,我发觉秦伟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脸色有些古怪。我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其实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我拿不准他当时是否真的睡着了。我们很少说话。我的肌肉更加疼痛,但我咬住牙关,甚少提及。晚上睡觉前,他突然问我:“身上还是那么疼吗?”我心里一动,以为他又要给我按摩,忙说:“疼死啦,比昨天还要疼哪!”谁知他笑道:“没事的,再过一两天就会好的。”我暗暗失望,想了一回,不甘心地问道:“你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他笑道:“不,我没事,用不着按摩。”
他又去打电话。我听他温言软语,百般哄杨蛮,心里气恼极了。但我静静地睡着,一声不吭。
第5章伤痛与照顾
北方的太阳非常狠毒,特别是中午的时候,曝晒得石头都能点出火来。我熬了一个星期,到第七天头就有点痛了。晚饭后洗完澡,不知怎么就流起了鼻血。这不算什么大事,小时候我晒了太阳也会流的,不过上高中后就很少流了。我对流鼻血简直是久病成医了,轻的时候,拿冰冷的井水拍拍额头,拍拍后颈,几分钟就止了。稍为严重的,就到河边扯一束辛辣的野草,揉碎了,塞在鼻孔里,也能很快止血。这一次却流得挺多,用手拍打了半天,还是不止。鼻血滴在净盆上,鲜红一片。我是见惯不惊,却把秦伟吓得半死。他的脸色都变了,跺着脚,青筋暴露地逼问我怎么了。我暗暗发笑,但非常喜欢他这样子。他急坏了,要去打
“120”,我连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