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浑身僵硬,不知道她这是玩的哪一出。
女人丰满地胸部贴过来,妖娆的嘴唇在他耳边暧昧地呼气。
“讨厌,看到人家的裸体,竟然还这麽坐怀不乱,好不甘心?。”
什麽时候了……这个女人还……
说罢,女人抓住的他的手就带到那丰满柔软的胸脯。
聂远触电般推开拥有魔鬼身材的女人。
拜托,像他这种天生的同性恋,要的是结实的胸肌,不是丰满的胸部,好不好?
裕子摆了一副受伤的表情,低头将男士西服扣子扣好,自言自语,“果然把‘弯掰直’行不通麽?”
“到底发生了什麽?”
“我也不清楚,突然脑袋发晕,醒过来就睡在那个鬼地方了。”
裕子耸耸肩,走过来环住他的手臂,“我们先回别墅吧,这宅子有问题,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那凯呢?”
“那家夥,你完全不用担心,他绝对是比鬼更恐怖的怪兽。”
“……”
刚走出长廊,就听到‘哗哗’晃铁门的声音,而後又是一声爆裂般的枪响。
聂远和裕子急急赶下楼。
大厅中央站著四个表情凝重的男人。
宏田拿著枪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MIU和白龙的脸色也很难看,绅士先生到还算平静,但也罕见的没有挂上万年不变的笑容。
“怎麽啦?”
“宅子里的门窗全被锁住,没办法出去。”
李白走过来将他圈在怀里,平静地说。
靠著男人温热有力的胸膛,即使是听到这样的消息,竟也觉得安心,自己果然是生病了。
宏田拿著转轮手枪,对著客厅的门锁,又是‘啪啪’两枪,而後大力一脚狠踹上去,雕花的铁门晃了晃,仍旧死死地锁著。
“切,哪个王八蛋敢这样耍老子,活得不耐烦了。”
“这不是……游戏麽……”
白龙摇摇头,“绝对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游戏不可能玩到这种地步。”顿了顿,口气恶狠狠地,
“小非不见了,谁要是敢对他出手……我保证他会後悔的。”
这句话明显加重了语气,眼神阴狠地环视老旧的宅子一圈,似乎有意说给什麽人听。
白非也不见了……不是游戏的话……那……莫非真的有鬼……
聂远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越加觉得这宅子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出不去怎麽办?”
“切,那就把‘鬼’找出来干掉。”
宏田技巧娴熟地转圈把玩著那把银色的手枪。
这家夥……
白龙,“好主意。”
李白,“嗯,就这麽办吧。”
裕子,“完全赞成。那只色鬼竟敢把我扒光,确实需要调教?。”
…_…! 看来所有人里,又只有他一个人心里发悚了。
『非凡○●○—』
Gentlemen Club 五十六 上(宝石和寄托)
五十六(寄托和宝石)
这座废弃的凶宅很大。
打著昏黄的手电筒慢慢搜索房间,浴室,储物室,衣柜……
光检查第一层楼,就花费了好几个小时。
时间慢慢过去,却一无所获。白非和凯都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麽,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压抑和不安。
一层楼没有什麽异常,只好重新再上到二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刚转过楼梯,聂远就看到死寂漆黑的长廊有什麽东西呼啦一下闪过去。
再定睛一看却又什麽都没有。
“宝贝们,你们……有看到什麽吗?”裕子有些不确定的发问。
“嗯……我好像有看到。”
聂远喉头发紧,连带声音也暗哑起来。
顺著黑影闪过的方向警惕地靠近,空气中隐隐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越靠近走廊的尽头血腥味就越浓,那种腥甜粘腻的味道几乎要让人抓狂。
“呀,讨厌,我踩到什麽了,粘糊糊的。”
裕子突然慌乱地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打著电筒照过去。
地上粘糊糊的东西,
竟然是血,
粘稠地,快要凝固起来的一大滩暗红色的鲜血,
而,那些粘糊糊的血,
是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门缝下流出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站住不动了。
大概呆了两三秒锺,白龙第一个冲上去,一脚踹开木质的房门。
阴沈的房间里,透过窗外银白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浑身是血,跌坐在地板上。淡茶色的头发凌乱地披散著,毫无血色的脸上秀气的眉眼紧闭。
“凯……”裕子试探地轻唤一声,而後冲上去抱住地上的人猛摇晃。
“咳咳”,地上的人轻咳两声,不悦地皱皱眉。
过了几秒,睁开浅咖啡的眼眸,表情有点迷茫,“放手”。
“凯……”
裕子悻悻然地放开怀里的人。
“我的眼镜呢?”
不过片刻,凯已恢复了往日冷静沈著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有伤在身的人。
裕子拣起掉在地上被踩碎半边的古董眼镜递过去,“凯……你身上的血是……”
凯架起那副破损的眼镜,扶著墙壁站起来。
“这不是我的血。”顿了顿,环视房间一圈,“看来给他跑了。”
“凯……这到底是……”
有著欧式贵族般奢华长相的男人平静地说,“全是那个相田在装神弄鬼,他想杀我灭口。所以,我就给了他几刀,没想到他还能活著跑掉。”
“相田?那你为什麽会晕倒。”
“没吃晚饭,血糖过低,加上体力透支,就晕倒了。”
─ ─!……众人沈默……
“你说他被你捅了几刀?”
“嗯。”
“那他走不远。”
相田屏住呼吸躲在那个闷热漆黑的实木柜子里,伤口非常的痛,一直在流血,意识也逐渐模糊。他不停地祈求上帝,不要发现他,不要发现他,无论如何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如果俱乐部里有会员意外死亡的话,行踪不明的主人一定会现身的吧。
抱著这样的信念将他们引到这里,费了好大的劲将那个看起来最弱的凯单独隔离起来,没想到却还是没能得手。
他果然是老了,曾经作为老爷左膀右臂的他,却连一个小小的医生都没办法杀死。相田回想起凯瞬间变冷的眼眸,和那种嗜血的杀气,额头不由开始冒起冷汗。
也许,他真的倒霉地选到了其中最强的男人。
‘啪嚓、啪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相田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点,他们应该发现他了吧?
他会死吧……
但总觉得好不甘心……明明都走到这一步了。
那一瞬间,相田想起很多令他痛苦了一辈子的事情,很多他刻意去遗忘的事情。他想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抚养他长大的老爷和那个总是温柔地对他笑的青叶。
那麽好的两个人,却那麽简单就消逝在他的生命里。
而他,什麽都做不到。
他没有保护好老爷,也没有保护好青叶。
他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老爷不是病死的,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青叶也是,就因为知道了那个秘密,死後连具全尸都没有。
他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终於追查到了线索,追查到那个强大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死ROUX当家的凶手,现在他唯一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见主人的机会。
如果不是他所剩时间不多了,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柜子门‘哗啦’地一下被大力踹开,相田狠狠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牵动受伤的伤口让他疼得直咬牙。
“切,原来你躲在这里。”
不知道是谁过来狠狠踹了他一脚,太阳穴突突跳著,头像要炸开一般。
“说,你有什麽目的,谁指使你的。”
既然已没有体力拖到那个时候,那不如把这个秘密……告诉这些人,或许……
“一切都是……为了……引主人出来……”相田费力地开口。
“主人?你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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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一整章,结果失败了,只写了半章… =
Gentlemen Club 五十六下(宝石与守护)
五十六 宝石与守护下
相田低低喘息了一会,握紧拳头对抗逐渐模糊的意识。
他不能就这麽死了。
至少,
要把这个秘密……
“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终於查出……家族里的惊天秘密……”顿了顿,深呼吸一口,“但我必须见到主人……亲口告诉他……否则我死不瞑目……”
视线逐渐发黑,相田明白自己所剩时间不多了,他费力地环视一圈围著他的人群。
这次,他不会看错。
那个表情带点惊慌茫然的男人,一定是里面最弱的。他不动声色地慢慢聚集最後的力量,而後猛地扑向那个最弱的男人。
‘砰’的一声枪响。
他感到有什麽东西深深埋入他的身体,温热的鲜血慢慢往外涌。奇怪的是,他并没感到疼痛,反而觉得很温暖,那种暖暖地冰雪消融的感觉。
朦胧中,相田仿佛又看到了青叶,那个总是温柔地对他笑的男人。
脑海最後闪现的是某个初春的上午,青叶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头发被清风扬起带著薄荷的清香。青叶抬手仰望那条缠绕在指尖的蓝宝石挂坠。
青叶说,相田,你知道‘星魂之泪’代表什麽吗?
他茫然地摇摇头。
青叶脸上挂著温柔纯良的笑容,仿佛一株最柔软最纯洁的鸢尾。
相田,‘星魂之泪’代表守护哦。
很多东西或许会随时间而消逝,但存在过的痕迹却会永远留下来,就好像这条挂坠,只要看到它,我就仍然能感觉到老爷在用爱默默地守护著我,它就像某种羁绊,代表著生命的延续。
相田,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画面停留在那颗美丽的蓝宝石上,相田嘴角最後费力地扯出一个微笑,缓缓闭上眼睛。
青叶,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就连‘星魂之泪’,我也没能好好守护,我真是个最差劲的部下。
但我想,
青叶,你会原谅我吧
聂远脑子里一片空白,僵硬地站在那里。
那个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相田突然飞扑过来,俯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什麽。而後就被‘砰’的一声枪响射穿了心脏,温热粘腻的鲜血溅得他一脸都是。
那个丑陋的老头眼神慢慢涣散,颓然地放开他,嘴角勾起一抹祥和的笑容倒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笑容的缘故,原本丑陋狰狞的脸看起来竟那样温柔。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