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讨好他般,狩纳说著就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充满著酷暑热气的新宿,夜晚总是弥漫在五光十色的霓虹蹬下。
即使已过了十一点,街头依然如不夜城。
在这栋十五层大楼的最顶楼,可以把新宿夜景尽收眼底。拥有整栋大楼的狩纳,就特别偏爱这可以观赏到新宿全貌的第十五层楼。
在闪烁的夜灯下,可以把杂沓的人群及所有的污秽之气淹没;这虽不是称得上有多美的夜景,却具有让人心旷神怡之感。
换句话来说,这种不夜城的喧哗,倒挺适合狩纳过的不规律的生活步调。
他伫立在被夜间照明反射的公寓厨房,打开饮用水的盖子。
眼底眺望著广阔的夜景,脖子上则夹著话筒。
“好的。如果税务人员有回覆的话,一定要放在MO档内保存好,明天我会到公司去看看。”
经过狩纳的指示,话筒彼方的员工很有礼的答声是。
从外型不美的大筒内直接取了饮用水后,狩纳就打开冰箱。因为过的是单身生活,冰箱内也只好放些可以直接微波的简单晚餐。
只是一个人用,量也太多了。
“还有对于昨天浦上的事……是吗?那么你做完后,就可以下班。辛苦你”
慰劳一下留在公司加班的员工,狩纳就把话机搁好。
想到昨天被绫濑撞见自己粗暴的一幕,以及染矢用著极可怕的表情臭骂他的话,一股恼儿涌上心头,让狩纳觉得很难受。
他胡乱地解开领带,从冰箱拿出用玻璃碗所装的沙拉。
“那小子可能还没吃过饭吧!”在寂静的微暗中,狩纳自言自语。
面对著用生火腿及鱼贝类等奢侈的东西拌成的沙拉,他却没有动手之意。
因为一桩临时的重要事情要处理,把绫濑叫到公司而让他很晚才回家,狩纳便有些后悔。
狩纳回家的时间不规则,已不是才刚开始。在和绫濑住在一起之前,不管是否包括玩乐,他也多半没回家。
狩纳抬起千愁万绪的神情。
“狩纳先生……”
狩纳听到细细的声音在叫他,看到绫濑穿著睡衣的姿态。
一见到狩纳的人,少年的眼眸里就浮上温暖之色。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迷路的小狗,深恐离开主人一步就会迷路。绫濑是个十分乖巧的少年。
除了不会使性子,也少见他有太激烈的情绪起伏,始终都是用很温和的神态看著狩纳,也很难得听到他大声的笑。
这一部分是个性使然,同时少年也对自己的处境有相当程度的认知,所以也怪不得他会在狩纳面前表现得畏畏缩缩。
不过,在绫濑眼中飘浮著的安全感之外,还渗透些许的脆弱与不安。
“你回来了!对不起,我没发现你已回来……”
绫濑赤著脚,对狩纳说。
“不!对了!你还没吃过饭吧?我马上来做!”
绫濑马上闪到狩纳的腋下,去望著仍开著的冰箱。
“绫濑,你还没吃饭,对吗?”
狩纳用手撑在冰箱门上,低视他。绫濑腼腆的笑了笑。
“因为是夏天,不怎么有食欲!”
他从绫濑的手中,接过白色盘子的肉,啧啧作声。
一个人在公寓,绫濑也极少下厨,同时一个人也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但昨天带他去吃晚饭,即使昂贵的佳肴当前,也末令他食指大动。
有可能与昨天在出门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有关系——狩纳只有朝这理由来思考;只是,真的让他耿耿于怀。
如果她是个女人,反而好对付。只要带她出去享受一顿美食,买些衣服或珠宝给对方,就可以轻易打发。而且还会得到欣喜若狂的回报,不至于面对的是像绫濑,彷佛世上的山珍海味也吸引不了他。
“你会不会肚子饿?多少吃一点嘛!”
把盘子与沙拉放在餐桌上,狩纳问他。走过吧台想进厨房的绫濑,回眸对他一笑。
“好,我也想吃!”
他的笑,让狩纳看得出神发呆。
绫濑对狩纳,总怀著一种恐惧感。尤其经过昨天那件事的冲击,他小小的心灵一定尚未平复。
可是刚才他却毫不吝啬的肯对他露齿而笑——狩纳好喜欢这种感觉。
这也自然的让狩纳想要逗逗他。
狩纳的手去碰触端著沙拉的玻璃碗放在餐桌上的绫濑的手背。
“狩纳先生?”
对狩纳突如其来的动作,绫濑很疑惑。
“奇怪,我的肚子突然好饿起来!”
狩纳从喉间发出了笑声,然后再摸向他的手肘;他站著让狩纳把自己拉近他,然后很勇敢的看著那个男人。
他一直抱著的戒心,也自动松懈下来。
低头望著绫濑的狩纳,全身窜起十分奇妙的冲动。
“我能……吻你吗?”
耳边男人轻柔的悄语,让绫濑的骨头都快酥了。
他细长的脖子霎时染上一片红彩;而羞怯感之作祟,肩膀都发硬著。
虽然解除不了紧张,但绫濑没有拒绝他的权利。
超过四亿的庞大负债,加上十天一计的非法利息的重担,压得绫濑变成度日如年,且失去了自由。
自小失怙的绫濑,在毫无任何靠山下,只有用与狩纳性交来换取金钱;因为他既不被准许外出,也不得打工的状况下,这是唯一能还债的途径。
“绫濑!”
低垂著头的绫濑,听到男人叫他,就把唇翘起来。
虽已有过无数次接吻的经验,但狩纳仍觉得他的动作天真又可爱,他伸出舌头轻轻去碰他的唇。
他被抱住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在发出咔当一声时,他瘦弱的腰就碰著了餐桌。
“思……唔……”
先用湿润的舌头舔舐绫濑的口腔,再紧紧封住他的唇,用舌头伸到他的深处。话《集神经敏感的黏膜,在他的挑逗下起了阵阵的又麻又酥的舒服戚。
“呼……思呼……啊……”在狩纳放开唇时,绫濑才慌乱的吐著气。狩纳又用两手抱紧他。
同时是男人,绫濑委实太过纤细。他虽具有女人的弹性,却与肉感的肉体味道不同。他像个磁娃娃一捏就会碎掉,可是骨子却很坚强。
面对绫濑的肉体的每一部位,狩纳都已了若指掌。
“你的屁股好软!”
用面对面的抱姿,狩纳用手去抓著他的屁股。
狩纳放肆地去揉搓他富有弹性的屁股。当狩纳的指腹轻抚著他的隐秘的黏膜入口时,绫濑弓起他的腰。
“不要,狩纳先生,不要在这种地方。”
绫濑微弱的叫著,用他细细的手去推狩纳的胸口。
望著绫濑脸上的红晕,狩纳由衷的一笑。
有过被狩纳强行要求的肉体经验,当然可以轻易联想到即将发生的每一环节。狩纳也想像著要把绫濑直肠的过敏弄松缓一点;他去舔著绫濑有些乾燥的唇。
“我说过,在房子的任何地方,我都要和你作爱!”
让你一个人独处时,随时都会想到我!
狩纳吃吃的笑著,把绫濑的睡裤拉下。
“啊啊……不要……!”
狩纳用画了圆弧的手掌去抚摸已被脱下内裤裸露的双腿。绫濑却还想拚命拉著衣角,掩饰在狩纳注视下的下体。
绫濑却不知道,他这种抵抗的举动,反而更加刺激男人的嗜虐心态。
“讨……厌啊……”
狩纳控制住绫濑的手,另一只手钻入衣服下方。
他轻轻的用手去缠住已毫无任何衣服蔽体的阳根。
“哦哦……”
“你自己把衣服拉上去,我要看著你的身体!”
听到狩纳的嗫嚅,摇晃著头想挣脱开的绫濑,狩纳又突然改变初衷般,将两手撑在餐桌上,好让绫濑的身体固定住。
在体格上就如此悬殊下,绫濑自是抗拒不了狩纳。被他从背后环住,绫濑已无计可施。
“已这么硬了!”
狩纳把唇落在始终处于紧张状态而紧绷的首脖上,而轻柔地搓动著他的肉棒。
“…啊……呼……唔唔……”
年轻的绫濑实在是经不起这种刺激。
这也是经过一个月来的精心调教,他已懂得如何达到快感与高潮的肉体。
“…哇……啊……不要!那里……”
“你的身体真的是迷死人!”
狩纳用食指爱抚他敏感的龟头,对他轻声细语的说。
事实上,怀中的绫濑皮肤是这么白又很美。
狩纳的另一只手,开始去揉捏绫濑的乳头;狩纳的眼睛一边看向起居室的玻璃窗,从地上延伸至天花板的玻璃,还是特别订做出来的产品。
藉外面黑暗之助,玻璃窗在室内的照明下形同一面大镜子;镜子里映著两人互拥之姿,而垂著眼睫毛忍著被狩纳爱抚的绫濑之表情,在镜子中都清楚可见。
绫濑被搂著,狩纳一手玩弄他的肉棒,一手搓著他的乳头的表情,有说不出的煽情。但当狩纳看到镜中的自己是带著暴虐性的模样,就让他停下了手。
因为把瘦小的绫濑霸占著的自己,是何其的魁梧。
再看看磨亮的玻璃窗上抱着绫濑的自己,狩纳倒抽一口气。
狩纳与绫濑的身高,约相差有一个头那么大。
所以,更显出趴在绫濑身上的模样有浓厚的暴力倾向。
而白皙的绫濑,在自己的怀中,宛如怯怯的小白兔。
此时,狩纳又想起染矢说过的一句话——你的长柑很凶恶。
果然!连在玻璃窗的反射下,仍不掩狩纳容貌之锐利;虽然末长獠牙,但对弱小的动物,却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它侵占的野性动物。
这也是基于狩纳具有支配欲下的举动,但亦何其残酷。
所以,他也明白何以在自己引诱挑逗下,绫濑会常在唇角发白下屈服之理由。
“狩纳先生……我们的晚餐呢?……”
在沙哑著声音的绫濑耳旁,狩纳闷闷的说。
“等一下再说!妈的!你也……多少吃一点饭吧?”
这句话让绫濑哑然。
绫濑把狩纳不温柔的话,误以为是在责备他吧?对自己随意脱口说出的话,都可以伤害到绫濑,真令狩纳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没责怪你的意思!”
为了让绫濑安心,他的嘴角溢著笑容。
但是,玻璃窗上却清晰的映出狩纳发达的犬齿。
“啊……”
绫濑闷闷的叫了一声;狩纳则恨恨的咬啮著绫濑情绪紧张的肩膀。
他从绫濑身上抽开手,绫濑在失去支撑下,就倒在地上坐著。
“狩纳先……出……?”
他不解狞纳为何会突然放开他?
狩纳很难过的俯视茫茫然的绫濑。
他看著狩纳用很阴沈的表情,用手掌摩挲他的颊,说。
“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再来吃饭!”
这分明在暗示不再作爱,绫濑先是有些迷惑,接著就像放下一颗石块般放了心。
他把赤裸的屁股砰的一声坐在地上,用极不文雅的动作掩护著他的肉棒。
因为羞涩而红通通的脖子,有一股甜甜的香味。
在这一刻之前,他把瘦瘦的肉体折腾到已臻血脉偿张的地步,所以他怎能因此熄灭得了正在蠢蠢而动的欲求?
透过房间明亮的灯光之反射,可看出镜中狩纳饥渴的双眸。他虽然不想再侵犯绫濑,但正在眼里燃烧的冲动欲火,使他只好开放在绫濑身上的视线。
他站起来走出起居间,但才走出门口便又驻足停下来,回头问绫濑。
“绫濑,你是不是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咦?”
绫濑边捡起睡衣,边看著他。
“明天我会尽量早点回来11绫濑听得有些迷思。
“连中饭也一起吃吧?”
这话才说出,绫濑就难掩欣喜之神情。
“是!”
看到绫濑这么开心,狩纳也被感染的笑了。但转过身,狩纳的眼神即刻换回隐忍之痛。
“去他的!已经一点钟了吗?”
看看手表,狩纳啐著说道。
昨天已答应和绫濑共进午餐,结果因为谈生意,延误了好久的时间;让绫濑苦苦等他,狩纳对他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绫濑一定不会先吃,而在引颈企盼他的身影。
他胡乱的用钥匙打开门,才脱了鞋子,便瞧见鞋柜旁摆了一双便鞋;会穿如此华丽的女用便鞋的,想当然尔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