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让对方知道那些药在哪里,只有鱼饵撒的不着痕迹,对方才更容易上钩。
“嗯,听起来不错!”申峰赞同地点头,诱敌深入什么的虽然风险比较大,但对于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下的他们而言,这的确是唯一能争取主动的方法了。
“我真希望他们现在就来劫财劫色!”姚风祁懒洋洋地靠在申峰怀里,说出口的话却充满了诱、惑的味道。申峰挑了挑眉,对方会不会劫财劫色他不知道,不过他倒真是忍不住想把人劫了!
有了计划的大纲,那么把细节都落实就容易多了。正值调查线索的白无常先一步返回阎王宫殿,姚风祁把他叫到办公室,和重案组的这票人一起商量,该如何给对方下套。
“我觉得想要对方出手,首先要把丹药放到其他人手里!”白无常一阵见血地指出问题关键所在,假脸面具见识过姚风祁的手段,如果一直是姚风祁看守着这些丹药,那么对方够呛有胆量过来硬碰硬。
可丹药在其他人手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哪怕是群起而攻之,对方也会尝试着出手,看能不能把丢掉的丹药都抢回来。
“我倒是想了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成!”项夜修嘿嘿坏笑两声,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全票通过。只有临时被召回、又被修真世家揍成犀利哥的年终闷闷不乐,他已经充当挨揍的那个了,为毛现在又是他演坏人?!
……
“姚先生,虽然您是我们阴间唯一的灵医,但那批长寿丹及尸丹都是这件案子的证物,你不能中饱私囊啊!”坐在高位的阎王一脸严肃地斥责着姚风祁的私吞行为,先不说那批丹药,连在老鼠六家搜出来的值钱玩意他都没见着!
“我中饱私囊?我要是把那些丹药拿出来,就该轮到你们中饱私囊了吧?”姚风祁冷冷地白了阎王一眼,他是灵医,掌握着阴间所有的药材资源,这些丹药归他所有,理所应当。可要是拿出来,没准就让这几个鬼仙给分着吃了,这些丹药炼法恶心,但作用却真真儿的好!
“胡说!”阎王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可是阴间最公正的领导者,怎么会把那些尸丹放在眼里!
“我胡说?哼,你敢说你没动过这批丹药的歪脑筋?”姚风祁一脚把旁边的茶几踢上天,他一直看阎王这票鬼差不顺眼,怎么样,终于现原形了吧!
利益面前,这帮家伙怎么可能还装得下去!
“我是阴间的老大,我说这些丹药要充公就必须充公!”阎王见道理讲不通,索性也开始拍桌子瞪眼,两方剑拔弩张,气氛一时紧张到极点。
“头儿,这样不好吧!”崔判官边擦汗边劝架,可惜正在气头上的阎王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至于姚风祁,从始至终就没有看过他。
“姚风祁,你别给脸不要脸!在阴间,你就得听我的!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阎王一声吼,整个阎王宫殿都跟着颤了颤,不知内情的阴兵和低级鬼差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时间,人心惶惶!
“好,你……好!”姚风祁的脸都绿了,站起身转了两圈,实在没找到可踢之物的姚风祁愤愤地一拳打在宫殿边角的柱子上,当场就把三人才能合抱的柱子给打折了。
“不就是两袋子长寿丹吗,爷不要了!”一通踢砸之后,姚风祁从虚空中拿出两袋子长寿丹,兜头兜脸地照着洋洋自得的阎王砸过去。
阎王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姚风祁的攻击,顺手将丹药接在手里:“老崔啊,把这些证物拿去证物室!记住,这是证物,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碰!”
阎王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重,两眼直直地盯着姚风祁,很明显是意有所指。
“……”崔判官抱着两袋子长寿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好在阎王和姚风祁双重眼神瞪视下,灰溜溜地出了主殿,直奔证物室。
一路上,被无数鬼差阴兵围观,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阎王大发雷霆,甚至不惜得知姚灵医!
“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恶狠狠地扔下这么一句,姚风祁拉着申峰以及他那票重案组兄弟离开了阎王宫殿。一路上,姚风祁看到树就上去揍一拳,看到石头就猛踢一脚,吓退围观路人无数。
“小祁,别生气了,反正那些药你也用不上,阎王喜欢就给他好了!”拉着怒火滔天的姚风祁的小手,申峰温言软语地安慰着。和姚风祁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姚风祁生这么大的气。
他一直以为姚风祁是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那种人,没想到因为两袋子尸丹,居然差点和阎王打起来。
“我不是心疼那两袋子药,我是气不过!”一脚把不知什么人扔在路边的酒瓶子踢飞,姚风祁两只眼睛都红了。他自打当上灵医,兜兜转转帮了阎王多少忙,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那两袋子药又不是他要独吞,阎王凭什么给他扣中饱私囊这么大的帽子啊!
“姚先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还得在阴间混几百年呢,因为这点事就和阎王闹翻,万一他以后给你穿小鞋可怎么办啊?”田正飞眼神纠结地看向姚风祁,他老大是申峰,男人是白无常,于是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夹心饼干,以后向着谁啊!
“他敢!”姚风祁一嗓子惊起飞鸟无数,一向只会放冷气的姚风祁开始全身冒火,差点没把跟在他后面这票人给烤焦了。
“好了小祁,以后咱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们那些破事,咱以后也不管了!”被姚风祁的暴躁感染到的申峰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与其时不时地随着鬼差冲锋陷阵担风险,还不如过些平淡的日子,就他和姚风祁两个,也能过得很好。
“就是,姚先生,您要是觉得无聊了,可以来阳间嘛,我们那边也有许多案子!”周奇帮着煽风点火,其他重案组成员一致点头,巴不得姚风祁以后只管阳间的案子,帮他们的忙。
至于阴间,管阎王那票人的死活干嘛!
众人劝了一路,姚风祁的火气才稍稍下去些。除了顺路去灵医工作室挂了个明日恢复看诊的牌子外,姚风祁还去商场搬了好几箱酒,看样子是打算和他这些阳间的朋友一醉方休。
……
“头儿,你不应该和姚先生闹得这么僵!”姚风祁走后,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都跟在崔判官屁股后面来劝阎王。
他们倒是不担心阎王再得个痔疮一类的病没地方诊治,他们担心的是自己啊!以后他们要是病了,会不会直接讨到一副毒药就挂球了?!
“嘿,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是我的问题吗?以往哪次的证物不是咱们保存啊,他就算是灵医,也不能把那么多丹药都扣在手里吧!谁知道他用这些药干什么啊!”阎王气得都翻白眼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都胳膊肘往外拐呢!明明就是那个姓姚的做事太过分,能怨他吗!
“可是咱可以换个方式要啊!”牛头嘬着牙花子,这两天牙疼,他怎么就没提前要点止痛药呢!现在好了,牙疼死也没人治了。
“换个方式?你去要啊!”阎王恨铁不成钢地翻着白眼,他怎么教出这么一票猪队友,简直把他的智商都拉低了!
“……”牛头张了张嘴,最后在马面的暗示下偃旗息鼓。阎王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姚风祁可以和他闹翻,他们这些鬼差可万万不能有样学样,不然以后的日子就真没法过了。
“行了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派两个人看住那些尸丹长寿丹的,免得出了问题又被人说我私吞!老崔啊,明天找几个工匠,把那柱子修修!啧啧,真够狠的,他知不知道我修一根柱子要花多少钱!”看着被姚风祁毁成渣渣的柱子,阎王真的心疼了。
……
阎王宫殿有专门的维修人员,不过正巧这天维修工人生病去姚风祁的灵医工作室看病,所以没找到熟人的崔判官只好在阎王宫殿门口贴了个临时的招聘启事。
他本来是不介意等维修工人康复之后再来干活的,可阎王那等不了啊!用阎王的话说:那工人看完病,估计也不会来咱这接活了!言外之意是姚风祁会威胁维修工人,不要再接维修宫殿的差事。
从这个角度上看,姚风祁算是阴间的土皇帝了。
把招聘启事贴好,崔判官返回自己的岗位忙事情。以前有姚风祁时不常来做个参谋,他还没觉得工作压力如此大,现在倒好,一大堆破事压下来,崔判官感觉自己快累吐血了。
招聘启事贴了大半天,直到天色快黑的时候,才有两个穿着灰白工作服的中年人揭了启事,到大厅服务台登记,再由专业人员带着去阎王宫殿干活。
得知终于有临时工人送上门,崔判官长出口气,今天要是找不到维修人员,那他肯定又要被阎王训了。可能昨天和姚风祁闹翻的缘故,阎王今天的火气格外大,几乎所有宫殿的工作人员都被骂了一遍,大家也是有口难言,恨不能排着队去姚风祁那买毒药,合伙把某个暴君毒死。
临近夜幕,宫殿内的工作人员都是心不在焉,再加上被阎王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家也都没心思去关注维修工人。把他们引到需要维修的主殿,专业人员转身就走,连具体要怎么做都没介绍。反正宫殿里还有没坏的柱子,就让工人自己研究去吧。
把大包小包的工具放到地上,两个工人装模作样地敲打了一会儿,然后趁着众人下班的机会,假装闹肚子,先后离开主殿。
阎王宫殿层数虽多,但不同职能的办公室都挂着大大的牌子,所以两个工人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证物室。
隔着磨砂的玻璃往里张望,两人敏锐地发现证物室里似乎有个人影,好像在翻找什么。两人对视一眼,悄悄掩住身形,静观其变。
证物室内,又换回干净衣服的年终正挨个格子乱翻。他会乖乖听姚风祁指挥,不代表他还要听阎王的。如今姚风祁已经和阎王决裂,那他也该拿点好处,溜之乎也!
翻了好半天,年终才摸到一个大大的口袋。年终面上一喜,急忙将大口袋从窄窄的小隔间里拽出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正是阎王从姚风祁手里抢来的长寿丹!
“这丹药可不是我炼制的,我就是吃了,也不是邪修!”年终一边念叨着一边把里面的丹药倒出一半,装在自己带来的口袋里。他不是没想过把所有的丹药都一次性偷走,可这样一来,阎王势必会大张旗鼓抓人。
倒不如只偷一半,阎王怕姚风祁说他私吞,必然不敢张扬,那他就可以安然自得地享受这些别人炼制的丹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越想越美的年终乐不可支,把剩下的丹药和他带来的代替品一起塞进隔间,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证物室。
蹲在拐角里目睹一切的两个工人对视一眼,一个钻进证物室,把剩下的丹药全部拿走,另一个则尾随上喜形于色的年终。
小心翼翼地出了阎王宫殿,年终总算长出口气。这段时间他不是挨揍就是受欺负,如今他不但重获自由,还得了这么多宝贝,只要把这些丹药全都消化吸收了,他的修为肯定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他要去那些打过他的修真世家踢馆,把那些人揍得哭爹叫娘!
拐过两条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