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道者》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修道者- 第6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男子见母亲面色果然好了起来,呼吸平稳,脉搏有力,感激拜道:“多谢道长搭救,在下晏殊,表字同叔。敢问道长高姓大名,今日之恩,晏殊永世不忘。”

安逸心中讶异,没想到随意救个人,竟然救到晏殊的母亲,晏殊是谁?五岁能诗,十四岁当官的猛人!

不过此时他去没了之前见到历史名人的那一丝小小的激动,随意的摆了摆手:“晏相公言重了,令堂所伤并不严重,贫道也不过顺手施为,大可不必如此。”

晏殊却神色庄重,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若非道长,晏某早已失神,即便真的如道长所言,家母受伤不中,但若耽搁了救治,怕也……”说到此,一脸懊悔。

安逸道:“晏相公不必拘礼,此地寒气严重,令堂身子老迈,受不的湿潮,还需快些返家才好。”

经安逸如此一提醒,晏殊也连忙反应过来,慌忙拜谢,招呼留下的随从,同妻儿一起扶着老夫人下山。并执意邀请安逸。

安逸看着晏妻的背影,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路上晏母便已苏醒,但精神头不大,可也免不了拉着安逸一通感谢,直到回到晏府,晏殊将母亲安顿好后,再次与安逸相陪。

因为晏母出事是在山上,白天就来了不少的人,前来看望。一连到了晚上,晏府设宴,款待来往亲朋。

左右晏母已经无事,又加上重阳佳节,在这晏府之中竟然开了场小小诗会。让安逸见识了一下这古代文人雅士的“骚”劲。

自古逢秋悲寂寥,一开始作诗还围绕着老夫人大难不死,各种恭贺吉祥话拼凑成诗。但随着酒兴越高,一个个穷酸秀才锦衣公子玩的嗨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一个个开始“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怀。”

这边安逸坐着,看着场中一个个长相着实不咋地的才子,想到后世电视剧里“逢才必帅”,不由哑然失笑。

然而就在他自饮自酌之际,却不料被人点了出来:“安道长神仙人物,何不赋诗一首,让我等凡夫俗子瞻仰一番。”

安逸循声望去,见是一年轻士子,面飞红霞,醉态可鞠,明显是喝的高了,并非刻意针对。

然而此时院中却静了一静,只因大家都知是安逸救了晏母,这晚间设宴款待的主角,说起来还是他呢。所以一时间都在等着他发话。

此时院中人可不少,犹豫程朱理学还未兴起,所以连大姑娘小媳妇都有在场,所谓同席,但院中地方甚大,男女分左右饮宴,男的由晏殊招呼,女的由晏妻招呼。

扫了一眼院中诸人,安逸转向那位士子,摇头答道:“贫道不善诗词,就不在诸位面前班门弄斧了。”

士子醉的不轻,磕磕绊绊道:“道……道长……玩笑了……嗝……道长仙风道骨……神游八极之表,与青莲剑仙……李太白……风骨相仿,怎会……不善诗词……”旁边也有人唱合:“道长乃神仙人物,日后必能与太白仙人同殿为仙,我等不敢比及,只望道长留下仙作,赐我等瞻仰……”这一番恭维出口,得到场中众人大声应和。

这tm完全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安逸对此不发表意见,刚欲拒绝,这边晏殊走了过来,小声道:“道长,大家兴致如此旺盛,怕也不好推拒,难免扫了兴致,如果道长真的不善诗词,不如由晏某代笔……”

“不必了!”安逸摇手打断,撇了一眼场中众人,沉默片刻,说道:“既然大家兴致如此高涨,贫道也不好驳了大家面子,只不过贫道确实不善诗词,今日怕是要献丑了。”

众人连忙道:“不丑!”这边安逸听了,也知道都是起哄,无奈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吟道:“自得休心法,悠然不赋诗。忽逢重九日,无奈菊花枝。”吟罢,道一声献丑。这边却早已有人叫好。

最先起来那名士子道:“却是我为难道长了,该罚!道长无奈的,怕不是菊花枝,而是我罢!”说完,仰头饮尽杯中酒。晏殊此时也喝了不少,大笑道:“道长生活悠然,早已不赋诗词,今日却被你们逼出来,道长还顾虑大家兴致,不曾明说,你们还不快些敬酒谢过!”

“正该如此,在下夏竦,敬道长一杯。”这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扬身而起,举杯说完,仰首灌下。

这边正闹着,忽然夏妻站起身来,冲安逸道:“道长,妾身这个表妹也想请道长赋诗一首,还望道长莫要怨气……”手所指处,一名十六七岁少女满脸羞红,眼含嗔怪、羞怯之色,却并未出言反驳,两只眼睛怯生生看着安逸。

安逸闻言一愣,却并未看向少女,叹了口气道:“既然夫人有言,贫道敢不从命。”话音一落,满饮案上杯中酒,长身而起,吟道:

“梧桐萧瑟又重阳,墙外黄花独自凉。

衰柳寒蝉新月冷,残苔落叶晓风香。

似曾相识千行泪,无可奈何万里霜。

往日若烟人若梦,且醅新酒换愁肠……”

第七十六章痴心抛却见张鸾

一首诗吟罢,安逸告罪道:“贫道不胜酒力,更不胜诗词,未免大家笑话,先自离席,还望诸位莫要怪罪。”

晏妻道:“道长可是怪罪妾身,逼迫道长赋诗了?”

安逸只道不敢,却坚持告辞离去。晏殊见此,道:“既然道长执意如此,晏某也不敢强留,这便吩咐下人,引道长回室内就寝。”

安逸点头称谢,只见晏殊挥手招来一个丫鬟,吩咐她带着安逸去客房休息。

丫鬟十五六岁,十分听话的应了一声,引着安逸穿过院子,寻着后径,来到客房。引烛端水,侍候他洗脚更衣。

对于这古代士大夫的生活他没有什么好批判的,入乡随俗嘛。不过总得来说,在他心中还是很乐意享受的。可他没想到,当一切收拾妥当,小丫鬟却并未离去。

迎着安逸疑问的双眼,小丫鬟颊飞红霞,睫毛乱颤,娇滴滴道:“奴婢服侍道长更衣……”如此说着,却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

安逸干咳一声,道:“慢着,你还是下去吧,贫道不好萝莉。”

小丫鬟虽不明白萝莉是什么新奇事物,但是让她下去却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时间双眼含泪,凄凄惨惨:“道长看不上奴婢么?奴婢薄柳之姿,确实配不上道长,但老爷吩咐,奴婢万不敢违抗,求道长慈悲,不要赶走奴婢,不然老爷怪罪下来,奴婢,奴婢……”正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好一个美人垂泪,再加上其面貌清秀,身材柔弱,十五六年岁,真叫人不忍心拒绝。尤其是烛光摇曳,映射得小姑娘更显出一丝魅惑,诱人遐想万分。

但安逸却目光一冷道:“出去!”

“道长你……”丫鬟一呆,没想到安逸如此不近人情,满脸惶恐跪拜:“奴婢有罪,任凭道长责罚。但请道长万万不要赶走奴婢,不然……不然……”

“不然如何?晏殊怪罪?”安逸冷笑道:“我劝你赶紧离去,不然别怪我叫晏殊来当面对质,你耍心机也耍错了地方,想要摆脱这丫鬟身份,莫不如去迷惑你家老爷,贫道身无长物,更不会在这里久留,你挑错人了。”

丫鬟脸色一变,低头掩饰道:“道长何出此言?奴婢不懂。”说完,偷眼瞥见安逸目光冷然,她心头一跳,慌忙道:“道长若是不喜奴婢,奴婢自去退下便是。”说完,满脸哀伤的道了个万福,匆匆离去。担其眼中那一丝深藏的怨毒,却逃不过安逸的眼睛。

看着丫鬟关门离去的背影,安逸暗自摇头,这古代人,也不都是善茬啊,就这么一个丫鬟,都有如此心机。

其实晏殊哪里有什么陪寝的吩咐,一切不过是丫鬟自作主张,见安逸长得还算可以,再加上能作诗,会医术,又被在场众人推崇。心想着若是一夜**,能被安逸看上要去,总比在晏府当一个丫鬟强。

不过终归是眼力所限,没看明白众人对安逸的推崇,只不过是看在晏殊的面子上。更没想到,安逸有天魔元神,天魔最是诡异,善查人心,攻于心计,就她那点小心思,刚刚升起就被安逸察觉了。

若是往常,安逸没准还会逗逗她,若心情不错,说不定还来个将计就计,最后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哭都没地方哭去。可现在,安逸却没那个心思。

脑海中晏妻与孙茹的身影相互结合对比,安逸深深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更没想到,自己终归还没有完全忘记。

说来也是,若是完全不在意,何必要躲到深山?虽说有空气的原因,但其内心未必没有躲避郑弘文与孙茹的心思。

所以此番见到与孙茹十分相像的晏妻,才会让他波澜不惊的心境起了波动。

其实这也是因为他炼神期尽皆太快,完全是靠天魔的特性取巧才达到炼虚合道这一境界,导致的心境有些跟不上,不然他也不会如此。

无心睡眠,推开门窗,月光淡淡洒入房间,照的地面一片银白。

窗外秋风瑟瑟,落叶还惊,伴随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一时间,他心头闪过一丝落魄,与孤独。

一个翻身上了屋顶,躺在上面,看着天上弯月,思绪无限蔓延。

有前世的爱恋,有今生的转变。

有一番惆怅,涌上心田!

……

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

莫道世间真意少,人生自是有情痴。

安逸虽一时被情绪所困,但毕竟修行日久,不过一夜时间,就已摆脱情绪,第二天清晨,就晏殊作别,匆匆离去。

但如此刻意而为,是否会对他心境留下隐患,却不得而知。

离却晏府,依然行无定踪,转眼秋去春来夏又至,匆匆又是半年多光景。

这日,游至山东濮州地方。其时四月节气,正值亢旱。各县都出榜广召法师祈祷,无有应验。闻得有个女道姑,在博平县揭榜建坛,刻期祷雨。安逸心中一动:“这场旱灾书中也有提到,那张鸾就是在此遇到的左瘸儿,如今我不如前去等候,看看是否能遇到他们。”念头一起,当下拽开脚步,直向博平县去。

还未倒得县内,途中景色便已无生机,但见:

河底生尘,田中坼缝。树作枯焦之色,井存泥泞之浆。炎炎白日,天如怒目生威。滚滚黄埃,草欲垂头而卧。担钱换水,几家买夺争先。迎客款茶,多半空呼不出。浑如汉诏干封日,却似商牲未祷时,途中行客渴如焚,井底潜龙眠不起。

安逸并未停留,一路进得博平县城门,只见门内悬挂着一道榜文。榜文旁边,一条小凳儿上,有一个老者呆呆的坐着。虽然路过之人颇多,但是专心看榜文的却没有几个。

安逸见此,无心管路上行人,走上前一步,细细查看,只见上面写道:“博平县县令淳于厚,为祈雨事。本县久旱,田业拋荒,祈雨无应。如有四方过往,不拘何等之人,能说法降雨,救济生民者,揭榜前来,本县待以师礼。降雨之日,本县见敛就一千贯文在库,实时酬谢,决不轻慢。须至示者。”

他此时对古文字颇为熟悉,一目过后便已看全,心道:地方大体错不了,如今只等左瘸儿现身了。

虽然如此,但也要确认一番,故对旁边老者拱手道:“敢问老丈,贵县有多长时间没雨了?”

老者此时也注意到安逸,虽见她年轻,不甚在意。但上有长官吩咐,下有田地无禾,不敢怠慢,忙起身道:“回道长,自去年十一月起,到今毫无一滴雨水,将近有六个月的大旱了。”

安逸继续问道:“听说有个远方的道姑揭榜祈雨,是不是真的?”

老者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