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能不能消化的了。就在许仙刚刚学会剑术之后。就立即传他其他法术。
安逸本身会的法术也不多。随意整理了一下,将隐身术、壶天法、变化神通撰写成册,在一日夜间,将许仙叫往房中。
许仙当然不可能猜到安逸究竟何意,是以来到房中便躬身垂手,侧立问安,后道:“不知师父叫弟子前来有何要事?”
此时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房间中檀香袅袅,烛影憧憧,安逸盘膝坐在床上,颇有一番高人架势。面对许仙的疑问,他面色一肃道:“前番授你剑法,在你未炼成属于自己的仙剑之前,终类于凡间剑术,于俗世或可成一武林高手,但若遇上妖魔,终力有不逮。是以今夜叫你前来。要传你隐遁逃脱之术,以免你剑术未成之时遇到危险。死于危难!”
许仙闻言大喜,由心拜道:“多谢师父授艺之恩,许仙铭感五内,誓不敢忘。”他没想到,安逸竟会如此为他着想,一时间颇为感动。
安逸对此笑了笑,说了声不必如此,然后开始为许仙讲解法术,将书册交与许仙。并吩咐道:
“册上法术不可擅自外传,背诵熟捻后,可将书册焚烧,以免惹祸!”
许仙接过书册,口中称是,复要请教,但在此时,外面院子忽然传来一声异响,似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他不由一顿,面露疑惑。
安逸此时也将目光投向房外,隔着门板,看不见外面景象。但因为也没有感觉到妖气之类,所以也不甚在意,只当是肖小毛贼。故只是吩咐许仙道:“你去外面看看,若是飞贼,便打他一顿,也好印证一下这一个月来你练剑的成果,看看你武功练得到底如何。”
“是,师父!”
许仙答应一声,心中也是跃跃欲试。
倒不是他喜欢打打杀杀,而是他在意自己的付出有没有得到回报。
这一个月来,他日日练剑两个时辰,其间毫无间断。如此付出之下,对于自己武功到底如何,当然无比上心。但之前苦于无有对手,他又不敢冒然让安逸陪练,怕怪他不敬,所以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如今终于有他试手的机会,心中自然不能平静。
答应一声,从腰间拿起新打造的铁剑,轻手轻脚来到门边,悄悄的打开房门,快速的闪了出去。
安逸见此,无声一笑。心中猜到他的心思,怕惊动了贼人无出手之力,不然怎会如此小心翼翼。
心中感叹谁都不想自身所学无用武之地的同时,也分出一丝心神关注外面,怕许仙经验不足,临阵对敌时产生慌乱,被人不小心杀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外面许仙叫一声:“师父!”人已快速返回,站在门外,面露焦急道:“师父,不是贼人,是月前路上遇到的那位黄姑娘……”
黄姑娘?
安逸瞬间就想到之前那马夫,想到他说主家姓黄,难道是那个小姐?
脑海中闪过客栈中主仆三人的面貌,讶异问道:“就是莲花镇客栈中那三位?她们怎么会来到这里,人呢?怎么没随你进来。”
许仙紧忙道:“不是她们,是她,马夫与丫鬟具都不在,只有黄小姐一人,而且受了外伤,现在已经昏迷过去。她身上鲜血过多,我不敢乱动,所以前来请示师父,师父您快去看看吧,我怕晚了,黄小姐有什么不测。”说道最后,满脸焦急之色不似作假。
安逸见了,眸中光芒一闪,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既然这样,快带我过去……”话音未落,许仙早已转身带路,自是没有注意到安逸的表情。更不知道,安逸心中在胡乱想着:“这许仙如此担心这个姑娘,究竟是因为善心,还是情种?”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但安逸并没有考虑多长时间,一路跟着许仙来到院子西面,果然见墙角下躺着一位浑身染血的姑娘,双眸紧闭,面色苍白,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此时许仙回身道:“师父,你看……”还没说完,已经被安逸摆手制止。
制止住许仙再说后,安逸踱步走到姑娘身边,蹲下身查看一番。眉头略微皱起。
只见她身受剑伤一十二处。最深的在肋下。前后对穿,其余有三四处在四肢,深可见骨。探脉一看,五脏六腑也有损伤,应该是被内力所伤,若不尽快治疗,只怕再难活命。
这姑娘究竟什么身份?跟谁结这么大仇?
安逸心头疑惑一闪而过,但紧接着却摇了摇头。暗笑道:“等她醒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其实他本来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若是平常时候,这女子救还不救还两说,何必管她那些?只不过现在有许仙在身边,而且他还想知道许仙对这女子如此关心究竟是出于善心还是好感或者是喜欢,所以才打算施救。
而救人可不是随便就能救的,这姑娘受这么重的伤,一看就知道其身上麻烦不小,虽然也看的出来是世俗武功导致的,但不代表没有麻烦。
要说以安逸现在的修为。莫说凡人,就是神仙他也能交交手。并保证多半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谨慎加怕麻烦的性格,注定让他考虑面非常的广。
就如这姑娘来说,无论是江湖背景还是世族皇权,但若救了,都有可能招人报复。虽然他不怕,甚至可以来一个杀一个,但若来的多了,难免不厌其烦。所以他才会考虑这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仇家究竟是什么人。
若真的是什么皇亲国戚或者武林名宿,他还真有点发怵。毕竟像那种势力,杀不死人还能恶心死人。而他现在却只想看看许仙最后究竟会走到哪一步,与白素贞的爱情是否还会像原着般忠贞不渝,根本没有屠家灭国的戾气,所以救了人,就可能是救了一个无休无止的麻烦。
不过如此一来也可以看出,他现在改变了不少。因为如果是以前,即便他再想看许仙对这姑娘的感觉会变化到什么地步,他也很可能选择为了躲避麻烦而不去救。而现在,他虽然同以前一样还是考虑的很多,但是在行事作风上,却有些随心所欲了。
境界还是被外物影响而改变?
要弄懂这些,首先要知道境界是什么!?
境界是指人的思想觉悟和精神修养的水平如何。在日常的生活中,人们的思想觉悟和精神修养总是不一样的,所以境界,并不单指修行。或者说,人这一生,就等于一场修行。因为人们总希望自己是一个有较高思想觉悟和良好精神修养的人,以便来体现自己在整个生活中的位置,所以不论是凡是仙,境界,始终存在,随时都有。
如在痛苦的时候想到那些痛苦,在痛苦还没有来的时候,脑海中又随时出现痛苦的威胁,这就是苦恼的境界。高兴的时候,又越想越得意。年纪大的人,喜欢回忆往事,特别是年青时候的事。有时候自己坐在那里想起来,还摇个头笑一下,回味那个境界。这些都属于境界,所以境界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
一个人修道,或者读书,一步有一步的不同境界。像一个学艺术的人,今天有了一个新的灵感,或者画一张画,特别有一种心得,就是有它的境界。一个做水泥工的,今天突然一砖头下去,用水泥一抹,特别平,心里头很舒服,原来这样砌才好,这是他做水泥工时候的境界。所以,境界包含一切境界,修道人有一分的成就,境界就有一分的不同,有两分的成就,就有两分的不同。换句话说,人修到了某一种境界,人生的境界就开朗到某一种程度。
古人诗中所讲的:“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在愁中即病中”。这是普通人生的境界,不是烦恼,就是病痛,或者是衰老了,眼花了,头发白了,这就是人生苦恼境界。所以古人说:“学道乃大丈夫事,非帝王将相所能为。”
因为他的境界、气派、胸襟与众不同。这种不同的境界从何而来?从自然而来!
所以境界又分为三层:有我、无我、本我。
有我之境,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对许多事情懵懵懂懂,却只意识到他自己,固执地相信自己所见到就是最真实的,一切从自己发出,被“贪、嗔、痴、疑、慢”所控制,为自己而做各种事,其后果有利于他人,其动机则是利已的。
无我之境,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开始学会用心地去体会这个世界,对一切都多了一份理性与现实的思考,知道在虚伪的面具后隐藏着太多的潜规则,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一切如雾里看花,似真似幻,似真还假,山不再是单纯意文上的山,水也不是单纯意义的水。
如果第一境说是以我观物,而这一境界就是以物观物,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达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境界,就是佛陀说的,没有分别心,空就是有,有就是无的境界。
而本我之境,又回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但这却是一种洞察世事后的反璞归真,认识到“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要放弃的是什么,这时,看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只是这山这水,看在眼里,已有另一种内涵在内了。达到:“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绝圣弃智,顺势而为。”从而将人性解放出来,重新复归于自然,达到一种:“万物与我为一”的自然境界。
这三种境界,并非一蹴而就,或者阶梯而上。就如安逸现在,就处于有我无我之间,但若一招得悟,或许不必经历无我,便可一步跨至本我。只不过像这种玄之又玄的事,谁也无法确定而已。
……
却说安逸蹲在满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的黄小姐身前,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许仙见了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小心问道:“师父,怎么样了,她还有没有救?……”
安逸瞥了许仙一眼,见他一副担心模样,心中更是存疑:天性纯善还是怜香惜玉?
这是个问题!!!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而且短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安逸只能摇摇头暂时压下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起身将姑娘的伤情对许仙说了一下。但还未说完,许仙就急忙打断,边转身边道:“师父您先看着,我去找吴员外,他在城中开药房,医术想必不差,一定能救黄小姐……”
眼瞅着就要走了,安逸挥手拦下,瞪眼道:“急什么!这点小伤为师还能应付,就不必麻烦吴员外了。地上脏,你把她抱到你房间去,保管她死不了。”说完,当先离去。
许仙将信将疑,但却不敢耽搁,小心翼翼抱起黄小姐娇躯,跟上安逸的背影。
第一百零七章裂痕
来到房间后,安逸吩咐许仙将女子放在床上,伸手就要解开女子身上衣服,为其处理伤口。
许仙再他的身后看见,心中一慌,脱口道:“师父,你要做什么!”声音焦急中带着一丝呵斥,让安逸眉头一皱,平添许多不喜。
可紧接着,他却又蓦然笑了,只不过笑的,颇为耐人寻味。
转头面向身后的许仙,眼睛一眯,道:“怎么了?如果不给她把衣服脱了,怎么给她上药止血。”
许仙一噎,呐呐道:“可是……可是……”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安逸替许仙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面上笑的越发灿烂,一双眼都眯成了缝。
可许仙见了,却不只为什么,只感觉浑身冰冷,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恰在此时,安逸笑容一敛,冷声道:“既然如此,不救也罢!”说完大袖一摆,甩出“啪”的一声,转身离去。
许仙大惊失色,慌